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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你就那么倒下去了,我很担心,所以帮你做了个检查。”声音继续陈述着事实,也让她的神志再次清醒了不少。
检查?!什么检查?!她感觉到丝绸摩擦自己身体的感觉,而在那被子下的身体很明显是赤裸的,连内衣都没有。
这个邪恶的登徒子!她想骂,想叫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甚至连身体,也仿佛铅块一样的沉重,无法动弹。
“不要那么激动,我只是做了个检查而已,没有占你的便宜。”白如月一脸严肃,但是除了他自己谁能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检查?那他是不是发现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而心脏也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白如月看着她突然大变的脸色,心中当然知道她害怕什么,也害怕他知道什么。
清清喉咙,他缓缓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你身上有三种奇毒,互相克制互相约束,不至于要你的命,但是会导致你气虚血弱,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太难过,而见那毒药可能因为长久服用,所以已经控制住了你的心脉,所以你不能练武功,甚至太过激烈的运动都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了,你的招数中全无内力,而且被我一压就昏晕,一生气就晕倒,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大手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脸,她想躲也躲不开,也确实是因为那手掌实在是太温暖,带给她心灵一阵安慰,所以也不想躲开吧?
“是什么人想要控制你吗?所以才让你吃毒药?这种药有解药吧?好像是吃了解药解毒,然后再喂给你毒药……如此反复……一定很痛苦吧?乖乖……”肌肤的接触居然是那么温暖,而一直看向她的眸子居然溢满了温柔,看的她的心都开始动摇起来。
不、不行!她怎么可以对这个三番四次陷害她的登徒子动心呢?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是……这里这么幽静,他看自己的眼光充满了体贴和关切,让自己的心脏跳得实在好快……而且这肌肤温柔的触感,也让她有一种赧颜之感……
似乎,和刚刚那个久远的梦境相重合了……
在梦中,那个少年似乎也这样温柔地抚摩过自己……
“这样吧……我帮你医治好了,有我这个神医出马,应该很快就药到病除。”白如月看着她绝色的脸庞,突然喃喃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噫?他说真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起来了?她狐疑地看向一脸无辜笑容的他,白如月接着说出自己的条件,也让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
“当然,你要付的医药费……就是干脆嫁给我好了。”
痞子!趁火打劫的恶人!
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动也没法动,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表示不屑和抗议。亏这家伙长了一副好相貌,骨子里却是这么龌龊。
看到她这个反应,白如月叹了一口气,接着讨论医药费的问题,“可是……我们白家做人的守则就是,必须要获得自己应有的报偿,绝对不能做白工。有仇必报,有钱必拿……”
一家子吝啬鬼。
欧阳朝歌对这个家伙更是鄙视到了极点,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白如月干脆伸指解开她的穴道,问了一句:“你说吧!你到底要付给我什么报酬?!”
“我什么都不给你!”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接着扭头生着闷气。
“哦……那我就没有办法给你治疗了哦。”他喃喃地回答,却让她的火气更大。
噫?等一下,她到底在气什么啊?难得江湖和皇宫第一神医主动要为她解毒,她还不满意个什么?而看病付钱也是很正常的啊,那么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她的心中酸酸的,苦涩极了,自然也明白自己是无理取闹……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睡觉吧!”白如月打了一个呵欠,伸伸懒腰,对自己那惊世骇俗的话丝毫没有自觉。
看着他宽衣解带,欧阳朝歌的脸都吓白了。不不不会吧?!
“你要在这里睡?!”她的声音拔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男人居然要和一个未嫁的大姑娘共处一室。
“对呀!”白如月看着她一脸要晕倒的表情,还真不明白这大姑娘脑袋里在想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居然还问她有什么“不对”?!“不对”的可多了。
“你为什么只开一个房间?!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样做,我的名节要放到哪里?!”欧阳朝歌失控地大叫,而白如月脸上的笑容扩得却大多了。
“我们都一起睡过一晚上了,你还害羞什么?!况且我也没有说我不负责任啊,我也说过你一定是我娘子的哦,所以你就放心吧。”
天呀地呀!谁来把他这张大嘴巴封住吧!
欧阳朝歌快要彻底地疯掉了,他们什么时候一起睡过?!噫,好像有那么一次……就在他把她扛回去的那一个晚上,她晕倒以后,他就顺理成章地抱着她睡了一夜!可是,有那么一次,并不代表永远都可以呀?!这男人太过分了。
“而且呀,还因为开两个房间实在是太贵了,说老实话,如果说不是因为你生病的话,我还打算拉你到荒郊野外露宿呢。”
听听这话,究竟还有没有人性?!欧阳朝歌已经无语问苍天了。她的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实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明明那么有钱,大概算是这个天下除了皇帝最有钱的人,却抠门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变态!
白如月脱完了外面的白色长衫,然后笑得一脸诡异地向她这边走过来。欧阳朝歌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伟岸的身体向自己移动,她的心跳更加快,而声音也更加大,大得差不多连对面那个男人都可以听见了。
欧阳朝歌结结巴巴地作着最后的抵抗,“我、我警告你!你不要、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他微笑,分外魅惑人心,但是也吓得欧阳朝歌心中一激灵,不安的感觉扩散得更大。
白如月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而她也确实对这个家伙没有办法。呜……卑鄙!居然封了她的穴道,要不然就算打不过他,逃跑还是做得到的。
正这么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白如月却并起两指,快速地在她身上连点,一阵酥麻感冲了上来,她的穴道被他点开了。
噫?!欧阳朝歌实在无法理解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也再一次认为白大神医的脑袋还真的有毛病。
白如月微笑起来,俯下身子压向她。啊?!她还没有从被解穴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他又做惊人之举了!正当她想狠狠给他一巴掌的时候,他却从她旁边抽出了一床丝被,抱了就走。
啊?!
欧阳朝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将被子抱到桌子上,然后挥舞了一下衣袖,一道白绳仿佛蚊龙出海,盘踞在房间的两头,猛地一蹦,紧紧缚住。然后白如月足尖一点,轻松地跃上那绳子,打横一卧,分外悠闲。
被子覆盖在他的身上,他打了个呵欠,居然在绳子上翻了个身,好……好匪夷所思的武功。
他眨动着有些困倦的眼睛,对一边吓得完全消音的欧阳朝歌微笑,“好了,我先睡觉了,不过我先告诉你哦,你的穴道虽然被我解开了,但是你的衣服已经被我全都扔掉了,所以你就死了逃走的那条心吧。明天乖乖地和我回京城。至于‘九转银龙杯’,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就死心吧。”
从内襟里掏出那个别人争破头的杯子,无视于她眼红的表情,白如月打了个呵欠又放了回去,还真的打算就这么睡着。
这个……卑鄙小人!为了防止她逃跑,居然出这么一个贱招。扔了她的衣服?那她不会穿他的衣服啊?!真是头猪!
听到他的呼吸均匀以后,她裹着棉被,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放衣服的桌子旁,拿到了那件衣服,就迫不及待地穿到身上。
这什么衣服啊?她真是对他的谨慎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只是一件外衫,高大的他穿起来都空荡荡,风一吹就仙风道骨一般,那她穿上去起不是成了麻袋?!好可怕的……家伙!不过他有他的方式,那她岂不是也不能认输?!
随便将那件衣服拉了拉,看了看过长的衣袖,她想也不想挥手撕裂,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回头看了一眼白如月依然沉睡的容颜,她轻轻松了一口气,接着将那半截衣袖连起来,形成一条腰带,系在自己纤细的腰上。
还是……出去以后再换衣服吧。
不过,“九转银龙杯”。她回过头来,审视的目光落在他不停起伏的胸前,那突起的部分,自然就是杯子的所在了。
小心地走到他的身边,她赤裸着脚不发出任何声响。柔荑探到他怀中,为的就是摸那个杯子出来,但是杯子没有摸到,却摸到了那一片光滑的胸膛。她的脸猛地一红,但是还是没有放弃的念头。欧阳朝歌放弃自己的羞耻心,一只手在衣襟里摸索着,寻找着那个杯子。
呜……不过,他的皮肤好光滑啊……居然比她这个大姑娘家的还要柔腻,一种清新的味儿从他的怀中散发开来,幽幽的很是好闻……噫?!不对!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找杯子比较要紧。
她红着脸,感觉到自己想到了不应该去想的东西而害羞,而一个不留神,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划伤了他的肌肤,白如月眉毛一紧,呻吟一声,似乎有醒过来的征兆。
糟糕!现在哪顾得了什么“九转银龙杯”?!逃命要紧!
欧阳朝歌快速地向窗户靠近,一个翻身,从里面跳了出去,来到了客栈的后院。本来应该就此离开的身影却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窗子,幽幽的目光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良久良久,她才跺跺脚,就这样跑了出去。
在她的心中百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想离开他是事实,自己不止从他身边逃离了一次,但是这次成功逃跑,心中却洋溢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伸手捂住跳的过分快的心脏,她还真无法解释自己心中那种刺痛……是毒发作了吗?当初师傅为了控制她,救了她以后就一直用药物控制她,怕的就是她抛弃师门……可是,真的是师傅救的她吗?那么遥远的记忆,她记得似乎也模糊了许多呢……
奔驰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下来,脑海中回荡起今天早上做过的梦。在梦中,身着白衣的少年温柔地抱着她,那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师傅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她一醒过来,就是在唐门的厢房里,那蒙着面巾的师傅就在她的身边。自己身上的伤全部被治好,但是小时候一直戴在身上的温玉玉佩却不翼而飞。一直想问师傅,那玉佩在哪里,但是却老是没有机会。
究竟是师傅救了她,医了她,还是……
心……好混乱……
白如月的脸孔不停在面前晃动,让她的心跳开始剧烈。又来了,这种仿佛窒息一般的感觉,和毒发时差不多的痛苦,但是也有不同……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人这样重视自己,要娶自己为妻……
心……荡漾起来,再也无法恢复成死水,平静无波。
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欧阳朝歌并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有两三条黑影跟着她,而一双双尖锐的眸子中,也闪动着不吉祥的光芒。
暗夜,风吹动着乌云,遮住了一直偷窥这世间的月娘,让她看不到这即将发生的一幕惨剧……
5。
“该死的女人。”
一大清早,全“蓬莱客栈”的人都被这声凄厉的惨叫吓醒,而店小二和客栈主人则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看看昨天刚进客栈的客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客官?发生什么事了?!”人们刚推开门,一片白乎乎的东西就飞了过来,罩了个满头满脸,吓得胆小的掌柜和店小二齐声尖叫,形成了今天的第二股声浪。
待看清楚原来是棉被,他们才停止了尖叫。
搞什么啊?!
白如月只着内衣,当然,外衫被那个该死的女人拿走了,他不穿内衣穿什么?!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有说不出来的烦躁。
该死的东西!该死的欧阳朝歌!枉费他那么好心对待她,还免费为她查找身体虚弱的病因,那女人居然就这么抛弃他?!还卷带走了他惟—一件可以穿出门的衣服?!真是没有人性。
“哎呀哎呀!如月,你这样狂暴不安还真是很少见呢!”充满了调笑的语气从一边迎了过来,白如月一扭头,看见的就是应该在京城的损友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青岚?!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京城啊。”白如月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他不是尚书大人,应该去上早朝的吗?
“啧啧,反正这里离京城也没有多远,我和皇上说你要请假去游江湖,结果皇上就让我一起陪你游江湖了。刚好负责保护你的那些士兵们,回来向我报告,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了。怎么?你的衣服呢?”纪青岚笑得分外夸张,一副豪爽的样子猛拍白如月的肩膀。
白如月接受了他两下掌压,挑高了眉毛,皮笑肉不笑地索取代价,“就冲你这两掌,你这件‘锦霞’缎做成的外袍就给了我吧。”
纪青岚的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而白如月哪顾他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开始扒他的衣服。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面跟着的一票随行侍卫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实在无法想象宫中风靡无数美人的神医白如月,居然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中脱朝廷命官的衣服?!最近听说宫中男风盛行,难道说……他们两个……一阵寒风从后面吹过来,让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而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以策安全。
“如月!住手!你要衣服我买给你,你别扒我的衣服啊?!好歹我也是堂堂的尚书,这个脸我丢不起!”纪青岚狼狈地叫喊,慌忙制止对方拉扒他腰带的举动。
“说的也是。我要全白的绸子长袍,顺便帮我要一套最好的内衣,听到了没有?”白如月气定神闲地住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一堆要求,而可怜的尚书大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节,还真不得不乖乖照办。
“不过……他们不是说你捉到那个姑娘了吗?她人呢?”
一提起来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白如月一听见纪青岚问那个害他如此狼狈,欺骗他感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抢他东西的欧阳朝歌,一张脸就拉了下来。
“别提那个女人!”
“哦?”听出他话中的气恼味道,纪青岚笑得更是夸张,“这么大火气……你被朝歌姑娘甩了不成?”
立刻两道阴森森的眼光向他杀了过来,白如月的心情简直恶劣到了极点,这小子还不知死活地加油添醋,活该。一双骨节突出、白皙的大手恶狠狠地勒上了他的脖子,白如月笑得分外狰狞。
“臭小子……你居然敢嘲笑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噫……如月如月!有话好商量……不要杀我!”
“哼!”白如月冷哼了一声,放开了禁锢他脖子的手,“我现在就去地方官员的府邸,动员人手把那该死的家伙抓回来。幸好她没有摸走那‘九转银龙杯’,要不然我还真是非被她气死不可。那家伙……抓住她我非好好惩罚她不可。”
握握拳头,他已经开始在脑袋里勾勒如何让那小娘们求饶的种种招数,而想的最多的,当然还是抱住她狠狠地亲吻,让她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哦,那柔嫩如花瓣的樱唇啊,他都等不及一亲芳泽了。
纪青岚在听到“九转银龙杯”的时候眸子闪动了一下,快得简直让人无法捕捉,然后又堆起平常白如月最熟悉的笑脸,轻轻地询问:“要不要我帮忙?”
“废话!”白如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他,当他问的是废话,不过事实上也确实是。全天下谁不知道一有什么事情,尚书大人和神医大人是一起行动的?!
“哦……那我去准备一下好了。你先穿衣服,吃早饭,准备准备,我搞好了就叫你。如何?”
“好!”白如月接着在屋子里踱他的步子,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全然没有注意到纪青岚与平时不同的、充满了诡异色彩的目光……
走出屋外,纪青岚挥退了所有的手下,一个人走到附近的林子中,搓起手指放到唇边,卷起一声轻微的哨声,一只青色的大雕从空中盘旋而过,扇动着翅膀,稳稳地降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纪青岚会意一笑,然后从雕的腿上摸出一个小圆筒,捻了开来,原来是一封密信。展开以后,他的唇边勾勒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而悲剧,也就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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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月坐在屋子中,早已经穿戴好了衣服。虽然不如京城的锦缎质地好,但是纪青岚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们……认识已经多少年了呢?彼此都熟悉到连几根头发估计都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值得自己信赖的对象呢!
正要推开门走出去,怀中有什么东西猛地一撞,摸了摸,正是那“九转银龙杯”来着。一摸到那玩意,他就想起了那张倔强的容颜,也就开始恨得牙痒痒。
“欧阳朝歌……你这个天杀的小妮子。”
气她一次又一次漠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