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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听说整个建筑用了重达70吨的黄金,天啊,还真是有钱啊。塔身呈钟形,贴有金箔,顶部为伞形,听说塔顶镶有7000多粒宝石和一颗世界上最大的钻石。我不禁担心缅甸治安有这么好吗,没有人去偷吗?塔周围挂满了金铃和银铃,晚风吹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动听悦耳。大金塔周围有四座中塔和数不清的小塔,簇拥着大塔形成了一片壮观的金塔之林,尤其夕阳西下时场面十分壮观富丽。
对缅甸人来说大金塔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也是他们重要的精神支柱,一生之中无论如何也要到此参拜一次。人们在这平台上必须光脚,地板被擦得闪闪发亮。此时,塔林间的平台上有三三两两的人们在虔诚敬拜,神色庄严,穿戴正式,一律长衣长裤。抬头望去,此时,暮色中的塔身别有韵味,像一个历经沧桑的智者,静静伫立。静穆、安详的塔林完全浸染在一片神奇的光线中,让人不敢大声喧哗,肃然起敬。
光线渐渐暗下来,大金塔的灯光亮起,像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让人如同身处幻境。关沙带着我在一处僻静处跪坐下来,对着平台中央的生肖神默默拜谒,目光相碰,会心一笑,我的心被涨得满满的,轻盈充实,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刹那变成永恒。那么,就让我在佛面前许下这美好的愿望吧。
关沙走后,生活又恢复沉寂。开始下一轮的等待,周而复始。关沙后来又来了几次,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他在腊戍的基地已经建好了,大概是因为他治军奖赏分明,饷银诱人,在短时间内招募到了一千多的士兵,加上一些原来流落在这里的一些国民党残军,队伍迅速地扩大,一切都在步入正轨,恢复原状。
时间在不停地往前溜走,恍惚间,1968年过完了,我来到这个时代将近大半年了。一切都已改变,我对回到现代越来越不抱希望,这根梅花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毫无动静,我也曾试着进入到水里,毫无反映。有时心想,要是我能回去,能放下关沙吗?答案模糊,不能确定。我是喜欢关沙,可是还没有爱到深处。又或者,现代都市爱自己胜过爱对方的恋爱观,让我总是有所保留?
新年的到来,让我心里有着挥散不去的惆怅,要是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这时候,圣诞节,新年,春节,快乐的节日一个接一个,大家借机放纵狂欢,亲人、朋友聚会见面,不亦乐乎,该是多么畅快啊。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在不经意间,缅甸的新年即将到来——4月13日,是缅甸传统的新年宋干节,人们参拜佛寺,相互泼水表达祝福。四月十三号开始,一直到十六号,会举行隆重的泼水节。人们在这几天,男女老少涌上街头,载歌载舞,互相泼水,以示新年祝福。
令人欣喜的是,关沙在宋干节竟然赶了过来,说是来陪我过第一个新年。看着奔波而来的这个男人,心里淌流着暖暖的感动。4月16号,是泼水节的最后一天,这天,关沙穿上了掸邦男子的传统灯笼长裤和衬衣,头上缠着毛巾,像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看他这身打扮,我忍不住想笑,他却说这样不引人注意。我也穿上了漂亮的纱笼,在脸上涂了好些香木粉。阿梅看着我们俩笑着说,司令和阿静这样打扮,还真像寨子里相会的阿哥阿妹呢,我满脸通红,心里却有着小小的甜蜜,今天我和关沙就像是普通的恋人吧。
走上大街,到处挤满了人,欢庆的气息热烈浓重。路边到处都是手持瓢碗的小孩,不远处放着装水的大水桶,看到人过来,走路也好,骑车的也好,冷不丁往你身上猛来一瓢,令人大吃一惊,可人们并不生气发火,看到那些小孩泼了一瓢水后撒腿就跑,只是相视一笑。尤其是象我这样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更是觉得新鲜,四处乱看。关沙紧紧牵着我的手,走在拥挤的人群里,不一会儿,衣服就湿了。哎,要是被他的部下看见,堂堂关沙这副尊荣,威严何在啊。嘿嘿,心里不禁偷着乐。
在很多街道路口,都设有泼水站,一个个妙龄少女手拿水管,将水柱撒向台下出来游玩的人群和车辆;而台下的人们,或在街上,或在车上,和着音乐,尽兴地跳着舞。有些泼水站里竟然还可以看到盛满水的木船,关沙告诉我说这船是人们在节前趁着海水涨潮时运上岸的。到泼水节时,少女们就把船里的水泼向站外的小伙子们,这也是男女青年自由择偶觅友的大好机会。
平时缅甸人看起来性格趋于内向,比较沉静,可新年时的疯狂程度却比任何一个西方国家的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那往来奔驰的车辆载满了人,有许多车连车头、车尾,有篷顶的连篷顶上也坐满了人。他们在车上疯狂地唱歌、手舞足蹈,像是过狂欢节一般,路过的人无不被他们热烈的气氛感染。
就在我沉浸在这狂欢的海洋之中时,身边的关沙却突然神色大变,拉着我的手,躲在拥挤的人群里,往街边载游客的马车走去,一把我推上马车,迅速地说:“快回去。”人一闪,淹没在人群里,看不见了。
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是不是碰上仇人或是宿敌了?我在他身边还拖累他,那赶紧回家吧。我用不太熟练的缅语对车夫说了地址,车夫驾起车,缓缓挤出了大街,在小巷子里穿行,往珠宝店走去。
突然,心里一个”咯噔“,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我回头一看,后面有几条人影迅速一闪,不见了踪影,难道有人跟踪?待转过弯,我立刻叫车夫停了下来,丢给他几张缅币,快速地往另一边的巷子跑去,穿过这条巷子,远远地可以看见热闹的人群。
我拼命往前跑去,一颗心“怦怦”直跳,身后传来快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五六个男的,还拔出了枪,目标显然就是我,但他们似乎有所顾忌,不然早就开枪了吧。顾不了许多,闪到一边角落,抽出包里的手枪,往后面猛开几枪,几个人立刻倒下,幸亏关沙有先见之明,装上了消音筒,不然就要引起骚乱了。
就在我一心对付那几个人时,突然,后背一凉,一只枪口抵在我的腰上,我身子一僵,无力地垂下拿枪的手,缓缓回头一看,一个面色黝黑,毫无表情的男人站在我后边。
男人朝后面随从点头示意,二个人走上前来,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枪,一左一右挟持着我,往前走去。把我推上一辆大客车,掏出黑布,蒙上我的眼睛,捆住我的双手,车子并未发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关沙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他们为什么要抓我?难道知道了我和关沙的关系,劫持我好威胁关沙。妈的,这些人也太穷追不舍了,难不成整天派人打探关沙的消息,不扳倒他誓不罢休。
过了许久,感觉又有不少人上了车,一个人恶狠狠地说着:“妈的,关沙跑了。”一听这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了下来,关沙没事就好。
又有一个人在旁边说:“不过抓住了关沙身边的女人,总算是有点交待了。”隔着黑布,我都能感受到他们打量我时赤裸裸的猥琐目光。
车子在呼啸中往前开去,此时我心里倒是平静了不少,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当是历险好了。再狠不过当年关沙给我的待遇吧。
车子停了下来,我被推下车,拉扯着往前走去,感觉进了屋子,推我的人停了下来,我也顿住脚步,四周静悄悄的,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把她眼睛松开。”
眼前一亮,我用手稍稍一挡,适应了光线,往前一看,一个男人坐在一张豪华的大沙发上,一张脸面无表情,眼睑低垂,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身材魁梧,看起来三十多岁。我正在打量他时,他也正好抬眼朝我看来,那眼神锐利阴狠,似一把冷冽的寒剑,直面刺来。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如果说关沙人前是冷酷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则是邪恶的,关沙是锋芒外露的,气势逼人,而这个人则是阴柔内敛,波澜不惊。
这个男人从沙发上缓缓起身,一言不发,走到一个貌似领头的人跟前,抬手一挥,“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那个人脸上,留下五个鲜明的手指印。“滚出去!”声音还是波澜不惊,没有起伏。一干人等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我杵在那儿。
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似乎就在打量一件要买的商品。我心里感到一阵屈辱,却也镇静地朝他看去。看你玩什么把戏。
男人的嘴角突然浮起一个冷笑,手一抬,“啪”的一声,一大杯酒猛地朝我面上倒来,冲的我眼睛直发疼,酒气四溢。
他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流连,刚才酒一冲,肯定是把涂在脸上的香木粉冲去了。“看来关沙的眼光不错啊。”
我厌恶地看着他,妈的,本人最讨厌这种故作神秘,阴险狡诈的变态,冷笑着说:“罗家兴,你想怎么样?”
“哦?果然是聪明的女人。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罗家兴呢?”
“对关沙赶尽杀绝,又能住得起这样的豪宅。除了你罗家兴,还有第二人选?”
风云再起(2)
罗家兴把我囚禁在一间豪华的房间内,看得出来,这里是他的一栋别墅,屋内装饰极尽奢华,厚厚的地毯,精美的壁纸,笨重的柚木家具,无不显示出主人雄厚的财力。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房间内那豪华宽敞的洗手间,浴缸、马桶……丝毫不比二十一世纪的五星酒店逊色。看来这个罗家兴确实实力非凡。
此时,我无心享受这堪比总统套房的奢侈,内心焦虑不已,罗家兴把我关在这儿而,到底想怎么样呢?这个房间好比一个坚固的牢笼,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转来转去,也没发现一丝破绽。都怪今天为了爱美,穿了凉快的短衣、纱笼,连个口袋也没有,防身的东西都装在包里,自然被缴去了。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度过,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黄昏的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透过铁架窗棂往外望去,下面是一个小花园,看来是经过精心打理的,姹紫嫣红,一片美景。我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这黄昏中宁静的美景,心情也渐渐镇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那是被人窥视的感觉,我连忙回头,只见罗家兴就这样站在门边,身材挺立,一双鹰隼似的眼睛正盯着我,若有所思。见我发现了他,举步缓缓朝我走来,阴沉的脸让人难以揣测。他那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无言的压迫感,我赶紧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手搭着在扶手上,似乎要给自己一点点依靠,在这种男人面前可不能让自己显出劣势。
罗家兴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我们中间隔着一张茶几。他冷若冰霜,手里拿着一袋东西“啪”的一声丢在桌上,我定睛一看,顿时脸色骤变,这不正是我的东西吗?那天准备去果敢的时候,装在布袋子里的那些随身物品,证件,钱包,手机,相机等,在路上那群士兵缴去了,想来也是,那是他的手下,定是交到了他手里。
证件上有照片,想必他是认出了我就是这些东西的主人。我镇定自若,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样样收好,装进袋子,朝他冷笑:“多谢罗司令把这些东西还给我。”心里却有些发慌,看不出他的套路,外强中干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罗家兴听了这话,也不发怒,起身走到我椅子跟前,双手撑住两边的扶手,把我死死地困在里边,脸上浮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眼睛却是冷得像冰:“是个奇女子,怪不得打死了我一个指挥官呢。”说完,一只手轻轻地拂上我的脸庞,像一条毛毛虫在脸上爬,惹得我内心一阵厌恶。他却继续笑着:“本来那天关沙必死无疑,结果我死了那么多手下,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呢?”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罗司令,干你们这一行的,应该早就置生死于不顾了,不是吗?何况,你只是死了几个士兵而已,关沙却连老巢都丢了,成王败寇,你还是金三角的老大。我也只是想保命而已,你又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呢?”
他手指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忍住疼痛:“你看到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这个该死的男人,拎住我一丢,就被扔到了床上,他欺身上前一压,我被困住动弹不得,他在我上方,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不管你是什么人,告诉我关沙现在的窝,我就放了你。”
“呵呵,真是好笑。我只是关沙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又怎么会把自己的老窝告诉我呢,你也太高估我了吧。”关沙只告诉我说在腊戍,其实具体方位我也不知道。
“不说是吧。我不着急。今晚就让你比较比较到底是关沙勇猛,还是我罗家兴厉害。”说完,一双手已在我身上到处肆意乱摸起来。
我拼命忍住心底那股怒火,妩媚一笑:“关沙怎么能比得上罗司令勇猛呢。我也很期待您的表现。不过罗司令应该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吧,您为什么不想要彻底俘虏我呢,如果我主动献身的话不是要好得多吗?”
他丝毫没有理会:“有时候霸王硬上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一张嘴俨然已来到我的脸颊边,肆虐地舔咬着。
我浑身僵硬,身上浮起一片鸡皮疙瘩。忍不住在他身下挣扎,心里惊慌失措:该怎么办?
正在此时,救命的敲门声传来,“咚咚咚”有如天籁。可是罗家兴充耳不闻,依旧继续着,一双肮脏的手在我衣服里游走。
幸好,敲门声坚定地持续着,我咬住嘴唇,笑着说:“罗司令,别急于一时啊。耽误了你重要的事,我可担当不起啊。”
身上的人一声轻笑:“果然有点意思。好,那我们就走着瞧。”手还留恋地一摸,然后身上一轻,罗家兴已然起身,转身离去。
门“哐”的一声被锁上,我如释重负,全身顿时瘫了下来。这个罗家兴喜怒不形于色,还真是难对付。我能是他的对手吗?躲进被子里,把全身裹得紧紧的,连热也不觉得,只想这样才能驱走心里那份恐怖和孤单。
此时关沙在干什么呢?他发现我不见了,会怎么样呢?此时此刻,我是这么强烈地想念他,想念他宠溺的笑容,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怀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滑进嘴里,又涩又咸,就像我此时的心情,坠到谷底。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咔嚓”几声,手上,脚上被戴上了铁链的镣铐,该死!把我当什么了?竟然还来这一手。
不容我抵抗,这几个人推着我快步往外走去,显然,他们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我故意放慢脚步,拖延在后面。本来就是,拖着铁链,能走得快吗?
一个人见我这样,走过来一扛,就把我扛在肩上,几乎一路小跑,往前走去。我五脏六腑被挤压得难受,血直往脑门上冲,到了一辆吉普车旁边,一人拉开车门,这个人把我一塞,人已经进了车里,我狠狠地瞪着那个人,嘴里只想骂人。
几个深呼吸,终于平静了下来,车子已然开动,在茫茫夜色中一路奔驰。我这才发现身边还坐了个人,扭头一看,正是罗家兴这个变态,他靠在坐垫上,眼睛看着前方,丝毫不理会我。这样正好,免得跟他周旋。车窗被布帘挡得死死的,车子不知道开往哪里。坐了一会儿,我也倦了,打了个哈欠,靠在后面,睡了过去。
车子的颠簸把我摇醒,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半倚在罗家兴身上,此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一阵尴尬,连忙坐正,往另一边靠去。
车子颠簸得这么厉害,应该是往山区前进吧。此时,已有了微微亮的晨曦,我掀开布帘,果然车子是在窄小的山路上摇摆前进,两旁的树木茂盛,已然是身处大山深处。车子开到一处,貌似他们的关卡,停了下来,众人下了车,我依旧被押着,一队人马徒步前行。我拖着沉重的铁链咬紧牙关慢慢走着,本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中待遇,简直是酷刑啊。罗家兴看我这样,发话说:“把她脚链打开。”
终于说了句人话,取走脚链,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勉强能跟上他们的步伐。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个村寨出现在眼前,青山绿水,恍若隔世。显然,这不是普通的村寨,放眼望去,村寨布局整齐,规模宏大,竹木结构的房子一排挨一排,站岗放哨的持枪士兵随处可见,看来这里就是罗家兴的毒品王国。
往村寨里面走去,一会儿,一个小湖出现在眼前,令人惊讶的是,在小湖上,竟然有一座规模不小的竹木房子,半隐半现在湖面的晨雾之中,底下立着一根根粗大的木桩,俨然一座美丽的吊脚楼。我一阵惊叹,不由得沉醉在着美景之中,一条蜿蜒的木桥从湖边连接到竹楼,桥上每隔一段,就站着一个士兵。我被押着走上了木桥,罗家兴看我惊讶的样子,邪恶一笑:“以后,这就是张小姐的栖身之处,你可被乱跑哦,小心掉进水里,这湖里,可是养着不少的鳄鱼。”
他的一番话说的我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天啊,这看似平静的湖水,美丽的竹楼竟然是这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