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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中竖起了“掸邦独立军”的旗帜,为贩毒武装戴上了一定“高帽子”,不但赢得了当地民众的支持,还巧妙地把关沙说成了革命领袖,迎合西方一贯高唱民主的腔调。陈清泉还丢出话来,说如果缅甸政府不答应掸邦独立军的要求,将绑架更多的人质。
这些西方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望风捕影,造谣生事,不过正合我们的意,巴不得他们添油加醋、大肆报道。这时正值冷战时期,美苏两个霸国可是两大冤家,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巴不得找点茬、挑点刺,好把对方攻击一番。西方媒体捕捉到这么一个重大的关于苏联的消息,立刻大肆宣扬,绑架事件马上成为了报纸关注的头号新闻,人质痛哭流涕的照片和写给大使馆的信件都被刊登在西方大报的头条,国际舆论一片哗然,重磅出击,没有强烈谴责绑架人质的元凶,反而集中火力攻击苏联对人质的置若罔闻,置人质的生死于不顾,无视人权。
想不到我们的一个举动,在陈清泉的操纵下,竟然歪打正着挑起了两大霸主的冷战神经,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但无疑对我们是极为有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苏联政府的脸很快就挂不住了,驻缅大使馆很快发表了一则声明,对“暴徒”也就是我们的劫持人质行为表示谴责,并严正声明正与缅甸政府协商,解救人质……
这时候的缅甸国内不太平,又处在纷纭的国际矛盾之中,哪敢和苏联老大哥对抗啊,何况诱捕关沙本来就是地方势力争斗的结果,金三角的毒贩和地方武装多如牛毛,一个关沙也影响不了整个国家。苏联一施压,缅政府马上就吃不消了,不可能因为关沙这个小人物得罪苏联这个泱泱大国,还有那么多高唱“民主人权”的西方大国在盯着呢。几经谈判,缅政府同意人质获释之后马上释放关沙,但条件是关沙必须在警察的监视下生活,不得从事危害政府和社会的犯罪活动,生活范围不得离开仰光。
十月十六号这天,是协定关沙出狱的这一天。我和坤鹏早早等在国家大监狱的外面,陈清泉是不方便露面的,他已经回到腊戌的大山里去了,估计缅政府对他是恨得牙痒痒的,早就把这笔帐算在了他头上。
我紧张又期待地站在不引人注目的一旁,闷热的雨季,连空气都粘乎乎的夹杂着腾腾的热浪迎面扑来,叫人心绪不宁。终于,沉重的大铁门在“吱吱嘎嘎”的声响中缓缓地推开,关沙的身影出现了。我睁大眼睛看过去,大半年过去了,关沙早已不是先前那个丰神俊朗的英俊男人了,面容憔悴、蓬头垢面,唯一不变的,是他威严的气势,黑亮锐利的眼神,尽管后面跟着好几个士兵,但那股浑身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淡定逼人的气势是挡也挡不住的,看着他仍旧挺拔的身影,泪水夺眶而出,我捂住嘴,压抑地啜泣,关沙,我终于又再见到你了!
关沙的眼神扫视一圈,然后落在我的身上,我们四目相对,言语变得多余,一个眼神就足以交流一切,看到彼此都平安无事,这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就这么几秒钟,关沙的眼神恢复冷漠,从我身上移开看往别处,坤鹏把关沙引到车边,打开车门,激动地说:“司令,我们走吧。”
关沙弓腰上了车,我正准备,谁知他“哐”的一声从里面吧车门一关。低声说:静,你坐前排去。”我微微一愣,随即便明了他的意思,走到前排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往前开去,后面随即跟上了一辆载着好几个警察的车子,我不禁苦笑,看来以后还得在监视下生活。
按协定关沙不能离开仰光市区。车子在热闹的市区穿梭前行,眼前不断闪过优雅精致的殖民地时期的建筑,这是缅甸的老城区。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珠宝店那里不可能住,这是之前早就安排好的住处,我也来过的,看着眼前这栋小巧的欧式建筑,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了“狡兔三窟”这个词来,看着关沙淡淡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狡猾的兔子也有被猎人抓住的时候啊。关沙见我笑了,淡淡的表情瞬间问如起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我一边下车,一边交代坤鹏,要他回珠宝店报个信儿,免得阿梅她们担心,然后去给陈参谋发个电报,就说一切都好。
坤鹏正要转身离去,后面跟着的军车跳下来几个警察,动作利索地在门口站起了岗,虽然穿着便衣,还是很引人注目。我拿出一叠钱对坤鹏说:“你给他们每人送点酒钱吧,就说初次见面,司令请客。”
关沙已经推门进屋了,我在几个警察的注目礼下飞快地开门闪了进去。走进屋内,关沙站在房间中央,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深黑的眼睛里弥漫着思念和渴望,薄薄的嘴唇抿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我也呆呆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酸楚的微笑,眼睛有点模糊。关沙缓缓朝我走来,还没到跟前,我再也忍不住了,往前夸出几步,一头冲进了他的怀里,从刚才见面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这么赖在他怀里,想要他抱紧我,可是有那些外人在,关沙一贯是冷面示人的,刚刚经历牢狱之灾的他更是敏感,怕别人知道,我在他心目中占据怎样的位置。
关沙的手臂紧紧抱起了我,他的身材这么高大,我的脚尖都离地了,只能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脸颊紧贴着他的下颌,泪水奔泻而出,我呜咽着:“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原来只有经历刻骨铭心的分离,才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
“静,让你受苦了。”他的手臂愈加用力,怀抱紧密无缝,我贴在他胸前,呼吸急促,脸色涨红被他有力的臂膀勒得就要窒息。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喜悦和幸福,对我来说,这种历经生死后的重聚,几乎是上天的恩赐。我相信对关沙来说,也是一样。
我摇摇头,又哭又笑,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还活着,真好。”还能这样让你抱着我,感受你的气息,真好!
关沙抱着我,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楼上,不然就要成为那些讨厌的警察听墙角的对象了,才上了楼梯口,关沙停勒下来,捧着我的脸,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迫不及待地俯身过来,我眼睛轻轻闭上,迎上前去,接受他热切的深情。
当我们的嘴唇碰触的刹那,似乎有电流遍及全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酥软了。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幸福,仿佛烟花绽放,清泉流淌。关沙急切地,甚至有点粗暴地吻我,男性火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像是有一只小手挠着我的心窝。
分离的思念,只有这种亲密的接触才能填补,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像干渴已久的孤独行路人,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绿洲,那么迫切,那么疯狂地吻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从对方身上吸取爱的温暖。
他深情的热吻如同一曲激烈而又不失优美的变奏曲,带着我畅游在激情的碰撞中,粗狂的关沙,温柔的关沙,霸道的关沙,细腻的关沙,都一一为我呈现,我都一一感受,几度迷失。从来不知道,他的吻还是这么富于变化,我可以感受得到我爱的关沙,他是在用心吻我。
关沙宽大的手掌还是那么火热,覆在我的身上,滚烫灼人。我的手覆在他身上,感受他强悍的体魄。就在我们把持不住的时候,我以为关沙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谁知他却放开了我,我气喘吁吁地躺在他怀里,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他,他的脸色不太好,明显隐忍的样子,见我看着他,拍拍我脸颊,温柔地说:“静,你不是最讨厌没洗澡就……我这就去洗。”说完,就朝房间里冲了进去,把我一个人晾在楼梯口。
看着他消失在房间的身影,我哭笑不得,自制力不错啊。他还记得我的洁癖呢,尽管对他这个“山间野人”来说有点麻烦,可他愿意遵守啊,值得表扬。
蛰居生活(1)
关沙刚回来的那几天,我们几乎就是呆在别墅里,足不出户,大半年没见面了,只想好好呆在一起,说说话,一起吃饭,更多时间是在床上度过,我们像两只慵懒的冬眠动物,却又热火焚身,彼此放纵着身体,缠绵悱恻,不知疲倦,似乎要把这大半年分离的痛苦用几天的欢爱弥补回来。我从来不知道,关沙也可以这么“堕落”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像猪一样生活,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然后懒洋洋地起床洗漱,吃饭,有时候没话说了各自拿本书躺下来看着,惬意懒散,虚度光阴。
说到看书,被我一贯定义为“山间野人”未接受文明熏陶的关沙几乎是让我大跌眼镜,他竟然可以静下心来专心读《三国》,甚至还研究缅甸政治历史,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装装样子,故意在我面前卖弄风雅,因为我偶尔说些以前的事,看他听得一愣一愣的,笑他是“文盲”。但没想到和他聊起天来,竟然说得头头是道,见解精辟,比我这个中国人对三国的理解更透彻,让我汗颜不已,再也不敢小觑他。
这种日子简直是圆了我在二十一世纪一直想做“宅女”的梦想。那时候似乎胸无大志,梦想中的生活就是不必为三餐发愁,衣食无忧,像猫一样缩在家里,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想吃就吃,没事就泡在网上,还有贴心的男朋友陪伴左右,温柔缱绻,舒适自在。
我仍然每天清晨都去大金塔参拜听经,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向关沙争取来的,想起他被关押的那段时间,我每天一个人去虔诚拜佛,愿没有白许,关沙到底还是平安回来了,这更加坚定了我信佛的决心,有一个信仰在心里也是不错的,它可以让你保有希望,保持平和的的心态。本来我想拉关沙和我一起去,可是这次关沙从狱中回来,又变得警惕无比,如同惊弓之鸟,不肯再和我一起出去,也百般阻挠我出门,恨不得把我成天关在屋里,放在他口袋里才好,我也知道他是担心我,那些想要扳倒他的对手潜伏在暗处,政府也紧紧盯着,越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越好。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关沙说要出门一趟,这还是他从狱中出来第一次出门,我说:“你要小心,枪带好了吗?”
“嗯,带着呢。”说完,走过来亲吻我的额头,我笑了笑,心里满意极了,想要大老爷们关沙这么做不容易啊,这还是在我的调教下养成的好习惯呢,出门前是要“吻别”的。
关沙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走回来表情严肃地问我:“静,你的枪呢?”
他还真够细心的!我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啊,枪啊,在腊戌山里的时候,被政府军追击那会儿掉了。”心里有点发慌,不知怎么的,我不愿意告诉他我在大金塔见过罗家兴的事。
关沙听我这么说,神色有点心痛,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不说我也知道,他是在内疚那时候他没在我的身边,心里有小小的暖意流过,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你不是要出门吗?早去早回。”
看着关沙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我的心突然之间被涨的满满的,似乎听见了幸福花开的声音,不可思议的充盈和宁静。这样的平淡宁静的生活,自己还真有点像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小妻子呢。以前关沙总是把我看得透透的,现在我竟然也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种默契是我们长期相互关心才有的结果吧。
中午十分,关沙就回来了,一回家就往卧室里钻,问他上午出去干什么了也不说,神秘兮兮的。弄得我心里很不爽,不说就不说呗,你那些破事我也没兴趣,关心他一点倒还拽起来了。
晚上才吃过晚饭,关沙就拉着我去洗澡,还一定要洗什么“鸳鸯浴”,受不了他!这么早,难道就要洗澡睡觉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睡觉时,关沙“啪”的一声把灯给关了,黑暗中如水的月色顿时从大窗户里洒进来,一地碎银般铺满了整个房间,我歪在他怀里,本来还想问他干吗关灯,可是看到这样好的月色,如梦如幻般的静谧,竟一时呆住了。
“静。”
“嗯。”
正在等待他的下文,突然感觉手指上一凉,一个戒指戴在了手上。我惊诧不已,抬起手在朦胧的月光下仔细打量,不由得惊呼出口,硕大一个钻石戒指戴在我手指上,静静地散发出迷人的光芒,耀眼又不失柔和,仿佛为我量身定做,大小正合适。
“静,我在监狱时,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后悔。我要给你豪华的婚礼,让你为我穿漂亮的婚纱,可是现在我还没有完全的自由,先用这个戒指把你套住行吗?”关沙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温柔的月色,沁人心脾,直入心底。
我伸出手,摩挲着戒指,眼里流下幸福的泪水,嘴里却笑着说:“笨蛋,你也不用真的买这么大的钻石戒指啊,我戴出去像个暴发户一样。”
关沙温柔地抬起我的脸,月色里,他的眼眸像星辰般璀璨,闪耀着深情的光芒,嘴角是我最爱的迷人浅笑,带着对我的爱恋和宠溺。我轻声叹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样的关沙,嫁给他又何妨,我已不能拒绝。
轻柔如纱的月色里,关沙温柔地吻我,我贴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也温柔回应,时间仿佛停止,月色也留恋忘返,只有我们深情相拥,缠绵亲吻,毫无保留地向彼此传递心中的爱恋。
我沉溺在关沙久久的、缠绵的、激烈的深吻中,心里那满满的欢喜仿佛就要溢出来似的。轻抚着关沙强健的体魄,我终于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穿越了时空,来到黑暗邪恶的金三角,碰到关沙,这个强悍又温柔,不羁又浪漫,霸道又细腻的男人,是他给了我陌生时空弥足珍贵的幸福。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我们已经是水乳交融的一体,再也不能分开。
关沙轻轻拨开我散乱的发丝,在我的胸前留下连串的热吻,抱着我细柔的腰肢,沙哑着说:“静,在监狱里……我每天都想你……发了疯似的想你……”
我幸福地哭泣,告诉他:“我也想你。吃饭、睡觉……白天、黑夜……没有一刻不想你。”
“静,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关沙急促地呼吸,我抬起头细细吻他的脖颈,胸膛……他抱紧我,我汗湿的发丝纠结着他手臂,他灼热的汗水溶合到我的皮肤里,我们紧紧融为一体,淹没在激情的原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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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也不总是甜蜜如糖。关沙陪着我过了一段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以后,养足了精神,坐不住的本性显露出来,何况又坐了那么久的牢,开始蠢蠢欲动,外出活动,也不管那些便衣警察像影子一样跟着。我知道他是不能释怀这次被捕,无非是去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联络感情,打探事情的内幕,巩固他的关系网,却把我一个人晾在家里。
关沙不允许我没事出去逛,每天的活动范围就在这栋楼里,像个深闺怨妇,每天盼着关沙回来,时间一久,再有耐心的人也会变得烦躁。这里不像二十一世纪,呆在家里可以上网,看电视,看电影,总是有一大堆的节目可以消磨时间,这里什么也没有,对于我这样的未来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和坐牢无甚区别。
那天关沙从外面回来,我再也沉不住气,就跟关沙说我要回珠宝店去住。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抬脚就往外面走去。那儿好歹有阿梅和关蒙他们,还可以在店里转转,不至于那么无聊。关沙追过来,一把拉住我,一脸茫然地说:“你去珠宝店住,那我怎么办?”
我看着他那无辜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地说:“你怎么办?凉拌!”说完,甩开他的手,就要去开门。
关沙长手一捞,把我禁锢在他怀里,坐到沙发上,问我:“静,怎么突然生气了?”
我更加气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想什么,他一看就知道,在果敢的大山里,他怕我无聊,还带我去城里逛逛。现在他不知道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很无聊吗?我没好声气地说:“我哪有生气啊,我就是想回珠宝店。”
关沙叹了口气,哄着我说:“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可是我现在也不敢带你出去,又不能离开仰光,你去珠宝店住,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
“哼!我看你一个人也挺好的啊。”
“可是,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
自私的男人!不想我离开你,你却可以随时离开我,把我一个人抛在家里。话没说出口,淹没在他深深浅浅的亲吻里,顿时,意乱情迷,不能自已。脑海里只剩下残余意念:刚才明明很生气,打定注意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一下子就被关沙搞定?
关沙还算有点自觉,每天外出的时间少了起来,看我实在无事可做,竟然买回来笔墨纸砚,要我练写毛笔字,还说可以修身养性,而他的水平竟然还可以做我的老师。真是被他打败!关沙从小接受汉语教育,说汉话,写汉字,后来参加国民党残军,进入“反共抗俄”大学,汉文化传统文化的熏陶不比中国人少。在他的霸道要求下,我不得不练。哎!以后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喊无聊了,真是自讨苦吃。
蛰居生活(2)
刚获释的关沙不管走到哪身后都有几个甩也甩不掉的警察,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