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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森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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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梦的通道
    [笑里涂满了蜜和毒药]
岳言的美容厅位于商业步行区,占地约80平方,想来租金不便宜。此刻他站在店门外,叼着烟,笑吟吟地隔窗打量着里面的活动,一见到大可,便问:“如何?不赖吧。全是她设计的。”
严晓萍的确是个有品味的女人。大面积的黑白对比,大量运用铁花装饰及钢管家具,简洁的后现代设计再配以精致的小装饰,令整个空间看起来极为素雅、干净。约略算过去,
  店里共请了男女按摩师各6名,收银一名,剪烫师傅3名,一律的前卫打扮,顶着或黄或绿的发色,宛如库布里克在电影《发条橙》里的场景,俨然先锋派舞台剧照。
“和好了?”大可接过岳言递来烟,背对美容厅道。
“两个礼拜前她来找我,说要送我件礼物,以做分手纪念。”岳言表情神秘的望着马路,用中指搔了搔嘴角道。
“然后?”
“然后她就来了,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礼盒,上面扎着彩条衬着包装纸,一层层扯掉,过程活像脱女人的衣服。里面是一枚用丝绒衬着的避孕套。”
“这是?”大可哑然失笑。
“今天用。她说,今天用。当场褪掉连衣裙,里面是空的。”
大可吹了个口哨,岳言狡黠地用肘捅捅他:“神吧?当天就大干三次。”
“似乎不必细细描述。”
岳言拍拍他:“走,找个地方坐坐。”
“店不看了?”
“让我看店?不如杀了我。”
“岳言。”严晓萍从店里追出来,“去哪儿?”
“喝酒。”
“不许去!”
岳言转过头来,瞪起双眼:“真罗嗦。走,大可。”
“早点回来。”
岳言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算是回答。
坐进车厢,大可笑道:“瞧不出来这回她服你了。”
“女人嘛。”岳言发动油门,缓缓转过两条街区,在个偏僻的街角停下,下车提了两打罐装冰啤,开了一罐递给大可,开足了冷气,自己也开一罐,突然深陷在皮椅里不言不语。音响里放的是鲍勃·;迪伦,他的喃喃自语非常适合当背景音乐。
“怎么了,这是。”大可目视前窗,街景宛如基里科的油画被框在玻璃后面,零星的电线杆,无精打采的小杂货店,偶尔来去的三两行人,一派死气沉沉。
“有时候真想杀死她。”岳言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没听懂。”
岳言呷了口酒,把靠背放低些,脚搭上仪表盘,一字一字地说:“有时候,我真想杀了她。”
大可把酒含在嘴里,静听下文。
“那天她住在我那儿,睡得很香。我看她的睡容,看她的脖颈。这是令我最为着迷的部位,细腻、白皙,像玉雕成的布满血管,动脉的精灵的脖颈。当时就想,只要一下,用力捏下去,就能杀死她,非常迅速,极为简单。我动过不下10次这样的念头,可理解?”
沉默。
“总有一天我会这么干的。她控制了我,我无法摆脱也不愿意摆脱,没的救了。可看过会笑的猫?”
摇头。
“她就是那只会笑的猫,对我施咒,在黑暗中对着我笑,笑里涂满了蜜和毒药。”岳言说着,从怀里掏出支大麻点上,给大可,拒绝了。
“这阵子好上这个,不赖。也试过一两次白的,过瘾。”
“还是不碰的好。”
“知道,不想戒。”
“还记得上次我在的士高里认识的那个小辣妹?”大可道。
摇摇头,又点点头:“扎了很多小辫的那个?”岳言回答。
“死了。”
“为你?”
“为她自己。注射了大剂量的海洛因,尸体跟漂白过了似的。”
岳言干咳了一声:“死了好,倒也一了百了,像我这号的人渣,早该死了。暂时活着罢了。”
有一辆白色的日本车,无声地停在他们前头,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岳言一个劲地瞅着那人。
大可不再言语,低头看脚底,一仰脖喝干酒,捏扁铝罐,突然道:“你他妈是怎么了?神经病!”
“是,我早就发神经了,再发一次,你等着,我去揍一个人。”他推开车门,又重重关上,大步朝那中年男子走去。大可赶忙去拦,来不及了。岳言抬脚就是一记重踢,那人措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大可冲出去劝架,才发现那人却是于志安。
“是不是这家伙,害你坐牢的?操!”岳言又补了一脚,于志安登时鼻血长流,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大可当时愣在那里,一切发生得太快,容不得他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于志安。
“住手!”远远的跑来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叫,他抬头,见到了美君。她更漂亮了,长发剪短了,显得成熟而妩媚,她赶忙跪下来为于志安擦去血渍。然后站起身直直地盯着大可,目光中满是鄙夷的愤怒。她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亮,留在脸上热辣辣的,划破空气时还带来护肤露的清香。
“下流。”美君说道。
“干什么?!”岳言怒道,伸手去推美君,被大可止住。
他望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他的倒影,许久后,他说:“这样结束最好。”
[海妖的歌声]
巨石酒吧,夜里9点。
依然是喧闹与神秘,一如达利的油画,空洞、虚无。在这里,一切都是停滞不前的,一切都被凝固,在沸点也在冰点。酒吧是梦的延续,光怪陆离的通道如通向子宫的路径。怪异的墙画,回荡着颓废情绪的朋克音乐和充斥其中的新的垮掉的一代,构筑了这座乌烟瘴气的地下之窟。
 
挑了位置坐下,岳言又开始对侍者说他要80箱啤酒,大可继续环视四周—;—;嬉皮的人群、昏昏欲睡的侍者、MTV里没完没了砸吉他的Kurt Cobin,一切都没变。就算明早醒来核冬天已笼罩全球,这座地下酒吧的啤酒依然畅销。他默默地看着周围,一切都突然失去了声音,如同扬声器失灵的电视一般鸦雀无声,画面在动在切换,可就是没了声响,他似乎开始听到苏文所说的酒吧里的怪兽的呼吸。应该算不上呼吸,而是啜泣,怪物在哭。为谁?不得而知。
大可循着哭声,晃晃悠悠地拨开无声的人群,耳膜中承受着巨大的气压,如同在万米高空。人群没完没了地来来去去,一个个无声地从他身边擦过,他突然看到了一个诡异的身影—;—;长发人正独坐墙角,烛光摇曳不定。他的影子被烛火投映在墙上,孤单、落寞,幽灵般晃动不停。
“嘿,你!”他叫了一声,快步挤到跟前。长发人警觉的起身开始走,步伐很快,几步就抢到大可前头,只看得到背影。
“你,是谁?!”
长发人默然不语,如幽灵般穿过人群,向酒吧深处走去。他赶忙去追,却被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
“大可乐,还记得我?”
一个年轻的女孩拉住了他,染着一头蓝色的头发,紧身背心,迷彩滑板裤,他认得这女孩,但就是想不起名字。
“安娜,我叫安娜!”
对了,安娜,那个拿走100块钱“介绍费”的女孩。
“苏文死了,你知道吗?”她问。
“早成干尸了,别拉我!”挣脱她的小手,吴大可紧跟着长发人,见他已闪入那间看似贮物间的分支里去。
“怎么了?大可乐。”安娜如影随行地跟着他,“看到谁了?”
大可有些发抖,定定地盯了那扇门很久,回头看安娜,说:“我看到……”吸一口气,再说,“我看到,一个怪人。”
“谁?”
摇头:“不认识。”快步跟了进去。
石室墙上的火把燃烧着中世纪鬼火般的火焰,噼里叭啦地响。照得两边巨大的壁画也越发怪异。四十平方的空间里空无一人,才一会儿功夫,长发人却不了踪影。
“这,地方,太,可怕了。”有个女声在一旁说,却是安娜也跟了进来。
“出去!”他低声道。
“就跟你,怎么样。”安娜拉住他的胳膊,越攥越紧,“这儿太静了。”
石室与外界仅一门之隔,却如两个世界。拱形的穹顶抹着粗糙的水泥,不时有地下水渗出,甚是潮湿。大可原本进来过一回,可这次再来,觉得空间比上回所见更深更长。原本的四壁只剩下三壁,中间那堵墙竟然不见了,越往深里去便漆黑一片,宛如怪兽张着大嘴,准备吞噬一切。他默默地站立,吸完一支烟,就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从那黑暗的洞穴中传来,虚幻、缥缈,似梦呓又似呢喃—;—;“你我漫步在黑暗里,身躯如此靠近,灵魂却远隔万里……”
《夜之色》。劳伦·;克里斯蒂的歌声,此时听来,却似海妖的歌唱夹杂着脚步声,从那不见五指的秘道中传出,咯咯咯,咯咯,仿佛发自银河那端,又似来自身后。
他掷下烟蒂,踩灭,深吸了口气,一步步朝黑暗走去。打着Zippo火机,蓝色的火焰伴着一股航空汽油的味道窜了出来,勉强照亮了前方的一小块地方。他一步一步地前进,可以听到脚步声恐怖的回响。渐渐的,他们离壁画与火把越来越远,又走了许久,四周已漆黑一片,回看来路,火把竟似有一个光年之遥,弱不禁风地亮着,不一会便全然不见。惟有Zippo火机照亮前方一小块地方。秘道越往里走便越粗糙,已没有水泥封顶,只是裸露着潮湿嶙峋的怪石,狰狞地突兀着,窥觑着这两位闯入者。他们守候这死一般的黑暗,不知有多少个世纪。
“怕……”安娜颤抖地说,小心地攥紧他的胳膊。
“怕就回去。”
“回去也怕。”
“那就呆着。”
山洞似永无尽头,无止无休地伸展,如同宇宙黑洞一般将他们吸纳进去。前方微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细细的嚓嚓地响着。
“那人,是谁?”
“别出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脚步声似拐了个弯,断断续续从左前方传来。笔直的山洞到了尽头,一面石壁挡在眼前,左手边是另一条散发潮气的地洞。
拐向左手,路越发狭窄,四周静谧得可以清晰地听到心跳甚至血液汩汩流动的声响。宛如有人在溪涧边敲鼓,咚,咚,咚,渗出石缝的地下水,滴滴答答的,更加增了静寂的恐怖之感。而《夜之色》再度飘入耳际,那歌者仍在不疲倦地唱着,如万千小虫吞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渗透至血液之中,挥之不去。那是诱惑尤利西斯的海妖塞壬的歌声,伴随着雾霭而来,夜夜飘荡在黑茫茫的北海之上。他眼前浮现出电影《珍妮的肖像》的场景,巨浪滔天,不断击打着孤独的灯塔,珍妮驾着白帆在浪涛中颠簸,她的歌在夜的深处回荡。他只觉四周凉意袭人,不住瑟瑟发抖。“听到了歌声了?”他问安娜,却被自己的声音吓倒,此刻,这声音不像是从喉底而像从水里发出的,令他联想起一个人,一个不知是谁的神秘人。他的声音与此时自己的嗓音一般无异,沉闷而绝望。
“听,听到了。”安娜下意识地攥紧他的手,掌心满是冷汗,“那是精灵在唱吗?我们回去吧,求你,这里像,像地狱。”语音刚落,火机的光亮便自行熄灭,汽油耗尽,机身发烫,山洞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便是地狱,没有森罗殿没有奈何桥,只有无尽的孤寂死一般地包围着他们,而他们也注定要在这黑暗继续前行下去。
他摸索着石壁,一步步往前探,心中回想着长发人的举动,始终躲躲闪闪,似乎生怕被人认出他的长相,难道他们认识?
“说话,安娜,说点什么。”
“说……什么?”
“都行。”
“让……让我想想,从前……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太土了,换别的。”
“别的?别的?”她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用力捏了他一把,疼得他大叫:“干吗?”
“大可,求你,别去了,怪,怪邪门的……”话到后来,她不敢再说下去,只是死抱住他,低低地哭,不让他走。
他摸索到她的脸,捧住,隐约可看到晶莹泪光。泪光?像珍珠般的泪光?挂在她的脸颊,宛如戴比尔斯的钻石广告。怎么可能?没有光一切都形同虚设。他突然兴奋地大叫:“别哭,我看到你的泪了!”
“我也是,看到你的鼻尖。”安娜抽泣着,没反应过来。
“一定有光,是的,在前面。”
他看到面前石壁上潮湿的水汽如安娜脸上的泪一般闪着令人兴奋的光点,便大步迈了过去。通道在两米开外打住了,又向左拐了过去。他立在拐角处,背靠石壁,开始隐约看到安娜的脸庞轮廓和蓝色的头发。
“看到了吗?光。”在左手通道的前方五十米处,果然有一条长形的光斑射了出来,宛如《星球大战》中绝地武士手中的光刀,在黑暗中孤零零地站立着。那光中到底是什么?
“大可,别过去了。”
“都到了这份上,不去能行吗?”
“指不定跳出什么吓人的怪物呢。”
“不然你呆着,我去。”他迈步就走,安娜只好跟着移动。 
[找到了神秘屋]
光亮愈来愈近,他们终于来到近前。这光是从一条门缝中传出的。小心推开,看清了—;—;一间无人的空屋,足有50平米,呈长方形。光源来自一盏曲臂工作灯,喷着鲜艳的红漆,悄悄地照亮房间一角。灯下的桌上摊着许多稿纸,落满了尘埃。他挨着桌角坐下,翻看着这年代久远的笔迹,头脑里一片混乱。他终于进入了这间梦境中的石屋,而这石屋,却不知在此静候了多少年。他看着稿纸,无脸的人型、森林、都市、冷月、废墟和狼,一切都和梦境相似,他苦苦思索,某些失却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恢复,宛如被打散的液体机器人在自行合
  体,又如同《星球大战》中的绝地武士,正试图通过意念移动一架古老的飞船,终归,飞船由于体积庞大,而意念的力量又不足以将之操纵,刚露出端倪便又扑通一声,落回散发瘴气的泥沼之中,咕嘟地冒着气泡缓缓地沉入深潭,回复沉睡。
他摇了摇头,看到一幅巨大的油画占满了整面墙壁,那是张狼的正面肖像,孤独的绿眼睛,闪着寒光的牙。这与当日他在小便斗上方所见的那幅构图相同,只是放大了几十倍而已。而那幅小的为他所见的,就挂在旁边,不,不是幻觉,有人刻意地让他看到后又故意地取走了,很显然,一定与神秘人有关。
将目光转向屋角,角落里堆放着许多油画框,俨然是间画家的工作室。画作上落满了尘土,拭去灰,蹲下来细细观看,这些都是草图的成品,扭曲变表的都市,路灯下无脸的人群以及拖着长长倒影的狼。他呆呆地望着画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说:“安娜,知道这画是谁画的吗?”
摇摇头:“谁?怪阴森的。”
“是我。”
“你?”
“这画全都是我画的,但在几年前就已经烧掉了,也就是说,我脑海里的意念,在这里变成具象的了。”
安娜只觉背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说出的话也带着口吃:“别,别开玩笑,烧掉的画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走吧,大可,求你了,我一分钟也不想呆下去。”
他站起身来,用手按住她的肩膀,盯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吓人的。”
“我,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却理不出头绪。还记得跟你说过见到一个怪人?”
“嗯。”安娜点头。
“那人我以前也见过,苏文梦到过,他有意引我来这里,却消失无踪了,蒸发,化了。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里,安娜突然尖叫:“难道是,是,幽灵?”
“再告诉你一件事,千万别怕。这屋子我曾经来过。”
“呃?”
“在梦里来过,没记错的话,桌上应该还有部电话,红色的。”
安娜转过头去,许久后说;“真的,有……”她“有”了半天才说出“电话”二字。
大可点点头,又道:“然后,我还要告诉你,不久后这电话就会响起来。”
安娜愣愣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塑像,表现出一种诡异般的冷静:“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吧?”
大可又点头,向石屋阴暗的一角望去,那里是梦境无法感知的范围。角落里摆着张行军床,摊着被褥,枕头,床边的地上堆满了书,同样落满尘土,床边有台电视,式样老旧,宛如电影《出租车司机》里被罗伯特·;德尼罗砸坏的那台,屏幕里亮出乱糟糟的雪花讯号,很容易令人联想到《窦娥冤》里的六月飞雪。他对齐十指顶着鼻梁,盯着亮堂堂的屏幕,想像这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安娜与他寸步不离,抱着他的腰,把头枕在他腿上。
“尤利西斯。”安娜突然说。
“呃?”
“枕边的书。”
果然是本《尤利西斯》,与自己枕边摆了两年多的那本一模一样,甚至连书中的折痕所在也一致无异。怎么回事?
“他是谁?尤利西斯。”
“一个回不了家的君王,在海上迷失了方向,历尽沧桑。”
“书里说的是这事吗?”
“不,只是借用,说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广告公司的业务员,终日在都柏林街头游荡,迷失了,像你,像我,像这世上很多的人。”他燃起支烟,想起了一部希腊电影——《尤利西斯的凝视》,情节凝重,缓慢而拖沓,场景中充满了灰色的天空,色调延续了安德烈·;卡尔可夫斯基式的阴郁,巨大的列宁头像被起重机缓缓地吊起,似乎代表着某种信仰的失落。而他,却连失落二字都不知该从何处找寻,唯有静对雪花屏幕,等待梦中的铃声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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