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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级夫人 作者:杨晓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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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希望老孟能多活些日子……

佟桂英又去找秦书记,秦书记立即给组织部打电话,让人去接孟老大。佟桂英感激不尽。她发现秦书记脸上特别光滑,尤其是下巴,一点胡茬子也没有。秦书记细声细气地说你给宋丽的偏方,我吃了好几个了,效果不错。佟桂英愣了一会儿说:“啥偏方?”

秦书记说:“小宋说的,胎盘,大补,我又弄了好几个,烘干磨成粉吃。”

佟桂英问:“宋丽呢?”

秦书记说:“跟旅行团游海南去啦。”

佟桂英说:“我看你脸上挺光滑。”

秦书记摸摸下巴说:“是呢,好几天没刮胡子啦……”

佟桂英觉得怪怪的,就溜出来。过了两天,李进生回来,安排人把孟老大送北京住院去了。佟桂英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做胃镜呢。她于是又去医院,做胃镜前她无意间问一个熟悉的大夫,男同志吃胎盘有什么副作用,那大夫说吃多了女性化,长乳房不长胡子。佟桂英噌一下就跳起来,把塞在嘴里的镜管吐出来,说我有急事我得回去。回到家她刚要给李进生打电话,不料李进生气呼呼地进来了,问:“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佟桂英问:“什么事?”

李进生说:“谁说孙小云跟小焦打架?我反映给市纪检,人家来调查,孙小云说根本就没那回事。”

佟桂英说;“也许是吧。”

李进生说:“还有那牛大敏和刘书记,你不是对她挺好的吗,怎么背后鼓捣我,说我当县长不合适……对啦,秦书记刚才找我,跟我拍了一顿桌子……后来,我听人说,孟老二和宋丽黏乎上了,起因是宋丽跟老二借黄盘……”

佟桂英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过了好几天,看看李进生又踏下心干工作了,她忍不住跟李进生说:“有件事,你跟秦书记说说,兴许他能感谢你……”

李进生说:“啥事?我这几天越来越懒得看他,老娘们似的,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声还挺细。”

佟桂英说:“对,就是这事。你告诉他别吃那偏方啦,再吃下去,他就得上我们女同志的厕所啦……” 
 

 



    
杨晓升《县级夫人》

  
  石钟山 
大学生黄小毛通过老乡老周,又通过老周的老婆杨司长终于留在了北京某机关工作,于是,黄小毛就成了周家的奴隶。后来,老部长退休了,机关进行了调整,杨司长被新部长从人事司调到了教育宣传司,黄小毛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黄小毛原来是有可能接处长的班的,这下没有希望了。有一天早上,黄小毛锻炼身体,救了一个晕倒的老人,原来这个老人是老部长,不久又有消息说新部长病了,癌症晚期。黄小毛的生活开始有了转机……

老部长退休几个月后,机关里进行了一次调整,结果人事司的杨司长被调到教育宣传司去了。教育宣传司是有司长的,杨司长只能和原司长并列。这样一来,大家都看出来了,新部长不待见杨司长,从要害部门把她调整出来,给她安排了一个闲职。教育宣传司的司长老郝,年龄也并不比杨司长大几岁,正如日中天,离退休的日子还遥远得很,大家就预感到,杨司长的日子并不会太长了,下次再调整,杨司长说不定就被交流走了。

杨司长和老部长关系不错,以前杨司长曾给老部长当过秘书,那时的老部长还是副部长,人也比较年轻。杨司长那时刚从大学毕业不久,还没有结婚,扎着两根辫子,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青春得很,也很清纯的样子。老部长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就让她当了自己的秘书。里里外外,东南西北地和他跑了好几年,关系自然不错。终于有一天,当年的杨司长恋爱、结婚了,结婚的女人就有了许多不便,于是老部长忍痛割爱,又换了一任秘书,杨司长就到人事司当了一名副处长,不久又当上了处长。老部长从副部长升为部长后,杨司长的日子也就如日中天了。先是副司长,后来就成了机关人事司的司长,让人瞩目得很。后来机关里就有了一些说法,老部长是认了杨司长为“干女儿”了。当然这个干女儿是要加上引号的,说有一次老部长,那时还是副部长出差去外地检查工作,闲暇时,当地安排副部长去一处名山游玩,途中两人在场的情况下,副部长是拉着杨秘书的手走的,这一情节被随行人员无意中拍到了一张照片,后来那张照片辗转着被传到了部里,许多人都看到了。副部长是满面春风的,小杨呢,当然也是一脸的甜蜜。这是证据一,还有证据二。杨司长现在的爱人老周,是老部长亲自给介绍的,因为在这之前,小杨谈了几次恋爱都失败了,失败的原因不详。反正,那些日子小杨的样子失落得很,眼泪汪汪的,似刚哭过,又有随时要哭出来的意思。那时人们背地里就传说:小杨都这样了,好男人谁还要她。不久,老部长亲自出面,在另外一个部为小杨介绍了一个男人,就是现在杨司长的丈夫老周。老周那时还是小周,一点也看不出进步的意思,只是普通处室的一个普通科员。据说是老部长的一个小老乡,两个人的老家是一个县。很快小杨和小周就结婚了。婚后也没像人们预想的那样闹出多大动静,平静得很。但不知为什么,小杨在婚后,莫名其妙地就瘦了下来,很活泼、青春的一个姑娘,日渐沉默寡言,人似乎失去了水分和滋润。又过了不久,小杨就不给老部长当秘书了,而成了人事司的一位副处长。

杨司长的爱人老周,果然如人们预料的那样,没什么大出息,混到现在,只混了一个副处长。他现在住的房子,自然是杨司长的司局级房子,很宽大,四室一厅,于是老周就越加地不思进取了。上班、下班,然后就没有什么了,周末的时候,叫上黄小毛等人,喝点小酒,再打一会儿麻将,日子也就这样了。老周经常对黄小毛等人说:我当什么官,有小杨一个人足够了,还不够累人的呢。

黄小毛等人就附和着说:那是,那是。

杨司长一不受新部长待见,被调到教育宣传司当并列司长后,黄小毛的日子就立竿见影地起了变化。变化最明显的自然是处长老郭。老郭这些日子,背着手,挺着胸,就是和黄小毛走一个对面,他也跟不认识似的,就那么扬长而去,看得黄小毛一愣一愣的。处里的人都知道,黄小毛是杨司长的人,黄小毛是杨司长爱人老周的同乡,如果细说的话,两人不仅是同乡,还多少有些亲戚关系。黄小毛大学毕业那一年,回老家一趟,在老家找到了老周的地址,到北京后,就找到了老周。老周离开老家时间长了,对黄小毛自然没有什么印象,亲不亲家乡人,老周并没有忘本,况且又不能让老家人小瞧了。在和黄小毛喝了几杯小酒之后,当着黄小毛的面就拍了胸脯:你的事我包下了,一会儿跟我回家见你嫂子去。

果然,在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老周带着同样迷迷糊糊的黄小毛回到了家里。杨司长早就到家了,正坐在书房里看文件。老周就很豪气地说:杨司长,你出来一下。

杨司长就出来了,在家里杨司长一点也没有司长的架子。

老周就打着酒嗝说:这是黄小毛,我同乡,今年要留北京,你给闹一下。

说完把黄小毛早就交给他的个人简历拍到了茶几上。

杨司长没说什么,把那份简历拿回了书房。

那一刻,黄小毛觉得老周这人够意思,豪气得很,这人以后我交定了。

果然,没多久,黄小毛就留京了,并且在杨司长那个部里,现在黄小毛在机关管理处工作。后来,黄小毛去杨司长家次数多了,觉得杨司长和老周两人的关系有些怪,怪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清。按年龄和在机关工作的资历,老周现在才混了一个副处长,于情于理都很说不过去,理应在杨司长面前短半个头才是。现在却反过来了,杨司长在老周面前样子理亏得很,似乎杨司长有什么把柄被老周抓在手里,她处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老周则男人得很,威风八面的样子。

老周的单位黄小毛也去过,在老周的单位里,老周则完全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人人都可以和老周开玩笑,没人把他的副处长当回事。细想也是,那么大个部级机关,处长、司长,还有调研员等等,那个不比老周的职位高,自然没人把老周放在眼里。机关一大,就官多兵少了,老周那个处,一个处长,他是副处长,另外只有两个兵了。在机关里,老周自然找不到副处长的位置。那次黄小毛去老周的机关,亲眼看见老周扛着机关分的大米,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给司长送去。

老周单位的司长很司长,黄小毛看见老周给司长送大米时,脸上是微笑的,敲门声也是小心翼翼的,那时,他多么希望一头闯进去,把大米从肩上放下来呀。老周那天下午,扛着机关分的大米,一趟趟、一次次往返在楼道和各领导的办公室。晚上下班的时候,老周的大米是黄小毛给扛回去的。那天,黄小毛的心里对老周这人就多了几成感慨。

鉴于黄小毛和杨司长这样一层关系,现在杨司长不被新部长重用了,黄小毛的地位也就江河日下了。

处长老郭不仅目中无黄小毛,而且感情明显偏向于小宫、小洪两人了。小宫是和黄小毛同时进机关的,小洪则晚一些。据说小宫是处长老郭的关系,但表面上看不出来。老郭快到年龄了,前一阵子正为改巡视员而奔走,巡视员不是职务,只是一个行政级别,巡视员可以是副司级,也可以是正司级,那只是个待遇。按老郭自己的话说:我费劲巴力地在机关干了大半辈子,怎么着临退了,也得弄个副司级待遇吧。

杨司长还是人事司长的时候,老郭对黄小毛很客气,他要弄个副司待遇,没有人事司填表盖章那是万万不行的。那一阵子,老郭把黄小毛看成自己亲弟弟似的,不时地在下班后,领着黄小毛去下馆子。几杯酒之后,郭处长就掏心挖肺地说自己这大半辈子如何地不易,然后又苦口婆心地教一些黄小毛在机关的立足之本。在一个环境里能混下去,总是有些道道的,老郭就把自己的道道交给黄小毛,前车之鉴,语重心长。黄小毛明白,老郭是想让他在杨司长那里做做工作,那一阵子,黄小毛差不多已经被老郭打动了,他已经开始计划把老郭引荐给老周,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没想到的是,杨司长被调离了人事司。

郭处长对自己的态度也就急转直下了。

这些日子,处长老郭经常把小宫叫到自己办公室去。黄小毛知道,那是老郭在寻找一种心理安慰,非常时期的老郭需要有一个人不停地出现在身边,说些安慰话。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老郭,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时候,多么希望有一个巡视员的头衔去安慰他失落的心灵啊。黄小毛不相信他们会有什么秘密可言,这么大个部,上面还有那么多司长副司长的,处长老郭知道的东西不会比他们知道的事多多少。眼见着黄小毛这条路走不通了,既然小宫是老郭的人,在这种时候,老郭希望把小宫牢牢地抓住,否则到退休的时候,一个人也没交下,再回机关时,连个打招呼的人也没有。

即使这样,黄小毛还是感到深深的失落。老郭要退下去,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处长的人选问题,也有可能从外面调进来,但也不排除在本处解决。黄小毛到机关工作已经十几年了,比小宫小洪都要早上两年。如果杨司长还在位的话,他是很有竞争力的。在这之前,他去杨司长家闲坐时,杨司长的爱人老周是拍了胸脯的。杨司长当时也在场,她没说什么,只是冲黄小毛含蓄地笑了笑。那一刻,黄小毛感到很幸福,那时他就畅想,自己现在才三十多岁,如果能当上处长,混上几年,就说不定能弄个副司长什么的,干上了副司长,离司长也就不远了。这辈子,也就知足了,还想咋的。回到家后,他就把自己的蓝图冲爱人小于说了,说得爱人小于也相当激动,她面色潮红地说:你要真有那一天,我也算没白嫁给你。

黄小毛老家是农村的,他在北京成家后,老家人听说黄小毛在北京混得不错,便前赴后继地来到北京,让黄小毛给安排工作。黄小毛哪有那么大本事,无奈之下,只能把老家这些沾亲带故的人安顿在家里,好吃好喝地招待几天,领到天安门广场照张相,故宫门外转一圈;进去是不可能的,门票好几十一张呢,况且一进去就得大半天功夫,黄小毛既搭不起钱,也搭不起时间。顶多了到中山公园里转一转,然后给老家来人买上一张车票,送走了。

长此以往,黄小毛的爱人小于就很有意见,称小黄老家来人为难民,有时把持不住自己,免不了摔摔打打的。黄小毛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小于就是北京本地人,读书读的是中专,涵养上就差一些,弄得老家来人,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本想还要多住上几天,最后挣扎一下,看看黄小毛能不能在偌大的北京给找一份活干,让自己也尝尝做北京人的滋味。滋味倒是尝到了,竟是另一番样子。在黄小毛送这些乡人去车站的路上,乡人们叹气了,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黄小毛。黄小毛觉得挺对不住乡人的,一激动就买了张站台票,把乡人送上了火车,火车开动一刹那,黄小毛挥动着双手说:招待得不周,欢迎下次再来。乡人就说:啥时候回老家,我请你喝酒。这么一说黄小毛脸就红了。乡人来家这么长时间,还没请人家喝一次酒。

黄小毛就两头愧疚,在爱人小于和乡人中间,他觉得里外不是人。于是就盼着自己当处长,副司长什么的,到那时,也许就能为乡人和家里做些什么了。于是,他把宝都压到了老周身上,他早就看出来了,同乡老周的话比杨司长的话还管用。也就是说,杨司长很买老周的面子。

有一次,黄小毛和老周打完麻将,那天黄小毛赢了二百多,于是就请老周去喝酒。一夜没睡觉,酒还没喝多少,老周就上头了,然后就晕晕糊糊地说:杨司长在你们眼里是司长,在我眼里她不就是个女人嘛,她要不是女人,能有今天……话说到这,老周知道自己说走嘴了,便不往下说了,红头涨脸地喝酒。黄小毛多少也听出了老周那层意思,便应声说:那是,那是。那是什么,全都在不言中了。从此,他坚信,杨司长是有把柄攥在老周手中的,交下老周这个朋友,就算把杨司长摆平了。

老周没什么爱好,一到周末约上几个人打上几圈麻将,有时老周就把麻将桌开在自己家里,反正司局级的房子,很宽敞,有时到了吃饭时间,杨司长还要亲自下厨为他们做饭。每次打麻将的人,差不多都是固定的,老周单位的两个人,都是仕途上混得不如意的,当着处长或副处长,没有升上去的意思了,每到周末便都积极地打麻将。另外一个人就是黄小毛。刚开始老周喊黄小毛打麻将,黄小毛感到受宠若惊,后来他才发现,自己是在给老周等人当牌架子。黄小毛每次玩,差不多都要输上几十,有时上百。刚开始他是不好意思赢,后来每次赢了点钱,散场的时候,都要被老周喊去喝酒。结果每次都是黄小毛结账。一来二去的,黄小毛才发现,为交老周这个朋友,他是在变相投资。投点资也没什么,反正曙光就在前头,有些人想投资,还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呢。

刚开始,爱人小于也有意见。一是孩子小,一到周末本想喘口气,黄小毛就去打麻将了,每次不仅没有进项,反而还要失去一些。小于有意见很正常。后来黄小毛就给小于做思想工作,讲这是一种变相投资,等以后整出头来了,别人就开始往他身上投资了。反过去讲正过来讲,头发很长的小于终于听明白了,为了将来,她把不满埋在了心里。

这天周末,小于把孩子从幼儿园接回来,发现孩子发烧。给孩子吃了些药,孩子就睡下了。黄小毛吃完饭,本想坐下来看会儿电视,这时电话就响了,他接电话前,想到这个电话说不准是老周打来的,结果真的是老周打来的。

老周在电话里依旧急火火地说:小黄,快来,就差你了。

黄小毛这两天心情不好,杨司长都这样了,他觉得这几年投资的努力白费了,在这之前,他下决心,再也不和老周他们玩什么麻将了,就此收山吧。没想到就在这时,老周叫魂的电话就打来了。黄小毛本想解释一下,找个孩子生病的理由把老周回掉算了。还没等他说话,老周在那面不容置疑地说:快来呀,别磨蹭。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黄小毛拿着电话,心想:你牛×什么呀,你老婆都不被人待见了。可黄小毛一放下电话,还是习惯地去穿外衣,摸摸兜里带的钱够不够。这时小于翻着眼睛冲他说:还去投资呀,你傻不傻呀,杨司长啥都不是了,还有这个必要么?

黄小毛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想完还是关门下楼了,黄小毛又想,这是惯性,想改变自己这种惯性真的很难。

黄小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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