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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她们脸上都抹了厚厚的粉,化了很浓重的妆。
一个个看上去花枝照展的。而且很多人都在那抽烟。
嘉惠姐给我指了个位子,说:坐那吧。
我说:那我应该干什么啊?
她说:就坐那,等会我会来叫你的。
我依言坐到了那个位置上,好奇的左右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新鲜。坐在我旁边一个女孩,她穿着白色的套装,露出肩膀。
雪白的肩膀。
我仔细的留意着她们的装束。她们都不多不少的露出身体的一些部位,相比之下,我是穿得最保守的一个了。
坐我旁边那个女孩递给我一支烟。
我摆了摆手,说:对不起,我不会。她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抽起来。她吸了一口烟,问道:你刚来?
我点点头,说:今天第一天上班。
她点了点头。打量着我,说:长得很漂亮嘛。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该告诉她我的真名还是假名呢?还是告她依人这个名字吧。便说:我叫依人。你呢?
她笑了笑,说:这个名字很好听,是来这以后嘉惠姐给你改的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猜的。随后她接着道:刚来,不太习惯,是吗?
我点了点头。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叫我阿雪好了。
我低声的重复了一遍,阿雪。这名字真好听。我说:阿雪,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她想了想,吸了一口烟,道:大概1年吧。
习惯吗?我问。
她笑着说: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凑合着吧。像我们这种人还能干什么,也没啥文化。哦,对了,听你口音,你是四川人吧?
我点点头,道:是啊,你也是吗?
她点了点头。我高兴的说:那我们是老乡了。她说:对。来这里上班,凡事都要小心点。哎,反正你做久了也就明白了。
我们边聊着话,时间便容易打发得多了。
不一会儿,嘉惠姐就进来了,道:依人,阿雪。还指了指旁边的几个女孩,道:你们跟我来。
阿雪推推我,说:开工了。
我们几个女孩子便跟着嘉惠姐走。走过一条长廊,进到一间包房里面。只见包房里坐着几个男人。都是大概40多岁的。
嘉惠姐便对他们说道:几位老板,你们看看这几个小姑娘怎么样啊?
当中的一个男人指了指我。说:过来吧。
我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然有点紧张。再说了,头一次站在男人面前被人这么打量着。
我感觉我们像是商店里的货品,供人挑选。
我简直紧张得连气都透不过来了。我还愣在原地,看着嘉惠姐。嘉惠姐便说:来呀,依人。把我拉到了她身边,说:这是李总,来,你好好陪陪他。说完,便让我坐在李总的旁边。我虽然觉得混身不自在,可还是坐下了。
坐归坐,我还是跟那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嘉惠姐凑过去和那个叫李总的人说,这是个新来的小姐,不大懂事,你可得多担待。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连声说着,好好好。
十三
趁着这当口,我打量着这个男人。肚子有些凸出来,像一个小皮球,理着个平头。桌上放着一包红色的香烟。还拿着一个砖头模样的东西,黑黑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大哥大。那是有钱人的象征。
起码在那时侯是的。后来是手机遍地跑了,是人不是人的都拿着一个。没准给你家打扫卫生的那位还用个比你好的手机。
另外一个男人点了阿雪。阿雪便坐在了他的身边,顺势靠在了他身上。
那男人用手臂揽住她,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真香。小宝贝。
嘉惠姐陪他们喝了几杯酒以后,便说:那你们先玩着,我等会再来,啊。说完,便站起身来往外头走。我忙叫住了她。
嘉惠姐。
她回过头来,微笑着问:什么事?依人。
我,我不想干这个。我,我不大习惯。我低声说。
她把食指压在了嘴上,叫我别这么说。她说:傻丫头,这有什么,过会就习惯了。乖,快回去。
说完,把我半推半劝的拉回了包房。我又坐到了那个李总的身边。
他也揽住了我的腰,我不习惯,想挣开,却又怕他生气,便任由他揽着,可是我的身子还是尽量的离他很远。
他笑着说:小丫头,叫什么名字?边说边把身子朝我身上挪。
我说:我叫依人。
李总笑了笑,对我说:这名字真好听。依人,依人。那你朝我身上依依啊。说完,手上一用劲,我的身子便靠了过去。
他顺势便揽住了我,道:你真漂亮。来,陪我喝酒。
说完,拿起酒瓶,给我倒了一杯酒。递给我,同时他拿起自己的杯子,说:来,干杯。
我摆了摆手,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真的对不起。
我看他的脸上好像有点怒色了。就像天气从晴转阴。他说:不会喝酒。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来,喝了这杯。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从来没喝过酒。我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了进去。
哇,我真不知道该怎样用笔墨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喝下去那一口,仿佛五脏六腹都裂开了,像刀子割一样,我不知道那就什么酒,那是用一个人骑着马的标志刻在瓶上的。
原来酒是这么难喝的东西。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他笑着拍了拍手,对我说:这就对了。乖。然后,他点起一支烟,把脚翘在桌上,问我:这是你第一次喝酒?
我点了点头。
顿时,我感觉天昏地暗,身体像是轻飘飘的,又像是在公园里坐着旋转木马,不停的打转。我头昏脑涨的,我说: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李总说:好的。要我陪陪你吗?
我摆了摆手,强自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的走向了洗手间。
走到洗手间以后,我再也站不住,蹲了下来,哇的一声把晚上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我的胃很难受,也许是第一次喝酒的缘故吧。
阿雪走了进来,看我吐得满地都是,便说:依人,你没事吧?你第一次喝酒?
我点了点头,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阿雪清秀的脸。很漂亮的脸,面色很红,显然是喝多了酒。
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笑了笑,拿起一张纸巾,帮我擦了擦嘴上的脏东西,说:别怕,我第一次喝酒的时侯,比你吐得还多呢,习惯了就好了。来,擦擦。你看你,脸上都弄脏了,我跟你说哦,女孩子可不能把脸弄脏哦,特别是我们这行的,这可是我们吃饭的工具。
十四
我用纸把嘴巴擦干净了,然后说:阿雪姐,你喜欢做公关吗?
她听到我这话,开始笑了起来,笑声很清脆,笑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说:傻丫头,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谁喜欢做这行啊?还不是为了钱,像我们这种人,一没学历二没关系,还能做什么?幸亏爹妈还生了张不算太丑的脸蛋。
她边说着话,边对着镜子补了补妆。
我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不是为了钱谁愿意让这些臭男人在身上摸来摸去的。可,我们也是人啊,我们也想得到尊重,也想得到爱。
后来我明白了,当时的想法太天真。
像我们这种人,怎么会得到尊重。因为在人家眼里,我们本身就是不自重的女人。是坏女人。
男人只当我们是玩具,玩完就算。
而我们,被男人玩过以后,只能静静地等待时光流过,等到我们老得再也没人要。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没钱没人爱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她说: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说:吐出来以后,感觉头没那么昏了。
她听完笑笑,拿出一盒粉底,上面的一串英文字母,我一个词也不认识,但看精美的包装,我知道这一定价格不菲。
她说:送给你。我便接过来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用,便随着她一起出了洗手间。
可能是酒喝多了缘故,那个叫李总的人手脚越来越不干净了,摸了我这里又摸那里。弄得我混身都不自在,终于是忍过去了。
客人问我出不出台?
我问:出台是啥意思?
当时我对这些行话真是一窍不通。
他说:出台的意思就是陪他出去过夜。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去。
他说: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的。说完,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百?我问。
他摇了摇头。
该不会是两千吧?我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问:怎么样?跟我出去吗?我还是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愿做那种事。
他听完笑了笑,点起一支烟,对我说:好吧,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改变你的想法的。
我说:不会的。
他微笑不语。说,我走了,再见。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塞给了我。后来阿雪告诉我,我的运气好,一般只是给一百,而我第一天上班就收了两百。这可是我第一次赚钱。
该怎么说呢?
说高兴的,拿到钱的感觉的确很不错。感觉心里特踏实,觉得给家里盖房不再是一句空话。
可是,这钱是通过这种方式赚来的,却让我不能很开心了。
我的心里很矛盾,七上八下的。
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做这行,他们会怎么想呢?
我实在想不到,也不敢想。
下了班,阿雪叫我去吃宵夜,我想了想,反正回去也没事,便答应了她。再说,我觉得她这人也挺好的。
就像我的大姐姐,会时刻照顾着我。
十五
我们去了夜总会旁边的一个小饭馆,是吃拉面的。
我要了一碗牛肉拉面,阿雪要了一碗雪菜面。面拉得很细,阿雪告诉我这里的拉面很好吃,老板是地道的兰州人,来深圳做生意几年了。
面端上来了,不断冒着热气,香气喷鼻而来。
在大冷天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汤面的确是美事一件,特别是我刚才吐过了,肚子空洞洞的。
快尝尝,趁热吃。阿雪道。
真好吃。我吃了一口,赞道。阿雪笑了,点起一支烟,跷起了二郎腿。
我说: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抽烟。
她点了点头,却没有动筷子。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行吗?
我摇了摇头,道:为什么?
为了养我那个好吃懒做的男人。她冷冷地说道。
好吃懒做的男人?我不解的问道。
她点了点头,续道:我们俩是一个村子里的,那时我们一块出来,来到深圳。我们说好了一起找工作。可是来了以后,他却不愿意找。我们租了个房子住下来,他天天都管我要钱。我们带来的钱都给他花完了。可他还是不断伸手管我要。没办法,我只能去找工作。我找到了一份餐馆服务员的工作。一个月300块钱。我很勤份的干活,别人不做的脏活累活我都做。可是,我赚来的钱都给了他,也不够他花的。他每天都要抽烟,喝酒。后来让我知道了,他还用我给的钱去嫖猖。
说到这里,我看到她眼圈有点红了。就安慰她说:阿雪姐,别这样。
她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烟,续道:后来我对他大发雷霆。可他竟然打我。他打得我满身都是伤。我发誓再也不理他了,可我当真要搬走的时侯,我哭了起来,就像个小孩一样哭了起来。。他抱住我,死死的哀求着不让我走。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女人嘛,总是心软的,特别是当你遇到一个你喜欢的男人。
可是他对你这么差,你还喜欢他?我问。
她苦笑了一声,道:傻丫头,你谈过恋爱吗?你有没有试过很爱很爱一个人?
我摇了摇头,的确没有。
她说:当你哪天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侯,你会觉得他一切的缺点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而他的一点点优点会被你看得无限大。这也正是做女人的弱点,女人太容易感情用事了。
我说:对。
她接着说:然后我原谅了他。可他却没有一丝悔意。直到我怀上了他的孩子,我对他说,我们结婚吧,然后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他不同意,他叫我打掉这孩子。可打掉孩子也要钱啊,我们哪有钱?凭我那一个月300块连吃饭都还不够。于是,我便想着找另一份工作。我在大街上瞎转了好几天,看到贴在公共汽车站的一张通告,说是招女公关,我便来应聘了。
我说:那现在他怎么样了?
阿雪说:分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算是对他彻底失望了。
我说:那你还准备干这行吗?
她笑了笑,说:不做这行,又能做什么呢。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点了点头,心想: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人只要管好眼前的事,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操心吧。人要是天天想着以后,那会很累的。
吃完了面,我们走出了面馆。
起风了。
风很大,吹在我们脸上,像刀子刮一样,仿佛听到沙沙的声音。是风吹落叶的声音。我们裹紧了衣服,在黑夜中穿行着。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也是我头一次这么晚没睡觉。
过不一会,风越来越大了。
十六
过不一会,天空便飘下了黄豆般大的雨点。
雨来得很急,很凶猛,尤如下山的猛虎,让人根本来不及躲。
冬天的雨,总带着些凄凉的感觉。
夏天的雨,给人带来的是清凉,冬天的雨,给人带来的则是凄凉。
就像无边的黑夜,好像随时就会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吞噬了你。
就像在走一条没有灯的路,夜很黑,前路漫漫,你不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
我们躲在了一旁的电话亭里。
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静静地想自己的心事。
我哭然流下了泪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流下泪水。风吹来,于是在我脸上流下了两行泪痕。
你怎么了?依人?想家了?阿雪见我哭,便问我。
我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家了。
她也不说话,静静地,夜像是凝固了,在寒冷的空气中。
像露珠凝结成了霜,也像被风化了的远古的誓言。
大凡女孩子都是爱做梦的,只是很多时侯现实生生的打碎了梦想。
就像玻璃做的水晶球,看上去很美,可也仅仅是看上去。
事实上却很脆弱。
过了一会,雨小了,小到已经看不见了。
细微的雨滴消散在夜晚的宁静里,没有一点声音了。
无声无息的,你却还能感到它的存在,它悄悄的落在你的肩头,头发上。
走吧。我说。
阿雪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很暖,我的手很冰。
所以和她拉着手的感觉很舒服。
风也小了。已经听不见风声了。
叶子落满在地上,踏在脚上会发出渣渣的声音。
街上也没什么车了,那时的深圳睡得早。只偶尔有一两辆汽车呼哮而过。
溅起了水花。
回到了家。所谓家,也只不过是暂时供你落脚的地方,不会长久。
早点睡吧,阿雪对我说,我点了点头,上了床。
关了灯。
屋里便和外面一样的黑。我想睡,却哪里睡得着?
我想家了。
的确,阿雪猜得没错,我想起了在远方的爸爸妈妈。他们那张仆实的脸。
想到这里,我就很想回家,抱着他们,一家人好好的一起吃顿饭。
其实我很想回去,可人一旦迈出了第一步,要想回头,就太难了。
第二天,我睡到了整整十二点。中午十二点。
我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突然我觉得白天的时间是那么难打发。
阿雪叫我去逛街,我便和她同去了。
兜里揣着仅有的200块钱,我却舍不得花,想着要给家里寄回去。
当天晚上我照常去上班了。
我坐了一个香港人的台。他大概有40岁左右的样子吧,他说他是做房地产的,很有钱。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凑在我耳边对我说。
他说话的时侯,手却不停的在我身上游动着。
我说:我叫依人。
十七
他说:这么好听的名字。我叫洪声明。你叫我明哥好了。
我依言叫了声明哥。他很开心的冲我笑笑。
他的普通话带了浓厚的香港音。不清不楚的。而他笑起来时却露出一排大黄牙。头上还谢了顶。露出光光的发亮了的头皮。
他问我:你做这行多久了?
我说:刚上班两天。
他微笑着问我:你不会还是个处女吧?
他一说这话,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虽然这是个风月场所,男女之间做什么事都不为过。可我毕竟还真的是处女,我也不想把保持了17年的处女之身随随便便就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脸上乐得像开了一朵花。
边说着话,我边扭头看坐在包间那头的阿雪。很奇怪,连着两天我都和她在同一个包间。
她正坐在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的腿上。
我看见那个男人把阿雪的裙子掀开,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很是诱人。
她的屁股微微的翘了起来,浑圆的屁股,虽说是隔着一层裙子,可还是菱角分明。
那个男人把舌头伸出来,舔着阿雪的嘴唇,阿雪开始还不张开嘴,后来,像是抵挡不住了,她也张开了嘴,两条舌头便卷在了一起。
那个男人的手慢慢往下移着,一点一点,先是摸她的屁股,然后,他把手伸了进去,另一只手,原本托在阿雪的腰上,也渐渐移开了。
移到了阿雪的胸部。坚挺着的胸部。
他的朋友把灯调得很暗,包房昏黄的,散着烟气,酒气。
他们都在一旁起哄,那个男人的脸上显出很满足的表情。他的手伸进了阿雪的上衣,用力的揉着,捏着,一脸的坏笑。
我留意到了阿雪的表情。虽然她表面上好像很享受的样子。但我从她的脸上察觉到一丝不明显的不悦感。
很不容易察觉,几乎没有人能察觉。
我很奇怪,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的脸开始变红了,也变的火辣辣的。
包间里放着的音乐闹哄哄的,嘈杂无比。每个人都很兴奋,像中了六合彩一般。
慢慢地,阿雪竟伸手拉开了那个男人的裤链,这一下,我终于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阿雪怎么会是这么贱的女人呢?我心想。
然后,阿雪的黑色丁字内裤被脱了下来。那个男人把内裤蒙在了自己的头上,又拉了下来。
然后,把那团黑黑的像条香肠一样的东西塞进了阿雪的那里。
阿雪上下摆动着自己的身子,口中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