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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一个人过份的相信自己就会被认为是自负、自傲。这也是不好的。像你就给人一种太傲的感觉”“去你的！谁说的？”“好了，我不给你斗嘴。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你呀，就是不够随和。”“可是，我也曾听你说过：我应该骄傲，如果我有骄傲的理由。对吧？”“是的，我是这样说过。”“那就成了！你干吗还要批评我呢？哼！”“你呀…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那是因为我讨厌虚伪。如果一个人处处都谦虚，甚至在取得了很大成绩时也总是否定自己，我认为这是虚伪的表现。有成绩就应该承认，有错误也应该承认。我想这样才不失为一个真正的人。”“你总有你的理由，不和你争了。你还是说说你对自负、自傲的看法吧。”“好吧。我认为自负和自傲都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一时的可以，人的本性嘛，谁不想有值得炫耀的事呢？如果一直这样就不好了，会酿成大错的。我们先说说自负吧。自负是自以为了不起；就是过份的自信，不能客观准确的估计自己的能力。这里边也有一些很可贵的东西，就是那股拼劲儿。自负的人一般都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他们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为自己的目标奋斗，这是好的。不足的是：他们往往会因为对自己的能力估计过高而把他们的目标订的太高，往往是自己做不到的，所以结果只能是失败。”“那么自傲呢？”“自傲是自以为有本领而骄傲。这样的人往往都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他们自己却把成绩放大或感到满足而骄傲。他们也和自负的人一样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所以，也很难再做出什么成绩来。当然，不可否认：他们身上确实有着一些比别人强的东西，只是他们不懂得进一步利用而已。”“这样看来自负与自傲的人都有一些优点啦！”“对。自傲的人的优点就是：有一定的能力或者在某方面有着比一般人较强的能力；自负的人的优点就是：有坚定的信念和为目标不停拼搏的勇气。这些都是很难得的。”“照你的说法，他们都是可以改变的，而且，改正缺点后会比常人取得成绩的机会更多些。对吧？”“是的。你也越来越聪明了！不过，那还得靠他们自己，别人是帮不上忙的！”“什么意思嘛？欺负人！”“怎么啦？有吗？你的自信在哪里呀，在哪里……呵呵呵……”“在你那里呀！快还给我一点儿自信嘛！”“呵呵呵！”我们都笑。
小霄又说：“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发现我身上有很多缺点，可是想改却怎么也改不掉。”我笑着说：“是吗？你也能看的出来呀！真不简单！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哪！”“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知道你能帮我的。”“是吗？我不够正经吗？你倒先说说看我怎么不正经了？”“你呀！整天没个正形，一点儿也不像有知识的人。”“是吗？我本来就不是有知识的人嘛，更何况我不喜欢太严肃的气氛。这样不是挺好吗？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呀！”“我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挺老实的。”“是呀。那时候我们都不熟悉我又怎好随便开玩笑呢？”“哦。原来你是装给人看的呀！”“随便你说吧，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性格如此，没办法。不过，好朋友的好朋友和我的朋友来找我，玩笑我是照开的。”“哼！虚伪！”“我不觉得。本性如此嘛！”“好了，我不听你狡辨了。快说吧！”“说什么呀？”“你，你少装了！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看出来了还问我干吗？真奇怪！”“碧雪！”“嗯。”“你真是头猪！”“是吗？有时候我真希望是头猪，那样多舒服呀！”“好了，你就饶了我吧！”“我愿意当猪关你什么事了？”“Ｉ服了Ｙｏｕ啦！你快点儿说嘛！要不就太不够意思了！”“我是说真的。既然这个缺点已经出现在你身上，那它就和你的优点一样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你是说缺点和优点是共存的？可是，缺点毕竟是缺点，是要改正的。”“你说的不错。所有的人都有缺点，也都想改正它，但是，要想使自己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有时候缺点也会成为一个人的特点，它也同样可以象征一个人。我并不以为所有的缺点都一定要改正，因为在生活和社会中我们生存靠的是我们的优点和长处而不是我们缺点。所以我认为：那些对别人没有害处又不容易改正的缺点就不必去理会它。”“那缺点就不用改了吗？”“当然不是。我们要尽力去改正自己的缺点以不断的完善自己，但是‘人无完人’我们不但要学会宽容别人、善待别人，还应学会宽容自己、善待自己。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改正那些没有什么害处的缺点上还不如把时间用在发展自己的优点上。毕竟生活靠得是优点而不是缺点。学会让自己更有力量，多做贡献才是最现实的，因为没有人能靠自己的缺点生活。不是吗？你又何苦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呢？但是，对于那些害人害己的缺点是要坚决改正的，我们虽不能使自己变得十全十美，但我们应使自己无愧于人，无愧于心。”“是的，我明白了。看来你还不是猪！呵呵呵！”“猪会比你聪明吗？开玩笑！”“呵呵呵……”
第九章
9月17日，星期日，阴。
本想好好睡一觉的，谁知道半夜从梦中惊醒后就再无睡意了。阵阵的心痛告诉我：什么才是我最担心的事。
我清醒的记得在梦中：多年不见的小叶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对我说：“其实我一直是爱你的。”我的心里是如何的兴奋、激动，我张开双臂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并对她说：“我也一直深深的爱着你。”然而，我的心底却传来阵阵巨痛。我没有欺骗她，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小絮呢？我该如何面对？我这么多年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没有错，我同样是爱她的！
醒来，一身冷汗，眼角的泪，还有伴着疼痛跳动的心。为什么？我最担心的就是会发生与贾鹏相似的事情，这个梦是在向我暗示什么？难道我真的会与贾鹏相同的结果？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我却阻止不了心痛。于是，匆忙起身写下了这样一首诗《一个美丽的梦》：
所有的感情都在梦中复活
流露的是一个真的自我
留下的是彻骨的痛
如果生活真的逼我再次选择
我依然只会放弃
这是我的懦弱
而我再也不敢祈求得到什么
想起梦中点点滴滴的美好时光
心却被慢慢蚕食
血和泪在胸中交融
彻骨的痛
塞满心房
虽然只是在梦中出现
却也足以让我
一生品尝
如果梦境变成现实
我将比死亡更加痛苦
而从此
再也不会有追求幸福的力量
面对真挚的感情
面对自己滚烫的爱
心将被碾的粉碎
我说不清
自己是害怕还是恐惧
或许只是担心和伤心
而我却
再也不敢奢望什么幸福了
心在想些什么
我还能做些什么
这一梦
足以使我的灵魂消亡
梦一个美丽的梦
却留给了我
那么深那么重
的痛
直到中午，我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于是，掂来一瓶酒独自斟饮。
本想能再好好睡一觉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谁知道整整一个下午晕晕沉沉的脑袋竟然没睡着。
晚上9点半，我强忍着心痛给小絮打了个电话，谁知道她又没在家。独自走在大街上，迎面吹来了凉凉的秋风。突然，抬起头却看见了半轮红月亮。我愣住了：月亮怎么会是红色的？是谁的血，还是……哦，半轮红月亮，《半轮红月亮》：
你可知道我这一天一夜经历了什么
我恨不得自己早点儿死去
昨夜一梦
确是美梦
却带来了极端的恐惧
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昨夜梦里真情的流露
完全是真我的情感
我是如此爱你
爱的那么深刻
又怎能让曾经的情感
再次将我吞噬呢
可是你知道
我的爱有多长
没有年月只有一生
往日的美丽身影
在梦中与我相会
激起的情意
又是那样热烈
我怎能不心痛
我不想再次选择
更不愿面对
自己两份一样重的爱
我宁愿自己逃避
逃避从此今生不再有爱
幸而只是一个梦
一个美丽的梦
却也留下了彻骨的痛
从此我不会
再听看任何柔情
心再也不会远离你的身边
所有曾经的深情
都将被释放
而不是埋藏
我会用最坦荡的胸怀
去面对给你的真爱
夜 马路也懒于承载车辆
抬起头望见了半轮红月亮
电话里仍然没有你的声音
而我的心里
却为你保存了永远的柔情
静静的躺在床上，心里暗暗骂自己是个超级大混蛋！一个梦竟然能把自己搞得如此憔悴，还能做出什么成绩！还奢谈什么梦想！……
忽然明白了贾鹏的处境，他应该比我更坚强，虽然他是个疯子。还是怎么等着明天的到来吧，我一定要把他医好。
9月18日，星期一，多云。
虽然我一大早便赶往了医院，但是，我的心依然在为梦境而颤抖。这一梦带给我的不仅仅是依恋，更多的是数不清的伤痛。对于一个多情、痴情的人的来说，恐怕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了。仅仅一梦就已经把我搞的失魂落魄了，真不敢想象如果让我面对与贾鹏一样的现实我会变成什么样。
刚到医院就碰上了李院长和张大夫。李院长见了我说：“碧雪。听张大夫说，这一周你的成绩不小呀！”“客气了，李院长。如果不是我这付‘尊容’恐怕早被他给赶跑了。说来也奇怪，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李院长，碧雪这小子可真有两下子哟！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贾鹏‘赶走’的。呵呵呵！”“是吗？看来让你做个精神科医生也满合适的。”李院长笑着说。我也笑着说：“开玩笑了不是。真想不到李院长也这么喜欢开玩笑。等哪天您闲了，我也陪您泡杯功夫茶，侃上半天怎么样？”“你小子人小胆不小呀！跟我也敢开玩笑呀？你不怕别人说你不懂得尊重前辈吗？”“开玩笑嘛！大家都开心，何乐而不为呢？干吗要搞得那么严肃呢？开开心心，说说笑笑的解决问题不是也很好吗？”“哈哈哈……”我们都笑了。李院长接着说：“改天有时间我们好好聊聊。我还有事先走。”“再见！”“再见！”
李院长走后，张大夫对我说：“你的胆子的确不小，李院长平时很少开玩笑。不过看的出来他并没有生气。”我笑着说：“是吗？笑一笑有好处的，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工作，接触的人都不开心，更应该多笑笑了。不是吗？”“是的。你还是去看看你的‘好兄弟’吧，昨天他和他的父母、朋友在一起谈的好像很开心。”“好吧。我这就去。再见！”“再见！”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虽然平时我很喜欢开玩笑，但是我在长辈的面前很少说笑的。正是因为这样，我的父母才一直认为我很懂事，也很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也许吧，可能是昨天压抑的太很了吧，可是，开个玩笑并没有使我的心情好多少。
来到114房，见贾鹏的脸色的确好多了，而我的心情却更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那些伤心的往事。我还没有说话倒是贾鹏先开口了。“你来了，坐吧。为什么不说话呢？”“我，我…”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怎么了？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呀。”没想到医生没问病人倒让病人问起医生了。索性我就把这事儿给他说了算了。反正我一直都没把他当病人看。于是，我把那夜的梦向他说了一遍，还把有关小叶子和小絮的事也给他介绍了一下。接着我又说：“反正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但是，我并不知道她们是否爱我。虽然我也问过小絮，但她并没有回答我。”我还没有说完看到他和眼睛里满含了泪水，而我这里却快要发水灾了。只听他说：“是真的吗？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吗？”“我起初也不相信，可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由不得我不信。你还记得我在听你讲你的事情时眼睛里也时常含着泪水吧。我不仅是为你，也是在为自己伤心呀。”“是的。如果没有相似的经历，谁又会如此感动呢？”“是的。我有时真的怀疑：我们是一个人，至少也是孪生兄弟。”他微笑着说：“或许吧，也许本来就是也不一定。”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的如此开心。我也笑了，并说：“同是多情种，同是痴心人呀！”我们都笑了。
这时我感觉心情好多了，还发现他今天也好多了。我说了那么多能引他伤心的事情，他竟然没事儿。也许是他只当是在听我的故事，也许他真的好多了。
我说：“唉，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人活着要开开心心的。无论怎样总得想开点儿。不管是轰轰烈烈，还是平平凡凡，只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就行了，管他是风是雨哪！人这辈子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天天掂记着那些烦心事吧。”“唉！说的不错，可是，可是总有些解决不了的事吧。”“或许吧。我唯一解决不了的就是有一个梦想很难实现，不过，这不算什么。成与败，得与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努力了，奋斗了。只要自己尽了最大努力就行了，何苦非要有个结果呢？”“是吗？我不太明白。”“真的吗？好吧，我问你：你一定有一个了不起的梦想。你说对吗？”“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也有呀！呵呵！而且，也是一个很难实现的梦想，甚至，你不知道该如果做起。”“是的。你也是这样吗？”“正是。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努力了、奋斗了，因为这世上不如意的事儿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顺心呢？我们为我们的梦想的过程以及过程中的种种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人的一生不就是一个短暂而漫长的过程吗？再者又说了，即使我这一生不能实现谁又能保证在未来的世界里与我拥有同样梦想的人不能把她实现呢？”“不错。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而且与众不同。在别人看来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而在你看来过程才是最重要的。”“说的对！我总是说：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之奋斗的过程以及人生的种种体验。”“这句话很富有哲理，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就是人们都去那样做了，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为什么？”“因为，如果每个人都去认真品味这过程而不去在乎结果，那么，人类又会以怎样的速度发展呢？”“对呀。看来这多这句话不是不该让人知道、让人去做；也不是应该让所有的人都弄明白，都去照着做。对吧？”“对。但是你不觉得矛盾吗？”“哦？是有点儿，但事物都是对立统一的嘛。呵呵呵！我答对了吧？正因为如此，你才说的完全正确。是了！是了！”“是的。别人应不应该这样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应该这样做的。因为我们的梦想都很难实现。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失败、得失忘掉；才能鼓起勇气去为我们的梦想不停的努力奋斗。”“说的太好了！我终于明白了！还有什么比我的梦想更重要，更伟大呢！还有谁能挡得住我前进的步伐呢！哈哈哈！我太高兴了！谢谢你！”我们都开心的笑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的唤醒了他的梦想，他会好起来的，只要能再让他面对那些伤心的往事，我就完全成功了。我衷心的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
虽然我还在为梦境担心；虽然心底依然会传来丝丝疼痛，但我的确很高兴，因为贾鹏终于找到了梦想的力量。我相信我的成功指日可待，也许两周，也许一周，但绝对是在三周之内我就可以与他在医院之外做朋友，做兄弟了。我有这个自信！
第十章
9月21日，星期四，晴。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我每天上午都会去陪贾鹏，下午则读书、写字，晚上与小姜他们神侃半夜。贾鹏现在的情况好多了，他已经完全鼓起了为梦想努力奋斗的勇气，只是我们都对那些往事只字未提。今天我准备解开他心中的死结，让他重新得到心理上的自由。我相信他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去承受这些事了，因为连日来他的测试结果表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良好，焦虑和抑郁也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不过，他并未要求出院，可以想象：他仍然还没有想通这些事情，还一直在为此而担心。
刚进医院就有一位护士喊我：“碧雪！张大夫说见着你让你去医生办公室一趟。”“哦。谢谢啦！”“不客气。”
不知不觉中来医院也有十来天了，医院本来就不大，没多久大多数医生、护士都认识我了。这也许是沾了贾鹏的光吧。但我知道，我走跑的样子也早就成了我的“注册商标”，所以往往是别人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别人。不说这些了，张大夫找我一定有事，还是赶快去“探听”一下吧。
“来了，坐吧。”我刚进医生办公室张大夫就让我坐下。他又接着说：“你认为贾鹏可以出院了吗？”“快可以了吧。”“你是说还要一段时间吧，可是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是的。不过，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