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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新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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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窄的长廊里,隐约可以听到外面的靡靡之声,安庆生缓步走了出来。对着站在外面的夏冯乙点了点头,夏冯乙会意的卑谦一笑,伸手让出一道来,引着安爷走向大厅。安庆生重新把手上的烟斗点燃,然后背手而走,姿态甚为高傲。他一走进大厅,视线便豁然开朗,灯光眩亮,仿若白昼。厅内已有人群注意到安庆生到来,于是纷纷凑上前来,寒暄攀谈。安庆生眯着眼,脸上的笑意浓的化不开,这些人并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他们只为能参加在这艘日本游轮上的聚会而沾沾自喜。

    当然,比起这些,他们更惊异与安庆生东道主的身份。

    他显然已与日本人交好,而当今的世道,是日本人的天下,这些无知的人们便因此而一窝蜂的挤向安庆生。

    安爷颇感自豪,心下觉得重头戏都还没上演呢,这些人便已向他讨好,待会儿等他正式下了林作岩的东家身份,该不知道有多大快人心。

    夏冯乙站在被宾客围住的安庆生一旁,他悄然退了出来,目光左右瞟瞄,正巧林作岩正带着他的手下从东门进了大厅。那边的人群也便因此骚动起来,也纷纷靠了过去,看来今天的无头苍蝇还真是多,夏冯乙暗自想到。

    他并不想让林作岩看见他,因为此刻的林作岩依然意气风发,他讨厌这样的一幕。

    但今晚,一切就会全然不同,从今以后,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将一去不复返。想到此处,夏冯乙不免暗自轻笑,躬着身子,像默在暗处的幽灵般闪身下去了。

    此时,七点差三分。

    码头上的人逐渐递少,该来的宾客都已各就各位,上了船。靠着码头的舱门已被收起,发出沉重的闷响。而指挥收舱的船长却并没有急着下令开船,而是走到船的尾处,绕着阶梯下了去,原来在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暗门,他一打开这门,便看见已然停靠在外的一艘小木船。

    小木船上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船间一麻木袋子,被封住了口。但看模样,里面分明装了一个人。那船长心领神会,并不多问什么,便挥了挥手,吆喝他们上来。这几个男子拖着那麻布袋子上了船来,然后沿着那旋梯上了甲板。

    那船长看那些人走远了,进了舱,便走回船头,对着岸边吆喝:“放!”

    岸边男子一得令,便解开了绳索,而船上的水手也适时的收起爪锚。

    “开船!”

    雄厚的声音划破夜空,仿佛在宣告一场壮阔之战,即将上演。

    “嗡————”

    戎沁心听到了船只启动的声音,她和平西并没有下了船舱,而是半路折回沿着无人的船侧走。他们脱着那麻布袋,一路靠向船边,然后他们见四下无人之时,便把袋子打开。

    “唔……唔……”里面的人一见光亮,便咿咿唔唔的出声,只可惜他被封了嘴巴,说什么也听不清楚。戎沁心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袖间的刀子拿了出来,抵着那男子的喉咙。那男子被吓的不轻,一感觉脖子冰凉一片,便忽的不动了,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沁心。

    “不许叫。”

    那男子急切的点了点头,戎沁心才对把他嘴里的布团扯了出来,但她手中的匕首却未离分毫。

    “那日本人在哪?”

    女子阴沉启声,眸光冷冽逼人。

    “不,不知道呀!”

    他的语气里带着哭腔,他的兄弟们都死了。现在他孤身一人被他们当作包袱一般,绑进了船内。他们逼着自己对安庆生撒了慌,也假扮自己的身份进了船,而现在又要逼问他藤田的所在地,可是他…真的…不能……

    “我最后问一遍,那日本人在哪?”

    戎沁心声音不大,但是却分外坚沉,她挤了挤眉眼,威胁到。匕首在男子的喉管上,险些要划出血来,那男子惊慌失措的居然哭了出来。

    “我真…真的不知道呀,我……”

    “把他扔下海。”未等那男子哭完,戎沁心便启声命令到。她站起了身,然后冷冷冲手下投去眼神。

    “别,别,我说,我说!在舱底,M字号的最后一间!”

    他四肢被缚,却因为激动而扑向女子的腿。戎沁心听罢,浅浅的勾起嘴角,然后甩了甩腿。说到:

    “谢谢你。”

    她笑顏如花,让那男子有一瞬间的怔忡。但随即他便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靠向船沿,并且他刚想喊出声时,嘴巴也已然被堵了上。

    片刻过后,灯光迷彩的华轮之上,一个小小原点被直直抛下。那小点相对于这艘船来说,那么的小,那么的不起眼,即便它落海之时的确溅起了水花层层,却依然不能打破此刻祥宁的胜景。

    平西把伸出栏杆的手收了回来,他回身望了望女子,感觉今天的她已大不像从前。若是从前,在这个男子说出情报之后,她一定是会饶过他的。但是现在,他在她的脸上只看到千年的冰寒,冷漠的令人瞠目。

    戎沁心瞥了平西一眼,她站在甲板上,海风呼哧的吹,她衣袂飘飘,身形却坚定非凡。

    “平西,一直以来我都忘了对你说一句。”

    男子一顿。

    “对不起。”

    当日在忠义堂,平西孤自一人抱起霓裳的尸体时,沁心就已然发现,他深深爱着她。只是,霓裳是为了林作岩,为了她而死,但平西深沉的爱却在还没发芽之时,便已被扼杀。

    他的孤寂,或许只有他一人知晓。

    但是,沁心却不能忽略,她对他的歉意。

    戎沁心把袖子里的两把匕首拿了出来,这是她在一个月之前,命人制造的。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在等待几天这个时机,她像是等一个世纪一般,那么漫长。

    她要报仇。

    而平西,也要报仇。

    这三个字在风手飘散,柔弱却坚实,平西眯着眼,许久不说话。然后他像是释怀了什么一般的微微一笑。

    沁心见他浅浅一笑,便也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一切仿佛顿有默契。

    转即,女子忽的站直了身,把双手上的锋芒一握,杀气冉冉升起。

    “你们听好。”

    森冷的音色浅浅的在风中飘荡,却如雷贯耳。

    “踏上这条船后,我们就必须倾尽一切,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心慈手软。”戎沁心把匕首握在手里,然后继续说到:

    “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因为今日一战,我们不为赴死,而为存活。”

    平西以及身后的数名男子均是一楞,这夜色里,女子的表情不得而知,但她的声音却像鬼魅一般穿透海风,穿透空气,穿透他们的身体,直击心脏。这一瞬间,他们感觉心中的某个地方被触及,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为了富贵门,为了岩哥去死,是他们应当做的,但这一刻,这个女子却告诉他们。

    他们的真正价值。

    “记住,我们不是为了送死而来。我们是为了活着出去,才共赴生死。所以,不要不顾性命的去为谁战斗,那样毫无意义。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存在,才拼尽全力,才反击!”

    再也不要傻傻的为了他人,去做葬送自己的事情。

    不要愚蠢的去撞的头破血流,去伤了自己和他人的心。我们真正要做的太过明了而简单。

    那就是,好好的活着,有意义的活着。

    为了自己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而战!

    女子高高的举起手中的一支匕首,她扬起脸来,此时此刻,轮船的鸣笛声又是一起,巨轮的灯光一扫,霎时在上方点燃了这匕首的锋芒。男子们抬起眼来,那灯光仿佛是召唤他们浴血奋战的令牌,又仿佛是他们才被燃起的生命希望。

    ※

    巨轮的速度并不快,它缓缓的驶向黄浦江中,它绚烂的影子在长河里拉出一道亮带。

    M字号舱,最后一间。

    戎沁心站在不远处的一拐角,眯着眼向那头打量。现在跟在她身边的男子只剩下两名,其余的跟着平西去了调动人马。他们已经发现了船的小门,所以,富贵门的兄弟可以通过船只,驶向这个小门,然后上船。

    而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擒贼先擒王。

    这里的灯光十分黯淡,似乎是有意要隐蔽。戎沁心看见舱前有数名男子神色肃穆的四处走动,那显然是盯梢的人。可见,这姓藤田的日本人十有八九的确是在这。但是现在凭借她一已之力,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她的脑子飞快的运转,如果现在杀进去,能不能逮到藤田尚是个未知数。如果自己鲁莽的去了,没有逮到就罢了,万一被反擒,那是得不偿失。戎沁心忽然觉得,此处戒备森严,想要擒王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她犹豫之事,那舱竟响起了女子暧昧的调笑声。她似乎是在和谁在道别,而她说的话,并不是汉语。戎沁心侧耳倾听,随着那女子逐渐走了出来,她一路的道别,让沁心听清楚了她讲的话。

    “待会儿,一定跳支最好的舞,献给将军。”

    这是一句日语。

    而她是一名日本舞姬。

    戎沁心看着她扭着身子出来了,模样也不是十分好看,但却妖媚的可以。她眼波连转,身子有些不稳,似乎是喝了一些酒。她一边离去,还不忘对着着那几名在此处盯梢的肃穆男子,一阵调笑。

    数名男子却面不改色,只是稍加厌恶的瞟了她一眼。她见无趣,便也就离开了。

    戎沁心心想,这日本人一个个都是色胚子,这样的时候还有心思找女人。

    很好,非常好。

    女子一眯眼,对着身后的两名男子吩咐:“跟我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假面艳姬(二)
    那女子嘴巴里哼着小调,心情似乎很好。戎沁心一路跟着她,来到一厢间门外。他们佯装无事一般跟了进去,进门后是一走道,热闹非凡,穿梭往来的都是身着彩服的戏子,舞姬。沁心见人多,于是并没有靠的太近,她与其他两名男子缩在一不起眼的阴暗处,静观其变。

    周围是摆放道具的红色箱子,旁边支起的均是层层叠叠的衣架。沁心眼见那妖娆女子扭着腰身,没进了彩色的人潮,她并没有追去,而是眯着眼,开始思忖起来。

    这名日本女子显然和藤田关系暧昧,她现在喝醉了酒,想必藤田也一定半醉半醺。如果这个时候假扮她,混进M字包间,一定不成问题。只要……她……

    女子忽的蹲了下身,然后在一堆珠光宝气的首饰间,找出了一粉色的镶钻面具。她暗自嬉笑,用面具放在脸上比了比,然后对着身后的两男子说到:“我知道怎么进去了。”

    那两名男子狐疑的看了看沁心,又瞅了瞅她手中精致的面具,一时似乎顿悟到了什么。

    “你想……?”

    “不错。”未等其中一男子说完,沁心便露出自信的笑容,带着些许调皮,些许从容。

    不错,只要把那女子一身衣裳给换了过来,面具一带,谁是谁醉酒中的藤田未必分的清。只要让她进了藤田的包厢,与他近距离接触,拿下他的命是轻而易举。试问,如果整艘船的主脑人物都已毙命,那些小兵小卒又怎么成得了气候?

    就在沁心与富贵门的两名兄弟,默契的领会其中蕴意的时候,突然的一阵喧闹打断了他们的想法。

    这是一阵轰烈的鼓掌声,伴随着宾客们欢欣鼓舞的笑迎声。显然是有重头人物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戎沁心刚一疑惑的侧头,就见走道里的舞姬们更加急迫的跑动起来,并有人不自禁的喊了起来:“藤田将军他出来了,快快,都准备准备,该上场了!”

    沁心一顿,才知道自己晚了一步。这藤田已经出了包间,进了大厅,她先前的计划已经不奏效了。她一咬牙,有些许气恼,但转瞬她似乎又想想到了什么一般,站起了身。身后的两名男子觉得有些蹊跷,疑惑的睨视女子。女子的眸光投在走道里,那些光艳夺人的舞姬身上,一时间觉得这个场景竟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的窄小过道,黄琉璃灯亮的刺眼,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紧张模样,她们浓妆艳抹,提着裙子穿来过去。

    记忆里,有一处也是如此。

    “沁心小姐?”

    身后的男子小心翼翼低声唤了一句,沁心才从怔忡的臆想中折回。她回过头来,目光有些木纳,那两名男子甚是不解。但只见女子只是短暂的看了他们一眼,便低敛下眼帘,盯着自己手中的粉色面具。

    沉默一刻后,她的嘴角忽的一扯,诡谲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

    “既然都到了这里,如果要演,就把戏演足。”女子低沉出声,令这两名富贵门人更是疑惑。但却见女子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神充满兴奋与玩味:

    “演到最好。”

    她一挑眉,一瞬间竟有一种惑魅的感觉。

    ※

    林作岩举着酒杯,站在大厅的一处,这里装饰十分华贵,与富贵门的富贵大厅不分伯仲。朴先生站在他身边,目光有些警觉,但林作岩似乎并不是太在意,他显得十分从容,泰然。

    但朴先生却心神不宁。

    他目光四处瞟荡,似乎在分辨孰是敌,孰是友。安庆生安插在这大厅的杀手一定不会少,很可能就是刚走他们身边走过的一素面侍应。他和身边的数名随从,十分有默契的围绕在林作岩身旁,阻隔一切有可能的突袭行为。

    但事实上,林作岩并不认为安庆生会选择偷袭的方式,如果是这样他并不用大张旗鼓的把所有上海滩有脸面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以他那死要面子,争口气的性子,一定会以最极端的方式打响这场对战。

    男子微微抿了一口酒杯中的红酒,他的眸光低敛,微微一转,便在人群当中搜寻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姿。而刚巧,那抹身姿也是一顿,恰好的与之目光相接。

    来了。

    平西向林作岩走了过来,并不十分张扬,然后对着他的耳边一阵细语。林作岩面不改色,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站直了身。朴先生一见平西的到来,喜色溢于言表,这说明在这大厅之中不仅只有安庆生安插的杀手,也有了大批的富贵门人。

    他们的战斗,越来越有力。

    大厅的舞会即将拉开帷幕,藤田将军坐在了最前端。这是一助兴的节目,貌似是邀请了日本最有名的舞姬,为全上海滩的贵宾们献舞一支。大家都感到十分荣幸而开怀,当藤田将军开始就坐的时候,侍应们便纷纷邀请闲散的站在各处的贵宾们,准备入座。

    夏冯乙把皮质沙发一推,摆好方向,便躬着身子请安庆生坐了下来。安庆生面噙微笑,缓缓就坐,期间还不忘向林作岩的方向看去。

    先前,他们打过一个照面,语气虽未针锋相对,但期间的意思却不言而喻。安庆生胸有成竹,这大厅之内,他们伏击着的杀手已有十余名,个个都是道上的好手。但他们并不是这一次的主力,真正他需要凭借的,是藤田埋伏着的军队。这场表演是一个信号,等到所有人放松警戒的时候,就是他安庆生登台展现的时刻。

    到时候,他安庆生便能凭借武力,再把他在勇义之会上失去的夺回来。就如同林作岩,他能做的,他安庆生一样办得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要问问全上海滩,谁敢说个不字。

    埋伏一层又一层,逃的出浩帮杀手的掌心,逃不出藤田的军队,逃的出藤田的军队,却也逃不出这浩浩大江!

    此刻,八点伊始。

    这艘巨轮已驶入黄浦江的深处,在岸边已无法看见它流光溢彩的光辉,即便它埋没在这森森黑夜之中,也无人察觉。

    安庆生想罢,含笑的目光便缓缓的从林作岩身上移了回来。但是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多了出来。

    他看见了平西。

    安爷狐疑的皱了皱眉,低声对着身边的夏冯乙一问:“这平西是一直跟着林作岩来的吗?”

    夏冯乙瞟了一眼那头,却见林作岩高枕无忧般的坐在宽绰的大椅上,身边的数名黑衣男子紧绕其身。他目光一偏,望见一旁的平西,也是觉得分外刺眼。

    安庆生察觉有些不妙,然后又是一说:“叫灰子赶快把人送上来,看来必须得加紧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急躁,虽然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但心下的不安却忽的膨大。节奏必须得加快了,安庆生思忖道,此刻的他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把好戏上演,但却殊不知这场好戏已经曲转了方向。

    而此时此刻的大厅后台,戎沁心正好扭断了一个戏子的脖子。

    他们不是真的戏子,舞者,他们是杀手。

    女子抬起眼帘,眸光冷冽如冰,令人不寒而栗。她看向这间化妆室的一角,一群诚惶诚恐的舞姬正曲着身子躲在那里,吓的声音都不敢大出。戎沁心缓缓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让她们心惊胆战,她们几欲想大喊出声,但沁心却霎时移到了她们跟前,举着匕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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