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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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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著从密室走出来,凌笑笑惊疑不定地看著费萨雷,「那是你的弟弟?」
「三王子萨尔姆,第二顺位继承人,同时也是国防和航空大臣。」
「那二王子呢?」
「早年因病夭折了。」
凌笑笑应了一声,觉得他们兄弟之间很是奇怪。
「我们就这样出来啦?」她惊讶地看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劳斯莱斯车子,觉得像一个玩笑。
难得王室的囚禁这样简单就可以逃脱出来?
「别忘记了,我是国民卫队司令,我弟弟是国防大臣,呵,这皇宫的守卫也归他直接指挥。」费萨雷笑得有些得意,「弟弟是我的人。」
「喔喔喔,说得真暧昧,弟弟是你的人,我差点以为你们兄弟乱伦。」坐进车子里,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气得像个充气囊一样的哈利勒,凌笑笑的心情也好转过来。
「哈哈,还真被你说得差不多,弟弟是真的很爱慕我喔,他有恋兄情结,所以我才能随意指挥他替我做坏事。」
「喂喂喂,你真的是王储吗?将来要做国王的人吗?我真替你的子民感到遗憾。I凌笑笑故作惊讶地大呼小叫。
然後两人相视而笑,偶尔开开玩笑的感觉真不赖。
费萨雷已经渐渐明白,凌笑笑冰冷的面具下,其实有颗相当狡黠诙谐的心。
他喜欢她这种临危不惧的大家风范,也明白她这样调侃其实是为了摆脱压在他们头顶上的乌云。
即使他和弟弟的手里握有军权,国王依然是个厉害的人物,如果他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他们的前途依然会多灾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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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家的时候,凌笑笑已经窝在费萨雷的怀里睡著了。
激烈的欢爱过後,确认费萨雷没有生命危险,她终於安心了,三天累积下来的疲倦感也席卷而来,让她很快便睡著了。
她的手抓著费萨雷的袍子,窝在他的怀里,像只贪睡的小猫咪。
费萨雷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车子里抱出来,进入卧室的时候,仆人们都诧异地看著他们。
主人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名女子,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几乎完全锁定在女子身上。
在依然保守的阿拉伯世界里,女子的地位相当低,许多女子不被允许在自己家人以外的男人面前露出脸和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不许在没有丈夫或父亲的陪伴下去公共场合,平时更是要唯夫命是从。
可是费萨雷吩咐家里的仆人要尊重凌笑笑,对待她就像对待他自己,她想外出、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拥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
主人真的很爱、很爱这名东方来的女子呢!
轻轻地把凌笑笑放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费萨雷准备去冲一下澡,可是他刚要离开,凌笑笑的乎便下意识地抓住他。
她依然沉睡著,双手却抓紧他,不许他离开半步。
费萨雷苦笑一声,在她的身边躺下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不出来你还真爱撒娇呢!」
房间里静悄悄的,费萨雷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幸福的价值。
正当他也昏昏欲睡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费萨雷警觉地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站著他的警卫艾哈迈德。
「殿下,这是三殿下火速送来的快报。」
费萨雷接过那份报纸,应该是明日清晨的早报。
报纸的头版头条只有两个英文单字——PANDORABOX。
费萨雷的手指握紧了,发出青白的颜色。
「怎么了?」已经惊醒的凌笑笑也走了过来。
费萨雷把报纸递给她,「明白吗?」
「这是古希腊神话故事中的一个典故。潘朵拉是希腊神话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大神宙斯命火神用黏土做成的一个美女。普罗米修斯盗火给人类後,宙斯为了报复他,就将潘朵拉送给普罗米修斯的弟弟做妻子。潘朵拉貌美狡诈,私自打开宙斯让她带给丈夫的一只盒子,里面所装的疾病、嫉妒、罪恶及疯狂等祸患一起飞出,只有希望留在了盒底,於是人间充满了各种灾难。『潘朵拉的盒子』常用来比喻灾祸的来源。显然报纸上的这篇文章已经明显暗示著会出现什么灾祸。」话音刚落,凌笑笑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发生战争了?
中东是世界上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点燃的火药桶,是国际斗争漩涡的中心,是各种矛盾盘根错节、缠绕在一起的地方。
位於中东地区的苏米尔虽然一直靠著杰出的外交手段维持和平,但也难以预防别有用心的人把这个富裕小国拉入战祸啊!
费萨雷把凌笑笑搂进怀中,「害怕吗?」
她看著他那双深邃而清澈的眼睛,摇了摇头。
「一切有我,在我有生之年,我会让我的国家安宁祥和的。」费萨雷宣誓般捏紧了报纸,双眼深深地凝望著怀中的女人,「这是我爱你的证明。」
他永远记得,凌笑笑说过,她最憎恨两种人,一种是玩弄女人的人,一种是残害儿童的刽子手。
为了她所热爱的女子和儿童,他也会保卫好自己的国家。
这是他身为王储的责任,也是一个男人对所爱女子的宣言。
第九章
刚刚从宫内回来,结果还未安枕,费萨雷又匆匆离开了。期间三王子萨尔姆曾打电话过来,好像事情相当紧急,几句话就把费萨雷喊走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十分,凌笑笑预感到这将是个不眠之夜。不会因为来了一个东方的女人,苏米尔皇宫就发生十二级地震吧?一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才是。或许她来得不是时候。
凌笑笑懒洋洋地冲了个澡,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身上的青紫淤痕,不由得身体一阵燥热。
野蛮男人!
她恨恨地骂了一句,心里却一阵阵激荡,原来的疲倦竟然全部不翼而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还是了无睡意。
她乾脆翻身下床,穿上仆人专门送来的保守睡衣,再次步入阳台。
啊!庭院里又来了一辆轿车,看不清什么牌子,只知道很尊贵的样子。
今夜还真是热闹,这又是谁来了?
凌笑笑正觉得疑惑,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
哈利勒一脸焦躁地看著她,「快换上正式的衣服,来的人是哈茂德议长。」
「是做什么的?」凌笑笑不解地问。
「议会就是王室长老委员会,是苏米尔的最高权利机构,拥有确立或废黜国王、调解王室内部分歧、商议重大国事等权力,现任议长就是前国王啦!」
「啊?」
「就是王储殿下的祖父大人啦!」哈利勒诚惶诚恐,显然对这位前国王很是恐惧,比提起国王陛下还谨慎。
凌笑笑歪著头想了想,苏米尔皇室还真把她一个普通女人当成重大灾难了?连最高权利者都亲自现身了。
让哈利勒在门外等著,凌笑笑迅速换了一身衣服,是宽松的唐装,对襟样式,盘花纽扣,袖子肥肥大大的,但是能把胳膊全部遮掩起来,下面是同样宽松的长裤,为了搭配衣服,她也换上了一双手工绣花鞋。
这样的衣服,是她在纽约出席正规场合时最爱穿的。
既不奢华,又典雅大方,很能衬托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和气质。
当她出现时,哈利勒瞪大了双眼。
凌笑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惊艳了?」
「拜托,不要动不动敲我的脑袋,女人应该要矜持!」哈利勒怒视著她。
凌笑笑面无表情地耸耸肩。
下楼的时候,哈利勒再三叮嘱凌笑笑应注意的礼节,不许她在哈茂德面前出丑。
「为什么帮我?」凌笑笑颇感兴趣地问。
「我才没有帮你,我是在帮王储殿下。既然你是他的女人,如果你丢脸,就是殿下丢脸;如果殿下丢脸,身为下人的我也会觉得很丢脸。」哈利勒高仰著他小小的脑袋,倨傲地回答。
「喔,说到最後还是为了你心爱的王储殿下。原来你爱的人是他啊!」凌笑笑云淡风清地说,「看来雷还真是吃香呢,有个恋兄情结的弟弟,还有一个暗恋他的仆人,喔喔!」
「你在说什么?」忘记了已经快要走入会客厅,哈利勒气愤至极地叫嚣起来,「我对殿下是真心诚意的,绝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我的感情是圣洁而崇高的。」
凌笑笑紧抿住嘴唇,担心自己会大笑出来。
逗弄这个骄傲的仆人很有趣,她知道自己以後在苏米尔的生活不会太无聊了。
「记住,议长说什么,你就要应什么,不许辩驳!」哈利勒最後一次警告她。
凌笑笑依然是一千零一号的冰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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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哈茂德议长这位前国王竟然非常的现代化。
他穿著红绸衬衫、休闻裤和蜥蜴皮的皮鞋,头上也没有阿拉伯式的那种小帽子。
他的身材修长,高高的个子,背部笔直,如果仅从背後观看的话,说他只有二、三十岁也会有人相信。
他的皮肤黝黑,目光精神奕奕,还有一脸嚣张的大胡子。
很性格、很霸道的男人,而且一点也看不出老。
凌笑笑按照国际礼仪,主动伸出了手。
哈茂德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修长的指甲,回握她的时候,问:「你真的是名舞者?」
「是的。」
「你会说阿拉伯语?」哈茂德的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惊喜。
「只会一些简单的日常会话,并不精通。」实际上凌笑笑精通英、法、德、日、阿拉伯语五种外国语言。
当然,这也是段叙的功劳,而段叙本人精通八种外语,在各国游走,语言不会成为他的任何障碍。
哈茂德松开了手,示意她坐下,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上下左右打量著她。
在这样的目光审视下,凌笑笑依然镇定自若。
毕竟她经历过太多风浪,已经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心跳失常。
哈茂德?最後的目光落在了她无名指的戒指上,「费萨雷送你的?」
「是的。」
「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却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你应该知道吧?」哈茂德目光紧逼地说。
「如果这是他自愿的,我会陪他站在一起解决麻烦。」凌笑笑不亢不卑地说。
哈茂德冷哼了一声,「就凭你一个脆弱的女人?」
「议长大人,女人的名字已经不再是弱者。」
「喔?」
「不如我们来探讨探讨『莎士比亚』的巨作吧,或许能找到共同语言。」她第一次露出微笑。
哈茂德也笑了起来,「你很聪明。」
「议长大人很开明。」
「但是再开明,一个阿拉伯国家也不会接受一个异教徒做他们的王后。」哈茂德的表情严肃起来,「要知道,事情的进展总是要循序渐进的,否则就会适得其反,酿成灾难。」
凌笑笑这次选择了沉默。
「我曾经爱上一名基督徒,她是位荷兰的漂亮姑娘。」哈茂德痛楚地闭上双眼,「我也曾试著让她融人我的生活,结果她被暗杀了。而我为此愤然辞去了国王的职位。即使是国王,有时候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
凌笑笑黯然,她终於明白这位老人为什么会愿意帮助她了。
「你真的很爱我那个孙子吗?」
「是的。」
「那么,加入回教吧,只要你成为阿拉的仆人,我可以游说长老会接纳你。」
「这是国王陛下的意思吗?」
「不,是我的意思。我的儿子不爱任何人,但是我爱自己的孙子,他是我的骄傲。」老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著骄傲的神采。
凌笑笑再次沉默了。
加入任何宗教都应该是自动自发的,如果是被迫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她感觉到了哈茂德表现出来的善意,他没有为难她,而是认真地在给她寻找可能的出路。
这样的情况下……拒绝的话,她难以说出口。
从小到大,除了跳舞时膜拜天地自然,她从来没有过任何宗教信仰,桀惊不驯的段叙也不容许她加入任何宗教。
「人是自由的,不该有任何不自然的束缚。」这是段叙的名言。
「给我点时间考虑,可以吗?」她轻声问。
哈茂德深深地看著她,似乎在探究她的灵魂,最後他站了起来,「在太阳升起的时候,请给我答案。」
这么短的时间?她诧异。
「因为事态紧急,再迟些,也许你会遭遇极端分子的迫害。」哈茂德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有些极端回教徒是很疯狂的,他们仇恨一切有违教义的人和事。」
凌笑笑感激地向他道谢,「我会认真考虑的。谢谢你,雷有你这样的祖父,真是他的幸福。」
哈茂德爽朗大笑,「啊,是啊,我也一直很欣赏那小子哪!好了,我要走了。人老了,不能熬夜啦!」
凌笑笑亲自送他上车,直到目送车子开出大门,她才缓缓回房。
哈利勒紧跟著她,「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加入回教吧!」
凌笑笑回头看他,「如果要你加入基督教或者佛教,你愿意吗?」
「怎么可能!我是虔诚的回教徒!」
「那不就是了?强迫我加入回教,就和强迫一个回教徒加入其他宗教一样,这是人道吗?」
哈利勒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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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凌笑笑的预感,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凌晨两点钟,又有两位大人物来访。
哈利勒脸色苍白地告诉凌笑笑,「外交大臣和朝觐事务兼宗教基金大臣一起来了。你还真的引起了皇室震惊。」
凌笑笑依然面容平静地迎接了身穿白袍的大臣们。
「这是一亿美金的支票,这是美国比佛利山庄的房地契,现在都是你的了。」外交大臣开门见山地说。
凌笑笑看了一眼那令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条件呢?」
「马上离开苏米尔。」朝觐大臣回道。
「只要你不在苏米尔国内,我们就不会约束你和王储殿下的关系,他可以自由去找你。」
「让我做一名偷养在外的情妇?」凌笑笑的嘴角挑了起来,这些阿拉伯人还真的很有趣。
「凌小姐,如果你不想遭遇极端分子的迫害,就请接受我们的好意。」外交大臣恭谨地说。
「王储殿下是我们不能失去的国家支柱,请你不要替他制造难题。」朝觐大臣也是一脸忍耐。
看来费萨雷很让他们头疼,不敢立即把她抓住杀掉,也不敢太过威逼她,只是用这种怀柔政策对付她呢!
凌笑笑有些明白费萨雷把她安置到这栋别墅的原因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好像对这栋别墅有所忌惮,即使进来也诚惶诚恐,办完事情就走,更不敢在这里对她有任何威胁。
费萨雷不仅仅是单纯的王储吧?
他的势力已经令这些权臣望而生畏了。
「支票和地契都留下吧,我会认真考虑的。」凌笑笑点头。
她不想再和这些固执的阿拉伯男人争执,还是先把他们撵走得好。
见她留下支票、地契,两人大喜,告别之後迅速离开。
哈利勒低眼看著小矮桌上的东西,哼了一声。
「你觉得这种东西就可以收买我,你的王储殿下爱错了人,是吗?」凌笑笑问。
「我希望你拿著这些东西早点消失才好。」
「喔——真可惜,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凌笑笑狡黠一笑,把支票和地契放到哈利勒的怀里。「我要去睡了,如果不是雷回来,不许再叫我。」
「喂!」
「别打扰我喔,我的起床气可是很厉害的。」凌笑笑摇摇手走了。
哈利勒怒气街街地看著手中的东西,真……真……真岂有此理!
以後一定要告诉殿下,女人是不能宠的,一宠就上了天!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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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费萨雷回宫了。
只是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四名身穿黑色罩袍、脸上覆著面纱的女子。
「啊,是那四位公主殿下。」哈利勒的眼睛闪亮起来,一副兴奋雀跃的模样。
看来王储殿下终於接受了这四位公主呢!
那四名女子冷冷地仇视著凌笑笑。
凌笑笑看著费萨雷,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自从回到苏米尔,他还未获得充足的睡眠。
「我答应父王,让她们住到这里来,如果她们喜欢这种生活,我不介意娶她们进门。」费萨雷淡淡地说。
淡淡的一句话,却把凌笑笑一颗火热的心打入了冰窟里。
她咬住下唇,瞪著他。
「安排公主去休息吧!」费萨雷吩咐哈利勒。
「是的。」
凌笑笑转身要上楼,却被费萨雷一把抓住。
她挣扎著,用长长的指甲抓他的肌肤。
费萨雷拦腰抱起她,大步向楼上走。
「放开我!」凌笑笑浑身开始颤抖,「去找你的公主们陪寝好了,不要再碰我!混蛋!」
是这样的,终究是这样的!
什么一切问题都交给他解决,什么他会只爱她一个人、娶一个妻子,谎言!统统都是谎言!
「你吃醋了?」费萨雷却似好心情地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神情有说不出的性感。
凌笑笑的心漏跳了一拍,但随即更加用力挣扎,「见鬼!吃醋怎么了?医生还说吃醋有益美容呢!你放开我!别用你曾拥抱别人肮脏的手抱我!」
「小妖精,我只会拥抱你一人!」
「说谎!你现在还敢说谎!都把女人领进家里来了!」她的指甲被他结实的肌肉折伤,一阵揪心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她简直快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