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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性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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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你说话呀!你是支持我还是不支持我?”
支持?雪梨是我在一个旧同事的生日晚会上认识的,她当时是他们其中哪一个的女朋友,我已不记得了。当晚我们交换了电话,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找上门来。我对雪梨最初的印象是,我让她进屋坐,问她是喝茶还是喝咖啡?雪梨却反问我,是避孕套保险还是避孕药可靠?我记得当时门也没关,被她的直率感染了,也直言不讳地说了一句,不做爱才最安全!说完我们在房中间相视着大笑起来。后来,雪梨常常回忆起这组镜头,并把避孕套叫茶,避孕药叫咖啡。她说用避孕套就像喝茶,总有些涩涩的感觉;而服避孕药呢,就像是喝咖啡,副作用很大。这样一来二去,我不仅成了雪梨无话不谈的朋友,更多的时候是她的保护神。
“不就是在那个男人面前不提米通,在米通面前不提那个男人吗?”当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时,车在商业街前停了下来。

雪梨从她的背包里拿出钥匙,开了卷闸门的锁,用手轻轻一拖一送,卷闸门就吱溜一下卷了上去。我跟着她走了进去,还没站稳,雪梨已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卷闸门又放了下来。听见身后“咔嚓”一声巨响,我算是彻底从我的神游里惊醒了过来。
“怎么样?和我梦想的一模一样!”雪梨说着,把她的背包往地上一扔,“暧昧,你过来看,我说加一个阁楼一点问题都没有。在这里做一个隔断,安一个洗手盆,这边是楼梯,要原木的那种,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做厕所,下水有问题——”
“雪梨,”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你这是为自己筑一个爱巢呢、还是真的要开公司?还有,你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的话音还没落,雪梨的身体已僵硬了。她保持着双手向上举的姿势,仿佛那楼梯就在她身前,她要攀着上去一样。这间铺位只有对着卷闸门的那面墙上有窗户,高高的离地足有两米。光线从雪梨的侧面射下来,透过她的白色连衣裙,将她的身体剪影一样雕刻出来。
“暧昧,我已半个月没有回家了。”雪梨放下手臂,神色黯淡地说。“那老家伙说有种就把所有男人的床当家,还说不要浪费了我的天赋——”
“哦,雪梨!”我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走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我们在墙边坐了下来,无助地看着尘埃在阳光中舞蹈。

雪梨从来不提她家里的人,说起她母亲只说“那个女人”,说起她父亲就是“那老家伙”。我有一次见过雪梨的父母,远远地看了一眼。雪梨的母亲比雪梨还漂亮,很忧郁的样子,也有点弱不禁风。雪梨一点也不像她父亲,可是也不像她母亲。这本来并不奇怪,但等我见了雪梨的弟弟之后,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五一’前,米通一直带着我打游击,”雪梨突然开口说,“但他的朋友都有女朋友,也不可能让我们常住。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上,是在我同学的宿舍里。那同学和她的表妹住,本来是两张床,后来我们去了,就用床单在中间隔了一下,同学和她表妹挤一张床。晚上我忍不住缠着米通,小心翼翼在床单后面做爱,突然,我那同学的表妹说,你要叫就叫出来,你叫完了我们也好睡觉!……暧昧,你知道我喜欢做爱,也从来没为自己的欲望大而羞愧过,但是那一刹那,我的确是无地自容,身子一下凉了下来,我发誓一定要为自己奋斗出一个空间来。”
“那人家说的也是实话嘛,你那样紧张干什么?”我用肩膀撞了一下雪梨,想象当中那场景一定很好玩。“再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人见证你的做爱过程吗?说不定那表妹是箇中高手呢!”
“去你的!我知道你在转什么坏念头。要是你的话,你是不是会邀请那表妹一起做啊?”
“哈!小忌应付我一个人还马虎,两个?等我问问他再说。”
“说实话,暧昧,人就是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越贪婪。如果米通像小忌一样,全天侯备战,说不定我还会退缩呢!”

“咚、咚、咚”突然有人捶卷闸门。雪梨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开门。进来的是雪梨的弟弟,尖嘴猴腮,集中了雪梨父母所有缺点的小个子男孩。他递给雪梨一个大信封,又很好奇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铺位。雪梨飞快把信封夹在自己的腋下,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急切地问,“都是按我吩咐做的吧,我不想连累你。”
“连累我什么?吵起来,你有的是办法制服他,是吧?”雪梨弟弟一边说一边笑,那笑容看起来有点邪恶。
雪梨没有再回答,只是把她弟弟一推,又飞速把卷闸门关上了。

我低头看着越来越暗的地面,夕阳慢慢爬上了墙角,估计一会就要消失。雪梨将那信封塞进包里,拿出电话给那个什么老板打电话。我的心里很慌乱,就像是看一部电影,看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所有的迹象都在欣欣向荣朝着主人公的理想进发,可是观众知道结局必定不会这样顺利,就像命运总不给我们担保一样。
“雪梨,我还是不明白,你叫我来做什么?”
“好吧,我告诉你吧。等下要来的人是这间铺位的房主,我说是要和朋友一起做公司,你就是我那朋友。”
“那你这几天见的都是他?!这样说他只是一个房东,你是租户罢了,和你开公司有什么关系?”我越来越不明白导演的意图了,大声地说。

雪梨没有回答我,因为外面已经有人在按喇叭了。雪梨跑了出去,把我留在了越来越暗的室内。我看见她跑向那辆车,很自然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们在车里很亲热地说着什么,雪梨隔着玻璃指了一下我,估计是在说我是她朋友之类的。接着,我就看见那男人摸了一下雪梨的头发。我感到一阵恶心,中午为了等小忌只吃了一包方便面,后来又和小忌剧烈地运动了一回,看着雪梨心花怒放的样子,我一下感到很累。
过了一会,雪梨下车了。她欢蹦乱跳向我走来,我却已拿着包准备离去了。
“暧昧,你别生气,你知道看着一个爱你的男人不能支撑你的生活时,那种感觉是多么令人心碎。我不在乎现在我做什么,我只想着有那么一天,我可以随心所欲。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了我和米通——”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一个字就离开了雪梨。

“贫穷是可耻的。”这好像是一句台词,是一个男人劝另一个男人的话。我信步在街上走着,一时间茫然无序。
“我不在乎现在我做什么,我只想着有那么一天,我可以随心所欲。”雪梨的这句话总让我想起一点什么,每一种无法挽回的过失是不是都能让人容忍?我路过一家书店,一条横幅上写着“某某作家签名售书”的标语,我一下停住了脚步,想起了那句台词的出处。

【迷失极乐园】
【THE MAN FROM ELYSLAN FLELDS 】

电影内容我还记得,一个作家写的书叫好不叫卖,慢慢生活陷入绝境,这时他遇见了一个人,这个人邀请他加入“极乐园”,也就是做男三陪,陪伴那些有钱的寂寞女人。作家拜伦婉言谢绝,认为这是一件可耻的事。但是“极乐园”的老板对拜轮说,“贫穷才是可耻的。”并且还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做一些事情,那他就可以支撑起一个家庭。”
支撑起一个家庭,拜伦的出发点和雪梨出发点何其相似。然而,正如电影给我最大的震撼不是拜伦的命运一样,拂开雪梨的出发点,我一下明白了雪梨的目的——那就是她向往的随心所欲的生活——没有界线的生活。
拜伦的第一个陪伴对象是一个绝色的女人,而她的丈夫竟然是拜伦喜欢的一个作家——普利策奖的获得者奥卡特。奥卡特站在名誉的巅峰,他不仅不反对妻子寻欢作乐,更为拜伦所带来的活力及对他作品的批判感到欣慰。他对拜伦说,“我受到保佑,过着没有界线的生活,这是上帝才做得到的。”拜伦也附和道,“天才应该被富裕特权的,不应该跟普通人一样。”
然而这天才的“没有界线的生活”是什么呢?
我挪动着自己的步子,电影的很多个镜头像慢慢地显现出来。奥克特穿着绣花拖鞋的脚在走廊上疾走,听见妻子的呻吟声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走进妻子的房间,对着床上正在做爱的拜伦和妻子大叫,“继续,你们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
人真的就向往这种“被赋予了特权的生活”吗?我想电影是给了答案的。
奥克特的妻子促成拜伦义无反顾帮丈夫修改完生平最后的一部小说。当拜伦的妻子发现丈夫离自己和孩子越来越远的时候,拜伦对着她大叫,“人一生中没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
哦,雪梨。
可是当奥克特离开人世之后,奥克特的妻子“为了保全奥克特的名誉”,并没有遵守他们三人当初的协议,将拜伦的名字写在书上,并且很冷酷地对拜伦说,“你已用你的职业,得到了你应得到的报酬。”
……

没有界线的生活,雪梨说可以不在乎过程去追逐这没有界线的生活,可是过程真的不决定结局吗?
我很慌乱,一路小跑冲上了小忌的公寓,打开门,看见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那束情人草放在他裸露的大腿间。


完全性手册【瞬间真实】


L


“你在干什么?暧昧。”小忌迷糊地问。
“我在唤醒我自己。”我用嘴含了一口白开水,轻轻地注入小忌深陷的肚脐中。这时候应是凌晨的某个时刻,南方的天亮得早,朦胧中小忌的裸体像横卧的大理石雕。白开水在空调的室内冰凉澈骨,让小忌打了一个冷颤,肚脐周围的肌肉挤成土豆状。
“暧昧,你在寻找什么?”
“我在寻找我自己。”
我将舌尖渗入那一汪清泉中,看着它们向四处溢去。双手紧紧地贴在小忌的大腿外围,感觉它们一下绷得坚硬无比。水在小忌平坦的腹部滚动、滞留,我用嘴轻轻吹着,胸贴在他的胯部,直到小小忌完全醒了过来,在我的乳沟间悸动。
“欢迎来到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不仅是个美丽的城市,而且是个充满机会的城市——”突然,在我身后传来一阵异域情调的音乐,一个男人在喧嚷。我扭头一看,电视不知怎么自动开了,里面正在播放电影。这一定是小忌昨晚在等我时看的影片,后来我回来,只顾着蹂躏那些情人草,影片就那样自生自灭播完了。此时不知道是谁的胳膊大腿按下了播放键,它又重新开始了。

【摄影师】
【SNAPSHOTS】

“欢迎来到暧昧的世界!这里不仅是个美妙的世界,而且是探险的乐园!”我双腿张开跪在床上,双臂一振对着身下的小忌说。那些情人草早变成了泥浆,挤出的汁将雪白的床单染得煞是好看,临睡前小忌还说,如果加点其它颜色,可以和波罗克的画媲美了。
“我需要大自然的颜色。”我继而俯下身子,在小忌的身边喃喃说着。以前我们常常玩这种游戏:我假装一个迷路的途人,去寻找我心中的城堡。首先我需要经过漫长的跋涉,舌头是我的拐杖,鼻子是我的探路仪;我在城堡的外围彷徨,深陷在一片湿地里,杂乱的草丛因为我的骚扰虬结在一起,湿地的两边是两条河沟一样的敏感地带,只要我涉足,它们便会慢慢起伏、震颤,地壳运动般突起一道道硬埂;我不断绕行,在平缓的腹地上踯躅,用舌尖轻轻敲击道路,感到血液如地下水一样潺潺流淌;我嗅着那越来越浓郁的味道,知道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然而我还是继续迷失,继续用我的执着去探索每一条通往城堡的道路。
我慢慢延缓着我的进程。小忌蠕动着,推开枕头坐了起来,用双手摁住了我的肩膀。然而,我并不急,我喜欢这种探索,喜欢享受每一瞬间的惊喜。
小忌复又倒向枕头。和小忌做爱的时候我总是睁着眼睛,我爱看他身体的每一种表情,那是创造性的,每一次瞬间的凝固都是真实。

“暧昧,你究竟想要什么?”小忌数次尝试将我压在他的身下。“我什么都想要。”我像条泥鳅从他的身下钻出,让他伏在那里,他的脊梁是一道我需要逾越的山峦。
“你想要什么?”电影里书店老板拉里说。
“人们什么都想要。”拉里的朋友说。这是星期三,每个星期三妓女罗丝都会来看他,这是他们约定的交易日,十年如此。电影开头喧嚷的男人叫马克思,他一直想收购拉里的书店,将它改造成荷兰最大的娱乐场所。
“什么?阿姆斯特丹?!我觉得那不是一个适合独身女子去的地方!”电影中一位母亲用不纯正的英语对女儿说。
“暧昧,我觉得高潮不应该我独自享受。”小忌很谔然地看着我说。我躺在枕头上,用手指在嘴前摇了摇,“嘘——,怎么会是你独自享受呢?我喜欢观看,我喜欢捕捉你每一个真实的瞬间。我想你敞开你隐秘的空间,让我和你一起开始旅程,好吗?”
现在到小忌张开腿跪在我的身前了,他将信将疑又有点迟疑地动作着。我希望他能当着我的面自慰,我希望他那“自然的颜色”能肆意洒在我的面前。以前上创作课的时候,老师说男性的生殖器官是显性的,女性隐匿,但那都是理论上的,即便是真也是表象。谁能真正去体会这显性与隐性?它们的过程不同,获得快感的次数和频率不一样。我希望能有一种新的体验,就是真实,当它们面对自我的时候一定会是真实,不是吗?

“不行,暧昧,我怎么能当着你的面,做这个呢?”小忌说。
“你就当我不在你身边,或者我看电影好了,我是屏幕外的观察者。”说完我把搭在小忌臀部上的双手放下了。其实我很喜欢用手心贴在那里,随着他的动作,他的挣扎与释放都会通过肌肉的收缩无一遗漏传入我的手心,再传达到我的心底。“就算是一次旅途、你带着我前进的旅途好了。”我游说道。
电影中,马克思又来游说拉里卖掉书店。马克思说:“你需要来一次远行的旅途。”拉里回答:“我已在旅途上。”
“来吧,小忌,就像是十几岁时,那样痛快地来一次吧。”我笑着鼓励道。
“你知道什么,每次那样过后,我都有罪恶感,发誓再也不自慰了。”小忌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突然有种错位的感觉,觉得对面的是我的好友雪梨,当她问“暧昧你难道不自慰”的时候就是这种探索的目光。难道每一个人真的需要一面镜子,来认清自己吗?

“她是我的女神,她照亮了我前方的路,”拉里的助手找到了一本诗集。“……她颤抖的、冰凉的小手,放在我正心潮澎湃的胸膛上,一切都像梦一样。”
“水,宝贝,我想喝水——”我的双手举在头顶,抓着小忌的床柱。我在体会小忌的过程,心潮澎湃,像每一次的过程一样,我感到焦渴难忍。小忌用空出的那只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俯下身子,嘴对嘴喂起我来,另一只手没有停顿。第一次他这样喂我喝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可当我像个婴儿一样啜饮时,我感到的是小忌的温度,水的温热与冰凉都不及小忌嘴唇的温度能止住我的焦渴。
回忆像洪水,冲开闸门向拉里袭来。拉里拎着自己那箱诗集,走向河边,他对自己说,“那是一个陌生的国度,我从没到过那里。”他将一箱书扔进了河里,喃喃地说,“她真的存在吗?”年轻的拉里在一个陌生国度徒步旅行,因为缺水在沙漠里晕倒了,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用一壶水将他救了……美国女孩阿里莎还是骗了她的母亲,只身一人来到阿姆斯特丹。夜幕下的阿姆斯特丹喧嚣、热闹,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这里什么都卖得到。阿里莎在一条小巷迷路了,这里是最著名的红灯区,那些妓女就坐在窗里,向游客展示着她们自己,招徕生意。阿里莎被一群人缠住了,这里正是罗丝的窗户外。罗丝救了阿里莎,并向她介绍了拉里的书店,说在那里可以找到旅游小册子。

“这该死的床!总有一天我要把它拆了!”小忌一只手用力撑住床柱,不让它发出吱呀怪声。他骑在我的胸前,对着我的脸,放开了,正在加速动作着。
“要有张那样的床就不怕了。”我笑嘻嘻地说。
阿里莎在街上遇见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给阿里莎介绍了一个住处,是在一个废弃的船上。令人叫绝的是,在这间隐匿在河水中的卧室里,那张床是吊在空中的。……远在美国的阿里莎的母亲正在清理前夫的东西,发现了柜底里的一本书,原来她就是当年救拉里的那个美丽的少女。阿里莎打电话告诉母亲她在阿姆斯特丹,开始频繁光临拉里的书店。拉里问她:“你在寻找什么?”玛里说,“不知道,也许我在寻找我自己。”
“我讨厌听见人家那样说,你看看镜子,不就知道了吗?”老嬉皮士拉里说。
阿里莎真的买了一面镜子回去,她在寻找她自己。
“给!现在我要给你了,我自己,我全部的自己——!”小忌朝着我冲来,我看见他的全部在空中画着抛物线洒落,我直起脖子,用脸、用嘴、用身体去承接这有生命的“自己”。

“暧昧,真的如你感受的一样吗?我觉得这是一种很新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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