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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
第十八章 决战前
程家声死后,乐天银行香港分行的杀手们顿时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周文丰抓住这一时机,将乐天银行的真实背景通过国际互联网,告知各国的国际刑警。由于程乐天所创立的这个杀手组织规模庞大,其分支几乎遍布全球,旗下的杀手人数众多,一时之间要全部歼灭,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整整花了将近两个月的功夫,才总算肃清了全部的据点,可是仍然让程乐天逍遥法外。
席芷薇把这个消息告诉程家华的时候,他显得出奇的平静。他是由程乐天一手养大的,对这个人自然再了解不过。程乐天是只老狐狸,而且永远都会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的。表面上,国际刑警似乎已经彻底地摧毁了乐天银行,但他知道程乐天依然保留了余力。除非把他找出来,否则总有一天,他会卷土重来。到时,要想再打垮他,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所以当他再次与席芷薇见面时,他向她透露了程乐天可能的去向。
“程乐天以前曾经在非洲买过一艘游艇,而且也在那边拥有土地与房屋,你不妨往那方面去查查看,也许会有些收获。”
席芷薇听后,立刻打电话回总部,交待手下去查。
“对了,沈先生最近怎么样?”
程家华叹了口气,坦白地说:“不好!”
“哦?”
“自从雪儿死后,他整个人都变了,终日愁眉不展,沉默寡言。”他停下来,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而且他现在一天到晚24个小时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守在雪儿的坟前,看着墓碑发呆,有时候甚至待到天亮。我劝了他很多次,他就是听不进去。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他的身体迟早撑不住。”
“唉!看来程小姐的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那是当然的。”他又喝了口酒,然后把杯子搁在桌子上。“过两天我想去看看雪儿,你要一块去吗?”
她想了想,说道:“恐怕不行。这两天我会全力追查程乐天的下落,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有空。不过,你可以先去,我一抽出时间就马上赶过去跟你会合。”
“好,那我在墓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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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程家华带着一束白玫瑰来到墓园,顺着又长又高又陡的阶梯,直走向程雪儿的坟墓,远远地便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沈沉正呆呆地坐在墓碑前面,双眼直视着程雪儿的照片,神色一片落寞,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脸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程家华摇了摇头,慢慢地走过去,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面。然后,他蹲下来,轻轻地按住他的肩膀。“沈沉,别这样。你这么折磨自己,雪儿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心痛的。”见他不动也不答腔,他的语气不禁加重了些:“别再虐待你自己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你必须振作起来。”
“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事比雪儿重要。”沈沉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声地说。
程家华还想再劝他两句,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便回头看去,见是席芷薇,遂站起身。“你来了。”
“嗯。”席芷薇答应了一声,把手里抱着的花放下。“雪儿,我来看你了。”
“那件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点眉目。我们查到一艘叫‘天堂鸟’的游艇,在非洲注册,编号是HI77013009986,船主的名字正是程乐天。目前,这艘游艇停在公海。”
“哼,他终于下战书啦!”
“什么意思?”
“程乐天的疑心病很重,一直以来,他都将我视为他事业上的绊脚石。而这次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一手创立的组织被连根拨起。他如果想东山再起,首先要做的就是彻底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他平静地说完,心中没有丝毫的惧意。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一笑,便转身看向远处的维多利亚海港。席芷薇凝视着他的侧面,他脸上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让她害怕,心中不期然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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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程家华在早上9点准时到达他私人律师的事务所。这位何律师是沈沉的同学,信誉一向良好。
“程先生,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何律师等到秘书放下咖啡,离开了办公室后才切入正题。
“我想你为我拟定两份契约,一份是将我名下的不动产转让的合约,另一份是我的遗嘱。”
“遗嘱?”何律师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请恕我唐突。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没必要这么早就考虑这个问题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世间的事,并非你我所能预料的。”程家华坦然一笑,似乎已经看透了世情的变幻无常。“这里面有我对遗嘱的全部要求,你看看合不合乎规定。”他取出一个信封,放在何律师的桌面上。
何律师拿起信封拆开,十五分钟过后,他放下了手中的信纸,点点头。“没问题。”
“好,那你就照着上面所写的拟定遗嘱。”他又取出两个长信封,交给何律师。“这两封信你一并收好,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把它们交给遗嘱上指定的两个人。另外,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个当然。”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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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刚过,陈曼就被程家华叫进了办公室。
“程先生,有事吗?”
程家华从电脑后面抬起头,看着她,问道:“曼姐,你跟了我多久?”
“快六年了!”陈曼笑着回答。
“曼姐,虽然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比较,但是我敢肯定地说一句,你是最好的秘书。”
陈曼忍不住带着研究的目光打量起他来。平时的程家华不会轻易称赞员工的,为什么今天会……
程家华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道:“这是真心话,绝不是恭维。”
“那么,谢谢。”
他笑着点点头,将电脑里的资料烧录成光碟,然后把光碟连同一串钥匙一并交给了陈曼。“曼姐,我想告诉你的是,从明天开始,公司里会有一些变化。我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些变化,仍旧能像以往一样继续为这个公司工作,可以吗?”
陈曼紧紧地握住光碟和钥匙,感觉到他的异常,但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有答案。所以,她只是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而在得到了她的答复后,程家华又接着说:“这张光碟里面存放有很重要的资料,而这串钥匙是我的保险柜钥匙,我现在把它们交给你保管。将来如果有一天,公司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时,你就把它们交给沈沉,一切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我会保管好它们的,您尽管放心。”
“我知道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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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华带着仍沾有早晨的露水的百合花来到墓园,意料之中的,他看到了沈沉。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走到他身旁,把花放好后转身看向他。
“我知道这会儿你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沈沉闻言一怔,抬头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但似乎又有些许的明白。“你……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机会了’?”
“我之前说过什么,你不必放在心里,我只想你仔细听着我现在说的话。”
“好,你说。”
“你非常爱雪儿,她的死对你来说就好像世界末日,所以你宁愿折磨自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雪儿如果知道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她会怎么样?你忍心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为你的不懂得爱惜自己而心痛不已吗?难道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
一番话令沈沉呆如木鸡,怔忡地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雪儿焦虑不安的面孔,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流下了心痛的泪水。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天来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着他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他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遂欣慰地笑了下,缓缓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不要再虐待自己了。明天公司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会议,需要你出席的,别忘了。”说完,他对着墓碑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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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席芷薇下班回到家,才刚打开房门,便闻到从厨房的方向飘过来一阵香味,紧接着,程家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芷薇,你先坐一会儿,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她脱掉高跟鞋,将手袋随手往沙发上一搁,便走进了厨房。当看到他扎着围裙,在炉子前忙碌的炒着菜时,她不禁皱了铍眉头,狐疑地走到他旁边。正巧这时,他刚刚炒好了一盘蒜蓉大虾,见她站在身边,便拈起一支大虾放入她口中,含笑问道:“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她忙不迭地称赞,慢慢吞下了嘴里的虾肉,然后问道:“你怎么会来的?”
程家华把洗好的菜心倒进锅里,边翻炒边说:“我是想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吃过我做的菜。趁着今晚有空,索性就到菜市场买了菜,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喽!”
席芷薇听了,不禁失笑。“你似乎太急了些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还怕我尝不到吗?”
话音未落,他炒菜的动作猛地一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今天不做,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什么?”她心中“突”地一跳,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没什么?”他回过神来,笑得有些勉强地说道,往锅里加了盐和味精,又翻炒了几下,然后把菜心盛起来,并关上了火。“好了,大功告成。帮我开饭吧,好吗?”
“嗯,好。”
席芷薇嫣然一笑,放下心中的疑惑,帮着他把饭菜端上桌。
吃完饭以后,两人又一起在厨房洗碗,那份亲密与默契,仿佛他们早就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当他把洗过的碗碟交给她擦拭时,两人手指间的触碰,竟好似有千万伏特的电流流过,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身体里竟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悦。
洗完了碗,她切了一盘橙子端到客厅,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着新鲜的水果。不知不觉间,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橙子早就吃完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也已经变冷了,电视剧也播完好久了,但他却无意要离去,仍然喝着半冷的咖啡,看着正在播放的晚间财经新闻。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时间正在向午夜大关迈进。她犹豫了片刻,最终仍是忍不住提醒他:“快12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瞄了一眼壁钟,然后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今晚想留下来。”
她的脸颊顿时红了,而且心跳开始加速。紧接着,他靠了过来,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可以吗?”
她注视着他,终于在他热情如火的目光中沉沦,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唇就盖住了她的。刹时间,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经由她的嘴一路延伸到她的四肢,让她全身酥软,所有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被抽空了,身体慢慢变得热起来。她“嘤咛”一声,张开双臂拥抱住他。他随即发出了一声低吼,一把横抱起她,往她的卧房走去……
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高挂着一轮明月,此时也识趣地躲到了云层后面,给热恋中的男女留下一份更为温馨、甜蜜的宁静。
。cmfu。
第十九章 最后的决战
第二天,席芷薇满面春风地回警局上班,逢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让认识她的同事都感到讶异。因为平时的她在工作时间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所以在警局里才有了个“冰山美人”的雅号。
席芷薇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放好手袋和外套,坐回座位上,身子轻松地向后仰靠着。她回想起昨晚他们之间的旖旎缠绵,不禁面露微笑;又想到今天清晨,当她从满足、幸福中苏醒过来时,只觉得感觉好极了。然后,她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闹钟声,急忙披衣下床,跑到客厅里,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餐桌上的牛奶和火腿煎蛋,在碟子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芷薇:
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我先回去了。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早餐,你吃了之后就快去上班。
家华”
于是,她高兴地吃完了他亲手做的早餐,才开开心心地回警局。直到现在,她仍然沉浸在那份甜蜜的感觉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适时地打断了她的暇思。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起话筒:“喂?”
“芷薇,我是沈沉。”对方的声音中透出焦虑。
“沈先生?有事吗?”
“你知道家华在哪吗?”
“他不是回公司开会吗?”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昨天他到墓地找我,说是让我今天一定要回来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可是他却一直不见人影。曼姐也不知道他会到哪儿去,但她告诉了我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想你最好能过来一趟,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非常严肃地说。
“好。”她急忙挂断电话,飞快地在便条纸上写下“美华”公司的电话号码,然后拿起外套和手袋走出办公室,把便条纸交给其中一个手下。“负责监视‘天堂鸟’号的伙计一有消息,立刻打这个电话通知我。”吩咐完后刚要走,却被周文丰叫住了。
“芷薇,你要上哪儿去?”
“周Sir,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想跟你请半天假。”
“什么事这么急?”
“私事。”
周文丰盯着她好一阵子,看出了她眼中透露的焦急与不安,遂点了点头。
“谢谢。”她微微颔首,随即跑了出去。
周文丰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以前的席芷薇,遇事镇静,处变不惊。可自从卷入了程家华的Case后,她就不再有那种气魄了。而能够令一个向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人,在短短的几个月间,只要一听到有关于另一个人的事就变得手足无措,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自嘲地笑了,希望他不会因此而失去一个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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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席芷薇赶到了“美华”公司。
“他跟你说过些什么?”一见到沈沉与陈曼,她便抓着陈曼追问。
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别说出了昨日与程家华的对话,她越听,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就越强烈。然后,她想起昨晚,他在厨房里说过的那些话。当时她没怎么留意,可现在听两人这么一说,再细细地对比,就觉得他当时的语气仿佛是在交待遗言似的。她心中猛地一震,急切地看向陈曼。“曼姐,你说家华把他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都交给了你,是吗?”见陈曼点头,她又问:“能把它给我吗?”
陈曼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拿出钥匙交给了席芷薇。
沈沉见状,忍不住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走到墙边,掀开墙上的油画,露出嵌入墙里晨的小型保险柜。利用陈曼交给她的钥匙和密码,她很快地便打开了它。沈沉和陈曼急忙跟过来,看到里面放有许多美金,还有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在保险柜的底层还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沈沉认出了那个盒子,程家华曾经给他看过盒子里面的东西。他和席芷薇几乎同时把手伸向盒子,然后,两人互看了一眼,由她拿出了盒子,放在办公桌上。
“这盒子里面有什么?”陈曼问道。
沈沉看了席芷薇一眼,然后回答陈曼:“手枪。”
陈曼脸色微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盒子。这时,席芷薇也打开了盒盖。大家都同时大吃一惊,盒子里竟然是空的。
“枪呢?怎么没有了?”沈沉惊讶地低叫,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陈曼拿起了话筒,几钞钟后,她把话筒递给席芷薇。“找你的,是警署打来的。”
“谢谢!”席芷薇接过话筒:“喂,我是席芷薇……什么?好,你马上传真过来吧!”说完,她放下话筒,看向两人说道:“我的伙计一直都在监视着‘天堂鸟’号,他们发现了一些情况,可能会与家华有关。”
大约五分钟后,传真机发出“嘀”的一声,接着便慢慢地送出一张纸。席芷薇忙撕下来,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立即发出一声惊叫,转身就往门外冲去。沈沉一把接住掉落的纸张,随即也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地把传真件往桌上一放,跟在她后面也跑出了办公室。陈曼狐疑地看向传真件,一声尖叫也差点脱口而出,她急忙伸手捂住了嘴。
传真过来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艘名为“天堂鸟”的白色游艇。那艘游艇很大,很豪华,但那却不足以令三个人望之色变。真正令他们吃惊的是游艇上站着的两个男人。左边的那人年纪大概有四十多、五十岁,一张如刀刻般的脸上挂着微笑。右边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白色的风衣,眉宇之间隐藏着浓重的杀气。而这个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程家华。在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泛着银光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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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席芷薇与沈沉全力赶往公海的时候,“天堂鸟”号上已经是一派剑拨弩张的场面,整艘船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程家华一登上游艇,便发现偌大的甲板和船舱空空如也,没有水手,没有他意料之中的埋伏,有的只是坐在上层甲板,正悠闲地喝着红酒的程乐天。他慢慢地走上去,看到这个曾经养育过他,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