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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道德的撕扯:浮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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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你特别像一个人。”

    “是吗?像谁?”石天然看着于薇,问道。

    “不怕你见笑,一个我非常喜欢的人。”

    石天然有些吃惊,他心里在琢磨,于薇喜欢的人?不会是何文涛讲过的那个飞行员吧?

    于薇说:“真的,你们两个很像,面部的轮廓都是这么俊朗,举手投足也是那么相似,只是他的个头略微比你高一些,人嘛,没有你这么成熟。”

    看来,后一句显然是于薇经过斟酌后说的。于薇可能是从内心欣赏石天然的成熟,但她又很怕说出“他比你年轻”这样的话,让石天然感觉不妥。

    于薇的介绍,让石天然肯定了她所说的这个人很可能是飞行员陈少杰。石天然没想到自己的长相竟然和他相像,这让他突然想到了在“乡村”吃饭的时候第一次见于薇的情景,怪不得当时于薇那么火灼灼地不加避讳地盯着他,当时还把石天然盯得有些不敢正视于薇。

    石天然当然希望了解他们的故事,因为何文涛上次给他讲的并不完整。现在既然于薇提到了这个人,他就想以此作引线,来听听他们的真实故事。石天然借机问道。

    “他是你的朋友?”

    于薇脸热热地说:“是的,不过,朋友前面加个‘男’字更准确些。”

    “哦。”石天然真挚地点点头。他的表情似在鼓励于薇。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七章(3)

    于薇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就有了十分强烈的倾吐欲。她呷了一口饮料,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64

    于薇、杜子藤、陈少杰三个人的三角关系暴露之后,她除了名誉遭到了毁坏,最让她难过的是,陈少杰一直处于停飞状态。

    对陈少杰受的任何微小的委屈,于薇都是不能接受的。在上级审查他们期间,于薇为保全陈少杰,就两胁插刀地将女人视为生命的名誉全豁出去了。她向组织说,这件伤风败俗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拉拢腐蚀陈少杰。原因只有一条,就是她天生喜欢玩弄小伙子……因此,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由她承担。

    于薇当时的这个理由在本系统震动很大,很多人认为这是空姐的耻辱。当然,并非所有的领导都这样认为,不少人还是明白于薇的苦心,她是不惜身败名裂来保全自己心爱的人。最后,当组织上决定开除于薇的公职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不少人对其有同情倾向。

    于薇离职的时候,得到了两笔钱:一笔是他与杜子藤离婚时得到的那笔家庭存款,杜子藤很男人,尽管于薇背叛了他,但他对于薇还是一往情深,离婚时他说他什么也不要,以期再有感动于薇的机会;另一笔也是杜子藤不要的并冠之为“臭钱”的钱:陈少杰的父母虽然恨于薇,但当他们知道于薇为他们的儿子重上蓝天,竟然承担下所有罪责,这让两个老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他们知道,于薇离开空姐的岗位,以后就是闲杂的社会人员了,两个老人抱着接济她的心理,就将原来要给杜子藤,杜子藤不收的那5万元给了于薇。

    南明是一个让于薇伤心的城市,也是一个让她无法再抬头做人的城市,所以,她选择了逃离。她卖掉了在南明市的房子,就来到了金都,在朋友的帮助下,她租下了一个饭店,起名为“乡村”。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于薇觉得,乡村不像城市那样喧闹,它总能给人一个安然的环境,让人与世无争,在她的心里,一直很向往那世外桃源般的平静生活,但她寻找不到那样的境地,她只能退一步去想问题:也许距世外桃源最近的,就是乡村了。因此,她饭店的名字就叫了“乡村”。

    从感情上说,于薇是根本舍不得陈少杰的。于薇之所以来金都,就是想到陈少杰每周都有直航金都的机会,个别时候他还会在金都驻留。旧情难断的于薇在二里河小区租了一套很不错的房子,一向有洁癖的她将房子收拾得干净利索,只等陈少杰在金都落地后到她这儿来。每一次,她都极其温柔又充满激情地爱着、侍弄着陈少杰。

    然而,这种日子过的却十分苦涩,于薇毕竟大部分时间孤零零地翘足等待。本身胆小的陈少杰多是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能赶上一次飞机停在金都休息的机会。刚刚30出头的于薇思念的欲望愈浓,身体的欲望就更为强烈。当后来陈少杰不知何故地总找托辞不再来她的“闺房”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已经几近疯狂。美丽的女人要是没人爱或不能爱别人,对她们来说,可能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一件事情。

    于薇大约有半年时间没有看到陈少杰了。打电话,陈少杰也躲躲闪闪的,甚至手机关机。后来,陈少杰告诉她,他已经换到了国际航班上,不再飞金都了。于薇听后失魂落魄,晚上做的都是和陈少杰在一起的梦。大概梦境唤起了她的性欲,在没有陈少杰的日子里,她真是有些饥渴难忍。有一次,她途经亚当夏娃商店,看到有女用的电动自慰器,就悄悄买了一个。她想在意念中塑造出一个陈少杰,把它作为陈少杰给她爱的器具。然而回家一用,虽然动感很强,却根本找不到那种散发着男人阳刚气息、让女人迷醉的快感。这种人为地制造出来的梦幻与现实差之甚远,她不但没有找到快感,竟然还有一种失贞的感觉。她做了一次,就失望地把它丢到了一边。

    此时,一个和陈少杰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多了一份比陈少杰的成熟和睿智,于薇怎么会不动情?她在喝了许多酒的情况下,甚至开始辨别不出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陈少杰,还是石天然……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七章(4)

    65

    于薇今天显然是酒喝得有些过了,石天然不得不叫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家。

    路上,于薇将散发着馨香与温暖的身体靠在石天然身上,她用绵软的小手抓住石天然的手。石天然以为她是醉了,分不清面前陪她的人,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突听于薇喃喃地说:“石大哥,搂着我!”

    石天然听了这话很震惊,他没想到于薇的意识这么清楚。在这句话面前,他只是略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揽住了于薇的肩头,于薇小鸟依人地靠着石天然,脸颊就贴着石天然的脖子。

    回到于薇房子里之后,可能正是她酒劲上冲的时候,石天然扶着于薇将她靠在沙发上。看她那副样子,石天然自然不敢马上离开,他给于薇泡了杯茶。于薇喝了,说声谢谢。

    本来,石天然是想安顿好于薇就立即离开这里,没想到于薇这个时候却喃喃道:“石大哥,我头有些晕,再陪陪我好吗?”

    石天然坐了下来,于薇说:“我还想靠在你的身上。”

    石天然不知道是该顺从还是该拒绝,最终他还是像被人牵着那样,顺从着于薇的的意思。于薇温绵的身体又一次靠住了石天然。

    也许因为是在自己的家中,也许是因为面前没有了出租车司机的那个背影,于薇在醉意里散发着女人的多情,她用小手轻轻地勾着石天然的脖子,温柔而娇怯地说:

    “吻吻我……”

    石天然望着这个闭着眼睛一直在期待着男人热唇的女人,内心一直很矛盾。她真的属于那种看上一眼就会让你着迷,更不能会让人拒绝的尤物,如果拒绝她,似乎就让人感到你做了一件极其遗憾的傻事。但石天然不能想象若是不拒绝又会是什么结果。石天然想,她现在心里清醒吗?她是不是在幻觉中把他当成了陈少杰?

    石天然觉得这种状况不是不可能,但现在于薇似乎又不是这种状态。从于薇的故事中石天然已经知道,于薇在恋爱的时候,是个热情如火的人,但她又不是一个没有度的女性。证明这一点很容易:在陈少杰面前,她总是火辣辣的;而对石天然,她一直是有分寸的,只是这种分寸是将激情、礼貌、期待三者柔融在一体的。

    石天然并不敢去吻于薇那艳丽的红唇,而只是侧过脸借势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用唇碰了碰,但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于薇呼吸急促起来,石天然一下意识到这是一个身体部位十分敏感的女人,他不知道这么发展下去究竟要出现什么结果,他必须要理智地离开这里……

    66

    何文涛从景江市回到金都后,果然像石天然预料的那样,没有任何领导追查他。大家见他的时候,都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正常”地与他相处着。甚至“最近怎么没见到你,是不是出差了”这样的话也不说。何文涛感觉到,人们的这种“正常”都是伪装出来的。可以说整个报社除了石天然之外,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全都隐含着另一种含义。那目光里蕴藏着对他的好奇与鄙视。

    应该说,这一阵子,何文涛是《金都日报》大院里的新闻人物。只要他不在场,同事相聚的新闻话题一定是他。若是他在场,大家要么不说什么,要么就是讲些其他平平淡淡的话语。但只要他一转身,对他指指戳戳的人自然就大有人在。

    何文涛现在才感觉到衣服穿不烂被人指烂的滋味是何等的难受。毕竟,他不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人。由于“心重”,何文涛也日渐变得憔悴起来。特别是后来上班的时候,他为了躲避别人的目光和议论,干脆打乱了“生物钟”,不在规定时间和大家赶到一起作息。比如该正常的上下班他皆是早出晚归,或晚出早归,这样,大家就很难有机会看到他了。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在一个单位里上班,不能堂堂皇皇地进进出出,这可能算得上是人生一个不小的悲哀。

    石天然当然看出了何文涛的这种心态,所以,有时在上下班的时候,或者是在其他公共场所,他总是有意识地和何文涛聚在一起,他做出的是以正视听的样子。私下里,他也安慰何文涛,一切都会好的,再大的事情,放在时间面前,都会慢慢淡化。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七章(5)

    然而,何文涛终究没有抗过这一关。尤其是后来他请病假想休息几天的时候,报社里竟有人说他是上次在景江市嫖娼染上了性病,可能是躲躲闪闪找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治性病去了。

    何文涛听到之后,真是欲哭无泪。捕风捉影的传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像上次他给部里吹牛说有一个8万元的赞助等待他去拉,结果他只谈成了5万块钱。部里有的人也开始怀疑他,说讲好的8万,怎么就突然变成了5万,那3万是不是被他私下“米西”了?别人对他有这种推测,可能与他平时总嚷嚷着部里给他“回扣”太少有关。毕竟,一种牢骚要是总挂在嘴上,人们就会认为他的那些牢骚就是他的品格。因此说何文涛在拉赞助中中饱私囊的这种推理也就成立了。

    以上种种加上在景江市的经历,何文涛知道,他在报社怎么也翻不过身来。这个时候,他曾反复思考过,觉得要解脱现有状况,只有两条路:一是死,二是离开报社。死可能是随便想想,要下决心的确很难。但离开报社他是真的想了,而且也下了决心。可这个想法,他一直没有跟石天然讲。

    也许,冥冥之中每个人都有一种命运的轨道。可能何文涛命中注定要在他第三个本命年经历这场心灵劫难,然后让他痛下决心,离开自己经营十多年的编辑岗位,从而在心灵的失落之时,去寻找另一种人生阅历的饱满。

    那天,编辑部传达上级分流下岗的文件,文件说,为了落实编制,编辑部准备分流一批同志到企业去,同时再退休一批同志。如果编辑部有同志愿意报名,上级可给其高定两级工资。

    何文涛一听就下了决心:退休。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也省得和单位的人再打交道。

    会议结束之后,何文涛来到石天然的办公室,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石天然能理解何文涛现在的心情,但这是关系到何文涛后半生如何活着的大事,石天然无论作为他的朋友还是作为他的领导,自然是不能草率地帮他拿主意的。因此,石天然问他:“你退什么休?社里那么多到点的人,轮到谁也轮不到你啊。你是不是一时头脑发胀?”

    “到点的人未必就想退。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又在这个条件之中,我是真心实意地想拿这高定两级的工资。”

    “净是胡说八道。你年纪轻轻的,退休之后你去干什么?你别一时冲动,就瞎琢磨起来。我告诉你何文涛,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别扭,但一个人一生谁不会遇到些误会?谁不会遇到些困难?不就是那么大的一点事情吗?我早跟你说过,不管多么光彩多么丑陋的事情,都会被时间磨平。也许我们今天很烦,但睡一觉起来,明天的太阳就是新的。”

    “已经不是你说的那个问题了,我自己有我自己的想法。说实话,我是想换一种活法。人这一辈子,光干一件事情,一个职业,我觉得太没意思了。我现在是想把自己的阅历弄得丰富些,什么事情都经历一番。而我们这种单位管理得太严,根本不适合我这种自由散漫的性格。过去虽说行为不自由,但心灵是自由的。现在出了景江这一摊子事,我感到心灵都不自由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整出病来。”

    石天然有些吃惊:“你说的是心里话?”

    “绝对肺腑之言。你要是认可,或者说愿意帮忙,咱们部你就将我报上去。”

    石天然看何文涛这么坚定,知道这小子一定是吞下了秤砣,否则,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他看着何文涛,又用强调的语气问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是不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这个报告我还真不会给你往上送。”

    何文涛见石天然虽然语气加重,但明显是已有所松口,便说:“这个环境哪是说人生大事的地方。这样吧,今晚到‘乡村’去,我们好好聊聊。相信你肯定会在我的辞退报告上签字的。”

    是晚,石天然与何文涛来到了“乡村”。石天然原本想陪何文涛来喝个酩酊大醉的,因为他知道,何文涛最近一段时间心中苦恼,这种苦恼并不是人们去劝说就能消除的。某种情况下,它需要朋友、酒精、时间三者多次的糅合、碰撞才会将其改变。

《浮沉》第四部分 《浮沉》第十七章(6)

    然而,何文涛却不同意喝酒。因为今天说的毕竟是人生大事儿,何文涛说他之所以不喝酒,就是要让自己十分清醒,同时也是不让石天然怀疑自己的人生计划含有冲动的成分。

    何文涛这种滴酒不沾的表现是石天然没有想到的。而正是这次吃饭滴酒未沾,石天然真正感到了何文涛作为一个男人对内心深处痛苦的抑制与决策的坚定,同时也让石天然敬佩三分:这小子今天竟然能够一点酒也不喝,说明他的决心不可低估,而且他很可能是一个要成就大事的人。

    何文涛这么坚定的要求退休,的确是有干一番事业的想法。他对石天然说:“我要是真的就这样熬下去了,不说对不住你,连我自己都对不住。我走的原因,已经不想从我的个人委屈上多说什么了。这几年,可以说我给咱们部拉的赞助最多,但我得到什么了,得到的是嫖娼、是贪污了大家的钱。委屈,我就不说了,也许自己命中注定就是个老冤。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冤死的人多了,所以,也就没什么计较的了。当然,我不是对哪个人有看法,我主要是不适应这种一天到晚被人琢磨的环境。”

    石天然想说话,何文涛做了个手势:“你让我把话说完。我知道,要是平时下决心离开这个体制,是非常困难的。谁在单位里干得好好的,会突然犯傻离开这样一个养尊处优、而且牌子还很大的地方?现在不是不让咱养尊处优了吗?我跟你说句心里话,老兄,走,我不是最近才有这个念头,只是我一直没有勇气下这个决心。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在这儿干下去到底有什么意思?我那么玩命地给咱们单位拉赞助,加起来有一百多万了吧,我吃的回扣不过是5%,而且我要讲明,这个5%还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到哪个单位去,我不得把联系人打点好?所以说,在咱单位干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不像你,你进入了报社的中层领导班子,心理上不管怎么说总还是有个平衡。我呢?一不是领导,二没有钱,三名声这么臭。我不能老在这里不死不活地苟延,我总得给自己想条出路吧。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我现在是没有别的路好找了,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挣钱。”

    石天然说:“你以为换个环境,钱就那么好挣啊?”

    何文涛说:“钱是不好挣。但我相信一句话,人,要是一生非常坚定地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没有做不成的。现在,我就只想做一件事情——挣钱!且不说我这个人智商如何,我想我拿出编稿子的精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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