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在不久以后，知青返城的浪潮就开始了。
龙四带着他的妻子马惠兰，又回到了滨海。
结婚的时候，她就了解龙四的品行，对他从来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专心的教养儿子，把一切都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龙四的暴富，也没有给她带来幸福。
她独自一个人住在这座豪宅的一个房间里，和龙四早就没有了夫妻之间的性事，对他的作为也不闻不问，陌生的像个路人。
一个悲伤的女人的一生，似乎已经走完了，活着，只是为了等待死亡的到来。
琼花知道他和龙四的这种关系，所以，惠兰进来的时候，她没有一点惊慌。她只是盖着被子坐起来，上身赤裸着，露着两个雪白的乳房。
“大姐，你来了。”
惠兰站住了：“你们俩也该起来了，那有大白天的，睡在床上的？”
要说女人不嫉妒，那是假的，惠兰的语气里，酸溜溜的，让人觉得满腹的委屈没有地方发泄。
琼花下了床，亮出雪白的大腿给她看，她夸张地掀起被子，耶声耶气地说：“宝贝，起来呀，妈妈叫你来了。”
惠兰气得脸色发白，手也抖了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给我滚！”
琼花慢慢地穿起了衣服，一身的牛崽服，紧绷绷的箍在身上，勾画出迷人的线条。和惠兰那一身臃肿的肥肉，真是鲜明的对照。
“我和你闹着玩的，大姐，可千万别生气哦。我和龙哥说好了，我要嫁人了，今天就走。你该祝贺我呀！”
“你别拿这话骗我。”
“真的，我不骗你，不信问龙哥。”
惠兰知道是真的了，刚才是和她开玩笑，也不生气了：“我真该祝贺你……”
龙四见琼花要走了，也不装睡了，他也坐了起来，说：“惠兰，琼花要出嫁了，你到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十万元，算是我给她的贺礼……”
第三十三章
她又走进了这个小院，又看见了那座古老的小洋楼。可是，今天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了，她要永远地留在这里了，要伴随着她青梅竹马的爱人，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她以女主人的目光，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
林木扶疏的庭院，别致又古老的小楼，环境是这么的幽雅僻静……
美兰已经接到了她的电话，知道她要回来了，已经等在了门口。
两个女人亲密地登上了二楼，来到了她们共有的房间。两人心照不宣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搬到王刚的卧室里去。
两个人都知道，今后，他们三个人，将同床安眠，享受更大的快乐。
做完了这些以后，琼花忽然想到，自己飘泊了这么多年，都是动荡的生活，没有家庭，没有丈夫，自己也不会做饭。按传统的习惯，她应当是妾，美兰才是正夫人。我总不能让美兰给我做饭吧，她想。
她扫视了一周，好像才想起来似的：“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的房间，就我们三个人住，真是太浪费了，咱们去请个佣人来，好吗？”
“好呀！”美兰高兴地说，她奇怪，过去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琼花的轿车还停在门口，两个女人上了车。
琼花坐在驾驶座上，踩动油门，轿车缓缓地启动了。
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自发形成的劳务市场。大多数都在城市的立交桥的下面，三五成群的农民，凭借自己的一点手艺，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他们或蹲着，或站着，面前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他们可以从事的工作。“木工”、“瓦工”、“铺地板”、“砸墙”等等。有顾主来了，他们就一拥而上，希望得到这份工作。一般是讲好了价钱，就跟着顾主去了。
这个市场里，也缺少不了年轻姑娘们的身影。她们或是家庭贫寒，来赚点钱，补贴家用，或是厌倦了农村的生活，到城市来寻找新的机会。甚至有些是因某些原因，离家出走的。她们所能从事的工作，一般就是当佣人了。
这是发展中的现代城市中，流动性最大的群体，他们在给城市建设做出贡献的同时，也增加了不安定因素。他们居住的城乡结合部区域，往往是各种案件多发的地区。
这种情况，已经引起了社会有识之士的注意，呼吁解决务工农民生活的困难，保护他们正当权益的呼声，也时有所闻。
轿车缓缓地停在了立交桥下，两个美女下了车。
几个小伙子，提着锯子，扛着锤头，快步跑了过来。扛锤头的小伙子跑在前面。
“太太，要砸墙吗？”
“我家墙好好的砸什么墙，你有病呀！”琼花白了他一眼。美兰觉得她说的太过分了点，笑着解释：“我们是来找佣人的，有年轻的姑娘吗？”
几个在桥柱边，窃窃私语的姑娘走了过来。
琼花扫了她们一遍，看中了一个高个子的农家女孩：“你过来！”
姑娘怯生生地走过来。
“会做饭吗？”
“会，在家做过……”
“做过什么饭？”
“小豆腐，饼子，咸菜……”
琼花叹了口气：“我知道那是什么饭，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吃了。”
她想到了，在她那多难的少女时代，她也曾经是她们队伍中的一员，也频遭别人的白眼，和生活的艰辛，禁不住感慨万千。人生的际遇，真是千变万化，你不知道会被命运带到什么地方去。
想到这里，她有点感激龙四，是他帮助她洗清了冤屈，又给了她五年的平静生活。
“我不欠他的，他给我的恩惠，我已经用我的身体都还清了。”她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好让离开他的遗憾，在心里化解。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是，一但离开了，也会有点依依不舍。
琼花有点失望，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见不远的地方，站着位女孩。这女孩的身材苗条又匀称，瓜子型的脸蛋，具有古代美女的神韵。
她暗暗惊叹：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呢？
就是她了！
“姑娘，你过来！”
女孩走近前来。
“想到我家来工作吗？”
“当然想了。”
“要多少工资呢？”
“管吃，住，每月四百元就行了。”
“我给你八百，跟我来吧。”
女孩大喜过望，我怎么有这样的好运气！
第三十四章
琼花拿着女孩的身份证，“黄华，什么名字，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就叫秋香吧。”
女孩说：“阿姨，叫我什么都可以，秋香就秋香吧。”琼花满意地一笑，这个顺情、温柔的女孩，她还是挺喜欢的。
三人走到轿车前，琼花开了车门，让美兰先进去，自己也坐在了驾驶座上。
秋香站在车窗前，愣在那里。
琼花说：“愣着干吗？开后门，坐后座！”秋香拉着后门把手，拉不开。琼花叹了口气：“真是乡下来的，烦死了……”
她下了车，把门拉开：“进去吧。”
秋香进了车，她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美兰看了过意不去，瞥了她一眼，琼花解释说：“对待下人，就要这样，要不然，她不知道尊重你……”
她并没有放低声音，看来不怕秋香听到。
坐在后面的秋香，心里一阵难过，眼泪几乎就要涌出来了：“人和人真是不平等了哦，”这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徘徊。谋生真不容易！她想起了远在乡下的妈妈……
轿车向美龙超市驰去。
琼花计划着晚上她和王刚的婚礼，婚纱，鲜花是不可少的，还要有两支洞房的蜡烛。在烛光下喝交杯酒，不是古人性交前的仪式吗？听说叫合雹酒……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驾驶着轿车子，驰进了美龙超市前面的停车场。
琼花和美兰，挑选着商品，秋香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
排排的货架上，摆满了令郎满目的商品。家庭主妇们推着轻便的小车，穿行在这商品的海洋里，有时她们停下来，从货架上取下自己喜爱的物品，仔细的端详着。
轻松、悠扬的乐曲，在商场里回荡，把人们紧张，焦虑的心情舒缓下来，人人都沉迷在购物的喜悦里……
不知不觉的，购物车里的东西，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了。
看琼花的疯狂劲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美兰说：“你们慢慢选吧，我可累了，要歇歇了。”
“好吧，我们选完了，就在停车场等你，记得早点出来哦。”
美兰在一张连椅上坐下了。
突然，身后有人用双手蒙住她的眼睛，她刚要叫起来，那人已经挨着她的身子坐下了。原来是李霞。
“多大了哦，还怎么闹，没大没小的。”美兰笑。
李霞说：“我来问你，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啊’？”
“我是说，和琼花还合得来吧？”龙四是她的老板，她当然也知道了琼花离开龙四的事了。
“还好吧，她正在买东西呢？”
“哦，买东西干吗？准备晚上圆房啊，”李霞说：“你不嫉妒吗？”
美兰：“嫉妒有什么用？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
看美兰有点不高兴，李霞转换了话题。
“那个推车的女孩是谁？”李霞问。
“我们刚找来的佣人。”
李霞又向美兰靠了靠，表示一下亲热。美兰知道她有事要求她。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有一个计划……”李霞说。
“什么计划，说。”
李霞握着她的手：“我明天把刘彬领来，你介绍他和这个女孩认识……”
“你这个鬼灵精，想要脱身了哦？”
李霞摇着她的手：“好姐姐，帮个忙嘛。”
墙上的挂钟喀哒、喀哒地响着，时针落在８的位置，秒针正迈向１２。
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绵长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
美兰、琼花、秋香，三个人的目光，一齐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新房已经布置好了，床铺的上方贴着大红的喜字，一桌丰盛的酒席，摆在房间的中央。琼花穿着一身素净的婚纱，静静地坐在床上，她微红的面容，含笑的眼睛，暴露了她心中的喜悦。
美兰和秋香，正在做最后的工作，把四张椅子，摆放在餐桌周围。
王刚就要回来了，他早晨出去的时候，就说好了，和第十五家连锁店的经理签好了合同，就立刻赶回来，最迟，不会超过八点。
三个人都在等待。
走廊传来了皮鞋的哒哒声。
门开了。
一身西装革履的王刚走了进来，琼花迎了上去。
按照事先商定的步骤，一场只有四个人参加的婚礼开始了。
美兰担任了牧师的角色。
王刚挽着新娘的胳膊，站在她的面前，白净的婚纱拖找在地上。
美兰说：“王刚，你愿意娶琼花小姐为妻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缠身，都永远相互扶助，永不分离。”
“我愿意！”
美兰又转向琼花：“琼花，你愿意嫁给王刚吗……”
美兰说不下去了，双手微微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琼花也感到了有点过意不去，也不愿再让她说下去了。
她急忙答了一句：“我愿意！”
“你们交换结婚戒指吧。”美兰哭着说。
仪式完成了，四个人都入座了。他的左边坐着美兰，右边坐着琼花。对面是刚来的小保姆秋香的位置。
秋香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目睹了这场奇怪的婚礼，怎么思索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不管怎么说，琼花是满足了，她在精神上，已经和王刚结为夫妻，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了。可是，她还是对美兰有些歉意。知道她为自己做出了牺牲。有一份感激的心情。她后悔在美兰自杀的那天，她说出了那句绝情的话。美兰的情绪就复杂的多了，对于无法阻止的事情，她只好任其发生了。心里是痛苦的，可是，她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王刚，才能拥有这个家，所以，只要不离开王刚，她一切都认了。
只有王刚是平静的，心安理得的。
现在，哪个成功的商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就两个？我还嫌少啦！
一男两女，三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吃过了这餐新婚的晚宴。桌子上已经是杯盘狼藉，秋香收拾了桌子，打扫了地面，也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这就是中国人说的洞房，西方人称之为蜜月。
琼花取出了新买的两个烛台，插上了两支喜庆的蜡烛。划着了火柴，点亮了。当她把灯关了的时候，房间里，立刻弥漫着诱人的红色。朦胧的红光，映照人们的面庞，也给人们披上了一件美丽的衣裳，三个人对望着，好像进入了一个神话的世界。
情欲悄悄地在身体里燃起，慢慢地燃烧着，他们都知道，很快地就要形成燎原大火了。
美兰走到酒柜前，取出了三只酒杯，斟满了酒。琼花和王刚，并排坐在床上，美兰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要在同房前，按照古老的风俗，喝一杯合雹酒。王刚举起高脚玻璃杯，两位美女，也都举起了自己的杯子。他们的杯子里，都是碧绿的液体，这是高度数的竹叶青，一种男人和女士都适合的烈酒。
三只手臂交叉着挽在一起，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是古老的婚姻仪式，也是忠诚的爱情誓言。
刚才在宴席中，他们已经喝了不少啤酒，这时，两种酒精的混合，发出了巨大的威力。琼花感到浑身燥热，脸上也红仆仆的。
她站起身来，去解身上的衣服。薄薄的婚纱，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轻轻地一抖，就脱落了。婚纱滑落肩头，沿着赤裸的身体，落在了脚下。琼花那苗条风韵的身体，呈现在两人面前。
王刚抱起新婚的妻子，放在了床上。
他和美兰迅速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十月的夜晚，已经有点凉了。
琼花静静地躺在被子里，刚才的疯狂已经结束。只是她还处在激动之中，久久无法平静。她的左面，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自己衷心挚爱的丈夫。她的右面，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她垂涎的肉体。
她是我的什么人呢？琼花心里想，她在寻找一个恰当的词句。
哦，她是我的妻子。
是的，是我的妻子！
琼花侧过身来，把乳房贴紧她的后背，双臂环绕着抱紧了她……
我回家了。
我真得回家了！
半生的飘泊已经成了过去，
远航的风帆驰进了港湾，
流浪的孩子回来了！
第十一卷 秋雨
琼花拿着女孩的身份证，“黄华，什么名字，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就叫秋香吧。”
女孩说：“阿姨，叫我什么都可以，秋香就秋香吧。”琼花满意地一笑，这个顺情、温柔的女孩，她还是挺喜欢的。
三人走到轿车前，琼花开了车门，让美兰先进去，自己也坐在了驾驶座上。
秋香站在车窗前，愣在那里。
琼花说：“愣着干吗？开后门，坐后座！”秋香拉着后门把手，拉不开。琼花叹了口气：“真是乡下来的，烦死了……”
她下了车，把门拉开：“进去吧。”
秋香进了车，她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美兰看了过意不去，瞥了她一眼，琼花解释说：“对待下人，就要这样，要不然，她不知道尊重你……”
她并没有放低声音，看来不怕秋香听到。
坐在后面的秋香，心里一阵难过，眼泪几乎就要涌出来了：“人和人真是不平等了哦，”这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徘徊。谋生真不容易！她想起了远在乡下的妈妈……
轿车向美龙超市驰去。
琼花计划着晚上她和王刚的婚礼，婚纱，鲜花是不可少的，还要有两支洞房的蜡烛。在烛光下喝交杯酒，不是古人性交前的仪式吗？听说叫合雹酒……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驾驶着轿车子，驰进了美龙超市前面的停车场。
琼花和美兰，挑选着商品，秋香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
排排的货架上，摆满了令郎满目的商品。家庭主妇们推着轻便的小车，穿行在这商品的海洋里，有时她们停下来，从货架上取下自己喜爱的物品，仔细的端详着。
轻松、悠扬的乐曲，在商场里回荡，把人们紧张，焦虑的心情舒缓下来，人人都沉迷在购物的喜悦里……
不知不觉的，购物车里的东西，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了。
看琼花的疯狂劲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美兰说：“你们慢慢选吧，我可累了，要歇歇了。”
“好吧，我们选完了，就在停车场等你，记得早点出来哦。”
美兰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