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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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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马丽,我们走!” 
金河挽了高马丽扬长而去。 
婚宴依然人声鼎沸,只有刚才这一桌有些尴尬。 
门厅那儿,乍然传来金河吼唱的一曲山歌: 
“花轿里的那新娘子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我负心的二小妹妹。” 
高马丽也听过这支情歌,原本的歌词是这样的: 
对坝坝的圪梁梁上哎呀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我的要命的二小妹妹。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3(1)   
石罗锅准备了一番,离开了太行山里的石门掌,坐了汽车坐火车,一路寻访到省城里来。两个儿子一对儿不省心,老汉要亲自当面来教训两个灰孙子一回。这倒不用干啦,看着老蛇无毒啦,老公鸡不能打鸣啦! 
他对省城的印象还是二十年前唯一的一次记忆。因此出了车站头就大了。他不知道省里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城市是死的都能变,那人是活的,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了。好在有一封金河写回老家的信。信封上有发信地址。直直转悠了好几个钟点。才找到了西城边上的《又一村》餐馆。 
这时候,石老汉已经走得两腿直僵,浑身滚汗,嗓子里冒烟。 
看看门面招牌、看看手里的信封,大概差不许多, 
于是,高喉大嗓嚷叫着进来。 
“看来就是这儿。小兔崽子、王八羔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吃了一惊。 
田老板急忙问:“老人家,你找谁?” 
石罗锅扬扬手里的信封:“我找石金河!有名有姓有地点,他跑不了!” 
“你是他什么人啊?” 
看来找对了,石罗锅更来劲了: 
“什么人?自己人。我是他爹!石门掌的石罗锅。他爹来了,他怎么不出来啊?‘坚壁清野’躲起来啦?躲起来我也把你‘扫荡’出来!” 
石罗锅挑门帘、掀桌面,脊背上的罗锅耸动着。 
田老板把石罗锅给按到凳子上:“老人家,你有话慢慢说!来来,抽烟、喝水!” 
老汉屁股刚挨凳子面儿,又跳起来; 
“我、我哪有心思喝水呀?师傅,你告诉我,金河那龟孙子藏哪儿去啦?” 
乔二棒在那儿抿嘴笑; 
“老人,金河出门去了。这位是我们饭店的田老板!” 
石罗锅仔细看看: 
“田老板,你是他的领导啊!好好,那就请你给咱评评这个理。我生养了他们两兄弟,都二十大几、眼瞻就是三十,你说还不该成家娶媳妇?可金河他是长子,依咱的乡俗,我总得先给老大谋划娶媳妇吧?要娶媳妇还先得批地基盖新房吧?我,我搬门子、拱窗子,好不容易给他批下来一疙瘩地基;我求神拜佛、磕头作揖的,好不容易给他说成了一头亲事。兔崽子他说是不要农村老婆!死活不回农村!可倒好,金河念大学,本来就耽搁了银河;提亲保媒,还是先顾着金河,银河人家不干啦!也跑到省城来打工,说是再不给别人扛长工啦!‘别人’,我石罗锅当了几十年爹,成了‘别人’啦?——老田、田领导,你说说,念书的儿子不肯回来,下苦的儿子也跑啦!土埋多半截,我老汉摊的这是什么事儿;我老汉着急不着急、上火不上火?” 
石罗锅将念叨过几十遍的话语,一气演讲似的说了出来。 
乔二棒在一面冒凉腔: 
“家里有人给张罗婚事,人家大学生还不干;象咱哩?家里才好赖不管你呐!” 
田老板制止了二棒,这头好言相劝:“二棒你又瞎掺和!——老人家,金河大学毕业,这,要找农村老婆,你们父子该好好商量商量。” 
石罗锅得到二棒响应,继续话题:“好好商量?你没见狗日的给我写回老家那书信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石罗锅展开手头皱巴巴的信封,掏出信瓤儿来; 
“老田,你是领导,你就给大家念念他的信,当众把他那话语给咱广播广播!” 
田老板忙摇手:“石大爷,私人信件,当众公开,这,不大妥当吧?” 
石罗锅说:“叫你念,你就念!有什么不妥当的?我老汉不识字,啥时候不是请人念信?你念!出了事,不用你负责!挨着枪崩,我石罗锅剃头!” 
乔二棒在一面怂恿,田老板只好开始念信。 
“――父亲大人,见信如面。你和母亲身体都好吧。” 
石罗锅拦住道: 
“这些寡言淡语都用不着念。这都是些假客套!你给咱念那些要命的话语。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家伙哩!我老汉供给他一场,一巴掌大养活他到五尺五高,不管他爹妈啦?喂狗喂成狼,下蛋鸡变成野鹞子啦?” 
田老板就念那些地方:“――关于我毕业后的去向,我再慎重重复一遍:我是坚决不回石门掌。养老送终、生儿育女,无穷反复。我是下定决心,再不做‘简单繁殖’的肉欲机器!” 
念到这里,石罗锅拦住田老板。 
环顾大家的脸色。 
老板夫妻尽量绷着,乔二棒已经绷不住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不回石门掌,就是要放野鹞子嘛!省城这花花世界固然是好,你扔下老爹老妈就不管啦?还有啥啥‘简单繁殖’。我问村里教书的李老师来,‘繁殖’是什么意思?李老师说‘繁殖’就是生育。他妈生育他的时候,披身流水,疼得杀猪似的吼叫,那是‘简单繁殖’他啦?” 
乔二棒“扑哧”一笑,急忙捂了嘴。 
老板娘这时出面说丈夫了:“哎,你就别念啦!不分个轻重,应该不应该。” 
石罗锅不答应:“应该念!田老板,你接着念!” 
老板娘就说:“大爷,金河他想留在省城工作,没什么不好呀!他在城里工作,也不能说就是什么‘野鹞子’呀!”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3(2)   
石罗锅便冲着老板娘来宣讲: 
“你不知道。说亲求媒人,我请过人家好几顿饭!盖新房批地基,人家上头要研究,我老汉还花了300块研究费!操劳吧,费心吧,谁叫我是他爹啦?可是,可是狗日的不领情!他那信上还有话哩。你看,后边这里,你给咱念!” 
老板娘低低念出声来; 
“谁叫你们给我提亲说媒的?谁说下亲事,谁和人家结婚过日子去!” 
“众人再听听。这算什么狗屁话?我老汉给他说下亲事,老汉我眼瞻六十、土埋半截,叫我和人家结婚去!那我不成了讨二房、娶小老婆啦?天地良心,我石罗锅象是个讨小老婆的骷髅头吗?” 
今番,连田老板也绷不住了。 
石罗锅得到表演效果,顾盼自雄。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4(1)   
石金河出席过陈尔东的婚礼,不知是受了人的奚落,还是出了一口恶气。 
骑着自行车带了高马丽猛蹬了一阵子,渐渐回过神来。扭头看了身后的高马丽一眼,说: 
“让你陪我出席婚礼、充当我的女朋友,委屈你啦!” 
那话顺着风轻轻地吹在脸上,高马丽一只手揽着金河,把头颅靠在他厚实的脊背上,一派憧憬的神情。 
她希望路途长些,更长些,就这么依偎了,一直走下去。可今天的路不经走,说话间就到了《又一村》。 
石金河听见里边有个耳熟的嗓音,他有些兴奋地对高马丽说,看来是我老子上省来了!高马丽看看自己今天一身妆扮,自己绕旁门去换衣服。 
把父亲隆重安顿到雅座间里,高马丽换过了衣服,进来摆放了几碟花生米、炸豆腐等配茶小吃。 
笑盈盈地添茶,还将一合香烟拆了包封。 
“大爷,你们先喝茶、抽烟,饭一会儿就好!” 
石罗锅有些担心:“闺女,这高级烟太贵吧?还有这花生豆豆,这都算钱哩吧?” 
高马丽笑笑:“大爷,你放心吃喝!今天算我请客。金河和我们一块儿打过工,你老人家来了这儿,就是来到自己家啦!用不着客气。——金河,老人说话,你可不兴顶嘴啊!父子们,有啥说不清的?你不回石门掌,大爷还真能把你捆绑回去?” 
高马丽退出去,金河给老爹摆明观点:“都什么时代了,给我包办婚姻!就是要千方百计把我拉回石门掌,捆在石门掌,叫我也死在石门掌!” 
石罗锅最见不得有人小瞧石门掌:“石门掌咋啦?生养你兔崽子的地方、埋咱石家老祖宗的地方,你看不起啦?” 
“爹,我什么时候看不起咱们石门掌啦?学了文化,莫说离开农村,还有出国的呐!出国的,就是看不起咱们中国?供给我上大学,爹妈辛苦多少年,还有银河,为我这当哥哥的,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能不孝敬你们?我能不管银河?” 
“你孝敬我们,你管银河,不要嘴上卖弄。要是真心,你就赶紧回咱石门掌和人家订婚!哪怕你订婚之后,再来城里工作哩!” 
“爹,你为什么非要给我包办婚姻、而且非要我立刻回家订婚呢?” 
儿子这是装糊涂,石罗锅就把实情来解说: 
“你也承认耽搁了银河吧?依咱村里的乡俗,你不成家、不兴给你兄弟先张罗婚事吧?咱村的那老山沟、咱家的那穷光景,你兄弟两个两条光棍,爹能不着急?好不容易给你说成一门亲事,碰上人家女方听说你是大学生,还说不要礼银。礼银,那是小万把块钱呀!这主儿打上灯笼哪里去寻?你还给我推三阻四,写回那样的信来!——告诉你吧,在众人面前念你那信,没一个不笑话你!” 
金河叫起来:“爹!你叫人公开念我的信啦?你、你也太过分啦!” 
“你说的要是有道理,还怕见人啦?” 
父子两个,说着便起了高声。 
老板两口子已经离去。 
灶房里,高马丽正将炒好的什么菜出锅。 
乔二棒放下削面刀,一边使笊篱扒拉面条,一边发牢骚。 
“都快半后晌啦,吃碗面得了,还要炒菜。” 
高马丽批评道:“乔二棒,你可真不咋样!你爹、还有你舅舅来的时候,没有炒菜?不是让老板娘扣的我的工钱?” 
“可那回,不是我做的面?我象个客人似的歇着啦?我也高翘二脚板坐在雅座间喝茶啦?” 
“哈!使着累着你乔师傅啦?你不想干,一面呆着去。金河他爹专程来省城,有重要事情,人家父子就不用说说话?” 
乔二棒冷笑一声:“可不有重要事情!金河,人家有了对象啦!你象待承公公似的待承那个罗锅老汉,也是白的!” 
高马丽听的越发不成话,脸上生了嗔色。 
乔二棒吐吐舌头,乖乖地捞面,面上多多地浇了肉。 
高马丽毕竟有涵养,不和乔二棒计较。把菜和面都上了托盘。 
乔二棒抢着开门,还从厅堂的筷筒里抓了两双筷子,特别给客人预备了满满一碗醋。 
乔二棒几分殷勤帮着推开屋门,高马丽一脸的笑容。 
“饭菜都齐啦!” 
想不到石罗锅却已经和儿子吵翻了,跳起来准备走人。 
“我走,我走!就算咱石门掌从来没你这号人物!就算我石罗锅从打底根儿没生养过你这号逆子!” 
高马丽慌忙将托盘放到桌上; 
“大爷,大爷!你吃了饭再走哇!” 
金河也恳求了:“爹,不管儿子怎么不合你的心思,你老人家别和肚子过不去呀!” 
“我老汉上省城讨吃来啦?就算倒尽八辈子邪霉、讨吃叫街,我也不吃你石金河的半碗剩饭!你不是我的儿子,我还有儿子!我石家还没绝了种!” 
高马丽又急忙扭身斟茶; 
“大爷,嘴干干的,要不先喝口水,你慢慢数落他!” 
金河慌忙起身,要给父亲端茶; 
“爹,我给你倒水!” 
金河紧着表现,老汉不买账: 
“小子!不和老子回老家,想拿一碗茶叶水买哄你爹呀?小子,你爹是口渴,可就是不喝你倒的水!”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4(2)   
石罗锅从托盘上酎(zhou)起那碗醋, 
一气仰脖子灌了下去。 
众目睽睽下,石罗锅搁下醋碗,袖口抹抹嘴,骂骂咧咧的,驮着个锅子,斜拧了脖颈,头也不回,悻悻地走掉了。 
高马丽忍不住咬了嘴唇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今天见了稀罕――父子俩比赛吃醋似的,你一杯来他一碗。 
石罗锅跑出来,肚子还是饿。刚才没吃饭,生气是一方面,一看那么几个菜,吃下去,那得花多少钱?他还是不舍得花钱。只挑那不要钱的醋喝一碗了事。 
可是总得吃东西吧。选来选去,老汉买了两袋纸包的方便面。这种便宜些。他蹲在路上,吃了一袋。嘴上念叨着: 
“六毛钱!就两嘴,没啦!好狗日的,六毛钱,一斤多老玉米!” 
到底舍不得再吃另一包。装进衣兜,按按实在,继续赶路。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5   
石罗锅走到发荣饲料公司时,石银河正领着人扛包上垛,一天的活儿也快完了。这时,四福旺从外头走来,朝石银河笑了通报: 
“家里来人啦!你老爹。” 
银河一下子就想到一直没交家里钱,说: 
“嗨?瞎高兴什么?就怕是我爹来替我领工钱哩!” 
他回到工房住处,果真是老爹。老爹不在大通铺上,也不在小板凳上,蹲在墙根。 
银河将搭膊甩在通铺上,从坎肩里摸出皱巴巴半盒烟,先给爹递了一根: 
“爹,你咋来了。不坐板凳,窝憋在那儿做什么!吃烟!” 
石罗锅只是嘿嘿笑!笑够了,才问: 
“银河,你知道爹来找你,干什么来啦?” 
银河说:“干什么来啦?还不是给你那大宝贝批下地基要盖房,没钱!谋划你二小子的工钱来啦!打劫上我这儿,肥富了我哥那儿!人家英雄好汉是劫富济贫,我的爹可倒好,逮住瘦子连夜杀!” 
石罗锅依然笑脸一副: 
“好小子,有什么话,尽管说!” 
“反正今天明告诉你,我的钱,你一分都拿不走。我早就防备上啦!没我这个大拇指头手印印,想套弄我的工钱?那算是墙上挂门帘——没门儿!扛长工,我扛够啦!” 
石罗锅还是嘿嘿笑: 
“有什么火气冤屈,你尽管往出发!然后再猜,说说你爹究竟来省城干什么?” 
银河恼狠狠地说:“你能干什么?总不会是看见这个扛长工的二小子稀惶,先给他说了一门子媳妇。” 
石罗锅“扔蹦”一下跳起来。 
“哈哈,你小子这回可猜对了;你在外两年,也学得精了。猜得没错,爹这回上省城,专意给你提叙好事来啦!爹还给你买了一包干吃面。这不是?你吃,你吃!——这么一小包包,一斤多玉米的价钱哩!” 
石罗锅大方地将一包干吃面“乒”地扔上银河的铺位。 
银河不相信爹的话,一时发怔。 
“爹告诉你吧!咱批了地基盖新房,这新房就盖给你!说下亲事,那花儿似的新媳妇就娶给你!你不信?” 
银河还是不信: 
“那房不是给我哥盖的,媳妇不是先给我哥说的?你是又来哄骗我来了吧?” 
石罗锅立刻瞪了眼: 
“不要给我提石金河那个逆种。石家老小供给那大灰鬼大学毕业,够份儿啦!就算敬奉石头人儿,石头人也该说话啦!可他?哼!白脸曹操,吃红肉、拉白屎的野鹞子!当老子的再不朝理他啦。” 
银河又摸脖颈又搓手,表情不再紧张: 
“按说,就是轮也该轮上我啦!我就不相信,一样的儿子,爹妈就一辈子偏心!——可是,请媒人提亲,好像你是给我哥说媳妇的呀!” 
难怪石银河不能立刻相信,连石罗锅自己要是昨天听到这话也不信。他是刚刚往这边走的路上,才灵机一动。想出这个弟代哥娶的良策的。没脑子的人怎么能想到这种变通呢。石罗锅当然不能把这件事的变化也讲出来,他只能是急扯白脸: 
“儿哟,你要再不信,爹今天当着头顶穿蓝布大褂的老天爷给你赌个咒——抓豆豆上学那回,我耍了偏心眼儿,老天爷报应到我头上啦!这回,我要再哄骗我二小子,天雷劈了我石罗锅!爹再对你说一遍,新房,咱给你盖,新媳妇,咱给你说!没有那大东西的事儿,没有那大灰鬼的份儿,没良心的野鹞子!” 
银河终于有些将信将疑的了: 
“指天发誓的,也许就是真的了!不过,我的工钱你不能领!你这回要是真的不是来领我的工钱,我就不信也得信你啦!” 
石罗锅拍着胸膛说:“放心,你的工钱,我一分不领。叫柜上给咱存着,到你娶媳妇的时候,咱再整沓沓、厚墩墩取出来!给你用。” 
石罗锅的手势,像是捏了一块大砖头。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6   
因为今儿玉米上垛,到午后食堂才开饭。半拉子帮忙去打菜端饭,银河对爹说有大蒸馍。石罗锅饿了一天的肚子早瘪瘪的了,一听,喜得嘴都合不上。 
苦力们吃罢饭,纷纷回工房。六对半嘴里还叼着半个蒸馍,也上前和老人客套。 
银河就给父亲介绍他的工友。小头目四福盱,因为大哥叫福旺,他排行四,就叫四福旺;半拉子,老板的亲戚介绍来的,单薄瘦小,扛不动大个,只开半份工钱。还有这个六对半,一人顶三人吃,一次能吃十三个蒸馍,便把这个数当成了名号。 
石罗锅最赞叹的就是这人:“好饭量!能吃能干。我照你们这年岁,吃一笼屉糠面窝窝哩!” 
石罗锅看着一笸箩刚端来的雪白大蒸馍,敬神的供品似的,就问儿子,你们几天管饱吃一回大蒸馍? 
银河嘿嘿一笑说:“我们老板可是不赖,天天顿顿,大蒸馍管饱!” 
听得石罗锅怔了半晌,突然高声大嗓地说了一句: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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