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往事如歌-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晴朗、略带寒意的早晨,清凉的新鲜空气随着阳光的照射也透入进来。
笑笑本想不惊动妈妈,让她多睡会儿,可妈妈突然睁眼也醒了。
起床收拾了一番,匆匆吃了点东西,笑笑就练起琴来。为了不影响其他房间的旅客休息,笑笑在琴码上安了一只消音器。
袁芳忙着把多余的票装进信封里发走,寄给老同学江帆家。由于票是后天的,她估算了一下,她们准能收到。
充满紧张气氛但又是那么富有节奏的白天终于过去了。
下午时,袁光曾由驻地打来电话,嘱咐笑笑晚上来时带上自己的小提琴。
吃罢晚饭,笑笑和妈妈就搭车直赴民族文化宫。
笑笑把琴挟在腋下,倚着车窗往外窥望。
马路街头还是人山人海,十分热闹。许多好看的霓虹灯开始闪烁。
她没有心思顾及这许多,一直心悬着即将来到的时刻。她情不自禁地用细长的左手指轻轻揉滑着那透亮晶莹的车窗玻璃,努力使手指关节保持不生硬。
袁光舅舅早在民族文化宫的大门口等候她们了。
原来,他们在电话里讲好,他提前一两个小时到后台来,乐团几位著名的小提琴手都约好同时在场,观众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一位大腹便便的美国人,身着非常合身的西装,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排练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兴致勃勃的与周围几个人交谈着什么。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世界著名的小提琴演奏、作曲兼乐队指挥家卡罗林先生;噢—,这位是我外甥,韩笑!”
袁光径直把笑笑领到这位很有风度的人跟前,先作了一番介绍。
“您好,卡罗林老师!能得到您的指教十分荣幸!”
韩笑握了握卡罗林伸出的手,用早在家里背熟了的一段英语流利地问候他。
“你好,韩小姐!认识你真高兴!”
卡罗林先生身子稍稍往前一探点头说。
“那就开始吧!”
他随即看了表,不加思索地像是对袁光更像是对笑笑说。
袁光向笑笑做了个马上演奏的手势。
笑笑点了点头。
她悄悄扫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有好多人都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都在注视着她。
她感到这气氛实在叫人压抑。
对大家殷切的目光,笑笑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用嘴角上那轻微的一笑报以回答。她感到因心脏紧张而跳得厉害,似乎要从嗓门眼里蹦出来。
她闭了一下眼睛,轻轻地舒了口气,想静静心,可那心房总是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她使劲咽了几口气才把即将跳出口里的心又咽了回去,她用力咬了一下下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
“笑笑,不要紧张!精力集中,目中无人!”
袁光似乎觉察到笑笑的不安,赶紧上前一步悄悄地对她说。
舅舅的提醒,使笑笑的心从容宽慰多了。她渐渐恢复了平静。
“拉什么呢?”
她表情严肃地问。
“随便。练习曲和独奏曲都可以!”
似乎不必翻译,卡罗林先生就理解了她的话意。说完,他若无其事地点燃一支香烟。
袁光把卡罗林的话译给笑笑听。
“那好吧!”
说完,笑笑忽闪着那双黑莹莹的大眼睛,落落大方地摆正了姿态。
弓落琴响,贝多芬著名的《春》奏鸣曲破琴而出。
这是笑笑专为此次北京之行而准备的曲目之一。
优美的琴声汇成一股强大的声浪,笑笑仿佛在这声波里自由自在地浮游,乐曲的悲哀处体现的惟妙惟肖,使人隐约感到其中也交融着她自己的那一丝烦恼和不幸。
这琴声不仅感染了别人,也感染了她自己。
演练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许多人都在洗耳恭听。
奏完一支又一支。笑笑越拉越上劲,一口气演奏了好几首高难度的独奏曲。
随着一阵雄浑刚劲的和弦声落,笑笑放下了琴弓。
她轻轻抹去额前的汗水。
这时,演练大厅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赞扬声。
许多人围拢上来。
卡罗林先生最先跨到笑笑跟前,他快活得浑身都在抖动。他把烟蒂往地上一扔,顾不上踩熄。他拉着笑笑的手,用生硬的中国话连声称赞她的音色润得好,弓指法纯正。
望着大家那一庞庞热情的脸,笑笑眨着眼睛,一时不知讲什么话好。她的目光只是在看到舅舅时,神经才略微放松些。
卡罗林先生和其他乐队琴师们,都热情地手把手地给笑笑演示怎样把“跳弓”和“碎弓”处理得更得心应手、潇洒自如;如何解决指法上遇到的那些高难度瞬间“换把位”和“跨弦”技巧,等等。
笑笑自然也抓紧机会向老师们讨教了不少问题。
因为妈妈和舅舅事先特意嘱咐过笑笑,千万不能向外国人吐一丝有关小提琴以外的其它事和自己的职业等之类的事,哪怕是闲谈也不行。
所以笑笑对他们的询问,譬如,“在哪个乐团工作?”“在哪个音乐学院深造过”之类的问话,她都谦然一笑,把话锋一转。
谈不上几句,大家也看出笑笑和袁光像是要回避什么似地应酬着,就不再究问了。
末了,卡罗林先生把袁光拉到一边,用英语跟他说了些什么,并塞给袁光一叠东西。笑笑看到,舅舅只是认真地点着头。
“韩笑,来,谢谢卡罗林老师!谢谢大家!”
袁光最后把笑笑叫过来,让她向大家致谢后,又说。
“这是卡罗林老师送给你的一些珍贵的世界著名小提琴独奏曲集,他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在演技上精益求精!”
说完,袁光又代表笑笑客气地向团友们再次致谢。
演出时间就要到了,乐队总指挥步入演练厅,组织最后一次排练。
笑笑只好跟大家挥手告别。
临走,一位也是华人的乐团小伙子,还把自己一根崭新的纯白马尾精制的琴弓送给笑笑,说是留个纪念。
对这位长得漂亮、风度潇洒、举止稳重、对人和蔼可亲的年轻人的好意,笑笑只是微微一笑,报以感谢。
后来听舅舅说,他的父母都在新加坡,他是投亲到美国后又考入费城管弦乐团的。
“笑笑,散场后你们先别走!我在刚才咱们进来的大门口处等你们。别忘了,跟妈妈说,我有话跟你们细说!”
袁光嘱咐完笑笑后,匆忙赶往后台。
笑笑挟着小提琴,快步向大厅走去。
观众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大厅里早已人山人海,连走廊夹道里也塞满了加座。
她赶紧往自己的座号挤去。
“笑笑,在这里!笑—笑!”
袁芳不顾四周人的冷眼和闲语,挥舞着手帕站起来拼命叫喊着。
“来啦—!”
笑笑异常兴奋地晃了晃小提琴,直向母亲奔去。
“快开演了,咱们先坐好。来,你先讲讲你的收获怎样?”
妈妈没等女儿坐稳,迫不及待地劈头就问。
“妈妈,先让我歇会儿!热死了!紧张死了!”
笑笑一边擦着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笑笑,你拉给他们听了没有?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妈妈边给女儿摇着扇子,边着急地问。
笑笑一五一十地将整个过程讲叙了一遍。妈妈听了高兴得要命。
“妈妈,要是我能参加这个乐团该有多好!”
最后,笑笑天真地望着妈妈说。
“傻孩子,你不想要妈妈了?想闪下我们老两口自己远走高飞?”
袁芳故意逗着笑笑说,她不愿太扫女儿的兴。说完,有一种近似痛苦的神色在她那消瘦不堪的脸上一闪即逝。
“对了,妈妈!舅舅刚才送我出来时让我告诉你,散场后不要立刻乘车回去,他在门口等咱们呢!说有话跟你说!”
笑笑忽然想起了舅舅的嘱托,赶紧告诉妈妈。
袁芳就像没听见一样,她觉得目的和任务即已达到和完成,别的什么都是无聊之谈。
“难道笑笑的前途能沾乐团点什么光吗?”
这念头刚一掠过,她马上自己又把它否定得一干二净。
随着最后一声铃响,大幕徐徐地拉开了。
费城管弦乐团那庞大严整的阵容和令人耳目一新的气势,使整个大厅为之一震。
整个大厅被雄伟的音乐融为一体,演奏达到高潮时,人们沸腾雀跃起来。
笑笑指着乐队指挥和那位送给她琴弓的小提琴手给妈妈看,妈妈终于认识了卡罗林先生和那位不知姓名的华人小伙子。
笑笑无意中望了妈妈一眼,她的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白雾。左右看看,她又发现许多观众都跟妈妈一样,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袁光舅舅的手风琴独奏,拉得欢快流畅,激奋人心。他指法潇洒利落,沉着的就像目中无人似的。
他的演奏赢得了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
管弦乐团在演奏了勃拉姆斯、贝多芬、瓦格纳和柴科夫斯基等的交响乐作品后,还演奏了中国著名的交响乐《黄河》。
扣人心弦、撼人心腑的旋律,又把会场气氛推到高潮的顶峰,人们随着节奏情不自禁地起立鼓掌。

演出终于结束了,乐队全体人员在指挥带领下向观众频频致意,在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中,大幕严严的合拢了。
许多人的眼睛本来已经泪花花了,灯光投在脸上,显得更加闪闪有光。
费城管弦乐团的几场演出已告结束,但是神奇的交响音流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撞击着人们的心弦。
著名指挥兼小提琴家卡罗林先生那扁平的前额,潇洒、庄重的风度,凝结着智慧、灵感和经验的指挥神态和大将风采,仍栩栩如生,历历在目。
乐团演奏出的美妙音响:整体的谐和、层次的清晰、色彩的鲜明——依然萦绕耳际。
人们沉浸其中,进入了一个美轮美奂的音乐王国,并从中领悟到欧洲古典作曲家们的某种思绪、情感、意念,乃至那大自然的风貌。古典大师音乐思维的结晶,飞越时空屏障,与现代中国听众的心灵水乳交融彼此共鸣了。
笑笑和妈妈随着疏散开的人流向大门口涌去。跟其他观众一样,她和妈妈的脸上也泛着因兴奋而激起的红晕。
人流挪动得很慢,人们似乎都有些依恋忘返的样子。
好容易才挨出了大门。笑笑和妈妈深深呼吸了几口清新的凉气,各自欣赏着那些灿烂夺目的霓虹灯。
袁光过一会才能出来,因为他还要卸装呢。
“笑笑,笑—笑!”
不一会儿,袁光舅舅就从剧院一道便门走了过来。他老远就望见了灯光底下笑笑那细长的窈窕身影。
“舅舅来了,妈—!”
笑笑拉着妈妈大声应着走了过去。
袁光走上前去,一手拉着笑笑,一手扶住姐姐,容光满面,眉里带笑。
“怎么样?笑笑,收获不小吧?”
他看到笑笑那种神采飞扬的表情,早已猜着了七八分。
“姐姐,我们明天白天没事,咱们一起逛逛香山游玩一下怎样?”
袁光又转过脸来对姐姐说。
“那太好了,我也早就想去香山游玩一下,但不知开放不开放?”
袁芳高兴地回答弟弟。因为她很早就想领略一下香山的名气。
“噢—,这没关系,听说这次是专为外国乐团安排开放的。我们上午行动,下午回来休息,晚上还要演出!”
袁光兴致勃勃地说。
笑笑一点玩兴也没有,她一直在琢磨着乐团名师们指出的演奏技巧,一直在回味刚才那大开眼界的演出场面。
什么香山不香山的,她觉得无非跟家乡的云山差不多而已。
“他要是在这有多好!我们好好玩玩留个影,唉!他还没到过北京呢!”
她忽然想起了叶青。不知什么缘故,一想起他,她心里就有些惆怅。
“我的给他去封信!”
她这样想着,默默地低下了头陷入情思。
“对了,笑笑。卡罗林先生在听了你的演奏后,认为你很有培养前途。他同时告诉我,他想回美国后为你争取一份‘纽约曼尼斯音乐学院’的助学金。另外,他还想给你录制一盘磁带带给校方审定。”
袁光认真地对笑笑说。他的眼里闪动着快活和希望之光。
说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姐姐,似乎要从姐姐的表情上找到愉快的答案。他满以为这些话肯定会使姐姐和笑笑高兴得要命,至少笑笑会得意忘形。
他紧盯着姐姐和笑笑的眼睛,等她们回答。
谁知,笑笑和妈妈照了一下目光,默默无语。他的“喜讯”就好像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似的。在她们看来,这样的建议充其量是在瞎扯蛋。可为了顾全袁光等的好意,母女俩也只好以一种藐视的沉默来代替回答。
“怎么—?你们倒是说话呀!大家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笑笑这棵有出息的小苗苗成不了材而心安理得的呀!”
袁光急了,他对她们的沉默发起火来。
“出国—?留学—?录音—?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袁芳带着欲哭无泪的声音说。
弟弟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她又怎么不希望亲生女儿成长为人材呢?袁光的质问,恰恰也是多年来一直闷压在她和韩教授心底上的一块石头。
“别异想天开了!这二十多年来,光是‘海外关系’、‘出身复杂’,就把我们折腾得够苦的了。她舅舅,咱们自家人不说外话!这一切都是极不现实和极不可能实现的。我们压根就没去想它,更谈不上激动了。国内的情况卡罗林先生不清楚,那你看到咱家的处境,也该明白些了吧?一切都没有用!”
她加重语气说完最后几个字。她抬起眼睛,用忧郁、悲怆的目光望着弟弟。
袁光听了这些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深深感到惊讶。他诧异地望着姐姐,又看了看笑笑。因为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笑笑正抬着头,仰望着那深邃的、星光黯淡的夜空,仿佛要从遥远的地方,追回那些似乎有些淡忘了的痛苦记忆。
袁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两只手掌的十指交叉在一起垂在腹下。
他忽然感到两眼模糊起来。他好像站不稳似的摇晃一下,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勉强支撑着自己。
他心里怀着沉痛的失望,机械地伸手去掏香烟和打火机。
袁光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在摇头的时候,眼泪差点成串涌出。
笑笑和袁芳赶紧上来扶住左晃右摆的他。
袁光打了个寒颤,将她们从自己身边推开一点。他感到心烦意乱,双腿发颤,仿佛要使劲踏住才能站稳似的。于是,他努力挺着小腿肚子,使自己站牢些。
他望了望姐姐,苦笑了一下。
袁芳嘴唇抖动了几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眼里闪动着泪花,那泪花里含着难过、懊恨和委屈三种成分。
“妈,咱们回去吧,舅舅也该休息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游香山,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
袁光转过身来,垂下托腮的手,双手又习惯地交叉在胸前。他点点头表示同意笑笑的建议,大家都需要休息了。
“就这样吧!听天由命吧!”
袁芳的回答包含着自己灰心丧气的心情。
月亮快要爬到中空了,把银光泻在北京城,使京都的夜景显得格外的美。
“就这样吧,一切权当都是过眼云烟!明天见吧!”
袁光握着姐姐和笑笑的手,他紧闭着嘴唇,眼睛直盯着远处一闪一闪的灯光,半晌才沉思地喃喃道。
他的表情严肃而忧虑,仿佛是办了一件毫无价值的蠢事。
“明天我来找你们,咱们一起走,再见!”
袁光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嘱咐说。
就这样,大家各自带着遗憾和失望的心情分手了。
一回到旅馆,笑笑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疲惫不堪。
她半躺在床上,双手交叉着枕在后脑,两眼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出神。她总觉得心里像是塞了一把鸡毛,乱糟糟的。
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地不能成眠。她不时地拉开灯翻弄着卡罗林先生送给她的那一沓子小提琴独奏曲集。她贪婪地摆弄着,兴奋得忘记了一切。她最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每看完一册,她都认真仔细地把它放好。
夜已深沉,风渐渐停了。旅馆窗外那条街上的灯光也渐渐熄灭,黑光似乎也在悄悄加重暗色。只有那清澈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枕边,像情人似地陪伴着笑笑。
不知不觉,她渐渐朦胧入睡了。
她这一觉睡得又甜又熟,梦中还含着对音乐晚会满意的微笑。
第二天,笑笑起得挺早。她趁妈妈出去买饭还没回来的空当儿,匆忙到旅馆楼下的小卖店买了信封、邮票和几张信纸,她坐在桌子边上给叶青写了一封充满激情的短信,简单介绍了一下她到北京后的情况。写完,她把信给收藏好。
不大工夫,妈妈上楼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刚买的热气腾腾的包子。
“笑笑,快吃吧!要不就凉了!”
没进门,妈妈就嚷着。
笑笑接住妈妈,一把抄起一个来,先咬了个半月圆。
“妈,我忽然想起,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家里写封信了?”
“哎哟—,对!我差点给忘了!到底是上了岁数了,记忆不好了!来,笑笑,你快写吧!”
妈妈一面自我责怪着,一边对笑笑说。
笑笑一只手拿着包子,边吃边飞快地把信写好。
停笔后,她把信念给妈妈听了一遍,问:
“妈,这样行吗?”
“行!挺好。不过,得加上‘我们临行时给家里去个电报’”
到底是母亲办事牢靠,她想了想后,又让笑笑添上了一个挺重要的内容。
“我马上把信发走!”
话音未落,没等妈妈反应过来,笑笑已跑出门下楼去了。
“这孩子,急什么!逛香山时顺路发了也不迟!”
袁芳瞅着女儿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
笑笑很快就把自己的“密信”和妈妈的“公信”打发进邮筒去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