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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漂亮……”
心里忍不住一声又一声的赞叹,缙烯大师最为人所称颂,最后的两张绝世好琴:绝艺琴、叹古琴,仅仅是在古书中看过,没有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张琴在世,那么另一张叹古琴肯定也在这个世上的某一角,这么说书上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存在过。
戚雪霓轻轻的以指尖拂过每一根弦,沉浸在悦耳的琴音中,不自觉的闭起双眼慢慢的聆听,眨回微湿的星眸,这样的琴实在是太珍贵了,没想到他竟会有这张琴。
戚雪霓不停地探索琴弦的美妙音乐,忘了自己被掳来的危机,一心一意沉醉在琴音中。
“如果能用这张琴弹怀大哥最爱听的‘舞朱雀’他一定会很高兴。”
自戚雪霓指尖流泄而出是一首戚沐怀百听不厌的“舞朱雀”,更为优美的音色,更为流畅的旋律,更为动人的乐章。
“怀大哥……你看,好不好听。”
奏毕,戚雪霓忘情的抬起头,这才发觉自己的眼前空无一人,老是听着她弹琴的戚沐怀并不在这里。
“怀大哥一定很担心我……”
内心闪过一丝忧虑,不过随即被熊熊而来的怒火所吞噬——要不是那个狂妄的男人把我拘留在这里,我根本不会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岛。
“饿了吧!”
独自生闷气的戚雪霓忽被迎面抛来的白馒头,吓得闪了神,睁大满是惊吓的双眸,瞪着眼前的无礼男子,他是那天驾船的男子。
“求你送我回去。”
求鬼面阎罗既不可行,那换人总可以了吧。
“恕难从命。”
“你家的主子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掳到岛上作客的吗?”
怒气渲染一张巧夺天工的美颜,白里透红的肌肤因怒气而挑红,跟媚儿比起来,两个人实在是天壤之别,难怪主子愿意让她碰绝艺琴。
“他不是掳你来作客的,他要你来偿债的。”
粉色的小脸瞬地刷白,偿债?这是哪一门的待客之道,自己跟他素不相识,也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什么债好偿?
“偿什么债?我跟他又没什么过节。”
“只要是姓戚的,都跟他有过节,跟整个孤岩岛有极大的过节。”
“就算是姓戚的,那也轮不到我头上啊,我上头有三个哥哥,他怎么不随便抓一个来,干什么拿我抵债。”
越说戚雪霓的火气越大,巴不得马上摔琴泄恨,可是又舍不得这样难得一见的好琴。
“不要忤逆他,不然可没好日子过。”
厄罗随即像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戚雪霓的视线,忤逐?戚雪霓气黑了脸,连宣三哥都不敢这样命令她,真是的,全天下那么多姓戚的不捉,偏偏抓她这个无辜的小老百姓。
一向藉琴修养心性的戚雪霓,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也没心情弹琴高歌,只好无奈的咬着厄罗好心送来的白馒头,这算什么吗?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人就消失不见,真是一对怪异的主仆。
夜深人静之际,戚雪霓端着绝艺琴来到谷残焰的房间,谁叫自己一时嘴快,答应他的要求,三更半夜的听什么琴。
戚雪霓的身影出现在谷残焰的房门口,只见里头黑压压的一片,戚雪霓不敢踏进房门内,只好在门外张望,他是不是出去了?
“喂……有人在吗?”
小声的询问黑漆漆的房间,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鬼魅吧!
“进来。”
低沉的男声响起,那是威雪霓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邪肆嗓音,尤其在这种一片黑的地方听起来格外的恐怖。
摸黑走进房内,右脚忽被一旁的椅子绊倒,一个重心不稳。
“啊……”身体立刻向下倾倒,眼看就要和手中的琴摔成一块了。
“别摔坏了我的琴,你可是赔不起的。”
柔软的身躯落入刚健的体魄中,沁入戚雪霓的鼻息的是谷残焰身上海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在三个哥哥的身上所闻不到的,而威雪霓的指头所碰触的则是谷残焰一身结实的肌肉。
“要不是你不点烛火,我怎么会摔跤?”
忆起自己被谷残焰掳来偿债的动机,戚雪霓内心就忍不住燃起熊熊的怒火,欲一把焚尽眼前不识相的邪妄男子。
“人无三两重,一张小嘴倒是利得很,我警告你,你可别惹火我,不然我就把你们戚家上下全掳来作佣人。”
听谷残焰口气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笑,自己都被轻易的掳来了,何况是其他的人,只好恨恨的闭上嘴。
点上烛火,戚雪霓这才发现谷残焰上半身赤裸着,露出训练有素的肌肉块,辉映着古铜色的肌肤,像着是在大海里求生存的人。
“焰……媚儿来了。”
一声娇媚的声调传进戚雪霓的耳中,那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浪荡女人又来了,不会要她弹琴给这种人听吧……戚雪霓嫌恶的撒过颈项。
“今天有人伴奏给我们助兴,你会更快活的舍不得我抽离你。”
“讨厌啦……人家哪有巴着你不放……”
一声声情人似的打情骂俏,听在戚雪霓的耳里,着实刺耳难受,僵持着近乎石化的身躯,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焰……你可要小力点,人家身上都是你的捏痕,好疼呢。”
“哈哈……不用力你怎么会露出淫荡的表情,证明你爽得很!”
“讨厌啦……人家哪会淫荡……只是淫了些……哪像有些人故作清高,其实很想焰推她上云端呢……”
媚儿意有所指的指着呆坐在地的戚雪霓,故作清高的贱女,什么高贵的官家小姐,全都逃不过焰带来的酥麻快感,自己也是过来人,清楚得很,那种登云端徜徉的极乐境界。
“雪霓!快弹琴吧!弹我交给你的那琴谱。”
戚雪霓实在是百般不愿意在媚儿的面前弹奏琴声,这不是把自己当成弹奏淫乐的乐人吗?
“快弹啊……焰……我已经等不及了……”
戚雪霓自怀中抽出那些谷残焰塞给她的琴谱,这些琴谱戚雪霓从来没弹过,不过乍看之下都相当简单。
“那些琴谱,对于会弹‘舞朱雀’的人来说,实在是简单的过分了。”
一点退路都不留给戚雪霓,他也知道舞朱雀这首曲子,戚雪霓略略讶异的目光随及被谷残焰那一脸轻佻所磨灭,谷残焰看轻、玩味性的神色一再挑拨戚雪霓的怒气底线,内心的那股倔强也被硬声逼起。
青葱玉指轻轻扣上琴弦,抚着琴弦慢慢奏出琴谱里的乐曲,只听见乐音似乎会有让人兴奋的作用,戚雪霓越弹,全身就越发热,好似喉间有一股热气直逼脑门,这到底是什么音乐……
淫乐在夜残楼里响起,倒卧在床上的两具肉体伴随着音乐,交缠得更为激烈。
“呼……嗯……焰……别再逗了……媚儿禁不住了……”
“舒服吗?”
谷残焰望着眉心纠结的威雪霓,脸上噙满捉弄人的笑意,看着一张粉脸醺满如醉酒般的酩红,心满意足的继续逗弄着身下的女体,这种淫乐有内力的人都禁不住了,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这淫乐可是会搔弄到你求饶,求我帮你解热啊……,呵呵……是不是也心痒难耐啊……一抹邪道似的冷笑慢慢在谷残焰的嘴角扬起。
媚儿,禁不住催情音乐的媚惑,加上谷残焰像是存心捉弄般迟迟不肯让媚儿纡解全身的涨痛。“焰……”
“上天了……我要上天了……”
媚儿淫荡的吟哦声,伴随着嬉笑声,不停的扭动着搁在谷残焰腹部的丰臀,使劲的将自己送入情欲的最高峰。
“哦……好热……”
戚雪霓全身一阵莫名的燥热,像野火燎原般迅速的往上窜烧,渴望有人能解内心那把热火……陡地,琴弦上的指尖忽尔停住,萦绕一室的靡乐瞬地止住,戚雪霓昏乱的理智无法让她继续弹奏,全身像是涨满气似的,涨得难受至极,戚雪霓绷紧小脸,小脸尽是痛苦万分的神色,全身抽死紧……好热……好热……
在房内惟一不受音乐影响的谷残焰发觉音乐声突地消失,拉下盘据在身上的女体,起身查看戚雪霓是不是逃走了,只见木制的地板上蜷曲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全身缩得死紧。
“糟了……”
推开继续要攀爬而上的女体,赶紧下了床,查看弹没几首就昏倒的戚雪霓,扳过威雪霓高烫的身躯,只见雪霓粉脸上漾满醉人的酡红,全身白嫩的肌肤皆浮起阵阵的瑰红。
像个粉透的小女人般,身上满是粉嫩的玫瑰色泽,星眸闭得死紧,一张小嘴不停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像是在呓语又像是在低喃,谷残焰才稍稍接触戚雪霓高烫的身子,欲望立即胀到极点。
完全不是蓄意的,想占有她的强烈欲望不停地压抑着谷残焰的心房,这个女人怎么该死的……可恶……为什么老是能引起他胀痛万分的痛楚……
第四章
谷残焰一把抱起呈现迷乱状况的戚雪霓,迅速的奔出夜残楼,一路奔至涛声巨浪的海边,倒勾的新月,黄晕的月影映照在汹涌波涛的海上,浪涛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扑上岸边细白的贝砂。
“好热……”
戚雪霓小嘴里不停的喊着热,理智逐渐抽离身躯。
谷残焰端倪着怀中频频娇喘的美人儿,下腹又是一阵锥心的胀痛,冰凉透骨的海水不停的泼洒在谷残焰的脚掌,谷残焰这才停下脚步。
“该死的笨女人……”原以为她会向他求饶解热,没想到却宁可让自己热昏头了,倔强的开口求饶都不肯,该死的笨女人……
谷残焰将戚雪霓搁在海水冲不到的沙滩上,在月色的映照下,呈现瑰红色泽的戚雪霓更加挑逗人心。
谷残焰脱下全身的束缚,赤裸的立在岸边,接着便动手解开困住戚雪霓发热的衣衫,露出里头一件象牙白缎的丝绸亵衣。一把解除亵衣的遮蔽,两只晶莹剔透的玉乳霎时弹跳而出,泛着配红的色泽,胸前的两点红梅更是挺立着,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落在一片雪白上,十足的人间绝色,簇黑弯长的柳眉并拢着,显示了身躯极大的不适,暴露在海风中的娇躯,禁不住凉意十足的夜风,瘦小的躯体频频打着冷颤。
“好热……”
听闻戚雪霓破碎的嘤宁,谷残焰心弦一震,拉下戚雪霓的身躯,将自己的外衫垫在戚雪霓白嫩的美背上,免得被贝砂给割伤了,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小心翼翼过……
“我看我是被这个女人给逼疯了……”
谷残焰自圆其说自己偶发的善良行为。
“好热……好热……”
戚雪霓的呼吸越来愈紊乱,越来越急促,似乎心头压着一股喘不过来的气,她拼命的大口呼吸……
“看来……不救这个女人不行了……”定力这么差。
低头含住戚雪霓诱人的丁香小舌,吸吮着戚雪霓犹嫌生涩的舌尖,汲取她唇齿间的芬芳,戚雪霓发觉来人的吻可以降低身体的不适,亦是主动的迎上小舌与之缠绵,交互吸吮。
“呵呵……官家小姐的骨子里还是淫得很……”
尝试到戚雪霓主动送上的舌尖,谷残焰不自觉的轻笑着,早说过什么高贵的官家小姐、闺中千金都是一个样,他的吻,都能让她们服服贴贴的。
“嗯……”
戚雪霓发出满足的呓语声。
“呵呵……
谷残焰邪肆的俊脸在海风呼啸的黑夜中格外醒目,舌尖逗弄着经不起再三摧残的蓓蕾,细细的咽咬着,不同于对待媚儿的蛮劲,而是带有一点怜惜的意味……
“看来还是要在海边要你……”
陡地,冰凉的海水冲上谷残焰健壮的身躯,谷残焰与戚雪霓的身躯更为紧密的相贴在一块儿。戚雪霓的眉心还是紧紧的纠结着,谷残焰的前戏仍未解除一身的热火。
“下次再跟你好好的玩……”
毕竟老是在昏睡的状况下,一点乐趣也没有,谷残焰索性放弃漫长的前戏,直接进入主题。
“我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刻在你身上的印记永远都不会消失……”
“啊……”
未经人事的痛楚,不自觉的让因高热而昏迷的戚雪霓清醒了许多,微眯的星眸不知道自身处在何处,只知道自己落在健壮的臂弯中,进行着令自己不安的行动。
可是这种感觉好……像腾云驾雾……不愿冒出的理智打断自己的遨游……戚雪霓选择放逐理智……只想自己继续下去……
冰凉的海水泼不灭谷残焰郁闷内心的熊熊欲火,看着戚雪霓瑰丽的粉脸因他的卖力冲刺如鲜艳绝伦的红玫瑰……绽放开来……
要她……冷冽的侮水更激起谷残焰热切的欲火,就算两人一同被这欲火焚尽……亦是值得。
谷残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身下的人儿起伏不定的胸口,谷残焰嘴角扬起一股笑意……
该死的女人……谷残焰微微愤怒的低咒,自己从不会任意的失控,不喜自己无法掌控局面……望着殷红一片的血痕,在两人缠绕交叠的腿际间,身旁的贝砂也意外的染上一些血渍。
“还是处子……”
不知为何,谷残焰内心升起一股无比的快感,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身上已经烙印了属于他的气息。
“你……焰……”
戚雪霓身躯的火热逐渐消退,微张着星眸,隐隐约约靠着晕黄的月光发现自己身前的男躯,是他……记得媚儿都是这么叫他的……戚雪霓神智在忽醒忽梦间,辨别不出这种销魂蚀心的的感觉究竟是梦还是真……令戚雪霓讶异的是,自己内心竟无半点怨慰……
“呵呵……是我……”
戚雪霓在完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耳边犹传来那邪魅的嗓音,这个像邪神般的男子……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带着促狭的玩笑性眼神,及唇角微微上扬的一抹勾人心魄的邪笑……
刺目的阳光洒入宽广的室内,被猛地迎人的阳光晒得发热的粉脸,戚雪霓悠悠的转醒。
“好累喔……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全身酸痛……”
挣扎的坐起身,覆盖身躯的外衫陡地滑落至膝间,露出白嫩赤裸的玉肌。
“哈啾……好冷。”
陡然一阵清风拂进室内,缠绕上不着寸缕的美躯。“啊……”衣衫呢?
赶紧抓回外衫遮蔽一身的雪白,粉脸蓦地攀上羞赧的瑰红,她怎么全身光溜溜的……羞怯带来的面红耳赤一路延烧到耳根子,难道说昨天……那场梦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发现,戚雪霓羞红的将粉脸埋至膝间,昨天……那场高热……烫人的温度……原本热得难过的身子忽地降了温般的清爽,耳边似乎还听的到海风呼啸而过,那真的不是梦?那场好像是真实的感官触感,不是她在做梦?
忆起经由自己指尖划过的肌肉棱线,是那么真实,而那猛地暴起的痛楚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喃耳语好像还记得相当清楚。
“这些是……”
戚雪霓偷偷的掀起外衫,观察起自己的身躯,这才发觉胸前的丰盈早印上一圈又一圈的红痕与齿痕,身上到处皆留有相同的印记,况且自下腹部传来一阵明显的酸疼,似乎还留有腾云驾雾后的残余感觉,身上更留有淡淡的海水的咸味……
“不可能的……明明昨晚他和……那个女人……不可能是跟我……”
戚雪霓推翻自己的胡思乱想,那些淫乱的事是不能随便乱想的,撇开奔乱不堪的思绪,戚雪霓梳理披散一身的乌黑长发。
“这是什么……”
陡地自发稍间摸到细砂般的颗粒,这些是什么东西……戚雪霓将细砂端在掌心仔细的瞧着,掌心的细砂经由阳光的照射,发出炫目的光芒。
这些是……贝砂……戚雪霓猛然想起自己到岛上的时候,也曾被沉浮在海浪底下的晶莹白砂所吸引,头发里怎么有这些东西……内心不安的情绪如一片黑雾般的扩散开来,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正当戚雪霓对着手心晶莹粉状的颗粒,蹙着眉心,细细的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喂……你该睡够了吧。”
摇臀进门的正是郁积一晚怒气,无处发泄的媚儿,明明都已经登上云端了,谷残焰却猛地身退,害的自己一晚难受得死去活来。一双媚眼不屑的睨着一脸恍惚的戚雪霓。
“可恶!”
猛然发现雪霓身上罩着谷残焰的外衫,这还不打紧,竟然窝在谷残焰死都不让她碰,自己专门用来歇息的大床上,她在他身边服侍他那么多年,从没能在那张独有的大床上有欢爱的机会,这个女人凭什么一开始就爬上那张大床?!
想到这儿,媚儿心里的愤恨更为增加。
“我……”
一向最看不起在谷残焰面前搔首弄姿的媚儿,可听见她那指气颐使的模样,戚雪霓内心倒也没发火,她昨晚到底有没有和他在一起,如果没有,自己肯定是做了场逼近真实的春梦,可是如果真是这样……这些捏痕与齿痕又该怎么解释?
“我什么我,焰说你是我的丫头,你当然得服侍我。”
“你昨晚……”
戚雪霓不知该如何开口以证明自己的臆测,望着气焰高涨的媚儿,自己着实不想与她有任何接触。
“当然和焰欢愉了一晚,这有什么好猜的,呵呵,不过说真的,你那琴声还真把我推上云端……哈哈……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帮忙。”
不想在威雪霓面前颜面尽失,难道要说谷残焰丢下欲火中烧的她,跑去救了她……这种脸她可丢不起,顺着戚雪霓的问句,扯了个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