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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老公呢,他不陪你回去?”
因为顾远一直与阮夏住在一起,加上连孩子也生下来了,房东太太一直以为顾远与阮夏早已结婚。
“他……他工作忙。”
想到刚刚顾远刚刚离去时留下的冰冷背影,阮夏敷衍道。
房东太太点点头:“嗯,现在的年轻人都挺不容易的,都得忙着挣钱养家。”
阮夏敷衍地笑笑,没有再搭话。
顾远那晚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回来,直到第二天晚上十点多,才略显疲惫地回到阮夏租住的小公寓。
刚到门口便遇到出门倒垃圾的房东太太。
“顾先生这么晚才回来啊!”见到顾远站在门口,房东太太便热忱地打招呼。
顾远轻点了点头,“嗯。”
“最近工作很忙吧?看你累得,在城里混口饭吃不容易啊,更何况还拖家带口的,不过工作再忙还是要注意休息才行,要不然身体可吃不消。幸亏阮夏这孩子懂得为你着想,虽然两地分居辛苦了点,但是可以省去一大笔花销也还不错。”
房东太太乐呵呵地唠着家常。
“两地分居?”黑眸缓缓眯起,顾远拿着钥匙的手顿住,望向房东太太。
“阮夏不是打算过几天就带着孩子回老家吗?虽然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点,但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从长远打算还是不错的,你先安心在这里打拼个几年,等以后小两口有了房子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没注意到顾远的异常,房东太太依然乐呵呵地唠叨着。
一簇幽冷的寒光在眸心深处缓缓升起,凝聚成一簇冰冷的火焰,顾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握着钥匙的手猛一用力,将房门旋开,用力推开房门,而后“砰”的一声狠狠地甩上,独留下在门外一脸困惑的房东太太。
黑眸在客厅扫了眼,没看到阮夏的身影,卫生间隐隐传来流水的声音,烦躁地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扔在沙发上,顺道将领带扯下,顾远往卫生间走去。
阮夏正站在卫生间的洗漱槽里给孩子洗尿裤,孩子已经睡下,阮夏只能趁着孩子睡着的时间将那些尿裤给洗一下。
在哗啦嘈杂的流水声中隐约听到摔门的声音,阮夏也没在意,隐隐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道带着凉意的身影从背后贴了上来,阮夏拿着尿布的手顿了顿,下意识地抬眸望向眼前的镜子,就在抬眸的瞬间,手上的尿布便被突然从侧面探过来的手接过,狠狠往后一扬,隐约听到尿裤重重坠地的声音。
心一惊,阮夏望向镜子的双眸定住,淡淡水雾氤氲的镜中,一脸弥漫着风雨欲来的阴沉的顾远正冷冷地望着她。
下意识地要转身,双肩猝地便顾远狠狠扣住,一阵钻心的痛意从被扣住的地方传来,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顾远却像没看到般,双手蓦然用力,轻轻一转,阮夏瞬间便被掰转过来面向他。
长腿往前一迈,阮夏便被顾远紧紧地抵在了洗漱台与他之间。
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阮夏被顾远抵在洗漱台边,动弹不得,下意识地抬手抵在他胸前,试图将他推开,但顾远文丝未动,只是低着头望着她,如嗜血般凌厉冷锐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挣扎。
身后开着的水龙头溅出的水珠已将身后的衣服打湿,推不动顾远,阮夏愤怒抬头,冷道:“顾远,你干嘛?”
顾远没有说话,只是以冰冷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抹凌厉的笔直线条,像一道利刃,无声划过。
心一横,不顾肩上钻心的痛意,阮夏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顾远,转身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出一步,手便被顾远从身后紧紧攫住,用力一转,阮夏瞬间被顾远狠狠地压在了门上,挥舞着的双手也被他扣住并拉至头顶抵在门上。
“顾远,你疯了?”
手腕被扣住,双腿被他以腿紧紧地压制住,动弹不得,阮夏忍不住抬眸朝顾远吼道,如水的眸心已慢慢染上一抹湿意。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拉着行李箱转身。
阮夏缓缓抬头,失神地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房间内,直到“砰”地一声关门声传来,才慢慢回过神,脸上不知不觉间已经一片濡湿……
【069。转身】(大修)
扣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顾远俯身,盛满怒意的黑眸直直地落入她微湿的眸心,薄锐的唇角缓缓划开一抹浅浅的弧度,一抹凉薄却自嘲意味十足的笑意自唇边掠起,冰冷的嗓音在喧哗的流水声中慢慢逸出:
“我是疯了,为你阮夏疯了,你高兴了?满意了?看着我为你发疯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嗯?”
伴着慢慢扬起的语调,顾远蓦然松开钳制着她手腕的手,改而扣住她的下巴,缓缓眯起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在她瞬间苍白的脸上逡巡。
“阮夏,你告诉我,你这里究竟是不是肉做的?”
右手蓦地覆住她心脏的地方,顾远低下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冷冷开口,凌厉的黑眸,却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她苍白的侧脸。
“顾远,你究竟……”
阮夏缓缓侧转头望向他,试图开口,却猝然被顾远冷冽的暴吼喝断:“告诉我,是不是?”
伴着突然的大吼,扣住她下巴的手指突然使劲,将阮夏的脸狠狠掰向自己,清峻的脸上如蒙上层层碎冰,冰冷而无情。
从没见过这样处于暴怒失控边缘的顾远,冰与火交融的矛盾在他黑沉的眸中若隐若现,那样冰冷凌厉的眼神,像是要将人狠狠地吞噬般,让阮夏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被迫望向他的眸心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惧意,弥漫着淡淡的水雾与迷惑,阮夏力求让声线平稳地开口:
“顾远,你……”
她下意识地瑟缩的微小动作一丝不漏地落入他盈满愠意的黑沉眸底,紧紧锁着她的眸底陡然眯起,不待阮夏说完,顾远紧扣着她下巴的手微微一用力,将她往自己面前带,覆在她胸口的右手蓦然滑落至她纤细的腰间,猛一施力,便狠狠将她往自己身上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唇已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红唇。
“唔……”
阮夏伸手捶打着他精壮的胸膛,试图挣脱开来,半敛的星眸掠过一丝怒意,像是要狠狠将她揉碎在怀中般,顾远箍在她腰间的手猝然收紧,在她唇上厮磨啃噬的唇齿微微用力,红唇被咬破,阮夏冷不丁吃痛,下意识地微启红唇惊呼,顾远灵巧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与她不断躲闪的舌疯狂地纠缠着……
阮夏不断地侧头躲闪,试图躲开他近乎疯狂的掠夺,抵在他胸前的双手不断地使劲,试图将他推开。
眸底的怒意更甚,顾远大手一样,“嘶”地一声脆响,伴随着扣子四处飞溅落地的细碎响声,阮夏的上衣瞬间被撕裂。
一阵凉意侵袭而来,眼底的惧意更甚,阮夏不自觉地扭动得更厉害,眼底已渐渐浮起一层湿意,泪水缓缓溢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滑落至唇畔,湿咸的味道在彼此唇间蔓延……
顾远僵了僵,而后狠狠地闭上黑眸,更加紧密地将她揉入怀中,不在乎是否已弄疼她或者弄伤她,像是要让她感受他满腔沸腾的怒意般,他近乎绝望地吞噬着她的唇,双臂用力地将她按压在胸膛,希冀就此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中。
娇嫩的红唇因为他痴狂的厮磨啃噬而被磨破,血腥的味道,夹杂着湿咸的泪意,在彼此唇内蔓延……
唇角的刺痛在他近乎绝望的啃噬下渐渐麻木,阮夏放弃了最初的抵抗,只是消极地闭上双眸,任由他用力地将她身上残余的衣服褪去,消极地承受他在她身上掀起的狂涛骇浪,泪水不断地从紧闭的眼角溢出,因激情而绯红的脸颊一片濡湿。
“为什么想要一声不吭地带着我们孩子离开?难道我的付出对你而言真的已没有半点意义了吗?”
感受着她在他身下悸动,顾远慢慢将头靠在她光裸的颈窝处,低哑着开口,声音暗哑紧绷,
“你告诉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已经铁了心要将我排除在你和孩子的世界之外了?”
阮夏没有回答,只是紧咬着已经磨破皮的下唇,任由慢慢沁出的血丝没入唇内,和着滑落的泪水吞入唇内,细嫩的双臂紧紧地抱着他以支撑渐渐虚软的身子,无力地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需索,任泪水翻飞,直到快要承受不住时才任由顾远拦腰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为什么我爱上的人偏偏是这样的你?”
双手无力地搂住他的脖颈,阮夏疲惫地依偎在他温暖坚实的怀中,耳边是他压抑嘶哑的嗓音。
对于他方才近乎粗暴的掠夺,阮夏已经浑身虚软得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也不愿再开口,只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任不断滑落的泪水慢慢润湿他略显凌乱的衬衫,冷却灼烫的胸膛。
轻轻将她放回床上,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顾远一言不发地转身正欲离去,衣角突然被轻扯住。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抬眸望了眼漆黑一片的窗外,阮夏下意识地轻问,就如拉住他也只是瞬间的下意识的动作。
紧抿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带着淡讽的浅笑,顾远慢慢转身,深黑的双眸紧紧地锁着她,冷冷开口:“我去哪儿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攥着他衣角的手缓缓垂下,阮夏讷讷地收回自己的手,自嘲似地开口:“是啊,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眸底怒意顿起,顾远突然伸手,攫住她收回在半空中的手,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倾身便将她压在了床上,冰冷的薄唇再次狠狠地覆上她红肿的双唇,在她开始反抗之前,已在她身上掀起另一番惊天骇浪……
第二天天大亮时阮夏才被孩子的啼哭声惊醒,挣扎着睁开疲惫的双眸,在看到坐在床尾正抱着孩子轻哄着的顾远以及躺在他脚边的行李箱时愣了愣,而后若无其事地起身穿上衣服,伸手抱过孩子。
“我来吧,他可能饿了。”
没有望向顾远,阮夏望着不断啼哭着的孩子低声说道,语气平淡无丝毫起伏。
淡淡扫了她低垂着的头一眼,顾远一语不发地将孩子放入她怀中,转身去收拾行李。
衣服叠放的细碎声音以及行李箱和衣柜拉链摩擦的声音不断地在静谧的房间响起,阮夏仿佛没听到般地低垂着头给孩子喂奶,也没问顾远为何要收拾行李,仿佛他的去留已与她无关。
不到十分钟顾远便将行李箱收拾好,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好,顾远抬眸望了眼依旧低垂着头的阮夏,神色平静地将一串钥匙和飞机票转身放在了床头柜上,语气平淡地开口:
“这是我房子的钥匙,这是我今早让人送来的飞机票,是四天后飞回你家乡的飞机票,我不会再试图挽留什么,我给你四天的时间考虑,要去要留你自己决定。”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拉着行李箱转身。
阮夏缓缓抬头,失神地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房间内,直到“砰”地一声关门声传来,才慢慢回过神,脸上不知不觉间已经一片濡湿……
【070。开解】
“你说什么?顾远走了?”
晚上,桑蕊来看阮夏和孩子,没看到顾远便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下,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是顾远已经走了。
“嗯。”阮夏一边轻轻逗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应道,“早上收拾行李出去了。”
“阮夏,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就这么任由他走了?”桑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阮夏缓缓抬起头,淡淡望了桑蕊一眼,嘴唇翕动了下,而后低声说了句:“桑蕊,我现在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说着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桑蕊瞪了她一眼,突然一把夺过遥控器,“啪”地一声把电视关上,神情严肃:
“阮夏,你很清楚,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真的打算将顾远为人父的权利完全剥夺了?让你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
没有望向桑蕊,阮夏伸手拿过遥控,再次将电视打开,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桑蕊气不过,劈手想夺过遥控将电视关了。
“桑蕊我求你别问了,我现在心里很乱!”
阮夏冷不丁抬头朝桑蕊大声吼道,瘦削的小脸上早已是泪痕满布,因为这一声失控的大吼,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其他,原本安静地躺在怀里的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朋友这么多年,阮夏鲜少在她面前哭过,她从来都是习惯将眼泪咽回心底,即使当年在方靖宇的婚礼上,阮夏也只是微笑着拉着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祝福,而后才拖着她去大醉了一场,之后便像没事人般一如既往的打打闹闹,至始至终她都没掉过半滴泪,但现在……
望着满脸泪痕的阮夏,桑蕊突然间像是被什么梗在了喉咙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些无措地望着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阮夏,你……”
低头望了眼怀中不断啼哭着的孩子,右手不断地轻拍着裹在他身上的小毛毯,阮夏力求让声音平稳下来,只是眼泪依然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
“我能怎么办,自从上个月他爷爷来医院质问我然后我和他说想做回朋友之后,这一个多月来他便不曾理过我,连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前天出院我想和他提搬出去的事他却连给说完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声不吭地离开,昨晚又莫名其妙地满脸怒气地回来,今天早上更是直接把一串钥匙和一张机票扔到我面前让我自己做选择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做?”
长叹了口气,桑蕊挨着她坐下,望向她:
“你明知道他心底还在乎你,你为什么还要说做回朋友那样的话?以顾远的性格,如果他真能做到眼睁睁地看着你以后带着你们的孩子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他便不是顾远。”
阮夏没有望向桑蕊,只是吸了吸鼻子,良久,才幽幽开口:
“桑蕊,那时我是真的怕了,每一次的幸福背后心碎神伤都如影随形,太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曾属于过我,我跨不出那一步,我只能先试着做回朋友。”
“你走不出来,难道你就打算就这么一辈子躲在你的世界里不见人了?你总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考虑,你为什么就不试着为顾远和孩子考虑一下?以顾远的条件,多的是比你好的女人任他挑,他为什么独独钟情于你?这些日子以来看着他为你所做的一切,我看着都要为他不值,你上辈子都不知道烧了多少香,这辈子才换得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为你这般。
你昏迷那两天,他衣不解带地守候在你的病床前,你快撑不过去的时候,他几乎陷入癫狂,那样的顾远,任谁看着都心酸,这么个一心一意为你的男人,即使他有天大的错,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你做的一切也早已功过相抵了,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难道真的要逼走他你才甘心吗?我承认他这些日子以来做得也过分了些,但是,如果不是爱得太深,他又何苦委屈自己来受你的冷脸?”
桑蕊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阮夏,做人要懂得惜福,你再这么固执下去以后有得你后悔的。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么好的人送到你面前你都不懂得珍惜,难道你真的要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吗?你看看他们,”
桑蕊说着转身指向电视镜头里被担架抬着出去的人,电视中正在播报关于飞机失事的新闻,
“就这么一次意外,他们的生命就有可能就此被葬送掉,在这些被无辜葬送的生命中,其背后必定不乏因为他们的意外离世而黯然追悔的亲人朋友。难道你真的要像那些暗自垂泪的人一样,等到真正失去后才在那哭哭啼啼吗?阮夏,我是跑新闻的,我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我们谁也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与其为那些未知的事情忧心,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着洒脱点,爱着的话就好好爱,不爱就潇洒放手?”
阮夏抬头望向电视,新闻中正在实况转播稍早前在法了失事的航班的新闻,镜头前是忙忙碌碌的救援人员以及断成两截的飞机残骸。
或许是因为意外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对别人如切肤般的伤痛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的体会,除了叹一声命运无常报以同情外便没有过多的伤痛,阮夏慢慢将视线由电视屏幕移往桑蕊:“桑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先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
桑蕊定定地望了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好好想想什么对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你真正担心的未必就会真的出现,但你真正在乎的却已经在离你远去,该把握的你就别犹豫!好好想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想清楚了,就打个电话和他说清楚。”
阮夏轻点了下头:“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桑蕊转身望了眼窗外,站起身:“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记得好好想想你们的未来,别老想着逃避。”
阮夏轻点了下头,起身去送她。
站在楼道口看着桑蕊离开,阮夏正要转身回去,却在门口遇见了房东太太。
“阮小姐,你没事吧?”
见到阮夏,房东太太上下打量了阮夏一番后,迟疑着开口。
阮夏疑惑地望向房东太太:“我没事啊,怎么了?”
房东太太干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事就好,昨晚在门口遇到顾先生,和他闲聊了会,聊着聊着就和他说了你准备带着孩子回老家的事,顾先生当时脸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