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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伏在我的耳边小声告诉我,说她流血了。我紧张极了了,还以为她哪里受了伤,后来知道后口中的咖啡差点没喷出来。
晚上找了点空闲,我第一次带着她走进了女人店。
记得以前曾曾在女人衣行里购物时,我总要在一边守上两三个小时,而苏苏进去不到三分钟就买好出来了,毕竟她是第一次走进女人店。她不再是儿童了,我还给她挑了几样化妆品,都是曾曾和沛沛曾经用的牌子,我当然也记得夏铃常常摆弄在手中的那种口红,可惜一支就要一千多元,买不起,只能先记在账上。
第二次购物时,我带着苏苏在女人店里逛了好几圈,挑了半篮子曾曾以前喜欢用的卫生棉。苏苏见到后在一旁涨红了脸,小声道,“爸爸,快够一年的了……”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投过来的闪闪发光的眼神,毅然道,“一次多卖点,用不完以后慢慢用嘛。”
对于苏苏,至今我一直在内疚,每次她学校开家长会时,总是我一个人出席,这让她的老师曾经责问过我好几回,问我是不是大男人主义,怎么就没见苏苏的妈妈出席过。以前我常常猜测苏苏的身世,怀疑她和我相处的乖巧,现在我又常常猜疑上帝是否是个瞎子,怎会赐给我一个这样好的孩子。不过这也并不值得庆幸什么,因为有了这个孩子,让方资君感觉到结不结婚已经无所谓了,或者是将来结了婚要不要小孩也无所谓了。
有一段时间,站在远处,我经常看到苏苏挎着手提书袋停留在行人来往熙攘的步行街边。她望着她的同学和妈妈远去的影子,双眸微扬,脸庞雪白,没有一丝的表情,弱小的身子立在傍晚的阴郁中显得是如此的单薄。那个时候,心肠好的人总会忍不住上前探问几句,而她总是摇了摇头,直到好心的人儿走开,远去了……
我轻步上前拉过她的小手,嘴唇张合了好几下才问她,是不是想妈妈了。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后突然露出了微笑,然后摇了摇头,脱离了我的手,孤自走了。
毕竟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不管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老天爷,请问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将这样一个孩子遗忘在了这样一个孤立的世界之中?到底谁会是她的亲生父亲,谁又会是她的亲生母亲?沛沛不可能是,那么谁会是?沛沛现在对我和她来说,已经太遥远了,一切有可能成为她的妈妈的女人都离我远去了……
(30)美女医生乔雨打了我一耳光1
依稀,尘封的记忆中,有个女人叫乔雨,职业医生,对男人的攻击力一般很高。
这里我提到她,并不是因为我心里老是惦记着她,而是我们又见面了。
人总有生病的时候。
下了大雨,晚上回到家中时,屋子里静的可怕。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我忙推开苏苏的房门,看见苏苏躺在床上,她微闭着双眼,一脸的憔悴,脸颊还挂了两道不太明显的泪痕。
她头发湿透了,床脚的鞋子也湿透了,明显是刚淋过雨。
“爸爸,”她的声音很小,“我的头有点痛……但是睡会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我心一紧,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脸颊,她身子烫的厉害。当我抱起她时,两道深深的泪河趟落了她的双目。
这一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苏苏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双眼睁的大大的,盯着我,不时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或许我该为此而感到安慰,又或许我该为此再次受到内心狠狠的责备。
我为她讲起了自编的笨拙的故事,以前也对沛沛讲过,这种笨拙的故事对孩子很有效,对童稚未泯的女人同样有效。
我现在已经用女人一词来称呼苏苏了。
当我正为自己编的故事无法得到一个完好的结局而感到惭愧时,发现苏苏已经睡着了,我起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退出了病房。
到处挤满了苏打水味,还有追人衣袖的阴翳清凉。乔雨到处忙碌,我送苏苏到这儿来,希望乔雨能多陪苏苏说些话,多教她些女人的东西。
四周面孔都很陌生,走廊路道上虽然人来人往,但却有当不住的寂寞。
困意袭人,我找了个位置,背靠长椅,微闭了双眼。当再次睁开双眼时,支人片影,剩下的只是一个人的视野,散布在拐角处微暗的楼道边。
轻轻推开门,苏苏正睡得浓,我忙又小心的合上门,退了出来。
(30)美女医生乔雨打了我一耳光2
在走廊上,漫无心迹的挪动着步子,只是出于某种好奇,我推开了虚掩的门,值班室内灯光淡白,寂静如夜晚的丛林,和先前的人影繁忙喧闹判若两个世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夜已深了。
桌子上胡乱的横躺着几本医疗杂志,这并不能勾起我的兴趣,唯独一本合着的相册让我有了短暂停留的冲动,它在充满浓烈苏打水气味的空间里,在单调乏味的视野中,是那样的突出和刺人感官。
翻开相册,一个熟悉的面容跃入视线,是乔雨的照片,那些照片的背景是望江公园宁谧的竹林,还有古诗人杜甫他老人家住过的破草堂。我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进来,又翻了几页,上面有好几张她和同一个男人的合影,这点又让我想入非非了,想到了我和照片上那个男人为了乔雨而决斗的场面。而此时,我又禁不住哼笑了一声,觉得处在这个年龄的自己十分的可笑,依稀脱壳长大了,却又不舍的丢掉那个爱幻想的外壳。
意念中,一片阴影笼罩了我,回了头,来不及丢掉手中的相册,忙转身递过相册还给她。面对她时,笑的尽量可爱一点,表情尽量装的无辜一些。但我的笑容并没换来乔雨的理解,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双眼睁的大大的,眼光可以杀死一头猪似的。她看了看那相册又看了看我,如果说她不生气,那是假的。
看气氛有些不对头,我忙把相册塞到她的手中,举起了右手,虽然她就在眼前,但还是要装作她站在很远的样子。我挥了挥手,喊道,“拜……拜……”
然后“吱”的一声,拔腿就跑出了值班室。
“拜拜?”她在身后叫道,“你娃给我站住!方资君,不要跑,听都没?等到起,我要把你打的喊拜拜!”
她的声音如雷贯耳,响彻云霄,让人听起来依稀世界上就她一个人受了委屈似的。
……
乔雨的那一声从大地直达云霄的尖叫声就让我忘不了她了,她的样子已在我的心中默默的定了格,就如同被刻画上去的一般深刻。
后来,我带着苏苏找过乔雨好几次,让她教会了苏苏许多女人的事情,当然也包括教会了苏苏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怎样购物,所以以后苏苏在女人店里购物的时间由原来的三分钟变成了现在的三小时,而且这种时间一直保持着强势增长状态。现在每次陪她购物时,坐在椅子上等她,手中要是没有半包烟是很难熬的了。
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了,现在一直忙着毕业的事情。和乔雨已经很熟了,她并不讨厌我,但也看的出来,她也不特别在意我。她有男朋友了,我也知道,他就是那天我在她的照片上看到的那个男人。过多的形容那个男人,只会贬低自己,所以我不想在那个男人身上用任何的形容词。她比我大一点,这点我也明白。我更明白的是,她的男朋友现在竟然不在成都。或许她的男朋友出国了,或者是到另外一个城市工作去了,不过每天我都会为他默默的祈祷着,希望他过马路被汽车撞死了。
对于漂亮的女人,英雄所见略同,男人爱上女人太容易了,女人是眼前的乔雨,是远去的沛沛,或者曾曾,或者张倩,又或者夏铃,还有许多走在大街小巷上漂亮的成都女人……
(30)美女医生乔雨打了我一耳光3
没了工作,呆在学校感觉整天无所事事,特别是尾近毕业之际。这样,又找得了借口约乔雨出来散步,每次都会有苏苏在我们身边,可以看的出,她非常的喜欢苏苏,如果单独约她,她一般是不答应的。
“男人、女人和孩子,就像是一家人,后面还跟着一条狗。”
这是我们一起出行时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就要毕业了。
毕业前的散伙饭如期而至,院系友人同学共聚重庆火锅店。店里的地方有几分狭窄,因为里面人太多。系上女生在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而且个个都是喝酒能手。男生都低头吃东西,不敢惹她们,倒是她们自己起了内讧,喝得东倒西歪。男生趁火打劫,主动出击,放翻了好几个女孩子。
抬头间不经意看见了晓莹疲惫的眼神,她的脸颊已经被酒精烧成了陀红色,旁边是三个不停劝酒的男生。有好几次,她侧目扫视我一眼,又转而陷入周围的劝酒嘈杂声中。
再次注意到她时,她的双眼已经抹了几分醉红,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不时向四周散发的眼神,无助得如同一只受虐的小羊羔。
我暗自笑了一声,站起身上前一把夺过举在她面前的酒杯,杯中酒一饮而尽。旁边的学友看了不由愣了一下,然后都哄然叫好。现在我成了众矢之的,其他人都来了兴致,围上来表面帮我助威,实则是把我往酒坑里推。
晓莹眼中闪着感激之色,站在一边不停得帮我推脱,但寡不敌众,我还是被灌了个四肢朝天。
脑子里血液翻滚,如同被放入了无数个沉沉的秤砣,真想躺下好好的睡会儿,但他们都觉得我站着的姿势比躺着时好看,喝酒时一饮而尽的动作比谁都潇洒,所以驾着我,不许我倒下,还客气得给我满酒。
后来见我实在是挺不住了,有人又提议,如果晓莹亲我一下便可以免喝一杯酒。
晓莹听后咬了咬下唇,看着我,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像不是被迫亲我而是被迫要嫁给我似的,一万个的不愿意。
我忙露出可怜的眼神,用表情告诉她:她就是圣母玛利亚,我就一个正在期待被她拯救的子民。
结果还不算坏,总之,我的脸上被她亲的红一块白一块的,性感的像是个来自美洲的印第安人。
酒喝完了还是要唱歌的。我头脑还算清醒,但身子早已不听使唤,总想躺下睡一会儿。后来听说他们是把我拖进KTV的,其难度不下于把一只待宰的肥猪拖进了屠宰场。
大家都疯了,音响开的非大,整个楼都震得直摇晃,几欲坍塌。住在楼上的人为楼下路过的人担心,楼下路过的人为住在楼上的人担心,唯独我们一点都不用为谁担心。
身子醉了,脑子还没醉,一整个晚上都想着晓莹是否应该对亲我的脸这件事负责。身子醒来时,包间里廖无人迹。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发现晓莹抱着我的腿睡着了。
已是凌晨五点了。
“喂,”我挪了挪腿,又俯身推攘了她一下。
她醒了,揉了揉睡眼,眼眶上未卸妆的粉霜微微发紫,像只刚睡醒的熊猫宝宝。
“醒啦?”她道,语气轻飘淡然,没有一丝对亲我脸的事负责的意思,但我却做好了被负责的心理准备,所以这点让我非常的失望。
“其他的人呢?”
“回去了,”她道,“就你一个死猪似的,我本想叫车把你运回去的,但他们说让你多睡会。”
我支吾了几声,摸了摸满是口红的脸颊,十分的不快。
“我走啦,”她说着站了起来。
我没搭理她。
“喂,方资君,”她在出门时突然又回过身来,看着我道,“今晚我们去红茶馆吃刨冰吧。”
“啊?好啊!”(小方点评:一个“好”字铿锵有力,表达了作者当时坚定的立场)
我又摸了摸满是口红的脸颊,十分的欢快。
外面飘摇着似雾菲雨,不过晚上的天气一定会很不错。
熬了一天,终于把黑夜给熬出来了。
(30)美女医生乔雨打了我一耳光4
在红茶馆吃刨冰时,晓莹用木勺拨弄着纸杯中的内容,表情有几分严肃,偶尔轻笑也是严肃的。
“方资君,”她偏头看着手中的木勺。
我立马应答,“可以省略一个字,叫我资君就行了,不要喊的那么累。”
她撇了撇唇角,好半天才突然开了口:“还记得曾曾吗?”
她这一开口却让我不知所措了。
双耳的鼓膜如同被一支鼓棒重重的敲击了一下,自己感觉的到脸上的肌肉一下绷紧了许多。
“嗯,记得,她走后就没和我联系过了,”我违心地哼笑了一声,“不过我说过要等她两年的。”
当然这种等待是有条件的,就是说这种“等待”只可能在方资君一直没有女人问津的条件下才能成立。
晓莹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
“她有和你联系吗?”我这样问,因为她是曾曾非常要好的朋友。
她埋头不语有好一会儿。
“有呢,”她道。
我一怔,心中万分的不快。
“方资君,我今天约你出来也只是为了曾曾的事儿,”她抬头看着我,“曾曾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所以让我转告你……”
“她要你转告什么?”我心中有几分厌倦,早知道飞出去的鸟雀是飞不回来的。
“她要你一定努力……无论将来她会不会和你见面……”
我哼了一声,没搭理,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四周,最后吃掉了杯中剩下的一块芒果,不再理会她,起身就走了。
我起身时,晓莹没有抬头看我,只是看着杯中的芒果,芒果比我好看。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晓莹看见我就当我是空气似的,爱理不理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着。
……
毕业那天,乔雨刚好休假。之前,我以苏苏的名义约了她,说一起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她没有回绝。她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我想她休假时除了我外,没有人会过多的想念她的,像她那种脾气的医生,一天不上班将是病人的一种福音,两天不上班将会造福全成都。
“苏苏呢?”乔雨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便如是。
苏苏现在已经放暑假了,这几天我一直把她留在家里,不许她乱跑。
不太好撒谎,即使撒了慌,乔雨肯定是不相信的,所以我只能实言相告。
看的出,乔雨有几分不悦,不知道是因为我骗了她,还是因为她没见着苏苏。
“进去吧!还愣着干什么?真是傻瓜。”乔雨说完看了看我,嘴角努了一下,有几分无奈。
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乔雨和我并肩齐行,一起走进了风雨操场。
站好队,典礼前奏,国歌奏启,全体肃立。
领导讲完话后是优秀毕业生讲话,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吹起了口哨,因为他不是在讲演,而是在背书。接下来发言的那个研究生的记忆力差点,就只有念稿子了。到了博士毕业生代表讲话时,有人又忍不住扔起了帽子,主要是因为大家太兴奋了:在本科生和研究生多如猪毛的大学里,那个博士多少算是个猪头了。
后来上面的命令不许乱扔东西了,说这样不文明,也不安全,因为帽子扔的太高了,会击中天上的飞鸟,还有的差点击中了头顶上拍照的飞机。
校长终于宣布我们毕业了,更兴奋的时刻来临了。周围响起了掌声,多少人站在风雨操场上,歌唱青春,歌唱大学,让理想再次放飞……当校长宣布我们毕业了时,大家都站立、仰头,看着五星红旗飘扬的地方,而后审视着这片深深热爱着的土地,我们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不由得触景生情,感慨万千:毕业了,他奶奶的,终于毕业了!
为什么我们的眼中常噙满了泪水?因为领导说我们生活在阳光下,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我们幸福极了:不管是昨天被流氓狠狠的揍了一顿,还是自行车一不小心又被小偷先生光顾了,总之我们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只是被流氓揍了而并没有被揍死,因为被偷的只是自行车而不是双腿。想到此,于是我们感到幸福极了,必须幸福极了,不幸福就是不服从上面的安排,就是不尊敬领导,所以我们幸福的都快不行了……一群狂欢者,又一群的孤独者!狂欢过后的落寞随之而至,许多人一下都提不起精神来。
(30)美女医生乔雨打了我一耳光5
乔雨给足了我面子,这点让我非常的感激。典礼完毕后,她大方的挽着我的胳膊,含笑着应对我周围的同学和朋友。不过晓莹看到我们后,十分的不悦,眼睛睁得鼓鼓的,像只蛤蟆。她那神情让你坚信,假如她手中握有一颗手榴弹的话,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向我们扔过来似的。
这让我想起了曾曾。
曾曾?曾曾是谁?突然一个可怕的问题飘然而至,更可怕的是时间,一个毫不留情的淡化你记忆的巨人。
后来为了收藏点大学的记忆,我和乔雨在校园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行走着,似乎想用眼睛收尽校园的每一个空间、每一方绿荫,心中或复杂或简单,最终庸俗的只能用“流连”一词来形容所有的情感。
在梧桐大道上,近邻荷花池,远观睡莲,目光可到达对岸的材料实验楼。我给乔雨讲了一个男人三年前的奋斗史,一个男人曾经有过而今已失去的梦想,或者那是一种科幻。
“天气很好的时候,晚上第一教学楼的灯光会照彻荷花池,留给脚下这条梧桐大道几分影绰,月光会将尽头的博物馆的墙壁洗刷一新,那雪白与粉红参半的高墙会向不太黑的黑夜中散发着微光……大一的时候,每天晚上你守在路边的长椅上,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一个有着很可爱的名字的女孩子走过,留下一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