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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很丰富,有米线、抄手、汤圆,还有外地的甜饼,但是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本来也不饿。我和阿阳要了几瓶啤酒,开始两人都不愿意讲话,后来酒喝多了,气氛也到了,我问阿阳他是什么时候认识乔雨的。阿阳笑了笑,说很久了,然后又继续喝酒。
……
大概凌晨三点半的样子,我和阿阳相互道别后各自走了,各自走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4。
乔雨是阿阳的初恋情人,是他的初中同学,他们两人相爱已经很多年了。阿阳大学毕业后在绵阳工作,乔雨通过父母的关系留在了成都。远水不解近渴,和乔雨长时间的分隔,阿阳又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所以和乔雨分手了,这样我方资君才有机会进一步接近了乔雨。这些是阿阳告诉我的,阿阳还告诉我他现在又和那个女人分手了,因为他忘不了乔雨,他发现现在他真正爱的人仍旧是乔雨,所以他现在回来找乔雨,请求乔雨原谅他,希望乔雨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是乔雨不给他机会,是我不给他机会,所以他后来又求我让我把乔雨还给他,他说乔雨真正爱的人仍旧是他,他能够感觉的到。
我当时听后真恨不得飞起给他一脚,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说到了我的痛处,我隐隐感觉到:也许乔雨真正爱的人仍旧是阿阳。不过,我宁愿这只是自己的胡猜乱想。
那天看到乔雨和阿阳抱在一起,我打了乔雨一耳光,还骂她是贱女人,然后乔雨就跑了,她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是我看见两滴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在我心中也一直打着转儿。乔雨走后,我和阿阳分头去找她,我没找着她,但是阿阳却找到她了。至于他们两个有没有再次拥抱,这点我无法得知,阿阳告诉我当时乔雨身上都被雾水浸湿透了,整个人都伤心透了。他说乔雨是爱他的,他当时求乔雨回到他的身边,他需要乔雨,可是乔雨却让他离开。乔雨说她不能离开方资君,因为她害怕方资君孤单,方资君更需要她,有她在,方资君一定会精神起来的。
阿阳告诉我这些后,我当时眼睛有点湿了。乔雨是个好女人,她真的值得许多男人去爱,但是当你发现你爱着的并希望带给她幸福的人和你在一起并不感到幸福时,你又是何等的内疚,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回到乔雨的寓所时,天已微亮,乔雨还没醒,搂着布熊睡得正熟。我有些困,脱掉衣服又爬上了床,从后面搂住了乔雨。刚从外面回来,身子有些冷,所以把乔雨搂的有些紧,想从她身上取暖。不知怎么的把乔雨弄醒了,乔雨以为我又想和她做爱,所以推了推我,半梦半醒地说:“资君,别这样呢!大清早的,我等会还要上班呢。”
我没理她,翻身拉过被子捂住了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
“喂,资君,你生气啦?”乔雨翻过身子推了推我。
我困的很,想着阿阳告诉我的那些事,心情也不太好,不知道该如何搭理她。
乔雨一下扔开了怀中的布熊,将身子靠了过来,柔声道:“别生气啦,我依你就是了!”
说着她开始解睡衣。
我握住她的小手道,“乔雨,你再睡会儿吧,我不是想那个。”
乔雨愣了一下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又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刚才起来了一下,有点冷。乔雨听后忙又伸手搂住我,她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她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了。虽然我喜欢她这样对我,喜欢她给我的这种感觉,但是不知道这种感觉还能持续多久。
过了好一会儿,乔雨似乎又睡着了。我忍不住推了推她,乔雨又醒了。
“资君,你怎么了呢?”乔雨睡意绵绵的,微睁了眼扬起头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乔雨眨着朦胧的睡眼,笑意在她脸上一直延伸,“你到底怎么了?资君。”
说着她动了一下身子,用脚趾头去蹭我的腿跟。
“我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我道。
“说吧,我听着呢,”乔雨将小手举到我的脸上,又滑落下来摩挲着我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
“你困不困?”我问。
“困,”她回答的很坚定,但是声音又突然柔软下来,“不过听你说话我就不困了!”
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血管流动着,到达了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怎么了?资君,”乔雨用手擦了擦我的眼角,“你哭啦?这么大的男人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谁说我哭了,”我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点上潮。
乔雨轻笑了一声,将脑袋埋进我的胸口,小手有点不老实地去摸我的肚皮,痒痒的。
“资君,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乔雨的声音温柔的如同催眠曲,“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我错了我就错了,你说我对那就一定是对了……”
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
我翻身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现在我是早上九点上班,还可以再睡会儿。
醒来时乔雨已不在身边了,我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床边的皮鞋乔雨已经帮擦好,光亮的有些照眼。
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资君,我上班去啦!厨房里有热粥和汤圆,今晚我不用值班,把苏苏带过来一起去外面吃东西啊。—;—;乔雨^_^ 看完纸条后,心中有说不出的温馨,我想结婚了,而且这种欲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刷牙,吃早点,上班,工作,发呆,午饭,工作,继续发呆,下班,一天的日子单调却也值得期盼。
5-6
5。
我喜欢苏苏,不仅仅是因为沛沛将她托付给了我,还因为苏苏十分的乖巧,她从来没有让我感到不快过,以前的曾曾、夏铃,她总能很快将她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现在她对待乔雨也一样。由于这段时间我经常往乔雨那儿跑,而且常常在乔雨那儿过夜,所以苏苏经常追着我问是不是我要和她乔雨阿姨结婚了。这点我无法回答,不过我已经有了向乔雨求婚的打算,尽管阿阳的出现让我对乔雨多了几分猜忌。
对于已满14岁的苏苏,我需要对她重新定义一下:苏苏现在的个子欣欣向荣,如果穿上高跟鞋,身高大有超越我的趋势,还好她们学校现在不允许学生穿高跟鞋。至于她的装扮方面,我对她的政策比较宽松:只要学校准许的,我就准许;只要学校不准许的,我同样是准许。也就是说她放假外出时,她可以用粉底,可以上口红,可以画花脸。虽然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我不赞成她穿高跟鞋,但是也不会刻意限制她,尽量让她充分享有作为一位女性公民应有的合法权利。不仅如此,过节或遇到什么高兴事儿了我还会经常买些化妆品作为礼物送给她。所以现在苏苏的房间里堆满的不是布娃娃了,而是夏奈尔香水、雅诗兰黛口红、兰蔻粉底、欧莱雅睫毛膏……与此同时,苏苏也经常送我礼物的,所以我现在的房间里堆满的不是臭袜子脏衣服之类的了,而是布灰熊、SNOOPY玩具狗……
不过我特许苏苏的女性权利真正的却被我家中的那只母狗享受了,也就是说苏苏很少用我送她的那些玩意儿,而家中的那只母狗现在不仅被苏苏给画了口红、打了粉底,而且身上还喷发着夏奈尔香水的味道,每次我和苏苏牵着它外出散步时,它后面总会撵上一队“汪汪”直叫唤的公狗。还有的时候,我家的母狗走在大街上,它四只脚上“穿”着我送给苏苏的高跟鞋,身上绑着七八个乳罩,不时扭一下狗屁股,老远的就惹来一伙光棍动手动脚的想对它耍流氓。最近,又有人看见苏苏傍晚牵着一只小“东北虎”来回晃动在步行街上,招来了大批的环保人士,但是当警察扑过来时,那只“东北虎”却回过头来发出“汪汪”的叫声……(都是被苏苏用口红和眉笔给画成那样的,上千元的化妆品就这样被她给糟蹋了)
对于我来说,要想了解苏苏,那就必需研究她的“遗传基因”,要想研究她的“遗传基因”,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到她的父亲和母亲,但是她的父母是谁,沛沛没告诉过我,因而我无法得知。
傍晚六点半的样子,乔雨来电话说在盐市口附近见面,并提醒我们说有点堵车要我和苏苏注意安全。我急着到楼下买了些烤芋头丢给流浪狗,然后又帮着苏苏打扮一番,还强制给她上了点口红,但她却是十分的不愿意。
化过妆的苏苏远看起来很漂亮,走近了看更漂亮,或者说不化妆也非常的漂亮。虽然她个子很高,走在大街上不时会有男孩子撵着她追练长跑,但是目前鉴于她的胸部还不够大,我暂时不把她称之为“美女”。
出租车停下后,灯色夜色中,乔雨走过来帮着打开了车门,笑着说:“才来啊,等你们很久了呢!”
苏苏下车后跳跃着上前和乔雨拥抱了一下,然后又回身跑过来掏我的钱包要去买冰激凌。
乔雨今天穿戴的漂亮极了,当然并不是因为她穿的少露了大腿我才这么说,而是因为老是有些不太懂事的小孩跑过来弯下身子往她裙子里面瞧……我左手牵着苏苏、右手拉着乔雨,在人群中穿行,夜晚是何等的美好,身心又是何等的舒畅!
苏苏有点不老实,一会儿要吃去“麦当劳”,一会又要去吃烧烤,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吃最要命,但是乔雨唯她是听,我个人反对也无效。成都女人和重庆女人都热爱辣椒,但是皮肤却永久是那么的好,这点我在上大学搞“进化论”时也研究过,但是其中的奥秘在遗传上我到现在仍旧没能弄明白,有人说和气候有关,这点无可反驳。一年四季,无论是过往的人还是长居于此的人都处在滋润中,难怪这里的女人不大喜欢穿太多的衣服。
吃完东西后时间还早,我们又走进大商场里前后左右的晃悠了几个来回,这次我想给乔雨和苏苏买东西,但是乔雨却一样都不要。如果我硬要买,她就会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拗不过她,只能作罢。出商场后,我趁苏苏和乔雨不注意,一个人溜到了一边,花十块钱从一个小孩那里买了一朵红玫瑰,然后把玫瑰藏到怀里,躲在一边观看苏苏和乔雨的反应。
苏苏回头见我不见了,左右转动着眼睛寻我,她倒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以前我和她上街时喜欢把她一个人扔在人群中和她捉迷藏,她习惯了。不仅如此,苏苏有时候还趁我没注意时没入人群,大喊一声“救命啊!”然后不再吭一声,急得我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寻找,随后她又突然从旁边跳出来大喊道:“我在这儿呢!”那个时候,我摸着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她可爱的笑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
6。
乔雨把视线从旁边的小装饰品店里移过来,微笑的脸突然凝固了一般。我老远就听见她紧张的喊了一声“资君”,然后又见她拉着苏苏的手加快了步子,左右睁目张望找我。而我就一直悄悄的跟在她们后面,随着人流和她们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声不吭……街灯炫目,人流如河,毕竟不是大白天,她们根本找不到我。
乔雨的脸色煞白,声音渐渐有点颤抖,样子也越来越慌乱。我有点于心不忍了,赶紧穿过人群快步上前无不得意地一下抱住了她。
苏苏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舒了口气在一边站着,但是乔雨却急得脸都白了。我从她后面抱住她时,她身子颤了一下,猛的回过头来,双眼睁得大大得,盯着我,呼吸急促, 片刻后回身一下搂住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她微湿的眼睛让我心有点痛,刚才真不该和她开那种玩笑。
“乔雨,”我放开她,从怀中拿出那朵玫瑰花递给她,玫瑰花已被揉的皱巴巴的了。
“乔雨,嫁给我吧!”我高声喊道,“我真的喜欢你。”
旁边的人一听有人在说肉麻的话,一下来了兴致,都停下来围了过来。
乔雨突然听我这么说,脸色一下红了起来,盯着我,眼中星光闪耀,愣在那里看着我,若有所思。
“别看,别看啊,大叔,您挡路了,要把警察叔叔惹来的,”苏苏在一边帮着疏通人群,但是周围的人打死都不肯走,嘴里还在高声喧哗:“接花啊,接花啊!快接啊,日他妈的,急死我了!”
那天晚上阿阳告诉我,说乔雨喜欢在大街上被他拥吻,乔雨说那一刻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
乔雨的手迟疑了一下,缓缓伸手接过了花,周围想起了掌声,我拥过她,深吻她,她身子瘫软在我的怀中。
这一刻在我的人生中也一定是美好的,我想。
苏苏在一边雀跃着拉着我的胳膊,“爸爸,吻我啊,也吻吻我嘛,快呢,让乔雨阿姨歇会儿,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
我就快要和乔雨结婚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人总有点晕乎。
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大街上向乔雨求婚,然后当着路人吻了她。乔雨当时身子在发抖,接过了花,但是什么也没说,一路上我和苏苏几次和她说话,她只是看着我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温柔的像只小羊羔。我知道女人面对这种终身大事总会考虑很多,我一哥们娶老婆时,他老婆和他拿结婚证前几天大翻他的家底,算他的个人财政收入,一晚上用坏了好几个算盘。我也不想像考试那样要她限时100分钟内给出答案,只是向乔雨交待了我过去的一些她所不知道的经历,总结了个人的几大优点,并就我们将来结婚后十年内的幸福生活作了展望。当时我们已经到我家了,乔雨一声不吭地听完了我的总结报告,然后拉着苏苏进了浴室。
床上,乔雨躺在我的怀里,我又对她就结婚的事儿发表了即兴演讲,还谈到了将来合作共同研发第二代的事(虽然苏苏是养女,但总算有一个女儿了,所以想生个儿子,免得再生个女儿了将来和苏苏为争镜子打架),当时说的我下面的生命直挺挺的,但是她却听的直打哈欠。半夜里,我睡的正沉,被乔雨摇醒了,她泪痕闪闪地看着我,吓了我一跳。我问她怎么了,见她脸色憔悴,又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摇了摇头,看了我有好一会儿后,突然钻到我的怀里弄了我一身的鼻涕眼泪,说:“资君,我们结婚吧!”
就这样,我要结婚了。
我是个男人,多少爱点面子,想把排场搞大点,总之不能比当时李柏和沛沛、大卫和夏铃的婚礼差很多,方资君这几年的奋斗已经让他可以抬起头来做人了。但是乔雨却想低调些,她恨不得婚礼上就我们两个人再加个苏苏就可以了,好像我们结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当时还打算邀请李柏、沛沛,还有夏铃、钱思他们的,但是我怕勾起伤心的往事,也就罢了。
结婚那天,我这边就老爸老妈从外地赶了过来,加个苏苏,阵容就四个人,我的同学同事几乎都瞒着,而且公司里忙的很,我不想过多打扰他们。乔雨那边有她的老爸老妈和其他一些亲人。凑合起来,酒店的包间里就只坐了两大桌。
人少,不过也热闹。从上大学到现在,我就回过老家两次,每次都没带苏苏回去。苏苏见到我老爸老妈后,扑上去就喊爷爷奶奶,跟着就翻他们的腰包找钱买冰激凌吃。我老爸老妈当时见我还没结婚就突然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而且手脚灵活、能蹦能跳、样儿也乖巧,笑得剩下的几颗老牙差点都保不住了。后来老爸把我拉到一边,夸道:“娃儿,你真行啊!想当年我和你妈为了把你造出来,都费了好几年的功夫,你现在还没结婚就给我弄了这么大一个孙女来。加把劲,赶紧再弄几个出来。”他说这话时脸上泛着红光,完全没把我和乔雨与种猪区分开来,而且还犯了藐视了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这种严重的错误。至于苏苏不是我和乔雨造的,他肯定是不知道的,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关于苏苏的事儿很麻烦:如果跟他们说起苏苏的事儿,就得从沛沛讲起;说到沛沛,又不能把李柏漏掉……反正讲起来就是如同上下五千年,没完没了。
乔雨他老爸老妈都是心胸开阔的人,他们都知道我比乔雨小几岁,经常当着我和乔雨的面说乔雨,让她不要欺负小弟弟。
我和乔雨举杯拥抱着准备喝交杯酒时,谁也没想到会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来,而且还大喊了一声乔雨的名字。
“乔雨!”那一声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
……
7…8
7。
已是清晨,室内空气凝滞,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吹来的一缕隙风,如此冰凉透背,毫无怜悯之心地带走人身上残存的那点体温。
她躺在血泊中,一丝不挂,静静的睡着了,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就保持着那种姿势永远的睡着了。
我视觉模糊,眼睛有些湿润。
她死了!我哼笑了一声,心中一片冰凉,我在嘲笑自己的冲动与愚蠢。我浑身哆嗦了一下,又看了她一眼,她躺在床边,她的确是死了!
是我杀了她!
看着她的肌体睡在血泊中,我又冷笑了一声,我想立刻也杀死自己,我不能原谅自己。
她陪伴了我多少个日夜,她在我孤独寂寞时总是伴我左右,在我需要爱抚的时候总是用双唇紧贴我的肉体,吻遍我的全身……
但是我却杀了她。
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我四处摇晃身躯着,胡乱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