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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冬天了。
爽爽一边对着台历数日子,一边掐手算着,然后在日期下边注上标记。
“别算了,离你嫁人的日子还早着呢!”
“多管闲事。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不就是看哪天合适嘛?”
“合适?真想把你揉成一团纸,扔进纸篓。”
“你就别再跟她逗贫了,没瞅见她一脸的烦恼?”小波冲庄子说。
“烦?”庄子抬头仔细看着爽爽的脸,确实是带着一丝愁闷。
庄子竟然开口唱上了,“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本想和你聊聊,担心又遭你笑话。”
“还在为了这件事发愁?”庄子不屑一顾地摆了下手:“满大街都是点子,你不用。却偏要发空心思瞎着急,真是无中生有。”
“因为丽然情况太特殊了,她天生发育不好,又减了肥,所以用什么法子都不见效。眼瞅她会因为这个要失去工作,我真是替她感到难过。”
几天后,爽爽一走进工作室,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大摞报纸和杂志。她随手翻看了一下,见上面写了些“美体丰胸减肥,一小时立即见效”之类的广告。她又拿起另一张,上面还用箭头标明了标记,顺着标记找去又是一条介绍:某影视红星因为电视情节需要,瘦身丰胸取得了成功,效果显著等等,下面是那位红星的大副彩照:低胸衣露大腿,性感而迷人。
爽爽接二连三的看了好几张,都是有关丰胸健胸或是美胸类的广告。她见庄子托着下巴认真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干了专业美体呢。”
“还是头一回听到你夸奖,不容易呀。”
“是呀,对付女人你法子真不少呀?”
“这话不中听,书记才是行家,雅号叫美女智囊团。”
“瞧把你羡慕的,也想让我这么喊你?”庄子被逗乐了。
随着几场降雪,冬天的寒冷让人真有些畏惧了。庄子揉着被冻得发紫的耳朵,一进屋就在工作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你能不能停下来,我眼都被你弄花了。”小波这样向他说。
“老大,今天是怎么了”?他将自己凑近了他说:“莫非你也为健胸减肥烦恼?”
“的确有些烦燥,有一个人正让我想得发慌。”
“哎哟,我的哥哥,你这是想谁了?除了燕燕,还有谁能让你牵肠挂肚?”庄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致,都快要同小波贴在一块了。
小波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见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便小声说:“我姑夫的事情,你知道吧?”
庄子悄悄点头:“不是出来了吗?人也没事了,听说有个想趁机骗钱的家伙也被吓跑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因为这样顺利,我才发愁。到底是哪位朋友在暗中帮忙?替我们把罚款交了,还把所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可这人却始终都没露面,会是谁呢?”
庄子点头:“是呀,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想了一会,庄子突然说:“是阿戴?”
小波摇头道:“我打电话给她,可她却说驴唇不对马嘴,还说我神经了。”
庄子边笑边说:“若真是她,可就有意思了。一定是用另一条大腿派上的用场。”
“正是因为担心她再去冒险,我才这样不放心。这下虽然安心了,却想知道到底是谁?”
“是呀,会是谁呢?做了好事不留姓名,连钱也不和我们计较,一定是同我们很熟悉的人。”
庄子的一句话让小波豁然开朗了,“有理,你的话让我感觉到天晴了,太阳出来了。”小波的心情也随之一振,感觉自己一下子舒畅了。`
两人正说着,爽爽从外边回来了。她一边抖落身上的雪花,一边大声说:“我回来啦。”
庄子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书包:“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呀?”然后为她倒了杯热水。爽爽脱去大衣外套,“好冷呀,一年又一年的过得这么快。眼瞅着孩子们长高,我们却越来越老了。”
“不是老,是成熟。”小波安慰道。
“你不变老,想当妖精呀?就你这张嘴巴到了八十岁照样不减当年。”庄子向她说风凉话。爽爽心情格外好,不但没同他计较,反而很开心的样子。她从书包里拿出个包裹打开了,竟是两件毛背心。
“燕红寄来了她和孩子的照片,感谢你们对她娘俩的照顾。还给你们每人织了件背心。”
说完交给他们,庄子和小波抢着看照片。见到他们这样兴奋,爽爽在一旁说:“瞧把你俩乐的,像见了亲儿子似的。”
“和亲儿子一样。”庄子的话让几人开心笑起来。爽爽又从包里取出东西,交给庄子:“这也是你的,走桃花运了?”
庄子将它打开,见是一条羊绒围巾:“给我?拿我开涮呀,该不会是你送的吧?”
“臭美,是丽然托我捎给你的,说是感谢你的真情。她一见那么多广告,马上跑到街上给你买了这条围巾,还说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鬼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爽爽说完,将围巾塞到他怀里:“我说你有女人缘,还不乐意听,对付女人就是有办法。瞅瞅呀,又是脖子扛、又是膀子挎的,还说没法子。谁信呀?”
“说吧,说吧,反正嘴是长在你身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只在心里偷着乐呢!”庄子脸上还是显出了得意。
正说得热闹,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小波接过来,“好的,我马上到”。说完立即挂上电话,飞快的抓起外套,“不好了,胡文和小远在冰上玩,不小心掉到淡窟窿里,正在医院里……”话还没有说完,便急匆匆冲出了房门。
医院里,小远的脸被冻得发紫,见到小波来马上扑上去。小波拉住他的手,摸一下他前额:“快告诉我,你们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和叔叔在公园滑冰,那…那个女孩子连叫都没叫,一下子就滑到冰窟窿里去了。叔叔去救她,我去帮忙,冰破了,我们就全掉到里边了,后来,后来……”
小波听个大概,“别再说了,快把衣服脱下来。”小波将他的湿衣服脱下来,然后紧紧用自己的外套将他裹严。
胡文醒过来了,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爽爽送来一大把鲜花,放在他床头。大概是他闻到了花香,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们的大英雄,你终于醒了。”
胡文努力想笑出来,却没有做到。望着鲜花,感激地看着爽爽,静静躺了一会才低声说:“谢谢你,这是有生来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鲜花。”
“是吗?而且还躺在病床上。”爽爽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忘不了煽情,真是个情种子。”庄子向胡文小声嘀咕着。爽爽帮他塞好被子:“别再讲话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胡文慢慢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工作室里,书记举着报纸给大家看,庄子却一把抢了过去。小波也拿着一份报纸走进来:“昨天在公园,一名男子奋不顾身勇救落水儿童,造成自己手骨骨折……这真是雷锋精神,一过路游客抢拍到当时一组救人场面,非常感人……”
“好事,我们得让小远也知道这件事。他们真是太棒了。”
“幸亏胡文会些水性,否则他自己也赔进去了。你瞅这大副照片,连小远的脸都能看清。”爽爽凑到庄子身边,仔细瞧着。
“胡文什么时候出院,他伤得厉害吗?”书记向小波询问。
“一直在发高烧,医生说烧退了就能出院啦。”
“等他出院,我们去接他。”庄子兴奋说道。
第四十章 天呀!美女回来了
几人兴冲冲来到医院,却见病房里站满了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在门外等候。只听里边有人在说:“先让记者们照相,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办手续。”是一个女人响亮的声音。
小波同庄子相互对视了一下,听到记者们的发问和胡文支支吾吾的回答。又过了一会儿,见有七八个记者从屋子里出来了,庄子才向小波问:“这下,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几人刚要迈进房门,却听到里边传来吵闹声。
“文文,别再固执了,跟我回去吧。就你现在的样子,怎么照顾自己?”还是那女人的声音。胡文却质问:“你来这干嘛?我不回去!我能照顾好自己!”
“文文,我是来看你的。我要接你回去,照料你。否则我不放心。”
“放不放心,关你什么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用这个时候来操心?”
“你这个孩子,真是不讲道理,总是这么任性。改改你这怪脾气,真让人难以接受。”
“改不改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你快点走吧,把这些人全带走,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你们。”
“真是不识好歹!那你就等着自作自受吧,我们走!”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入时、气质高贵,年级在五十几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在她身后跟着五六个年轻的小伙子,个个都身材魁梧,手里拎着补品和水果。
她带着这帮人在医院走廊里走过,像电影里的某个情节,引得许多人都定眼瞧他们。
胡文突然追了出来,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他突然发现了站在门外的小波,怔了一下,随后高兴起来:“是你们?快来帮我收拾东西,我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几人进了病房,庄子瞅着胡文打着绷带的手腕问:“怎么样,还能坚持革命工作嘛?”
“这算什么,轻伤不下火线,一定要将革命工作坚持到底。”胡文的坚定,让几人感到了他的执着和自信。美美同爽爽办好了出院手续,庄子和小波帮他拎东西,几人拥着胡文走出病房。
胡文却“哎呀”一声转身返回病房。
“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美美问大家。
胡文出来,手里捧着那把花,“这个可不能丢。”
“一把烂花,你还想收藏?”庄子戏笑道。
“这可是爽爽送给我的,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的最珍贵礼物。”
“是不是连同那一巴掌也要一起收藏呀?”美美的幽默让胡文开心一笑。爽爽低着头,脸孔上直发热。
庄子没听明白,问道:“有什么典故?老大,你明白吗?”
小波摇了摇头:“这是他们的秘密,我怎会知道。”
一想起那天的情节,三人相互对望着,然后都闭口不谈了。只是爽爽感到奇怪,胡文再次把她当成了小颖,这人究竟是谁?她同胡文到底有什么关系?
面对胡文的困难,大家都感到事情的复杂。首先,他的生活起居不能自理,像洗脸吃饭这样的问题算是小事,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他的工作。无法用右手写字,这对胡文来说就如同一个噩耗一般。而此时却是他灵感最佳之时。
于是他开始烦燥了,砸东西、摔钢笔。但是,最终都不能解决一切。美美告诉大家,可以让一个茶妹子来帮他做饭,再雇一个打字员帮他打字。
胡文一听,紧皱了眉头:“这么麻烦,我要当少爷吗,岂不成疲人了?”他不想让自己给这么多的人添麻烦。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是不允许处处都受到这样“优待”的。
“我们当然要帮他,而且一定要帮他。危难时更需要朋友的帮助。”爽爽的坚定更是让众人为难。
小波和庄子都发觉爱莫能助,“听说付婶要帮胡文做些事情。”
“可是,最大的难题又该怎样解决?”
正当大伙为此发愁时,却听有人在门外说道:“难事要找难不倒,难题就来找阿戴。”话音刚落,一双高跟皮鞋迈进了工作室。接着,一个人站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天呀!美女回来了?”众人同时高呼着。
却见阿戴脸冻得通红,像个熟透了的果子,真真地站到了大家的眼前。
“这,这是真是嘛?庄子,快把书记的眼镜找出来。”小波一边说一边围住她看。
“这不是真的吧?昨晚我一定是喝多了。”庄子冲到阿戴面前兴奋地望着她。
只有爽爽不说话,怔怔瞧着突来的一幕。
“都小姐,别用这样的眼神瞅我,我可不是你的矫健哥哥。”阿戴边说边解下自己大红色披肩,露出里面薄薄的衣裙。
“姐姐,不怕冷呀,这大腿可为咱吃过苦,把它冻坏我会心痛的。”庄子轻轻拍着她的腿。
阿戴扑哧笑出了声:“还是那么坏,当心我拧掉你耳朵。”
庄子为她倒上一杯热茶:“是探亲还是出差,怎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阿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屋子里瞧了瞧:“真是没有白费力气,连这幅宣传画都让你们搬到这来啦。生意顺利嘛?”
“先别提那些,说说你的情况?”小波急切地追问。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回去了。那边的事情,我已经交待清楚了。我相信,这里一定会更需要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庄子马上拍着巴掌:“的确,你怎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阿戴得意地一笑:“你们的一丝一毫,休想埋过我的耳目。我即是千里眼,又是顺风耳。”边说边喝了口茶。“怎么样庄子,你自己还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如果你早些回来,就能见到我儿子了?”
“你儿子?跟我胡扯吧?”
“没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不信去问爽爽。”
爽爽一直没顾上和阿戴讲话,这会点头道:“让他自己说吧,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现在不能讲,等晚上大伙都到齐了我才说。”
阿戴歪下头,“不说就算了,学会装蒜了。”
小波和爽爽忍不住笑起来,“是装孙子。”
正这时门开了,书记手里拎着条鱼,站在门口向里边看了一会,大声喊道:“庄子,快把我的眼镜拿来。”
“您喊什么呀?走进来自己看。今天是怎么了,都向我要眼镜?”
小波将眼镜递给了书记,他戴上后走到阿戴跟前。阿戴做了个姿势,歪着头冲他笑,书记来回看了好几遍才说:“以为是我眼花了呢,原来你们弄了个木偶来,竟然和真的一样”。
庄子笑得前仰后合,“老爷子,想把我们笑死呀?”
“哈,正是我。”阿戴这才现出原形,向书记敬了个礼,搀了他的胳膊:“您老还那样可爱,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你这鬼丫头,孙猴子一样就飞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两人亲热得父女一般,“有没有想我呀,可别说什么想得都想不起来了。”
“就是这话,您不乐意听吗?”
“成心和我捣乱,鬼丫头!”书记边说边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是不是闻到鱼香就跑回来了?”
“对了,我知道您又要做鱼了,所以特意坐飞机赶来凑热闹。”两人都开心大笑起来。
“我刚才和你付婶上街买东西,她上小胡那里去了,也让小胡尝尝她的手艺。丫头,你没去见那个多情种子?”
“顾不上瞧他。在我心里,您第一,他第二。”
“鬼灵精,你这张嘴巴真会讲话。”书记同阿戴说笑着,几人发现书记不知何时竟变得幽默了,比起原先真是有了天壤之别。
“看来,我们的行为很具感染力,否则连书记都变了。他儿子说他在家经常讲笑话,逗得一家人笑声不断,有一次还给他们表演小品呢。”爽爽悄声说。
“连胡文都正常了,可想我们有多大的魅力。”
“吹吧,王婆卖瓜。”爽爽和庄子较真。“
“我吹怎么了?除了你没有动静,我们大伙都有了变化。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边说边瞧一眼她平坦的前胸。
“我非打你不可,坏蛋。”爽爽要去打他,庄子连忙躲在小波身后,继续喊着:“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竟然做起了摇滚。
“太棒了。”阿戴鼓掌为他叫好,庄子听她喝彩倒是舞得更起劲了。
晚上的热闹场面自然不用再说,胡文很高兴,又喝又跳,还即兴发挥地作歌献词。
“看来大家都变了不少,只是我们自己没发现罢了。”
“是呀,书记变得那么平易近人,真想喊他一声老爸。”阿戴喝着茶,向美美说道。
庄子又开始闹上了,他还是那一句话:“不是我不知道,这世界变化快。”众人兴奋之下都跟着他尖叫起来。
“你们小点声,别把人家的茶楼当成了酒吧。”
“没关系,这就叫多元化,想怎样闹,就怎样闹。反正这里的一切归我。我是老板我怕谁?”美美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庄子,歪顺有没有再和你们捣乱?”阿戴问。
“歪顺见到我们整天管着小远,没法再叫他偷东西,才来报复我们。我们一出来,他就进去了。在里边有利功表现,才被放出来。后来他跑到南方做生意了,否则又来缠小远了。”
一提到小远,大家伙的话题自然多起来。一阵的高兴一阵的夸奖。阿戴向大伙询问他学习情况,众人都抢着说。
“作文比赛,他在学校得了大奖,又被选送到市里了。”
“太好了,真是个好消息。”
“这都是胡诹的功劳,他可是一句艳语都不向小远说的。”
“你少瞎说。”胡文向庄子踢了一脚。
“瞅他厉害的,如今使不上手了,就用脚来对付我,明天就让你走不了路。”
“我不怕,爽爽说你有女人缘,我相信我比你更有人缘。”胡文一脸得意。
“我现在不敢同你作对了,这帮姑娘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一旦疲了我,就留不下庄孙子了。”
一听他说到庄孙子,大家便让他将这典故说给阿戴听。庄子连说带比划着将故事经过说出来,直听得大伙笑出了眼泪。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