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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其中的一部分还心向周人,现在汉军实力大盛,也开始和这些前朝的遗老遗少接上了线,军情部的的耳目,开始遍布天下。
魏节身为先锋,也很是神勇,在之前数破苏箬人的游骑后,和苏箬人的先锋也是打的有声有色,在几次小规模的交锋中很是占了些便宜,现在在汉军中提起来也有些名声了。
但汉军成立时间太短,也没有什么名将之类的,毕竟名将是需要战功的,没有战功,纸上谈兵再好都可能是赵扩,自然不能称为名将。
说来庄周立汉国,不过两大依仗,一是烟霞丹鼎中的欧盟粮食战略储备,有了这个庄周就能无限量的招兵买马,另一个就是天时,苏箬人花了二十年时间,才将各地的反抗势力基本镇压下去,其余的大部分驱逐到了梁国边境,只要再过一两年时间,就能腾出手来南下,庄周就在这个时候依靠这批人起家,迅速的发展壮大。
关内没有多少草场,本来就不适合放牧大量的马匹,苏箬人虽然大肆圈地,把不少农田改为牧场,但能供养的马匹也是不多,因此二十多万主力也很是分散,等到收到汉国成立的消息,又有些轻视,谁会想到庄周能够随身携带大批粮食,两者根本就是不公平竞争,骅国还在把各地的兵力慢慢收拢,就迎来了汉国的大军北伐的消息,北伐大军竟然达到了三百万的惊人数量,苏箬人这才开始举国动员,真是手忙脚乱。
等到军队会齐,一路南下,河水以南已经悉数为汉国占领,要南下就必须先渡河,苏箬人已经失去了地利优势,几十万大军,还有几乎同等数量的马匹,要渡过河,就必须筹集大批的船只,而苏箬人天生不善水,手下的仆从军,除了几只名声差到极点的,也是军心不稳,有些摇摆,用来防守还行,做为主力只怕是不可靠了。
所以,真正能用的,只有二十六万苏箬铁骑,都是苏箬本族人组成,而且大多上过战场杀过人,是最可靠的,此外还有十万左右的死忠仆从军,这就是用来和北伐大军决战的全部家底。
骑兵对步兵,历来是有极大优势的。
但并不是说步兵就打不过骑兵,在阵地战中,骑兵远不如步兵来得好用,骑兵真正的优势,是骑兵比步兵多了一匹马,四条腿跑起来,当然比两条腿快多了,一天三百,三天就能跑一千里地,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军,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步兵要是跑上一千里,基本就废了,所以骑兵对步兵,总能找到机会在最适合的时候投入战场。
蒙古骑兵战力最颠峰的时代,两万人就能够横扫整个欧洲,靠的就是这个,一人双马,就食于敌,虽然两万人对整个欧洲来说,不过一点点,但当时的欧罗巴都是些巴掌大的小国家,能凑出几千骑士就不得了,碰上可怕的蒙古骑兵,还不是摧枯拉朽,一下子就全军覆没。
对于充分发挥机动力的骑兵,根本就是无敌的,所以也有人说能对付骑兵的只能是骑兵,其实这也是扯淡,草原上那么多马贼,还不是照样逍遥的很,那些游牧的部族也没能把人怎么样。
大草原就是一个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地方,马贼能够在草原上活得很好,说明他们的战斗方式要比普通的游牧部族更先进,马贼的战斗方式是什么,其实就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看到便宜就咬一口,典型的狼群战术,蒙古骑兵无敌天下,就是因为他用的就是马贼的战斗方式,他的对手里面就有金国骑兵和欧洲的重甲骑兵,但是这两个对手骑兵用的不到家,碰到了蒙古人,一样是惨败。
事实上,蒙古骑兵纵横天下,也只在两个地方吃了败仗,一个是埃及,因为当地的天气相当的恶劣,一个是日本,还是因为当时的天气相当恶劣。
但骑兵的战力比起步兵来说,并不见得就如何的强大,每年秋天,北方的游牧民族习惯南下打草谷,但过了一段时间,必然要退回去,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劫掠的子女金帛太多,严重的降低了骑兵的机动性,继续劫掠下去风险变大。
骑兵就是机动力超强,攻击力强,防御力弱的一个兵种,当然重骑兵例外,是属于攻击力和防御力都超强,但机动力还不如步兵的一个兵种。
在正面的对战中,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并不明显,在汉朝时,数次大规模的远征,匈奴兵的战力明显不及汉兵,在决战中输的一塌糊涂,此后历代,这个比例渐渐的倒了过来,但考虑双方的人口比,也就不算什么了,之所以拿这些游牧民族没办法,还是这些人太精通打不过就跑这个战术了。
以骑兵的速度,别说是步兵,即使是同为骑兵,追起来都很难,只要不决战,用狼群战术,多强的对手都得被拖跨,要是当年匈奴人也来个敌进我退,那倒霉的就是汉军了。
飞将军李广名气很大,但匈奴人不主动和他决战,李广也没有办法,有一次大军出征,李广干脆在大草原上迷了路,结果和匈奴征战四十年,李广每战都参加,却没多少战功,连他之前的许多部署都封候了,李广却还是不能得到封候。
苏箬人入关后,攻城战增多,加上中原大地,农业发达,水道纵横,因此机动力已经极大的减弱了,这时候和汉军决战,又被河水所阻,还傻乎乎的以为苏箬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次骅国倾举国之兵,拼凑出二十六万铁骑,如此庞大的阵容,汉军虽然号称三百万,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自信心爆棚,只等着和汉军决战,似乎只要决战就能搞定一切,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落入了计算之中。
第八卷 大地平沉 第十一章 惊雷(七)
汉元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苏箬先锋十万骑兵抵达江北,面对河水,无奈之下只能和汉军隔江对峙,开始派出小股骑兵收罗方圆百里的船只。
十二月二十六日,苏箬大军到达,当日即驱赶祁人组成的仆从军渡河,强攻五日,汉军投石机发石如雨,苏箬损失军力五万余,不得渡。
战势于是进入僵持阶段,汉军以大军两百余万,分成三批,轮番上阵,每一批有两大野战主力加四个地方守备集团军,共计六十万,配合上万台投石机,在河南严防死守,苏箬骑兵被隔绝在河北,无法决战,只能不断派遣小股军队攻击南岸,但大的战斗基本停顿了下来。
不久之后,有祁国降臣上书苏箬统帅摄政王英齐格,言道北人善骑,南人善舟,苏箬的优势在骑不在舟,要破汉军,必仗骑兵之力,汉军虽然有两百余万,但分布广泛,未经训练,真正能战之兵不过七十万,而在江边不过二十万,如果有一支数万人的骑兵从汉军背后冲出,冲动汉军阵脚,苏箬大军乘势渡江,则破汉军易如反掌。
英齐格从其计,当下令苏箬悍将兀秃骨领三万苏箬精骑,千里绕道,从上游渡江,约定二十日内一起对汉军发动攻击,二十日不至,则斩兀秃骨,兀秃骨立军令状。
英齐格于是下令大肆造船,集中全军之力,要在十日内造出千艘大船,又下令全国,凡是七尺以上战船,能载五人以上小舟,悉数上缴,运至苏箬大营,违令者斩。
旬日之间苏箬便得大小战船四千余艘,苏箬人又以精骑数万,在江边跑动,汉军震恐,庄周遂令湛卢等十二人每人轮值一个时辰,昼夜监视江面,方圆数百里地内动静都在掌握之中。
在接下来的几次战斗中,汉军每次都先知先觉,大获全胜,苏箬人被打的满地找牙,汉军气势大胜。
汉元二年,一月十四日,兀秃骨从河北绕道千里,终于渡过了河水,离河南汉军大营不过六百里,骑兵奔驰,两日夜可至,兀秃骨身为苏箬悍将,身经大小数十战,全身被创不下百处,深知战场之上,多一份准备,就多一份成功的可能,因此毅然下令士兵就地修整半日。
就是这半日,彻底的葬送了这三万苏箬铁骑。
湛卢等人不过结丹期修为,并不能准确的察觉任何变化,但苏箬大军点起的数千个火堆,却立刻提醒了正在监察的鱼肠。
兀秃骨是积年老将,一路之上凡是遇到的祁人全部被灭口带走,而且一反苏若人喜好掠夺的特点,一路绝不骚扰当地居民,只啃生冷的干粮,连火都不生,以苏箬骑兵的速度,即便是有漏网之鱼发现不对也来不及告密,即便是渡河之后修整,点火都是深深的挖了洞,生怕烟火冒出,却没想到修士监察的就是能量变化,短时间内燃起几千个火堆,热量带动气流的变化,立刻就能发现其中的异常。
在经过庄周亲自用元神遥感后,三万苏箬人已经如同目睹,在沙盘上略加推导,苏箬人两路并进的计划也很明显了,以苏箬人水军的实力,可以一次就运送一万战士和马匹过江,半日之间就能达到十万人以上,这样的实力,如果硬碰硬,汉军不是对手。
适时庄周在汉军腹地建起上百座砖窑和水泥窑,大批的红砖和水泥被运到阵前,当下庄周一声令下,百万大军一起动手,一夜之间在兀秃骨必经之地建起雄城七座,成北斗七星之形,牢牢的索死了兀秃骨前进的道路。
可怜兀秃骨哪里想得到这个变化,河水之南本来就是一片平地,只要骑兵到了南岸,那还不是鱼入大海,只要这边开始冲击,三万铁骑足以冲动三十万人的阵营,倒时北岸大军一起渡河,汉军自然是败局已定。
但庄周雄城一起,兀秃骨的三万骑便一头撞了进来,被困在方圆不过十余里的一块地方,人马都施展不开,连打个转身都极为困难,想要突围,却攻不破汉军的雄城,庄周依托七座大城,布下了七个集团军,足有七十万之众,都是弓箭手,每次兀秃骨冲锋都被瓢泼般的箭雨射回。
尤其是那七座雄城,呈北斗七星状,兀秃骨来时自然是畅通无阻,可要退走,却要一座座的攻破才行,这样的大城,即便是有攻城器械也要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何况此时苏箬骑兵都是轻装,连携带的干粮都不多了,要是不能冲破包围,不出几天就会饿死。
兀秃骨为了击破汉军,选在黎明时分冲击,结果被困,双方厮杀不过一刻,北岸已有反映,英齐格准备已久的大军立刻渡河而来,双方激战,从晨至午,英齐格督阵,二十余万苏箬人轮番上阵,一刻不停,南岸的汉军便是想退下来休息都做不到,双方都是杀红了眼,一边拼命的冲近,又被击退,眼看着对岸的战友不过十数里路远,耳边甚至还能隐隐听到他们的厮杀声,却又仿佛天壤,就是冲不破江边的防线,另一边也是高度紧张,眼睛死死的盯着对岸,双手机械的填充石块,扣动扳机,把石块发射出去。
兀秃骨被困,北岸的几十万大军自然不肯坐视,苏箬人起兵反抗祁国也不过是二十多年前,入关更是不过十余年,此刻军中也是战将云集,猛将无数,当下英齐格亲临河岸,麾下悍将拔都、答布尔,哈密墀等亲自领军,苏箬人本来不善水战,之前都是驱使祁人组成的军队进攻,此刻为了救那些被困的三万精骑,苏箬人纷纷下马,登船作战。
要说苏箬人的弓箭之术自然是在汉军之上,但河水汹涌,战船摇摆,自然准头不会太好,更可怕的是汉军一开始就没想过近战,上万台的投石机布在岸边,一波波的居室在指挥官的号令下呼啸而出,不断的将那些冲在前头的战船砸沉,岸边更有大队的弓箭手等候,经过庄周亲手设计的弓箭射程可以达到三百步,比苏箬人用的弓箭还远上不少。
答布尔和兀秃骨是多年好友,冲在最前面,结果船只被砸沉,本人落在水中,几乎被淹死,好不容易才在身边亲兵的帮助下脱了盔甲,拉回船上,又高呼喝战,光着上身站在船头,持刀高呼,苏箬人被他这种不怕死的精神感动,也是嗷嗷叫着向前,一度冲到岸边,但后续跟不上,又被江边成群结队的弓箭手射倒,倒在岸边,身上流出的血把河水都染红了。
一直激战到下午,除了中间一次在答布尔在带领下,苏箬人冲上了河岸外,之后竟然都没能靠近南岸三十步,上万台投石机的发射实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这些都是庄周亲手设计的凶器,射程就要比苏箬人手中的远上一程,又用上了火力密度覆盖的原理,根本不用管精确度如何,铺天盖地的石块和箭雨,封杀了苏箬人前进的的每一块水域,如果用刀剑对砍甚至是弓箭对射,没有一个苏箬人会害怕,但这种你打不到别人别人却能打得到你的战斗方式,是个人都会恐惧,到了下午,苏箬人终于开始支持不住,士气不断下降,英齐格虽然亲临督战,但斩杀了几个后退的士兵后,也知自己是攻不破南岸的防线了,无奈之下,终于在丢下了五万余具尸体后,吹响牛角收兵。
答布尔被汉军弓箭射穿了左手臂,仍是死战不退,此刻撤兵号一吹,他也心知已经不能挽回,这次不成功,以后自然更无希望突破汉军防线,不由对着兀秃骨被围的方向,跪倒失声痛哭。
兀秃骨所领三万精骑,本来就是苏箬人中最精锐的一支,更何况苏箬人本来人就不多,其中许多都是亲朋好友,此刻见到答布尔这样的勇士都跪地失声痛哭,大群大群的苏箬士兵都跟着跪倒在地,痛哭失声,成千上万的男人一起跪倒在地痛哭,这样的场景,即便是身为祁人的仆从军和南岸的汉军也相顾无言。
哭声传到十余里外,已经减弱不少,但仍是清晰可闻,在这里庄周布下七十万重兵,围住了三万苏箬偏师,庄周以守为攻,步步为营,依仗弓弩,投石机,青砖水泥这三大利器,硬是把纵横天下的三万苏箬铁骑困的死死的,冲突不出。
兀秃骨狂攻十余次,但每次都被汉军用弓箭驱赶回来,偏偏那些汉军依托着大城,却不主动进攻,只是在苏箬人进攻的时候就在指挥官的喝令下,一排排的放箭,每次进攻苏箬人都要丢下上千具尸体,一天下来,至少在阵前折了上万骑。
事实上,如果以攻对攻,虽说汉军有七十万大军,但这些士兵都没经过多少实战,其中虽有不少人杀过人,但也和战场厮杀截然不同,让这批人上去,打了了多久就会崩溃,但这些人用来防守,却是足够了,森严的组织纪律,犀利的兵器,坚固的工事,有了这些,用来防御的话已经足够了。
被压缩在一小块地方,三万大军根本施展不开,就是汉军的投石机一次投掷都能砸死几个,想要进攻,又有坚城阻挡,即便是兀秃骨也无奈了,窝囊,实在是窝囊,苏箬人的优势在机动千里,可此刻被人困住,连马都跑不起来,还怎么打。
等到北岸的哭声隐隐传来,兀秃骨也是无言,挥了挥手,几个手下的扎吉(万人长)跟在他身后,一起钻入帐篷之中,皆是愁眉苦脸,彼此对视良久,还是没有办法,兀秃骨叹息一声,“这汉军莫非真有天神庇佑,竟然一夜之间筑起雄城七座,委实不可思议,眼看摄政王那里是指望不上了,诸位可有什么良策,如果不能击破眼前城池,只怕这里就是我等埋骨之所。”
激战一天,三万苏箬骑兵折损大半,不是身死就是受伤,几个扎吉征战在前,几万人被困在这里,条件自然不是太好,此刻都是有些灰头土脸,听了兀秃骨这么说,却哪里说得出话来,大家都是积年的老将了,所有的办法,能用的早就在白天都用过了,但汉军如同乌龟一般,不论是自己等人如何猛冲猛杀还是故意撤退示弱,都是动都不动一下,汉军不动,防线就没有破绽,固若金汤一般,现在都是苏箬人送上门去以身试箭啊,哪还有什么办法。
一个扎吉无奈的说道,“现在哪还有什么办法,我们也只能指望摄政王那边能派援兵救我们了,之前为了轻装,把干粮都给吃了,身上只带弓箭,现在被困在这里,无处掠获补充,只能杀马充饥了,幸好这里临近河水,掘地三尺就有水源,还不至干渴,否则我们三天都撑不下去。”
其余几个扎吉纷纷点头,毕竟是军中老将,知道此刻情况严峻,却也每人乱夸,眼看几个将领都是士气不振,兀秃骨好歹也是一军主将,当下打起精神,“大家也不用担心,摄政王天纵之才,必有办法,何况北岸尚有二十余万本族大军以及五六十万奴军,只要渡过河来,击破南岸这些汉军不过易如反掌,我们这三万人也不是全无战力,只要小心戒备,汉军总会露出破绽到时再行雷霆一击,或能突围。”
兀秃骨此言却是至理,战场情况千变万化,未必就没有转机,人毕竟不是机器,虽然围困的军队有七十万,但只要一个指挥疏漏,露出破绽,以苏箬铁骑的强悍实力,抓住对方的破绽未必不能突围而出。
几个扎吉心下一松的同时,白天的那种沮丧感却弱了许多,苏箬铁骑无敌天下的自信又回到了心头,当下就有个扎吉说道,“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