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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暧昧 结局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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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阮夏客套了几句后,安雅如才略带歉意地与顾远离开,而顾远,至始至终,没有与阮夏有过任何言语上或眼神上的交流。
最熟悉的陌生人,顾远与安雅如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时,阮夏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句子,顾远和她,熟悉到熟知彼此身上的每一寸,却陌生到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连上了两天的班,阮夏与顾远只是形同陌路般相处着,时装周展的事已接近尾声,阮夏与顾远的合作也算告一段落,阮夏却没收到人事部任何调职的通知,也没有任何风声提到她什么时候调回服装设计部。

没有了再在顾远身边协助的必要,顾远的冷淡也让阮夏下定决心远离,彼此的冷漠只是一种无尽头的凌迟,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后,阮夏毅然将调职申请书递交给了人事部。

这天,阮夏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手头上的工作,电话却在此时响起。
“阮小姐,总经理请您上来一趟,马上。”电话那头,是总经理秘书余缈隐隐带着担忧的清悦嗓音。
阮夏握着鼠标的手顿住,顾远与她,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说过话了吧?这会找她有什么事?

“他……又说什么事吗?”阮夏迟疑开口。
“没有,不过看总经理脸色似乎没怎么好。”余缈尽职交代。
“嗯,我现在过去。”

放下电话,阮夏犹豫了下后,往电梯走去。
来到位于二十八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在余缈略显担忧的眼神中,阮夏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清冷淡漠的嗓音响起。
深吸一口气,阮夏推门而进,刚抬眸,目光却在触及桌面上的那封信件后蓦地顿住,顾远面前宽敞整洁的桌面上,摆着的是她那封本应在人事部的调职申请书。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会再更新一章,不过由于待会有事得外出,晚上的更新时间现在还没办法确定……






【024。共赴上海】

作者有话要说:把后半部分改了下,从安雅如要求阮夏代替她出席展销会那段开始改的……09…05 01:27
听到推门的声音,顾远缓缓抬头,幽深的黑眸是一片不见底的平静。
“总经理,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将视线由桌上那封调职申请书收回,阮夏望向顾远,语气谦恭客套。

望了眼桌上静静躺着的调职申请书,顾远慢慢以指轻拈起那封尚未被开启的信封,轻轻弹了弹,平静地望向阮夏:“今天经过人事部时无意中看到了这封摆在桌面上的信,阮小姐,可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淡淡往那封信送去一眼,阮夏语气平淡:“总经理,当初我收到人事部的调令时,人事部就表示,我只需在时装周展期间内协助总经理完成时装周展的筹备工作即可,现在时装周展的工作即将告一段落,我认为没有继续留在总经理身边协助的必要。”

“时装周展已经结束?”薄锐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带着股淡淡的轻讽,顾远轻声开口,“阮小姐最近过得太过春风得意似乎把正事给忘了?时装周展还没有闭幕,这能称之为已经结束?”

深吸一口气,阮夏平静地望向顾远:“总经理,时装周展明天就会闭幕,我不以为提前一两天将这份报告呈交上去有什么不妥。”
眼睑半敛,顾远状似随意地把玩着指间的信封,清冷低沉的嗓音却带着一股莫名地凌厉:“阮小姐似乎很迫不及待地要逃离?”
在指间飘荡的信封随着他的话语瞬间被纳入掌中,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陡然抬起,直直地射向阮夏……

心底因为他陡然凌厉的目光微微一颤,阮夏极力克制心底的波动,精致的瓜子脸是无懈可击的平静无波:“总经理您多心了,相比较在企划部的工作而言,我更喜欢服装设计部的工作,而且,时装周展的工作基本已经告一段落,我再继续留在企划部也只是在浪费公司的人力物力而已。”

“容我再提醒你一次啊,时装周展没有结束,阮小姐!”
顾远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掌中的调职申请书慢慢变成片片碎纸……
瞥了眼顾远掌中已经化成碎屑的调职申请书,将心中陡然窜起的怒意强压下,阮夏望向顾远:“总经理,那您的意思是只要时装周展结束我便可以自由请调回服装设计部?”
顾远抬眸望向她:“阮小姐似乎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阮小姐是否要调回服装设计部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但在时装周展结束之前,阮小姐请务必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另外,顺便知会你一声,时装周展闭幕了不代表结束,还有后续的与各方面商家的签约、订单及销售等等环节也属于本次时装周展的范围之内。”末了,顾远顺道将这句话告知。
阮夏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顾远:“总经理,我以为这些属于市场部或者销售部的工作范畴。”

淡淡望了阮夏一眼,顾远轻描淡写地解释:“市场部与销售部自有他们该负责的事,本届时装周展的目的是形成产销展一条龙服务,以借此打响本届时装周展中亮相的新款夏装的知名度,很显然,本次时装周展的策划和筹备很成功,目前公司接到的各方面的订单接踵而来,但是在大批量订单方面还有待下功夫,这方面的工作目前还属于阮小姐的职责范畴内。”

她阮夏什么时候成十项全能人才了?服装设计部的工作是她做,企划部的策划工作也得她负责,现在销售部的工作也直接分摊到她头上来了?而他顾远一公司的总经理用得着来分管这些小事?
强忍住想尖叫的冲动,阮夏深吸一口气,淡淡应道:“谢谢总经理的告知。我会尽职完成分内的事的。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

“远,下周一的上海服装展销会我没办法陪你一同出席了。”
阮夏话语刚落,伴随着一道清悦娇媚的女声,安雅如推门而入。
看到办公室内的阮夏,安雅如明显愣了下,而后歉然地望向阮夏:“抱歉,我不知道阮小姐在这。我似乎打扰到了你们。”

扬起一抹浅笑,阮夏转身望向安雅如:“没事,我们已经谈完了。”
而后望向顾远:“总经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顾远望了她一眼,还没开口,安雅如已经急急地拉住阮夏:“阮小姐,请留步。”

阮夏低头望了眼被她扯住的衣袖,而后疑惑地望向安雅如,不解她为何突然拦下自己。
给了阮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安雅如走向顾远:“远,明天时装秀一结束后我得飞回美国一趟,下周一未必能赶得回来,不如让阮小姐陪你一同出席吧。”

“不行!”……
“不行!” ……
安雅如有些诧异地望向异口同声地反对的两个当事人,脸上带着诧异。

望了眼一脸坚决的阮夏,顾远黑眸眯了眯,而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阮小姐似乎不乐意?自知无法胜任?”
“当然,我只是一乡下来的小丫头,虽然在都市中混了几年,但总摆脱不掉那份由内而外的土渣子气,与总经理出席那样大型的展销会我怕辱没了飞宇的名声。”
阮夏望向顾远,答得不卑不吭,他不想让她作陪她还不屑于作陪。

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建议惹来两人的怒目相视,安雅如笑得有些尴尬:“阮小姐快别这么说,阮小姐与远搭档了这么久,工作上一直配合得完美无缺,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阮小姐,你就当做是帮帮我好不好?”
阮夏一脸为难地望向安雅如:“安小姐,不好意思,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了了。”

“为什么?只是去三四天时间而已,阮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安雅如不解。
“我……一个朋友因为我受伤,我得去医院照顾他。”
阮夏迟疑着开口,方利琦因为有一个学术研究的事得去青岛出差一趟,方靖宇因为受伤太重还住在医院里,于情于理,她都没办法对他不闻不问。

幽深的黑眸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顾远淡声交代:“雅如,既然你没办法出席就由阮小姐来代替吧。”
“阮小姐,你朋友的事我会让人请看护帮忙照顾,希望阮小姐不要因为个人私事误了公事。”顾远淡淡解释,一锤定音,没有转圜的余地。

阮夏不解地望向顾远,刚刚他反对的激烈程度不亚于她,怎么此刻会这么坚决地要求她同行,连拒绝的余地都没留给她?
顾远却已经视线移往安雅如身上,幽深的眸底带着她不熟悉的温柔:“怎么这么突然决定回美国?”
安雅如语气很无奈:“还不是我妈不放心,又玩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逼我回去做检查。”

眉尖微微蹙起,顾远清冷低浅的嗓音带着责备:“又发作了?不是让你注意休息的吗?”
轻浅一笑,安雅如望向他:“哪有那么娇弱啦,只是我妈太大惊小怪而已。”
阮夏沉默地望了眼眉尖轻簇的顾远,心中虽对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有些疑惑不解,但心底莫名地却有些烦躁,自己果然只是个看风景的人,无论他与她如何地亲密过,他的世界她终究是无法介入的。

轻咳一声打断亲昵交谈的两人,阮夏轻声告别:“总经理,安小姐,我还有工作,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不等顾远点头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回去准备一下下周一去上海出差的事,阮小姐!”顾远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低沉嗓音从身后传来。
几不可微地点点头,阮夏反手把门拉上,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地往电梯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把后半部分改了下,从安雅如要求阮夏代替她出席展销会那段开始改的……09…05 01:27




【025。晕车意外】

时装周展毫无悬念地顺利落下帷幕,安雅如在时装周展闭幕当天便飞往了美国,因为本届的时装周展获得了空前的成功,飞宇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顾家大家长顾镇海特地在闭幕式上现身,暗示飞宇会特地为此举办一场盛大空前的庆功宴,同时,在庆功宴当日,飞宇会有另一件喜事会当众宣布。

在顾氏家族够得上喜事的,众人能猜到的只有现任总经理顾远的婚事,因而众人纷纷猜测这庆功宴上的另一件喜事极有可能便是公布顾远及其未婚妻的婚讯,因着八卦的天性及向来对顾远这位神秘莫测的未婚妻的好奇,飞宇内部开始对这场庆功宴期待不已。

但由于时装周展的主要负责人顾远与阮夏在时装周展闭幕第二天上午便要飞往上海参加时装展销会,而本届时装周展的另一大功臣安雅如人也不在国内,庆功宴的事不得不暂且搁下,一切等三大功臣齐聚后再另行安排时间。

或许是打从心里不想欠顾远,阮夏拒绝了顾远给方靖宇安排特别看护的要求,她不在的这几天,她让桑蕊代替她到医院照顾方靖宇,虽然万分不愿,但看着一脸为难的阮夏,桑蕊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尽管心知没有方靖宇就没有此刻安然无恙的阮夏,但桑蕊对方靖宇还是心结难消,只是既然当事人都已经对过往既往不咎,作为朋友,她也只能试着从心里接受。

阮夏和顾远第二天上午便乘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阮夏已经三年没踏足过上海,四年前的她大三的课程刚结束,与方靖宇那段童话般的恋情也随之因为董言菲的介入而告吹,黯然神伤之际,她便借着实习的机会与莫琪和桑蕊回到莫琪的家乡A市实习,将近半年后才回到上海将大学未完的课程修完,毕业典礼一结束便马不停蹄地与莫琪和桑蕊回到了A市,三年来不曾再踏足上海。

最初不愿留在上海是因为已打算彻底将过去埋葬,后来没再去过仅是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值得留恋的东西。
即将再次踏入那座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城市,那座曾让她幸福过却也痛苦过的城市,阮夏心里没有过多的其他情绪,只是一片如水的平静。

顾远让人订的是头等舱的机票,从飞宇出来距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早,一路上,顾远只是平稳而悠闲地开着车,幽深的黑眸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况,视线至始至终没有在阮夏身上落下过半秒,薄唇紧抿,不发一语地开着车。
自从那天他主张给方靖宇安排看护的事被阮夏拒绝后,顾远手一指门口,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后,这两天来两人便陷入了若有似无的冷战,别说交谈,如非必要,两人的眼神甚至不曾交汇过。

从他紧抿的唇角以及那天断然拒绝安雅如的提议后阮夏便知道,顾远不乐意带着她一同出席上海展销会。
只是既然如此,他为何执意要带上她,阮夏想不通也猜不透,顾远从来就不是愿意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他既然不乐意带上她,那他为何要委屈自己?难道仅是因为那是安雅如的请求,他拒绝不得或不忍心拒绝?

心底莫名地因为这个猜测而烦躁,发现自己花了太多的心思在揣度顾远的心理上,阮夏心底的烦躁更甚,干脆将视线移向窗外,随意浏览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以平复心中的躁动。
车窗外的阳光很明媚,带着春日的慵懒,是个出游的好时节,只是……偷偷望了眼身边一脸淡漠,专注地开着车的顾远,出游不是只要天时地利就是完美,人不和出游的兴致也会被悉数消磨殆尽。

望着飞掠而过的风景,胃部隐隐传来一阵恶心的反胃感,果真是磁场不和,从不晕车的她此刻居然也有了晕车的征兆,在心底苦笑,阮夏强迫自己忽视慢慢升起的那股恶心感,将陡然涌起的反胃压下,只是额间因为隐忍而微微沁出的冷汗几乎浸湿了发根。

来到机场时阮夏已因为晕车而脸色苍白,额间的发丝也微湿,顾远因为视线一直没在阮夏身上落下过,没发现阮夏的异常,直到办完登机手续,进入机舱中才陡然发现阮夏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
“怎么回事?”无意瞥见她脸上的苍白及,顾远倏地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肩,眉尖骤然拧成一个结,沉声问道。

没有力气去挣脱他对她双肩的钳制,阮夏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答得有些无力:“晕车!”
眉峰拧得更厉害,幽深的眸底隐隐窜起一丝不悦,清冷低沉的嗓音也带着隐忍后的紧绷:“既然不舒服刚刚怎么不说?偶尔向我示下弱就那么难?你就非得这么倔强?”
“说了总经理会同意不让我陪同吗?”阮夏定定地望向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丝凌厉。

目光复杂地望了她一眼,顾远将目光移开:“至少可以先带你去看看医生。”
轻笑两声,阮夏望向他:“总经理,我只是晕车而已,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

“只是晕车而已?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只是晕个车就成了这副样子,是不是要等晕过去了才叫有事?”顾远清冷的语气不自觉地凌厉起来。
阮夏反倒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她晕个车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难道还怕她因此而影响了工作的事?

“总经理,如果您是担心我因为身体不适而影响了工作的话,您大可放心,我不会将个人状况带入工作中的。”阮夏淡声说道。
“你……”扣在她肩膀上的掌蓦地一紧,顾远狠狠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倏而松开扣在她肩上的手,改而揽在她的腰间,把她往座位上带。

“飞机快要起飞了,现在下飞机已不可能,估计这一路上还有得你受的,老实在这坐着,我去问问飞机上有没有备有晕车丸。”
强制将阮夏按压坐在座位上,顾远转身离去,不一会便带着一杯水和两片白色的药片过来。
“把这药吃下,待会可能会好受点。”在阮夏身边坐下,将水杯递到阮夏嘴边,顾远沉声说道。
抬眸望了眼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的顾远,又望了望他手中的药,阮夏摇摇头:“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吃这东西。”
她向来对打针吃药的事深恶痛绝,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吃药,现在只是小小的晕车而已,实在没必要为此专门吃两片药。

望了她一眼,顾远也没有逼她吃下,只是将药移开,将水杯递到她嘴边:“不想吃就不吃,喝点水润润喉或许会好受点。”
阮夏轻点了下头,接过顾远手中的杯子:“谢谢总经理。”
喝完将杯子交还顾远。

“先靠着座椅躺一会,到了我再叫醒你。”望了眼脸色犹带着苍白的阮夏,顾远语气缓和了些许。
阮夏点点头,胃部依然有些反胃得难受,双手环胸以压住不断涌起的恶心感,阮夏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飞机起飞时的颠簸让那股反胃感更行强烈,阮夏几乎忍受不住要吐出来,只能不断抱紧自己以压下那股不舒服。
坐在阮夏旁边的顾远也察觉到阮夏的不舒服,置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似是有一丝犹疑,但很快便坚定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侧过身,让她的头微微靠在自己的肩上。

冷不丁被搂入顾远的怀中,阮夏睁开眼,望向顾远,下意识地要挣脱他的怀抱。
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顾远以手压制住她的挣扎,沉声开口:“不舒服就别逞强,这样会好受些。”

苍白的小脸早已因为被顾远亲昵地搂在怀中而染上不自然的红晕,没有勇气望向他落在自己脸上的幽深黑眸,阮夏眼神闪躲,尴尬的语气隐约带着一丝乞求:“总经理,我真的没事,而且……”瞥了眼他状似随意地环在自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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