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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当下觉得新奇有趣,摆成个大字扑倒在炕上,“好大,怎么滚都掉不下去!”说着抱着一捧稻草在炕上就滚了起来。
狄天阳好笑地摇头,将行李放在一旁的桌上,蓝山蹦过来拿出笔记本电脑,赶了几天的路,放松放松。
将他头上沾着的稻草仔细的摘干净,狄天阳宠溺地看着蓝山,方才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转眼就变成个小孩子,对这个黑乎乎莫名其妙的东西傻笑,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狄天阳就觉得心里踏实,真希望自己可以让他永远都像个孩子般快乐。
第四十八章 脚步声声
转眼已是日暮,这些日子以来见了各种各样的日出日落,此刻,蓝山抱着小凳子坐在院子当中,望着漫天的绯红,痴痴地犯愣。
“在想什么?”狄天阳从身后拥住他,此刻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老伯去取晚上的粥了。
蓝山将身体倚靠在天阳怀中,揉了揉肚子,“我在想晚上吃什么?”
“衙门里的粥。”
眯着眼睛看着天阳,这家伙的顽劣绝不比我差,“三个人,一碗汤,怎么吃?”
“那你想吃什么?”嗅着那人身上的玉香,不禁圈紧了手臂。
“怪热的,”蓝山有些心虚,万一这会儿老伯回来,“我说了,你能给我做出来?”
“你说说看。”
“嗯……”蓝山掰着手指头,“我想吃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涮羊肉、门框胡同的褡裢火烧、鲜鱼口的炒肝儿,哦,不行,前门正拆迁呢,还要王致和的臭豆腐……”说着说着就觉得唾液开始加速分泌,心里越发抓挠,美味啊!怕是再也吃不到了。
等著名相声演员蓝山报完菜名后,他觉得自己更饿了,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疏离,地上遍布的青绿色虫子像翡翠白菜上的蚂蚱一样秀色可餐,那分明是一块块喷香流油的烤排,在蓝山眼前跳来跳去。
天阳与蓝山的默契此刻开始显现,身后的人挽起蓝山鬓边的碎发,十分配合的从地上捏起一只蝗虫放到他的衣摆上,“这是全什么德的烤虫,”捏起第二只,“这是东什么的涮虫,这是什么胡同的烧虫……”
蓝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副你再说我就吃了你的表情,转过脸,却被天阳俊逸的脸上荡起的柔柔笑意彻底击败。
老伯此时也从外面转了进来,端着个小锅,盛着半锅的汤水,二两银子就给这么点,蓝山心想,那班衙役真够黑的!
狄天阳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在蓝山耳边轻轻道:“开饭了!”便率先进了屋。
一进屋,立马看见了那一桌简朴却让人倍感幸福的饭菜,一碟切片的酱牛肉,一小碟腌制的青菜,几个金黄色圆圆的酥饼,蓝山飞一般的扑了过去。
老伯也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我这是眼花了吗?”
天阳笑着将老人家搀到桌旁坐下,又把蓝山从桌子上扒下来,“这些是在之前住宿的小店里买的,知道这里可能粮食不够,所以提早作了些准备。”
“可惜,就差了好酒。”蓝山拉着天阳坐下,拿着筷子不停地给老伯和天阳夹菜,而天阳也不停地给蓝山夹菜,那场面比打架还热闹。
老人眼里含泪,心里酸酸地吃下了这顿难得的丰盛晚饭,看着那两人让来让去的样子,心里感慨良多。
酒足饭饱!哦,没有酒。其实三人都没有吃太多,这些饭菜还要长久打算,蓝山心里有些矛盾,放久了不会臭了吧?
“又在想什么?”月上中天,四下里一片寂静,偶有虫儿飞起扑棱棱的声音,天阳仰躺在宽宽的大炕上,侧着头,低沉轻问。
从窗户里恰好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蓝山趴在炕上,歪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
月亮是不是一直都沉默地见证着地球的变迁,从遥远的几十亿年前到现在,不知她可看到了多少个像我这样穿越了时空的人,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去统计一下网上穿越时空的小说就知道了|||)
末了,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天阳,“没事,睡吧。”一扭脸,沉沉睡去。
但是……半夜……
一个硕大的不明物体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向狄天阳砸来,他想躲却怎么也动不了,四肢向瘫痪了一样不听使唤,然后,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
只是,某人的大腿嚣张地横搭在天阳的肚子上,而始作俑者睡得正香。
“谢谢,谢谢你的鲜花……”蓝山梦呓,“首席……对,是我……”
天阳有些无奈地把做着黄粱美梦的家伙轻轻移动到正常的位置,细细地看着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突然,蓝山倏地睁开眼睛,天阳惊得一个激灵,还未做出反应,已经被蓝山翻身趴了上来。
“蓝……”
“嘘!”蓝山眼睛睁得溜圆,侧着耳朵像是辨听着什么。
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听到了吗?”蓝山兴奋地问。
天阳摇了摇头,原来不是被自己偷问吵醒的,他心中暗想,不是你那奇怪的神力在捣鬼吧。
“听不到?你仔细听。”蓝山轻轻地在天阳耳边吹着气,湿热的感觉让躺在下面的人很不自在。
天阳的呼吸越来越重,有些冲动似是要挣脱束缚。
“喂,你喘气怎么这么重啊,快听,有脚步声。”
“蓝山,你在勾引我吗?”天阳眼里闪着精光,像月下觅食的饿狼。
“天阳,你……”还未等蓝山的话说出来,天阳扭过他的肩头,反身压了上去。
不似刚刚的蜻蜓点水,这一吻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一般,滚烫、浓重,蹂躏着那两片甘甜,强硬又不失温柔的启开贝齿,灼热的舌长驱直入,翻搅巡视着只属于自己的领土。蓝山已被吻得两耳轰鸣,大脑断路,喉间轻轻飘出了细碎的声音,什么脚步声,早抛至了脑后。
就在蓝山肺里的空气即将消耗殆尽时,天阳放开了对那微微红肿的唇的桎梏,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家伙大口地喘着气,幽怨的眼神无声地嗔怪他的粗鲁莽撞,天阳俯身在蓝山颊边浅浅啄了啄,调笑道:“这可是你惹得我。”
蓝山刚要发作,却被天阳捂了口,那人眼中一亮,低声道:“我现在听到脚步声了。”
第四十九章 竟是熟人
窗外月华如水,倾泻一地。
窗内两人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寂静的夜色里果然有极细微的脚步声,还伴着蟋蟋索索的衣物摩挲声,听来阵势不小,却也不大,有个十几二十人。
天阳和蓝山对视了一下,打个旋从炕上一跃而起,轻轻旋至角落里,低声对蓝山说:“你在这里别出声,等我……”
话未等说完,屋外破空一声,剑吟低啸,竟已打斗起来。
这演的是哪一出?
狄天阳用眼神示意蓝山静等,甩出腰身上的银剑,扭身冲了出去。
蓝山那里坐得住,来微服私访,自然要体察民情,当然也包括打群架了,嘿嘿,我来也!
借着月色,天阳看到屋外十几个人围成一圈,中间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上下翻飞,剑光闪闪,也不伤人,只是点到为止,但那些与他短兵相接的人却也软软的倒下去,还不住地哼唧,想是被人点了酥麻的穴位,一时半刻动弹不了。
再细看那中间的剑客,身法剑式,夜月下暗红的衣襟,连唇边戏虐的浅笑都是万分的熟悉。
子佑!
他一直没有离开吗?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不,是暗中护着蓝山吧。
心中无名火起,却被理智阻拦。
这厢天阳看清形势,知道子佑此刻是自己这边的,便冲进人群也缠斗起来,而那厢蓝山奔至了屋门口,看着打做两团的人群,大喝一声“降龙十八掌”就往里冲。
天阳和子佑具是一惊,刚要回身护住蓝山,却见那人周身罩在散着幽幽蓝光的气团里,随着他一起移动,土石砖块全都被挡飞出去,竟是刀枪不入,当然,里面那人的小肉掌也打不到外面的任何人。
心下放松,全力对敌,这些夜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哪里是天阳和子佑联手的对手,不一会儿,一个个都软到在地上,还剩下三四个也连忙倒地求饶。
以为一场小战已毕,岂料墙角处幽光一闪,突然飞过一道暗紫色,速度竟是极快,直奔蓝山而去,本以为有那蓝光球保护,并无忧虑,谁知那怪异的光竟穿过了保护层,只听得“哎呀”一声,蓝山已倒在地上。
愤青同志本来十八般武艺正耍得尽兴,透过光球看那些人打斗,仿佛用放大镜观察一般,看得来劲,只觉得一道邪光迎面而来,眼睛一花,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左脸颊上顿时热乎乎的灼了一下,便有液体缓缓滑下,脚下一乱,也不知踩了谁的胳膊大腿,一屁股坐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疼到不疼,只是觉得甚没面子,太伤自尊了!
不过一群小毛贼,我的独孤九剑还没用上呢,自己先脚下绊蒜,丢人啊,丢到姥姥家去了。赶忙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一边摆手一边挑着嘴角干笑:“呵呵,没事,没事,不小心滑了一下,没事。”
子佑眼睛一眯,全身不似方才玩笑般出招,此刻竟是满身杀气,直奔院角。
蓝山吓了一跳,不顾天阳的搀扶,慌忙对这子佑大喊:“不要杀人!千万别杀人!”
子佑剑下一顿,将剑收至左手,右手一拎那人的脖领子,一把摔在蓝山面前。
天阳和子佑都看到蓝山全本白皙干净的面庞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狰狞在左脸颊出,暗红的血液粘稠地一点点往下流,蓝山觉得脸上像是有虫子在爬,又痒又痛,伸手摸了一把,蹭得半边脸都上了色,而血又流了下来。
向那二人笑笑,表示自己没事,蹲下身一把扯下摔倒在地之人的蒙面布,月光下那人一脸惊异,“蓝……蓝公子?”
“李虎?”蓝山天阳也很吃惊,子佑并不认识他,但是脸色非常难看。
“这是我们在县城外认识的朋友,”蓝山向子佑介绍,又转过头问李虎,“你怎么在这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李虎长大嘴巴,一脸的羞愧,喏喏道:“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人就是蓝公子,要不,打死我也不能抢您啊。”
“你小叔叔可好?”蓝山岔开话题。
而李虎面色暗了一下,急急地道:“蓝公子,李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起这个邪念,您千万别告诉我小叔叔,他,他受不住这个……”
蓝山丢下李虎,一边查看其余的人,一边问他:“你们这是要打家劫舍吗?你怎么混到强盗堆里去了?”
可是这些人补丁的衣裤,身体并不强壮,还有些瘦弱,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羞愧,哪里像什么强人的样子。
“我们都饿坏了,听说五河县里施粥,都想跑来碰碰运气,今天听王老爷说这里来了个有钱的,别人都吃糠咽菜,他却大鱼大肉,末了还把吃剩的都和了泥,我们想劫富济贫,他自是不珍惜,我们也不用客气,可谁知是您们几个。”
大鱼大肉?蓝山心里纳闷,自己惹着谁了?
“那个王老爷是谁?”蓝山问道,又马上接着说道,“哼,我当是谁!”手里扯着面前人蒙面的黑布,露出来的一个五大三粗黑膛脸,“这不是好心给老人家施粥的官老爷么,怎么,别的没学会,官匪一家的道理倒是挺明白。”
那人见身份暴露,恶狠狠瞪了李虎一眼,一脸恶心的横肉堆在一起赔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是这帮王八羔子非缠着我要钱使,我缠不过,这才顺嘴说了一声,谁知他们非把我也绑了来,公子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回,小的不敢了,小的回头给张老伯多打些粥,稠稠的。”
蓝山冷冷看着他,“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还想用这家主人威胁我,你还嫩点儿。说罢起身走回李虎这边,头却突然晕了一下,天阳连忙扶住他,几人这才发现蓝山面庞上的伤口竟然还在流血,地上已经有小小的一滩。
用袖子捂住伤口,蓝山心里嘀咕,自己到这边血小板降低了?免疫了下降了?怎么血流不止啊?
天阳和子佑担心地看着他,蓝山笑了笑,却听得身后那姓王的衙役尖叫道:“公子,李虎是故意打伤你的!”见蓝山惊奇的样子,王衙役得意地继续道:“他跟我们说,那位公子一般人近不得,可是他有办法,只要伤了你,抢东西就容易了……唉,唉哟!”
子佑上前一步狠狠踹了那人一脚,又回身纠住李虎的衣领,眼中全是怒气,“说!怎么回事!”袖镖已抵在了李虎的咽喉。
那李虎没了方才的愧疚,却是一副同归于尽的神色。
蓝山本想阻止,无奈又是一阵眩晕,此时院外却无力地传来一声轻语:“那位公子,请手下留情。”
第五十章 玉魂之人
李钰瘦弱的身形伫立在院子门口,被月华镀上一层薄银,剪影一般,绝尘欲仙。
“公子请手下留情。”苍白的脸色,若不是夜色掩饰,在场的人一定会看到他的嘴唇也是抖的。
李虎顿时没了生气,一脸的土灰色。
“你又是什么人?”子佑冷喝道。
蓝山连忙接了话头,“这位是李虎的小叔。李钰你别误会,我们这儿进行突发状况演习呢,虎子自愿给我们搭戏。”后一句话却是冲李钰说的,又向着子佑使眼色,让他放开手。
李钰却清清浅浅地笑了,“谢公子成全。”
蓝山笑着摆摆手,拉过李钰道:“这么晚你身体不好还跑来,快进屋里坐吧。”
李钰不答话,润亮亮的一双水目将蓝山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看得愤青同志心里直打鼓,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至于这么看吧,比相亲还恐怖。莫不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不会啊……
蓝山一身白毛汗出了又落落了又出,折腾了几起儿,李钰终于发话了,“蓝公子,”寂静的夜里仿佛都能听到几个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不知怎的,天阳和子佑看到瘦弱苍白的李钰就根本下不去手,或者说根本忘记了出手。
只见李钰一扬手,地上躺着的那十几个浑身酥麻哼哼唧唧的人立时没了动静,就像喷了雷达的苍蝇,只是他们连“雷达!”都没来得及喊就没了声。
“他们怎么了?”蓝山觉得自己遇到高人了。
“既然公子还不想明示身份,我就让他们先睡去。”云淡风清。
这回换蓝山上上下下地打量李钰了,有些事情他实在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超级蒙汗药?弹指神功?天阳你看清楚他的动作了吗?”
“你不问我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事情?”李钰面对着蓝衫,身后的长发、衣襟开始缓缓地飘动。
“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想必你今天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一句话没说完,蓝山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地忘了说下去,一道宽宽的蓝光突然从李钰身后发出,直直地射向天际,而后,两人左、右和蓝山身后同时冒出蓝光,也直射天际,四道光将两个人圈在中央,仿若来到了一个无人打扰的新时空。光圈外,任凭天阳子佑如何出招,都打不进这里一分。
蓝山多少有些惊惧,“李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钰笑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可以阻拦。”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却突然一暗,听得耳边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蓝光突然消失,李钰被一个人从身后紧紧抱住,是李虎。
“你……一定要……丢下我一个人吗?”李虎断断续续地痴念,身子顺着站立的李钰软软地滑下,两人接触的地方全是赤红浓稠的鲜血。
李钰僵僵地站在原地,阖了眼,一滴泪悄悄落下。
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李虎全身殷红,像被生生揭了一层皮,血从肉里一点点渗出,聚成血滴,汇集在地上,摊成一片,越来越大。
这场面连蓝山看到都有些头晕,他扯了李钰一下道:“楞着干吗,还不快救他。”说着不等李钰反应,他已经蹲下身,一咬牙,将手覆在李虎血肉模糊地身体上,立时便有一层幽幽地蓝光笼罩在李虎周身,血流失的速度开始减慢。
蓝山本就莫名地头晕,这下又运用神力,更加觉得眩晕得厉害,天阳和子佑在一旁看着,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只觉得心跳都开始紊乱时,一股温暖缓缓注入周身,蓝山一抬头,看到李钰跪在李虎的另一侧,双手叠放在自己的手上,整个人都泛起光辉,显得肤色更加苍白,白得快要透明一般。
看李钰认真地神情,蓝山也不敢怠慢,此刻他全没了晕阙的感觉,只有一股暖暖地力量从手到身,又从身倾覆到李虎的身上,很快,血止住了,狰狞的伤口也在一点点愈合,不一会儿人就恢复了没受伤的样子,闭着眼好似熟睡一般。
呼吸和心跳都正常,人总算是救回来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蓝山看着对面的人,轻轻问道:“你还好吗?”
李钰浅笑,“你总是在担心别人。”
将李虎安置在炕上一边,几个人也爬到炕上坐定了,点一盏小灯,李钰慢慢启口。
“公子莫怪,我知道你身上有一枚蓝玉。”
蓝山不禁和天阳对视了一下。
李钰依然缓缓道:“公子第一次来寒舍,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碧天长使’这名号虽然是武后所赐,却也命中玄机。”
看着蓝山一脸惊奇的样子,李钰却将手轻轻抚在他受伤的左脸上,血还在一点点地向外渗。蓝山一阵恍惚,李钰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毫无血色的唇立时盖在了伤口上,变化太快,连天阳和子佑都没有反应过来。
脸颊上的薄唇温柔地游移,湿暖的舌在伤口旁轻轻来回,蓝山从未感觉如此安心舒适过,哪怕是历尽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