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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问：“你知道一个人一生可以看多少书吗？”
“不知道！”
“感觉一下！”
“那应该很多很多！”
“应该有吧！”
“好吧，我们来计算一下，一年有五十二个星期，一个星期有七天。你看一本书需要三天的时间，这已经是够快的了，然后需要两天的时间用来消化，然后还要用两天的时间休息或者做点其他的，你一个星期只能看一本书！你不可能一年每个星期都在看书，算多一点有四十个星期吧，一年可以看四十本书，十年可以看四百本书。一个人可以活多少岁，就算是一百岁，从刚生下来就开始看书，那他一生也只能看四千本书！明白吗？”
“才能看这么点？”
“你以为有多少？不过看一本书知道的东西就比别人多一点，我才看过多少书？好好看的书应该只有四百本书，但就是现在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那鲁迅是怎么看了一万本书？”
“通读！通读！不明白通读是什么概念吗？就像我看很多书一样，大脑那能记那么多东西？只记什么话是什么书上的，到时候用的时候可以找见就可以了。很多的东西就直接用，变成自己的东西，然后就把别人的东西忘记。就像考试一样，一考完就玩上两天把全部都忘记，再问什么都不会！王国维不是在《人间词话》中说了吗？古今成大事者，做大学问者，必须要经历三个境界，这个境界用的范围就广了，我们现在看书也一样，首先要博览群书，这是第一步，然后才需要慢慢消化，苦苦思索，这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蓦然回首阑珊处，最后才发现所有真正的东西都是最简单的，自己早就知道的！就像爱迪生的那句话，天才就是什么什么的什么，那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刚开始说谁信啊，但到了现在不得不信，就是那样的！不过这三个境界是可以跨越的，不是你只有完成了这一境界才有下一境界。在做第一种境界的时候你可能会有第二种境界，甚至会有第三种境界！
“还有，学习必须要思考。我以前看过很多的杂志之类的东西，最后思考了一下，就发现为什么学的东西都是在书中学的，而那些杂志里面应该也有什么东西啊，但我为什么一点都没学到？最后才发现，看杂志的时候是一篇一篇的，每篇的主题都不一样，稍有点感悟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转到另一个主题上去了，所以即使里面有东西自己也没有来得及吸收，就过去了。大一的时候我才开始认真地开杂志，思考里面的东西，一样还能得到不少！论语里面不是说了吗？思而不学则罔，学而不思则殆。卢梭就犯过学而不思的毛病，他在《忏悔录》里面就写他以前是怎么看书的，他是自学的，没有人指导。刚开始看书的时候看得少，两本书对一个问题发生了矛盾了，就思考那个对，最后思考不出来，干脆放下，看其他的书。过了一段时间，看的多了，他就自己比较出高下来了。他刚开是就是思而不学，所以就迷茫了，不知道走那条路好。如果光学而不思呢？这样的人就多了，我们通常说的‘书呆子’就是这样的。大脑就是越用越活，你一直不用他自己就死了！”
“我见你不看中国的书，还以为里面没东西呢？”
“怎么没东西呢？东西多了！堂堂五千年文明，多少人累积下来的能没东西吗？你说一个人思考就算你再创新你能弄出多少东西来？三个臭皮匠，还能顶得上诸葛亮，那么多人思考能没你一个人思考得多，思考得全面吗？我以前还以为人的矛盾性以及发展是我自己发现的，在其他的书上也没见过，还挺得意的。看了《挪威的森林》，才发现，自己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我是星期五买的，米下没看，上完通宵第二天早上睡觉前看了一会，感觉也没什么的，就是语言用得比较好，看了二十多页思考了着那个关于生与死的问题就睡着了。十一点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说看一会再睡！结果永泽就出现了，把我就晕得！他怎么就和我那么像呢？就连用的方法也一样！老鼠触电也会想办法减轻的自己的痛苦！我看第一遍的时候什么都不管，只看永泽！”
“那中国的书里面有东西你怎么不看？”
“问我为什么不看？这个问题应该问他！问他为什么写得这么难懂！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精力我看其他的书要看多少！何必在那里苦苦思索着这一句话还未必能得到什么东西！和我为什么不看纯哲学的书一样的道理。做事要讲究完美，但学东西的时候不能讲究完美，一件东西就了缺陷美才能激发人的想象，才能引人去思考！中国就太讲究完美主义，明明知道没有完美的东西还要挑来挑去的挑什么挑？就像李商隐写的《无题》一样，写得的确是好，出神入化，无迹可寻，写到了写无题的最高境界，就像无剑胜有剑一样！厉害，还有《红楼梦》，写得好啊！一个字都不能加，一个字都不能删，真是字字珠玑，有个屁用！高中的时候想看不敢看，浪费时间又怕学不下东西，上了大学花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看完了，结果还是没学下，往那一扔再也不看了。到了三十岁有时间了有心情了再慢慢看，至于现在，对不起，没心情！”
“我现在就像你刚说的一样，学而不思！”
“我刚开始看金庸的书不是吗？写得那么好让自己学不下东西啊，金庸的书我看了多少遍，你知道吗？”
“十遍！”
“写的最不好的我都看了十遍！看得最多的是《天龙八部》，多少遍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不下一百遍，光书我就买过三套！我把《天龙八部》都可以背下来了就还是学不下东西！够郁闷！最后去看古龙的书，结果一看就学了那么多的东西，把我就兴奋了！赶快学！金庸里面没东西吗？多了！但写得太好，学不下东西啊！发现了吧，我最先学的是古龙的，但现在说话用的大部分都是金庸的！”
“厉害！”
“那次就把我郁闷坏了！那次去见了几个人，他们说想写一本小说，我就说，那行，先看一下我们拥有多少东西吧！都说一下都看过什么书。没人回答！我想有的人天赋好，不看多少书，看一本书，看得多了，在里面也能吸收很多的知识。如果有一本比较全面的书，那什么都包括得了，那只需要好好看一本书就行了，把这一本书吃透就可以了，我们为什么要看那么多的书？就是因为没有一本全面的书啊！于是我就说，这也无所谓了，就是都说一下看自己最喜欢看的书看了多少遍，一百遍不说了，就问五十遍，有吗？没人回答！三十遍？没人回答！我都不敢问了二十遍了，就说十遍总有吧？结果还是没人回答。把我就郁闷坏了，就这点水平还想写什么东西？那简直不是纯粹在开玩笑吗？结果我再也不去了！”
“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多学习！”
“能知道这一点就好，比这么不知道的人强多了！”
“想你在一起想不知道这一点都难！”
我笑了，说：“感觉和我在一起说话就是种折磨吧！”
“折磨是折磨，不过每次总能学到不少东西。反正和别人在一起说话，不抽烟就行，和你在一起就不行了，你的思维跳得太快，稍微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到那去了！”
上课的感觉越来越麻木了，于是一天晚上，见了一个同学，就说：“我怎么发现我现在对课本一点兴趣都没有，似乎不管是什么东西一变成课本就无聊得很！”
“有兴趣了能怎么样？没有兴趣又能怎么样？”
“有兴趣了又能怎么样？”
我淡淡地回答：“有兴趣了可以考第一！”我心想我好好上课最后不让我考第一也太不值得了！但没兴趣我肯定没办法考第一！
那位同学把正在看的书一合，往桌子上一拍，说：“在我感觉中你们不应该这么想，你们这样想是不对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想？”我空空地问，“在你们感觉中我们应该怎么想呢？”
“你看，你们虽然自称是‘四大恶人’，但你们都有自己的特长。张冬青就不用说了，人家什么时候该学什么时候不该学，人家能把握住。你就更不用说了。任泽人家主持节目主持那么好，范增益的电脑那么好。那像我们这样，没有什么特长，也没办法，只好坐在这里乖乖地学习，你说你对课本没兴趣，其实谁对课本又兴趣呢？还不是没办法啊！我们也想和你们一样，但我们没那个资本啊！只好在这里好好地坐着，学的是什么，能学多少东西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吗？要是我们能像你们那样还不是早都玩去了吗？还不是没办法啊！”
我听了，无可奈何地说：“但是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啊。因为你们走的路都是别人认可的，都是这么走的，以后即使没有什么成就别人也不会说你们什么，因为是他们让你这么做的。但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走的是另一条、别人都不认可的道路。所以即使以后和你们的成就一样，别人也不信服，说：‘你们辛苦最后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吗？那么多辛苦有什么用？’所以我们必须要有更大的成就，才能证明出自己！”
“不管你感觉怎么说，我还是想着你们不应该像我们这里可悲，整天呆在这里也不知道呆什么，那像你们一样！想什么就去做什么，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或许你们没想到我们还想做个好学生，似乎事情已经成了这样的两个极端：你们羡慕我们，我们羡慕你们。看来还是那句话说的好！如果都把自己的痛苦拿到市场上去交易，到了最后还是愿意把自己的痛苦抱回家！别人的痛苦或许正是自己不希望的那样！”
世界也便是如此罢了，到处都诉说这一个个这样或者那样的无可奈何！十月了，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呢？是2004年的秋天了。秋天已经来了，冬天还会远吗？面对这样的心情，我只能苦苦一笑！
饭卡在国庆放假来了之后丢了，又办了张新的。那天为我也不知道好象那里惹李若凡生气了，于是就点了首歌给她，这是我今生的第一次点歌。
播完之后打电话给她们宿舍，她的一个舍友就问：“祝词说的是什么？刚没听清楚！”
“我也不知道！”我说。
“你也不知道？”那边惊讶了，问：“你也不知道你怎么点的？”
我解释了一下那是广播室的朋友随便说的，然后说：“大概是日子总是越过越快，饭卡总是越来越新吧！”
李若凡知道祝词不是我说的之后就问：“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说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并没有考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就说：“既然太阳把最美丽的阳光送给了大地，我只能把最衷心的祝愿送给你，祝愿你天天开心、幸福！”
天天开心、幸福，这样的日子的确不错！
第五章 平地一声惊雷起
到了十月的十四日，这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呢？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我所知道的是那天下午我和刘颖一起去吃饭。本来想叫上李若凡，但她有事不能去，所以只有我和刘颖去了，说有重大的事情要告诉她。
这一次我没有准时，把约定的时间推迟了两次才见到刘颖。吃饭时我开口了：“我早说过今年运气不好……”然后向她说了奇怪的眼皮跳，然后说：“有些事情发生之前总有些奇怪的预兆。我给一个朋友说了之后，他说我还信这个，我说信。这样的东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刘颖表示同意，然后问：“那是为什么呢？”
我说：“一个比较科学的解释是：不管是动物还是其他的东西，只要是存在着的，都向外界散射着一种类似电波的东西，这样并可以影响到外界，在合适的条件下就可以对其他的东西产生影响。就像一个人晚上做梦梦见了某个亲人，第二天那个亲人就死了，这一点尤其是在双胞胎是身上表现得比较强烈，也便是所谓的‘心灵感应’。还有的就是如果危险来临，必然对原有自然的环境产生影响，就像你要猎取什么动物，就必然要靠近，当你进入一个地方的时候，就破坏了这个地方自然原有的和谐，这一点在动物的身上表现得比较强烈，它们时常可以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就赶快逃走，这便是所谓的‘第六感觉’！”
“你的这个是看的还是你自己推断的？”刘颖问。
“自己想的，想着这样还比较符合科学，至于到底是不是那还需要科学家去研究去证明，那不是我们的责任！可惜的是，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好运气，但我依旧不知谨慎！”然后我向她说了半年来的情况，最后说：“我一直很奇怪，要说不幸那应该是我的不幸，但每次都和我擦肩而过。就在我感觉自己也有点杞人忧天的时候，不幸终于降临到我的身上。”
“什么不幸？”刘颖问。
我很想直接告诉她是什么事情，但感觉开口好像是很难的事情，所以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她不以为然地说：“你就没有！我还不知道？我的运气才不好呢……”然后说起来她的一大堆不幸的事情。
我慢慢地笑，静静地听她的说话，我不会怀疑她之所以有这么多的不幸是和我联系到一起的原因，但我同样知道我有一件致命的武器足以证明我比她更不幸。
等她说完，我问：“你会唱那首歌——英文版的《吻别》——《STAY ME TO YOUR HEART》？”
“不会！”她说。
“不会？上次我给你宿舍打电话的时候，听你在宿舍唱的，你不会？”
“真的不会，我就不会唱歌的！”
“行了，也不要在这上面纠缠了。能不能记得里面的歌词？那里面有几句歌词写的挺不错的。”
“不能！”
“那调子你总知道吧？你哼一下我就能想起歌词来！”
“我只有看着歌词我才能记得调子。”她说。
“好吧，让我仔细想想，这点小忙你都帮不上。”我仔细想了半天，最后说：“对了，是这一句：‘THEY SAY NOTHING LASTS FOREVER，WE~RE ONLY HERE TODAY！’他们说不管什么事情终将万事成空，我们拥有的也不过是现在！”
“我怎么感觉不是这样？”
“那你感觉是什么样的呢？”我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感觉应该是：他们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永远，我们在今天只能在这里！”
“差不多吧，同一个意思！”
“怎么能一样呢？有区别的啊！”
“你看吧！第一句：‘NOTHING LASTS FOREVER’。‘NOTHING’是‘不管什么事情’，‘LASTS FOREVER’是‘可以持续到永远’。的确的，人类终究会灭亡，宇宙也会毁灭，所以换句话就是：不管什么事情终将万事成空。我把你的意思扩大了一下，学英语不要总按着字面翻译，要换成自己的语言，表示了自己的意思来。记得有一句是‘IT‘S HARD TO MEET AND HARD TO SAY GOOD…BYE TOO’，什么意思？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样倒也不错。关键的分歧是第二句，我感觉‘HERE’和‘TODAY’是同一个意思，‘HERE’是‘TODAY’的指代，你感觉那不是一个意思，就成了‘我们今天只能在这里’。这样就把这句话的意思局限化了，‘我们拥有的也不过是今天’就包括你那句话的意思了，‘在今天’就包括了‘今天在这里’的意思了。”
“我感觉还是不一样！”刘颖说，即便我做出了这样长的解释。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有些东西还是保持原样比较好，翻译一下就不准确了。郑板桥说过一句话：难得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就要糊涂一下了，没必要太认真！”
“对！”
“人家用一生明白了这句话，而我们现在有可以理解到这句话，不知道那其中会有什么区别，不过能学习学习也是不错！那首歌的后面还有一句话，原话记不住了，英语不好。意思大致是说郁闷的时候去看望一些朋友，但朋友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使用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去歌唱。的确的，一个人的痛苦就连自己也想忘记，也不想全部表达出来，更别说别人了。”
“那是肯定的了！一个人的痛苦只有自己了解最深了！”
我笑了，问：“那么‘当局者迷，旁观者者清’又从何说起？”
“这个……就不知道了！”
“在高一的时候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一个故事，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是说什么的？”
“故事说的是一个人在沙漠里迷了路，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即使没有任何事情的发生他也会死去的。就在这个时候，狼群来了，他还不想死，或者说他不想这么死，还想近最后的努力去挣扎，以延迟死亡。人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着是个过程，不是结果。眼看就要逃不掉了，忽然掉了一个沙坑里，这样就可以摆脱狼群了。他很高兴，但往下一看，看见沙坑底全是毒蛇。不想死在狼的口里，却要葬身蛇腹，他当然不愿意了，所以向旁边抓去，刚好抓住了一根枯藤。这样的事情的确需要庆祝一下了，但他向上看去，却发现有几只老鼠只在那里啃他抓的这根枯藤，并且肯快就要咬断了，你说他该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那根枯藤上有滴露水，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就向那滴露水舔去。”然后我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