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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说吗?”
“说说也可以吧!”
“那就说吧!”
我很是简单地说:“明天要交学费,今天发现存折丢了,所以今天一晚上必须要凑够两千元,就是这的事!”
“不就这事吗?还有啥不能说的?还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现在知道了吧?”
“那我怎么给你呢?”
“取下给我宿舍打电话,如果我不在的话就在宿舍等我电话!”
“好的。”
“OK,就是这,挂电话!”
“你不会挂吗?”
“我还要打电话!”
“那好,我挂。”
等她挂了电话,我又拨下了李芬的电话,依旧没人。然后又拨了几个电话,没有多大用。可怜的是手机丢了,联系人也联系不到,只能凭着记忆中残存的几个电话来打。
到了十点钟,终于可以和李芬说话了。告诉她事情之后,她说:“肯定是你宿舍人拿走了,你把话挑明就可以了!”
“我知道是谁拿走了,事情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首先解决的是钱的问题,存折其他的都还在其次!”我并不想纠缠什么。
“我怎么想得简单了?就是你宿舍人拿走了,你听我的,你把话挑明就行了!”
“你也不想想,我是张铎,敢偷我的钱是什么人啊……”
“管你是不是张铎,现在丢的是你的钱又不是别人的。”然后乱七八糟地把我说了一大堆。
她依旧要我解决存折的问题,让我感到彻底得无奈,就说:“你要知道,偷走的是我的钱,我也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辛苦才挣下这么点钱。我肯定要拿回我的钱,这点你放心,但不是在现在!”
“你就是太优柔寡断!”她冒出了这么一句。
“优柔寡断?”我一听这个词语就晕了,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给予我这样的评价,不禁问道:“我优柔寡断?”
“就是,有的时候你就是太优柔寡断!”她的话依旧是如此地坚决。
“你冷静点好不好,这个问题不是一个问题,他可以帮我解决以前的几个相关问题!”
“我怎么不冷静了?我哪里不冷静了?……”
我无奈地笑了,说:“好我的李芬啊!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这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不用管了,我知道你张铎的事情我李芬是管不着了,你张大仙是何等的人物还用我李芬这等无名小卒来管?我李芬也不配去管了。”她说,听她的声音已经快哭出来了。
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和她说太多的事情是一件不明智的选择,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说:“好了,好了,没事了!”
“什么事没了?”
“什么事都没了!”
“要是几百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下,几千的话我弄不下。”
“不要紧,你赶快休息吧,我自己搞定!”在这个时候我还敢多说什么呢?
我已经不敢让她先放了,我自己赶快放下了。这一切也真是艰难,我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一下,“叮呤呤”的电话想起了。我暗想谁在这个时候会打电话,宿舍的电话号码我自己都记不住,知道的更是没几个,一共只有三个以前的同学知道,会是谁呢?今天电话这么紧张她也能抽空打进来。
“喂,你好!”我接上了电话。一听声音就晕了,赶快说:“大哥,你放过我吧。”是我初中的一个同学打的,在四川上学。
“怎么了?”
“今天晚上有事,不能陪你聊天,其他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就今天晚上你放过我吧!”
“有是什么事啊?你说一下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远亲不如近邻,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帮不上的!”对于我现在的处境我很是满意。
“你说一下又费不了你多长时间啊,你说了我马上就挂电话!”
“好吧,我就告诉你!”然后我用最简单的话把事情说了一下。
“最迟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两点之前。”
“还差多少?”
“九百!”
“那好,你找一张农行的卡,告诉我卡号。明天早上我给你打上,你取一下就行了!”
“你有?”我愣住了,发现有很多事情的确是我所无法想到。
“我的还多着呢,我学费还没交呢!”
“你不交吗?”
“反正缓交申请都写了,寒假来了再交也不迟,到时你给我就行了,好吧?”
“好!”
“没事了吧?”
“有!”
“什么事?”
“马上去找一张农行卡!”
“好,一会给我电话!”
“慢!电话号码?”
“你不知道?”
“鬼才知道呢!”
“你上次不是打过吗?”
“早不知道扔那去了!”
“好的,你记一下!”她说。
我记下她的电话号码,说:“好的,谢谢了!”
然而她却这样问:“你到底是不是张铎啊?”
“是啊,怎么了?”我不禁莫名其妙,和我说了半天的话怎么还问我是不是张铎!
“张铎也会说‘谢谢’?第一次听说!”
我笑了,说:“偶尔说说也无妨。”
事情暂时可以放一放了,接下来就是给陈杰打电话了,不过我打的是他母亲的手机。前段时间他的手机停了,在他考试那两天碰到他的一个同学,得知了他暂时用他母亲的手机,并把手机号告诉了我,我还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他考试的情况。
我说:“阿姨,我是张铎。”
“是找陈杰吧?”
“是。他是在家还是在学校?”
“在家呢。他这两天回家了,不在学校!”
“那我怎么联系他呢?让他一会给我打电话还是……”
“你直接打他手机就行了!”
“他手机通了?”
“通了。”
“那好,他的手机号是多少?”
“你不知道吗?”
“他的号在手机上,我的手机丢了,没记这他的号。”接下来我记下陈杰的电话,“那好,我给他打电话去。”
我拨下了陈杰的手机号。我轻轻地吸了口气,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电话通了,没人回答。“喂?”我说。
“是张铎吧?”他说。
“是!”
“有什么事情吗?”
“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
“明天你能不能来一下学校?”
“不能!”他肯定地说,“这几天有事,我妈让我明天去学校听课呢!”
我笑了,说:“就这几天你有空来一下就行了。”我希望他的反应不是我的预料,很可惜他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
他犹豫了一下,问:“有什么事情?你在电话里说不行吗?非要让我去学校?”
“是的,我必须要见你,电话里说不方便。”
“是不是留级的事?要是这事我给我哥说一下,让他给你解决就可以了。”他开始猜测我找他的原因了。
“不是,都留级了,无所谓了。”我希望他少说点话,那样暴露的东西少一点,可惜他似乎他并不愿意。
他又问:“那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和刘颖有什么事情?”
我笑了,说:“和刘颖能有什么事?真晕!”
“那还有什么?”
我淡淡地说:“你来,你来就知道了!”
“我真的去不了啊,非要我去?电话里不能说吗?”
“是的,见了你才能说。”我依旧不肯松口。
“那我去不了啊!”
“就这几天,你抽空来一下就可以了,来了我告诉你!”
“你这个捣蛋鬼!行,有空我去,行了吧?”
这句话说的还不错,我说:“好的!”然后便挂上了电话。
这个时候熄灯了。想了一下,万一有一笔钱出了问题怎么办?又打了几个电话,找了几百。都这个时候了,考虑了一下这几笔钱都没什么问题,便上了床。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刚开学我在看摘抄本的时候,看到有这么一句话:“仇敌和朋友之间的区别,就正如生与死之间的区别。”这是古龙说的一句话。我站在桌前轻轻考虑了一会,想到《挪威的森林》中关于生与死的一句话:“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在我的认识中是这样的,死亡是永恒的,生只是死亡的一部分。便如“渡边君”曾经认识过的一样,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生的一部分,生的一部分是死亡。你可以随时死去,由生转化到死,但不可能随时都可以由死而生,所以生命才显得珍贵。现在古龙用生与死来说明朋友和仇敌之间的区别,那么朋友就是生,仇敌就是死,朋友随时就可以转化为仇敌,但仇敌并不是随时就可以转化为朋友,所以朋友就显得特别珍贵。一个人有一个朋友谓之足,有两个朋友谓之难得,有三个朋友呢?而我似乎拥有着很多的各种各样的朋友,这又是什么呢?那中间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在古龙的书中,有三种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对手,第一是明着的对手,第二是自己,第三就是朋友。在这三种人中,还是第三种人最可怕。而在我这么多的朋友中,会不会也有人会成为仇敌呢?这样的事情我还没碰到过呢,如果有那也可以有一点进步,会有吗?如果有,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我考虑了一下,在现在似乎并没有,因为现在我还没有背叛的价值。但是在现在,却有了,我有点欣慰。想不到会是在现在!我有点难过。
想不到会是在现在,却在现在发生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呢?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吗?留级已经让我流下了第一滴血,现在又要让我流第二滴血,我又不是史泰龙,也不是在拍电影,为什么呢?但一想便明白了,而这样也的确太过于可怕。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呢?事情可以预料,又似乎无法预料,我曾经给他详细解释过什么是“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我也告诉过他我看完《浮士德》只得到了一句话:“恶,是好人保护自己的甲胄,是坏人为非作歹的帮凶!”陈杰,你为什么要如此?
我慢慢回忆着,在F1上海站比赛前,我想舒马赫应该能拿到冠军,他说一定不能,原因是舒马赫来之前造的声势太大了,骄兵必败!最后舒马赫没有完成比赛,我认为只是偶然的失误,他却认为是肯定的失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错了,他对了,因为再也没有再一次的上海站第一场比赛!他也承认在他见过的人中没有比我更强大的了,难道那也仅仅只是一种奉承?难道他现在就有力量就想向我发起挑战吗?而且还用了这样的手段,那其中的后果是什么?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考虑过!
“张铎,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他问,那是在半年前。
“什么话?”
“每个人都希望有真理站在他那一边,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站在真理那一边。”
“不知道!”我回答说。
“这话你都不知道,还中文系第一才子呢!”
我笑了,说:“我不知道的多了,又不是只是这一句,谁说的?”
“爱默生。”
“爱默生?在哪看到的这句话?”我问出如此的问题。因为在这段时间里看的书中没有爱默生的书和文章啊,倘若是我看过的而我没有发现这句话也未免太可惜了!
“在你那本名人名言录里。”
我松了一口气,说:“可以原谅!”因为那本书上面的话我每次都只看几句,然后过一段时间再看几句,因为那里面的东西都不太容易理解。
“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真理意味着正确。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和选择的路是正确的,这就是每个人都希望有真理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但真理具有客观性,有些事情在你看来是正确的,但在别人、在社会的眼里你未必是正确的。即使某些事情你的确做错了,但你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这就是你未必愿意站在真理的那一边。有一句话大概是评价墨西哥人的性格的,是这么说的: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可以遵纪守法,而自己却可以是个例外。那你想想,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那么不是都在犯罪吗?还有什么自己和别人可言?同样的道理!”
“哦,我终于明白了,真难懂!”
“到一定程度你自然会懂得。记得四年级的课本是有一篇文章是《我的伯父鲁迅先生》,里面写鲁迅说社会太黑暗,把他的鼻子碰扁了。到了初二的时候,才逐渐开是懂得。你说让一个四年级的孩子去理解这样的东西那能理解得了吗?的确有点难以想象,即使我每次考试都考第一我依旧不会懂得!就像初三我们学的《海燕》的最后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那个时候就很奇怪,谁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平平安安,一路顺风,难道还要多灾多难?但是到了现在,我不也是同样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吗?这样你就可言拥有更大的进步!可是,有吗?没有!”
陈杰,你告诉过我你明白了这句话,现在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明白!为什么你没有站在真理的那一边呢?你为什么要如此呢?我们是朋友啊!我想到了斯坦贝克写的《人鼠之间》:
佐治的声调更其深沉了。他很有节奏地复诵着那些字母,一听便知道,那是他过去说过多少遍了的。“像我们这样在农场干活的雇工,是这个世界上最孤零的人。他们没有家,没有乡土。他们到一家农场干活,聚下一小注钱。便走进城去,花得一干二净。后来呢?你知道,他们马上又在另一家农场拼死拼活地干起来了。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希望。”
李奈兴奋起来了。“就是这——就是这。喂,讲我们是怎样的吧。”
佐治继续讲了下去,“我们可不像那样。我们有奔头。我们有人可以谈话,有相互的关怀。我们不会因为没处可去,便坐在酒吧里胡乱花掉我们的钱。要是别的人被关进了牢里,他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等着腐烂掉。因为谁也不关心他们。但我们不一样。”
李奈插嘴说:“但我们却不这样!为什么?因为……因为我有你关顾,我有你关顾,就是因为这个。”他得意地笑了,“再讲下去,佐治。”
……
这篇小说告诉我们:人人都有梦想,有的人被梦想折磨了一辈子,最终一无所获。但最打动人的还是那份友情,即使到了最后佐治不得不亲手杀了李奈。
一切是由于什么?是我明白得太多还是他明白的太少?为什么要如此?不管再伟大的人物,都有犯错的时候。犯错并不可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看他怎么去选择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便睡着了,但是感觉并没有思考多少东西。第二天灯亮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六点了,又是新的一天。在新的一天能做什么呢?我摇了摇头,习惯性地点上一支烟。
在床上呆到六点半下了床,感觉自己有点慵懒。陈杰会在什么时候来呢?应该是在八点吧,最起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六点出发,应该在八点左右到来。他今天肯定会来,肯定会早早地来,这一点不用含糊,因为他也想知道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
我正在慢慢地洗脸的时候,门开了,陈杰走了进来。这时,其他人都起床了,陈杰和他们打过招呼。我问:“这么早?”
他回答说:“你让我来我能不赶快来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了我一根。
我擦完脸,接上他给的烟,一看是“蝴蝶泉”,就说:“哟,档次降了啊!”一般他来不是“红河”就是“国宾”的,现在也没必要摆这样的样子吧!
我笑了,轻轻讽刺说:“难得陈大财主也也有没钱的时候,真的不简单啊!”那是有一次我和他以及卢可欣一起吃饭时候他说过的话:“有我这个陈大财主在怕什么?”
“最近就是没钱了!”
“我知道你是没钱了。”我说。对于他的花前水平我还是比较信任的,虽然只有一星期,那一千八让他花完也不成什么问题,况且不是自己的钱花的总是比较快一点。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叫我来有什么事?”
笨蛋!脸色应该放平静点,就像什么样的事情都发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如果你想骗得了别人那最起码你要能骗得了自己。我能直接告诉他是是事情吗?那当然可以,但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于是,我笑了笑说:“几天不见你了,想你了。”
这时他的脸色才稍有点缓解,说:“你这个捣蛋鬼!”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捣蛋鬼,但他应该知道我不经常开玩笑的。
等我抽完烟,刷了牙,我问:“吃饭了没?”
“没!”
“好吧,吃饭去!”然后跟宿舍人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餐厅里的人太多,又太吵,我也懒得在这样的场合说,也没说什么。等我我们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宿舍的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我和他各找了个凳子坐下。
“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他问。他当然知道我叫他来肯定不会是因为想他了。
我说:“存折丢了!”然后看着他的反应。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事,他的表情应该有点变化才是。
可惜他的神色依旧不变,只是问:“什么时候丢的?”
我说:“就在你走的那一天。”他是在十月二十六那天走的,走的时候我在睡觉。而存折丢的时间并不是在十月二十六,而是在十月二十五的下午。我显示出对这样的事情我依旧含糊。
“我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