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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道残影过后,那年轻人出现在了蒙牛身边,对着牛头一记直拳,那头约一吨重的蒙牛一下子被打得飞了起来,最终摔在了距离年轻人十步开外的地方,伏在地上,七窍流血。
这时左首那老人道:“这人一拳打在牛头上,实际那一拳之力已经把牛全身的骨头都震散了,这一拳的力量,少说也有5吨以上。”
“没错,这个人打出的这一拳的力量是6吨。”转头看了看叶飞接着说:“叶飞,不知你的力量比之如何?”
叶飞摇了摇头,这样的力量自己现在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老道人接着道:“不知你对这力量看法如何?”
“很强!”
“是很强。他能让普通人有着超人的力量,不过,副作用也是明显的。”左首老人搭话说道。
“这样的力量,我们称之为阳刚之力,是至刚至强的力量。”正首的老人发话道,“刚虽强,但易折,也不能恒之。叶飞,你说这种力量很强吗?”
叶飞点了点头。
正首老人道:“很强没错,但这些都是依靠肉体的强度达成的。你知道这个年轻人之后的情况吗?”
叶飞摇了摇头。
“三十岁之后,他的两只手的骨头就开始松动,三十五岁之后,他连一双筷子都拿不稳。”正首的老人感叹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四十岁时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最后选择了离去,因为这样活着,对他的成就来说,无疑是一种嘲讽,他受不了。”
“叶飞,你以为这屋子外那副字匾如何?”老道人问道。
“非常人所能。”叶飞道。
“不错,强大的力量不光只有肉体,有一种力量同样能达到那样的效果。”老道说完,伸出手掌按了按面前的大理石桌一下。
叶飞抬头看去,只见光滑的桌上此时已被老道印上了一个三寸深厚的手印。
叶飞的脸色不禁变了变,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功?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有如此绝学,怪不得叶飞从他们身上感到了强大,看来三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并且在某个领域也有着很高成就。
“刚易折,柔易衰,刚柔并济,才能成大器。这就是武学当中的阴阳之说。如果你只有肉体的强度,那么你永远也达到不了武学的更高境界。
叶飞低头沉思了一会,道:“你们和我说这些用意何在?”
左首老人大笑道:“我们三个老骨头是不想让你这么一块好料子就这么夭折。”顿了一下严肃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叶飞茫然地摇了摇头。
左首老人叹息了一声道:“前些日子,因为你破坏了‘影’的一笔交易,而你被虎狮解雇,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虎狮惹不起这个强敌,所以过河拆桥,因为他们这样的组织应付不了‘影’的报复。”
第十八章
“影”,叶飞暗暗想道,国内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是个很古老的杀手组织。在虎狮还没有成立之前,这个组织就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虎狮的资料中也只有“影”中十大杀手后五名的资料而已,至于“影”的首领,活动范围,规模,虎狮根本无从查起。而虎狮的一切自不必说,已经被“影”所掌握,要不然叶飞也不会在虎狮总部内受到对方的埋伏。
想不到报复的不是虎狮,不是青火,而是他叶飞。叶飞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倒霉,左首咯人又说道:“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而你自己更没发觉到,其实你已经走上了一条很危险的武道,那就是你所拥有的能激发潜能的能力,如果不合理应用这种能力的话,不用过多久,必定会伤及自身。虎狮把你抛弃了,能和”影“对抗的组织屈指可数,而我龙门就是和”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组织。说到这,眼里闪烁出愤怒仇恨的目光,身上也迸发出比之叶飞刚进门后所感受到的强上几倍的气势。
叶飞暗自咬牙撑住问道:“可我无论在他们或是你们眼中都是弱如蝼蚁的存在,你们又何必费尽周章劝我加入龙门?就算你们和‘影’有仇,又何必为我再添一笔仇恨,说不定也会因此而引发两方的争斗。”
中间老人大笑了几声:“我们与‘影’几乎每天都在明争暗斗,本就无可化解,再加重怨恨又有何妨?至于你,实在是有着让我们眼红的潜力,只要加以时日,必是‘影’最大的威胁,这就是‘影’为什么要除去你的原因。”
顿了顿,叹息了一声道:“可惜啊可惜!你虽然有着比常人更优秀的根骨体质,可惜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以现在你的年纪,也许终其一生也很难达到先天的境地。”
“那现在达到你所说的先天境界的人有几个?”叶飞并不在意自己能达到什么高度。
中间老人又叹了一声道:“目前能到达先天境界的人,据我所知,只有五个,其中‘影’的首领是一个,另一个是南宫家的天才南宫月,她在二十岁时便已达到了先天境界,还有就是我们三个人,可惜啊!唉,虽说我们已入先天,但双脚已残,只能到达后天高手的地步,而现在后天顶尖高手就有很多,带你来这的陆山也是其中一个。”
叶飞听了暗暗吃惊,陆山的实力他见过,和自己动手时确实没动真格,自己就吃不消。而如果陆山也有老道人的那种能力,叶飞丝毫不怀疑陆山可以在顷刻之间打败自己。叶飞抬头望了一眼三个老人的腿部,刚才被他们的气势所摄,没去注意,现在望去,三个老人的腿部确实是空荡荡的,只有裤管,叶飞不禁对三老生出同情之心。
右首老道人说道:“我们三人是龙门长老,这是大长老,”指了指中间老人,然后又指了指左边老人道:“这位是二长老,”顿了顿又道:“龙门至今已经有三百多年历史了,而我们三人,也是第四十七代长老。龙门一直人丁稀少,再加上强敌环伺,到现在,龙门的正规子弟也只有三十六个。龙门不属正,也不偏邪,行事一向凭自己喜好,只要不触犯门规所做的事别人也无权过问。”
大长老道:“我中华武学流传至今,已所剩无己,虽然中华武学博大精深,可也因为博大精深,成就一名子弟所需的时日也要很久,也许十年,也许几十年。再加上很多一脉单传的精妙武学,到现在已寥寥无几,可以说,现在中华武学已经没落了,虽然习武之人众多,但能真正接触纯正武学的却没有几个。唉!”
叶飞认真地听着,对他来说今天和三位长老一翻谈话中,其实是三个长老一直在对他说,让他看到了现实社会中的另一个社会,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会受人尊重。叶飞以前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事都是随性而为,现在叶飞的想法已经慢慢地改变了,变得想要去接触社会,在这个世界中实现自己的价值,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同。可以说,叶飞变得俗气了,但更重要的是,叶飞成熟了。
“本来你被判定成植物人后,‘影’也对你放弃了,我们也为你可惜,但没想到你竟然奇迹般地醒来了。实在是造化啊!现在你无处可去,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至于加入龙门的事你慢慢考虑,我们也尊重你的决定,不会强求于你。”
叶飞点了点头,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夏柔的倩影,这么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可好,叶飞忽然才发现,原来夏柔在他心里,一直占有很大的位置,只要一被提及或触碰到,思念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泛滥,蔓延。
夏柔,把自己从无尽黑暗中唤醒的女人,注定会成为叶飞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
—————————————————————————————————叶飞在陆庄里住了三天。这三天,三位长老没找过他,陆山也一直不见踪影。叶飞每天看着众多家丁修剪花草,虽已入冬,但枯黄的树草在这里很少见。这里仿佛是个四季如春的天堂,在这里生活,很悠闲,一切烦恼好像都烟消云散了似的。
可好景虽好,叶飞在看了三天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开始堕落了。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吃得好,睡得好,还是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可叶飞就是觉得不对劲,仿佛心中有一种东西在慢慢软化,叶飞一惯清晰的头脑在这几天仿佛停止运转了一般,叶飞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把自己内心的杂念全都抛开,保持着灵台的一片空明,闭着眼盘坐在地上。
此时叶飞只觉得身外之物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自己的意识在缥缈无尽的宇宙中畅游。这不像是他昏迷沉睡时的那种飘荡,叶飞很清楚地能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往浩瀚的宇宙深处游去,仿佛在那里,有一个莫名的东西在呼唤着自己一样。叶飞此时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就像在冬日里晒着太阳打磕睡一般,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张开了嘴,贪婪地呼吸着外界清新的气息。
叶飞的呼吸平稳而悠长,而他此时好像已经跳入了天地间,成为了天地间一颗尘埃,在天地运转的规律中缓缓运行。此时他仿佛抓住了天地间某种规律,自己已经融入了这片空间,他可以化身万物,这时他是一株草,一颗树,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第十九章
就在叶飞几百米开外的一座凉亭内,三位长老这时满面都是震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过了好一会儿,大长老喃喃自语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啊?”
二长老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三长老捋了捋常须,感叹道:“怪才!简直是怪才啊!”
“天人合一,这……这怎么可能。”大长老道。
三长老沉思了一会道:“这只有一个原因,”大长老和二长老都望着他,三长老一向是三人中见闻最广博的,所以在三人中也有智囊的称呼。
三长老道:“此子虽然不曾修习内功,但此时达到这种境界,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悟性!他似乎在这里抓住了什么,而把他带入了这种境界。奇缘啊!奇才!有如此奇缘又能及时领悟,此子不能错过。”
两位长老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龙门除了他们三个,年轻一代中,只有陆山是后天的顶尖好手,其他门人都停留在二三流之上,而龙门收徒向来考验是极严的,所以龙门目前情形不容乐观。
“只是……”三长老忽然说道。
“只是什么?”
三长老皱眉沉思了好一会,方才缓缓说道:“若我猜得不错,此子现在心境已达到天人合一,但却深陷其中,他能自己醒来就好,但如若不醒,他就永远会这样,再也不会醒来。
二位长老大吃一惊,二长老道:“难道不能叫醒他?”
三长老瞪了他一眼道:“若突然叫醒他,那么他这种心境这一辈子便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忘了咱们三人进入先天时,是怎么醒来的了么?”
二长老回忆了一下,道:“如若妄然叫醒他,不但前功尽弃,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到达这种境界了。可那时我们都是自己醒来的啊。”
三长老道:“能入先天自己清醒过来的,那是因为他自身便练有内功,练到一定境界,自然而然地进入先天境界,当内力循环到一定程度时,自然便会醒来,可像叶飞这样,没有内功基础,心境就算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如若醒来,三五年之内修为必可超越我们,但醒不来……”
大长老道:“老三,可有什么办法使他醒来?”
三长老道:“如今之计只能找一个心境修为达到天人合一的人来帮助他,唤醒他的意识,可咱们三人的心境都还没达到这个境界,这可真是难办。”
大长老道:“不如请南宫月前来,看能想出什么办法?”
三长老道:“正有此意,请南宫月前来,就算她没达到这种境界,合我们四人之力,总能想出办法。”
二长老道:“唉!看来咱们又得欠南宫家一次了。”
大长老道:“为了光耀龙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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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没有拒绝三老的请求,她也很想去看一看心境能到天人合一境界的年轻人。南宫月一向心高气傲,凭着自身过人的天份二十岁就踏入了先天境界成为顶尖的高手。这几年她也在寻求达到更高境界的契机,可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南宫月忽然听二老说龙门出了一个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人,但却清醒不了,南宫月很好奇,她也想去见识一下这个人。
南宫月一踏入陆庄时,凭着她超常的知觉,就感到天地间的灵气正缓缓地向一个地方汇集。南宫月过去一看,只见一个人横卧在草地上,南宫月看着眼前这人,却感觉不到这人的任何气息。南宫月有一种错觉,自己在看的,仿佛是天地间一株草,一块石头,但她眼睛确确实实地看到了那是个人,并且是个年轻人。
“难道,这就是天人合一?”南宫月暗暗思索着。
“南宫姑娘来了啊!老道有失远迎了,还请见谅。”三位长老缓缓从屋里出来。
“废话少说!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人?”南宫月冷冷地道。
“正是。”三长老道。
“他这样多久了?”
“已经三天了。”
“三天?这么久?”南宫月暗暗吃惊。能沉在自己心境里三天,并牵引着天地气息,她不能想象出这到底需要多高的修为。
“再这样下去,他就会被这股力量弄得灰飞烟灭了。”南宫月的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意思是说天地间的这些灵气。
“正是!所以请姑娘前来,看能想出个办法不?”
南宫月低头沉思不语,面对如此情形,说实话她也无可奈何。但南宫月却是个不服输的人,她不相信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只是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见南宫月沉思,三位长老也不去打扰她,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叶飞。
说实话,叶飞现在的情形,三位长老也说不清楚。但每天看着叶飞总有一种将被他带入的感觉,叶飞身边充斥着无数天地间的灵气,三人这几天在叶飞旁各自打坐,修为也精进了不少。
南宫月思索了一会,忽然在叶飞身边盘坐下来。三位长老也坐了下来,一时间,四人间再没话语,都各自闭目打坐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南宫月缓缓睁开了眼睛,三位长老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也同时睁开眼睛。
南宫月道:“依我一人之力确实没有办法让他清醒。”
三位长老默默地互相看了一眼,看来南宫月似乎想出了办法。
“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以我一人之力完不成,还需要三位相助。”
“姑娘请说。”大长老道。
“刚才在打坐时我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但却能从天地灵气中融入到他的境界中,可我找不到他的意识。”
南宫月说到这时停了停,接着说:“三位也知道我南宫家有一套女子专门修习的武学,名为天龙吟。但以我目前的能力,连一半的实力都发挥不了,南宫家几百年来也只有两个人能练成此绝学。如果我能发挥天龙吟的全部实力,我想就算不能让他清醒,但至少也能唤回他的意识,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那要我们怎样助你?”
“很简单,三位把功力转为阴柔之力借于我,让我有能发挥天龙吟的能力。”
三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天龙吟确实是部绝学,练到极致,一频一笑仿佛都带着莫名的魔力,能让人深陷其中,也是疗伤的最佳功法。当年三人带着龙门的精英去参加一次聚会时,遇到过练成此绝学的人。当时那个女人只是朝着三人手下吹了一声口哨,龙门的三个精英就跟丢了魂似的,跟着那个女人走了。
这件事让三人大感颜面无光,却也不好发作,因为练天龙吟的只能是女人,而练天龙吟的女人必定会心高气傲。当年龙门与“影”大战时受伤过百人,而这些人也在天龙吟之下保住了性命,也挽救了龙门。如果那些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的话,超过一半的人会死,那么龙门现在肯定没落了,谈何报仇?所以三人一向对天龙吟是又爱又恨。而南宫家对龙门可以说是有着很深的恩惠,所以南宫家一有什么事,龙门肯定是第一个站在南宫家这边。
第二十章
叶飞此时的意识在浩瀚的苍茫宇内仿佛迷了路,正迷茫地四处乱蹿。他很想停下来,但源源不断的能量传来让他不能停止,正在叶飞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一阵歌声像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歌声像一道泌人心肺的凉爽清泉,正从一座高耸入云端的山上缓缓流下。婉转灵逸,晶莹剔透,清澈得丝毫不带有人世间半点杂念。初时听起来,只觉得这声音缥缈不定,时断时续,却依然能透过空中层层阻碍直达人的耳膜。渐渐的,那道清泉越流越近,也越发地清晰动人。
一时之间,陆庄周围数公里内的所有人群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着那如泣如诉却又充满了期望和纯洁的动人歌声,宛如在烈日炎炎的午后洒下了一杯冰凉醇厚的美酒般清爽遐意。
渐渐地,那道清泉越流越急,越流越响,水花激荡之下,晶亮圆润的水珠纷纷溅落在光滑的岩石上,迸碎成无数细小的水雾,仿佛一股久违的柔风将那雪山上的冰雪都尽数融化了一般。众人听得心中一阵温暖,忍不住在脸上洋溢起了微微的笑意。
突然之间,一轮烈日升至当空,那清泉又再次变得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