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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书柜里面的相框看来，如果不是学校对待男女关系之间的严格就是他根本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顾尚尚继续说道。
凌云嗯了一声，心里哑然，让她多看看那些书也是有好处的，不过，她天生就观察灵敏，只要稍加点通……的确如习商洛所说，让她选择律师专业的确是浪费了人才。
“他们快回来了。”宿舍老师挂了手中的电话走出来说道。
顾尚尚点点头：“麻烦你们老师了。”
“哪里哪里。”宿舍老师虚心的笑了笑，“这事儿发生在我们学校里面，我们老师都有责任，现在只要逮到真凶还方雨欣一个清白就好了。”
顾尚尚一愣，转头看向这位宿舍老师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杀？”
宿舍老师也愣了下，连忙解释道：“我猜测的啊，不过也有可能是自杀啊，我也不能确定是吧？”
“尚尚。”顾尚尚还想再问，却被凌云出声阻止了。
顾尚尚看向他，凌云盯着楼下的不远处：“学生们快回回来了。”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方雨欣的男朋友，范棋。
见到范棋的第一眼，顾尚尚惊讶的盯着这个男生，熟悉……不能的再熟悉，这男生不就是今天下午他们刚和校长走出行政楼偷看的那个男孩子吗？
“你叫范棋？”顾尚尚走过去问道。
范棋有些惊慌的点头，但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看向自己的宿舍老师：“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位是来调查方雨欣死亡的律师，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宿舍老师介绍道。
“不好意思，我和方雨欣并没有接触过。”范棋暗下眼色淡淡的说道。
顾尚尚知道他在说谎，于是对着那宿舍老师道：“老师你先出去吧，我们要单独问他几个问题。”
“好的好的，一会儿你们直接下来就是了。”说完，宿舍老师带上门走了出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凌云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顾尚尚笑看着这个男生邀请他也坐下去：“范棋，你先坐。”
“我什么都不知道。”范棋坐下来一口否定道。
“你不要急着否认。”顾尚尚也坐下来看着他说道，“我们只是单独的问你几个问题，不要紧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相信没有人能像我们这样帮你了。”
范棋不再说话，呆木的坐在椅子上，顾尚尚叹了口气掏出笔记本开始问道：“认识方雨欣吗？昨晚死亡的受害者。”
“听说过。”
“我看资料你和她不是一个班级的，但是我们打听到你好像是她的男朋友？”顾尚尚继续问道。
范棋听了立马否认：“谁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先冷静。”顾尚尚皱眉按住他的手，“我们只是听说而已，范棋，首先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受方雨欣母亲所托来调查真凶，我们只是帮忙找到真凶惩罚真凶，让方雨欣走的更好而已，所以，你一定要把知道的告诉我们，难道你想要方雨欣走的不痛快吗？”
范棋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好一会儿，最后问道：“你们确定她是他杀？”
“百分之九十五是这样确定。”顾尚尚点头，“剩下的百分之五，我们就是要推翻这百分之五的可能，所以，你知道什么，都要告诉我们。”
范棋又沉默了一阵后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见他已经被说通，顾尚尚松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他的书柜里面拿出那个相框，范棋惊讶的看着她，只见她把相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淡淡的说道：“我猜这相框在那位置有两种可能，一是你不想堵人思情，二是你想掩饰你们之间的情侣关系，你说，是哪种可能？”
“两者都有。”范棋目光紧盯着那相框说道。
照片里的他们都笑的很开心，可是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日子了，再也不会有了……
“你是怎么和方雨欣认识的？按理说你们也不在一个班级，而且方雨欣的朋友也很少几乎没有。”顾尚尚问道。
范棋嘲讽的笑了笑，拿起那相框，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照片上的方雨欣，笑的如此甜蜜的方雨欣：“我们都是同类人，她没有朋友，我也没有朋友，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这样在一起了。”
顾尚尚心里有些难过，她忍住这份难过继续问道：“那你和方雨欣的这份关系维持了多久？”
“从一年前到现在。”范棋一动不动的看着照片上的方雨欣回答道。
“那今天下午本来应该上课的时间你出现在行政楼那里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找校长有事要谈？”顾尚尚继续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雨欣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那依你来看，你认为方雨欣像那种会自杀的人吗？”顾尚尚皱眉问道。
范棋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头：“她并没有什么抑郁症，她的抑郁症都是装出来的。”
“……”顾尚尚愣了好一会儿，连忙低头记录，接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她的母亲都说她有抑郁症了，你就怎么知道她没有抑郁症？”
范棋勾起嘴角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这所恶魔般的学校一起熬着，现在她走了，我也……”
“等等！”顾尚尚立马打断他的话，把他手中的相框抽了出来，“你可别有这个想法，你看着我好好回答，你怎么就知道方雨欣没有抑郁症？”
范棋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缓缓的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顾尚尚，想了下刚才的问题回答：“她告诉我的。”
“那如果她没有抑郁症，却有抗抑郁的药物，假若这是她母亲安排的，她母亲就不担心拿这药那个吗？”顾尚尚皱眉问道。
VIP052 检验
“那如果她没有抑郁症，却有抗抑郁的药物，假若这是她母亲安排的，她母亲就不担心拿这药那个吗？”顾尚尚皱眉问道。
范棋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在顾尚尚以为他不会回答问题她准备再继续问的时候，范棋看向顾尚尚突然很认真的问道：“律师，你真的能帮助方雨欣找到犯人让她走好吗？”
“当然。”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
“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范棋像是突然正经了起来，连腰板也挺直了，“一年前，我认识了方雨欣，我的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但也能够支撑起我在这所学校的费用，贵族学校并没有外表想的那么华丽，这里的学生不是攀比就是炫耀，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偶然之间认识了方雨欣，她成绩优异，品学兼良，长的也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高官妈妈，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孤立她。”
顾尚尚认真的听着。
“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偶然之间认识了她，在那之后，我们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互相诉说着自己的苦楚，我因为家里条件没有其他同学好，会受到他们的排挤，当然，我能忍。”范棋继续说道，“而方雨欣是因为自己太优秀，受到许多女生的嫉妒也受到了排挤，两个可怜的人就这样在了一起。”
这种感受她不懂，但是听起来的确是很让人可怜：“然后呢？”
“她的抑郁症是自己伪装起来的，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包括她的妈妈。”范棋淡淡的说道，“她的抑郁药物全部是自己存了起来，当然！她是不可能会自杀的！在我认知的范围里，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自杀。”
“为什么你就这么确定她不会自杀？”顾尚尚问道。
“我和她交往了一年，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包括她的父亲。”范棋解释道，“她从小就和自己的妈妈在一起生活，尽管如此，她生活的仍旧孤单，她的妈妈因为是高官很少有时间陪她，而她的父亲在小时候就离开她了，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自己的父亲，在没有找到父亲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自杀的，而那些她囤积起来的药物是为了以后威胁自己的母亲而准备。”
“威胁母亲？”顾尚尚难以想象，方雨欣这女孩子的想法有些过于极端。
范棋点头：“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没去问，不过律师，这事不能让她的妈妈知道，拜托了！”
“为什么？”顾尚尚十分不解，“方雨欣已经受害了，这个消息身为母亲是有权利知道的。”
范棋看着她笑了笑：“我不想让她死了也保留不了这个消息，律师，我是信任你所以才告诉你这些，至少在真凶还没有抓住之前。”
“那你能肯定方雨欣真的不是自杀？”顾尚尚反问道。
“嗯。”范棋低下头，“我确定，因为那些药有一半在我这里，她体内的药物不足以死亡。”
顾尚尚愣了好一会儿，侧头看向凌律师，打算听听他的想法。
凌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道：“把你的手机号给我们。”
范棋听了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向顾尚尚：“律师，麻烦说下你的手机号。”
顾尚尚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范棋快速的记好并且回了过去。
“走吧。”凌云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顾尚尚哦了一声收好笔记本和手机，对着范棋笑了笑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会找出真凶的，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就告诉我们，好好休息吧。”
“好，麻烦你们了。”范棋也站了起来跟在顾尚尚后面准备送她出去，但是又突然拉住她小声的说道，“我今天去行政楼的时候就是想知道雨欣到底为什么而死，我会帮助你们找到真凶的。”
顾尚尚感激的点点头：“谢谢。”
范棋送她出了房间门，却被突然走进来的凌云给捂住了眼睛，顾尚尚不解的叫道：“凌律师你干嘛啊？”
范棋也不解的看着他，凌云用眼神示意他去看外面，结果走出去他也愣了一下，这女孩子突然出现在男生宿舍是挺不正常的，更何况外面一群‘衣衫不整’的男生。
“没什么、”凌云的脸红了一下，尴尬的咳嗽一声，“闭着眼跟我走。”
顾尚尚只得听他的话闭上眼，凌云低头检查了一下，还是用手捂着她的眼前，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快速朝旁边的安全通道走去。
范棋把两人送出了楼便走了回去，顾尚尚这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捂着眼睛的原因，这原因想起来还挺好笑的。
那位带两人上楼的宿舍男老师一见他们出来，立马走了过去笑着问道：“两位问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顾尚尚答道。
“那我送两位出去，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宿舍老师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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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园的时候，顾尚尚本以为要回事务所整理一下今天收集的资料，却没想到凌律师直接将车子开到了检察院里，她不解的刚想问，却听他说：“把那堆土拿出来。”
顾尚尚愣了一下连忙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把箱子里的泥土拿了出来，她不知道这泥土有什么用，只知道这泥土的来历。
跟着凌律师走进了检察院，直奔检验科走去，顾尚尚把袋子递给凌律师，凌云拿着袋子走到检验科的窗台前对着里面值班的人说：“我需要这泥土里所有的数据。”
正在打瞌睡的检验员一见是凌云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接过这把土：“凌律师急着要吗？”
凌云看了眼时间：“最快什么时候做的出来。”
“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让人把检验结果给您送过去怎么样？”检验员问道。
凌云想了想点头，又带着顾尚尚走了出去。
VIP053 仇视
凌云看了眼时间：“最快什么时候做的出来。”
“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让人把检验结果给您送过去怎么样？”检验员问道。
凌云想了想点头，又带着顾尚尚走了出去。
“凌律师，那把泥土里有什么特别的？”顾尚尚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想看看泥土里会不会有药或者是犯人的dna。”凌云淡淡的说道。
顾尚尚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再问，跟着凌云上了车回到事务所。
夜色已深，但是再深也要把今天收集到的资料全部整理出来，刚一上楼，顾尚尚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今晚吃的不多……饿了。
凌云抿着嘴看了她一眼，掏出电话命令秘书准备吃的。
顾尚尚尴尬的走了进去，把笔记本拿出来准备整理资料。
“吃了再整理。”凌云一进办公室便朝着办公桌走去，坐下来盯着屏幕开始敲打。
“没事，我先整理着等送吃的过来。”顾尚尚说道，“这样也节约时间，更有效率。”
凌云不再管她，等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整理资料。
顾尚尚边整理着资料边想着今天问的几个人的反应和语气态度，范棋看起来是最不像说谎的，田璐虽然心高气傲很高冷但遇上这种事情也肯定不会说谎，毕竟都还是学生，接触的又是单方面的社会，倒是校长和其中一个宿舍老师有点可疑。
可疑在哪儿她也说不出来，要说校长这么狗腿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也不希望自己的学校出事，如今出了这点事尽管是有责任，但是会尽量的把责任化小，要化小就不能得罪律师。
而那两个宿舍老师肯定也会听从校长的命令，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觉得是可疑的，至少所有事情都是能解释的通的。
法医的言论方雨欣是服用过多的抑郁药物而死亡，在指甲盖上也发现了小针孔，顾尚尚突然抬头看向凌云问道：“凌律师，方雨欣的具体死亡报告出来了吗？”
凌云这边也才刚收到法医那边传过来的检查报告，默默的打出来递给她，顾尚尚连忙走过去拿了过来。
对比着这份死亡报告，顾尚尚认真的浏览了一遍，上面说方雨欣除了体内有大量抑郁药物以外，指甲上的针眼里面还检查出了农药材料的东西，死因也可能是因为农药而死亡。
顾尚尚就纠结了，一般农药都是喝下去腐蚀食管或者胃，照成呼吸道或者是消化道损伤，还没听懂从指间进去而死亡的，除非是剧毒的农药从手指间上注射进去。
想到这里，顾尚尚皱起了眉头，脑袋想的微微有些疼。
“怎么了？”见到她的异样，凌云抬头皱眉问道。
顾尚尚揉了揉脑袋摇头：“没什么，我在看资料。”
凌云的眉头还是皱着，这时，秘书端着夜宵走了进来，闻着那诱人的香味，顾尚尚的肚子又一次不争气的叫了。
“先吃吧，吃了再忙。”秘书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柔和的说道。
“谢谢。”顾尚尚由衷的说道。
放下手中的资料，顾尚尚把桌子腾空，等着凌律师过来一起享用。
但看着凌律师在电脑前不停的忙碌，她忍不住的提醒一句：“凌律师，先来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顾尚尚囧了囧：“我看你今晚在学校里面也没有吃什么，要不过来喝喝汤也行。”
凌云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推开键盘站了起来走过来坐下。
顾尚尚高兴的给他盛好汤，并且把筷子递给他：“请享用！”
两人安静的吃着夜宵，秘书也不再打扰，悄悄的走了出去。
喝完一碗汤吃了一点菜，顾尚尚的肚子也基本填饱了，看着凌律师还在微微的抿着汤，她笑了笑往旁边坐了一点继续研究起手上的资料来。
“说说你的看法。”刚拿着资料看起来凌云就问道。
顾尚尚僵了下，看着手中跟范棋聊天的记录想了想说道：“我在想今天记录的几个人里面会不会有人说谎，但是又仔细的想了一下，每个人都想保留自己的权益，所以谎话肯定是有，就看有多假。”
“比如？”凌云反问道。
“比如……”顾尚尚想了下继续说道，“校长肯定是想让自己的责任少承担一些所以凡事都是顺着我们去调查，这样以来提供好感，而田璐这个女生虽然表面高冷目中无人，其实扯到命案还是会很紧张，她也是个小女孩，所以基本不会说谎，两个宿管老师是帮着校长说话的，态度和校长差不多，至于那个男生范棋……”
顾尚尚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她其实挺想听一听凌律师的想法，如果光是自己一个人想的话也太果断了。
“继续说。”
顾尚尚吐吐舌，只得继续说道：“那个男生范棋我倒是有点捉摸不透，他的话半真半假，而且我们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态度诚恳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我觉得，表面上很暴躁的男孩会有细腻的心思去养些花花草草，那必定是不简单的，所以范棋的话我还得再斟酌斟酌。”
凌云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顾尚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