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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秀想到这点,她心里,就充满沮丧、挫折和失落,更多的是,她怀疑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磁性,是否已经对男人失效?
高可良不声不响地离她而去,她无法吸引住他,无法把他留在她的身边;而吴凡每天都在她的身边,两人却像是同性的生意合伙人,平静相处,每天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各自忙碌着手头上的事,每天重复着平静的生活,不同的是,网上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为此高兴而做得更起劲。
直到她这次大病一场,情况好象有所不同,不是他和她的感情向前迈出一大步,而是他和她之间又多了一位女人,他俩那种默契的平衡被打破了。
如果说,三点分别处在不同的线上,会形成一个平稳的面;但当三点都在一条直线上,那就不是一个平稳的平面,而且,这三点之间的距离有些微妙。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知道,小莤住在哪里!
“她刚从外地来广州,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子,让她在城里找出租屋,租金挺贵;在城郊地带租房,租金便宜,但治安不是很好,再说,‘网上通道’时常要加班,我只好让她暂时住在……”
“其实,你不用多解释!我应该想到她住在那里;说来也巧,前段时间,我的一个广州同学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出国留学,她的房子想出租,今天,我应该给她回个电话,让她把房子租给我,我一直‘霸’着你的房子,你不开口,我也不当一回事,现在也该找个地方搬了。”
“怎么,你想搬走?”他看着她,她说出来的话,像怪味豆。
“老牛向来喜欢吃嫩草,我也该识趣些,成人之美嘛!”
她没理由不这样说,没理由不沮丧!她和他相处不是一天两天,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对她没有情感表白过!
有的人,从朋友到爱人,只是一步之遥,瞬间就可以实现;而有的人,却是那么遥远,花去大半辈子,才到达爱情的彼岸;甚至,有的人,只能遥望而终生无法到达。难道她和他真的只能是遥望?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觉得好象闻到了一股姜醋闷猪脚的味道?”
他听她在东敲西击的,尽说些酸溜溜的话。
“不说了,我要上楼去了!”她心想,他一定觉得她很无聊和莫名其妙。
“哦,对了,快到年底了,订单越来越多,我想和你商量,我们是不是还要招兵买马?”
“你不是刚招进一位了吗?”她不解。
他没有马上回答她,也没有下楼去,陪着她一起上楼。
师秀开门走进房间,发现房间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多了一张中班椅。传真机正在吱吱地响着,张小莤不在。
“她呢?”
“你说小莤呀?她回去休息,下午才过来。”
“她不是住在这里的书房吗?”
“不是,虽然她住在书房里,可以方便她做事,但是,我考虑了一下,让她暂时住在我妈家里吧,那里还有一间客房,平时很少人住,你刚才不是说知道了吗?”
他反问她。这时,她才明白自己刚才在瞎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
“你打算再招多少人马?”
“再招两名吧!要不然,我不在的时候,这‘网上秀秀通道’就无法畅通了。”
“为什么你会不在呢?除非你病倒了!”
“我要离开广州!”
“什么?为什么?”师秀一听,大吃一惊,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在眼镜片后躲闪开她的视线,移向桌面上的电话。
“我要去西藏!”
“哦?去西藏旅游吗?”
“不是,我从网上看到那里有所希望小学,缺乏教师,我想成为一名义工,到那里当教师!”
“………”师秀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对她来说,太突然了,她一时接受不了。
“你真的要走吗?我们的网上花店才刚刚走上轨道,你就要离开?”
“我已经报名,下个星期一就动身!”他的回答,似乎已经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他去意已决!
“为什么你事先不和我打声招呼?说走就走呢?”她冷冷地问道,此时,她的心已经坠落冰谷中。
“因为……你正病着,我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你治病……”
“是的,我差点忘了,你很为人着想的!怕影响我治病,不想打搅我!可是,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不会把网上花店甩给我一个人打理!就不会不和我说一声,一走了之!就不会漠视我的内心感受,自行主张跑到遥远的西藏去!就不会……”师秀对他的决定,感到伤心和失望。
“师秀,我……对不起!”吴凡只能说这句话,其实,他的心正在不停地挣扎着,在滴血!
她怎么知道他当初作出这个决定时的痛苦,怎么知道他选择离开的无奈!她更不知道,就在她住进医院后的一个早晨,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大吃一惊,因为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一直最害怕见到的一个人——高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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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冤家路窄(2)
高可良离开了深圳,独自来到广州,但是,他没有听从周蕴的劝告,没有再重新回到派斯公司,也没有给周蕴打电话。
故地重游,他来到了长堤,倚在江边的堤栏杆上,看着滔滔不绝奔流到海的江水,思绪万千,有些茫然,仿佛失去了方向,看不到前途的光明,只看到道路的曲折。
在商海中拼搏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却毁于背信弃义之人手中,在这个信用危机的过渡时期,背信弃义,投机钻营,混水摸鱼依然是奸商的通行证,而讲求信用和良心未泯的商人,则步步如履薄冰,时时堤防诈骗陷阱,依然防不胜防。看透了这些,他有些心灰意冷,有些厌倦再踏足茫茫的商海。
他只想彻底休整一段时间,不是躲到荒无人烟的沙漠森林里,默默地了却一生,而是回到他的家乡龙岩,回到父母的身边,好好地陪伴他们。父母的恩情,他以前一直看淡,只顾着打拼自己的事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在,他看重了亲情,想一想,他很惭愧,有很多年没有回去看望过父母了!眼看着父母在一年年地老去,他是该回去陪陪他们!
不过,在回龙岩之前,他要了却心头一个折磨他好久的事情,这次,他来广州,就是想和师秀面对面地对证:为什么师秀和他分手后,她反而和游信来往频密?他俩是不是暗中串通好了,故意来拆他的台?
还有,就在他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游信失踪了,而师秀也辞职走人,这么巧?她是不是和游信一起,推他落水后,无脸见他,而藏匿起来?
其实,不要说他从来不在乎师秀的爱,也不要说他不在乎师秀对他的报复,更不要说他可以忍受一切失败和打击,不,他是个男人,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他无法忍受她对他的背叛!他决定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除非他永远找不到她。
他驱车来到了师秀从前所住的地方,从她的一个舍友嘴里,打听到了师秀辞职后,并没有离开广州,而是开办了一间网上花店,并给了他一个电话,那是师秀那间网上花店的订购电话。
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高可良心头的疑云消除了一大半,起码,师秀没有像游信那样躲藏起来,她辞职,有可能只是为了开办网上花店?他很可能冤枉了她?
他拿出手机,开始试着拨打那个电话号码,如果她接到他的电话,愿意出来见他,和他面对面坦然地交谈,那就证明了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一边想着,一边期待着耳边可以听到师秀那婉转动听的声音,但是,从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秀秀网上花店,请问您找谁?”
“我……找师秀,她在吗?”高可良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愣了一下,原来师秀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者说,她已经结婚?
“她不在,您方便的话,留下姓名和电话,我转告她一声。”
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就是吴凡,他听到高可良的声音后,心里不由地一怔,但他还不敢确定真是高可良。
“我是她的朋友高可良,路过广州,想找她叙叙旧,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哦,她到外地出差去了,这几天可能回不来!要不然,您留下电话,或者有什么事,我帮您转告她一声?”
“这样呀?呵呵,那就不麻烦您了,以后来广州,再看望她吧!”
高可良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他觉得没有必要再打搅师秀,在她身边,有一个男人取代了他,怪谁呢?当初他不声不响地离她而去,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毕竟不是一个可以收藏起来的古玩,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丰富感情的女人,既然他不能带给她幸福和快乐,就不要妨碍她寻找和追求幸福。
虽然见不到师秀,萦绕在心头的那个疑问没有得到最后的求证,但是,他相信,师秀不会做出坑害他的事。
他有些失落地离开了广州。
令高可良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方才,接听他电话的那个男人是何飞,何飞是吴凡曾经用过的假名!自从他诈骗了高可良两百万元的货款后,就结束了南京所有的生意,回到广州,因为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刚从南京潜回广州的一段日子,他过得并不轻松潇洒,靠非法手段捞取的金钱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快乐,反而让他整日担惊受怕,心灵空虚,失去了未来,他有些后悔,但是,走错了一步,很难再回头,他开始变得玩世不恭,抱着及时行乐的想法,今朝有酒今朝醉,大把大把地挥洒手中的金钱,他买了一辆奔驰,每天晚上到夜总会喝酒行乐,天天醉生梦死。
直到有一天,他正要出门,他母亲抱着他四岁生病的女儿小小,过来他新住所看他,小小瘦弱无力地躺在奶奶怀里,她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盯着他看,一声不响,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
吴凡看着女儿,他已经迈出门槛的脚步再也迈不动了,这时的他,幡然悔悟,他曾经是多么自私呀,他可以毁了自己的前程,但是,他不能毁了女儿的前途,可怜无辜的女儿需要他,还有年迈体弱的父母需要他。
从此,他结束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卖掉了奔驰车,搬到父母的家中,打算过一种深居简出的生活,他整日呆在家里,钻研电脑网络和设计等知识。
他从网上看到一所电脑学校招聘一名兼职老师,一时的心血来潮,他应聘了,到那所电脑学校当了一名兼职教师。
就是这样,他和师秀相识,两人越走越近,最后,一起开办了网上花店。他以为从此找到了感情的寄托,找到了爱情的归宿,以为可以和师秀一起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可是,残酷的现实打破了他的梦想。
游信和高可良竟然是师秀的朋友,造物主真会捉弄人呀,他叹息,冤家路窄,在接到高可良的电话后,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他躲过了法律的惩治,但是,在认识师秀以后,他几乎每天都受到道德的鞭挞,受到了不能坦然去爱的痛苦折磨,受到灵魂深处良知的责问,受到恐惧和担忧的摧残,他感觉很累,在师秀病倒后,在痛定思痛之后,他作出了一个痛苦而无奈的选择,就是离开广州,到遥远的西藏去。
他作出这个决定,实际上是在放逐自己,在惩罚自己,以此来换取心灵的安宁,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责感,以此来提升自己的人格,可以和师秀平等对视,坦然地接受她的爱情,这是他的希望。
师秀当然不能理解他这奇怪而唐突的选择,她当然有理由对他失望。
客厅里,除了传真机在吱吱地响着,师秀和吴凡面对面地站着,两人一时无语。师秀轻声地问道:
“如果我离开这里,离开网上花店,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不去西藏!”
“我……我已经决定!你不能离开,网上花店需要你!还有,我想把小小交给你,拜托你照顾她,好吗?”
“为什么?”她终于控制不住了,伤心的眼泪滚落脸庞
他看见她落泪,心里一阵绞痛,禁不住地伸出大手,一下子从她的身后把她搂到怀中,低声地在她耳边说道:
“不要再问为什么,好吗?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搂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想把他的手拨开,但这双手只会更紧地环抱着她的腰。
她恍如在梦中,他一直对她彬彬有礼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莽撞的举止,她怀疑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吴凡,除了高可良曾经这么紧地把她拥入怀中。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你没听见电话铃响了吗?说不定是笔大订单,你放开手,让我去接电话。”
“由它去吧!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这么静静地抱着你!知道吗?当你病倒了,我真怕失去你,你发高烧,说胡话,不停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他低声深情地说。
“是吗?我发烧说胡话?在叫着谁的名字?”她一惊,该不是叫高可良吧?如果是,他一定伤心。
“你不知道在叫谁?”他把头贴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
“对不起!吴凡,我…”她有些愧疚起来。
“你在叫着我的名字,我的心真的很痛!我一直以为你心里只有高可良,你忘不了他,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爱着你!”
“真的?”师秀不相信地看着他,“不,我爱的是你!在我面前,你把自己的感情藏得那么密实,你把自己伪装得那样无动于衷,让我怯步!我一直犹豫着,等着你向我表白,你让我忍得好辛苦!为什么你不早点揭去那层伪装的面具,让我看清你那颗心,在你要离开时,才让我知道你在爱着我!”
她不再怀疑,他和她都正视和承认了自己的真实情感,两人已经忍受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要抱住你,你别想从我的身边逃开,答应我,不要去西藏!”
“对不起!”
吴凡松开了搂抱师秀的手,他转过身去,在心里责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已经选择离开,为什么还要向她表白心迹?
师秀主动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说:
“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不会拦你,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听她这么说,他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他俩从朋友到爱人这段距离,本以为是一段很漫长的路,也许终生只可以遥望;但是,当两人都试着努力向对方迈进时,才发现,这只是瞬间就可以跨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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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过眼云烟(1)
游信第一次朝北方走,一走就走到沈阳这座城市。
他盘算好了,在北方,就做酒的生意。北方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喝酒,特别是在节假日,或办红白喜丧事,或亲朋好友聚在一块,都缺少不了酒,这也和那里的气候水质有关系。在深圳时,游信认识了一个做酒生意的朋友,他算过,白酒每年的销量比其它饮料销量都要大!他的一位同行每月发运的酒量是一千多吨,在一年里赚了一个亿,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游信听到后,记在了心里,对酒业生意有些心动,现在,他要试试自己的能耐。
有句话,“川酒云烟”。川酒当属宜宾的酒最出名,中国曾经八大名酒,宜宾就占了三个,五粮液,泸州老窑,郎酒,所以,在经营酒生意之前,游信特意去了四川考察,找到一家不算出名的酒厂。
他跟这家酒厂的领导接洽后,当场就买断了酒厂生产酒中的两个度数在全国的总经销权。因为那家不出名的酒厂生产出来的酒,大部分供应给一家名牌酒厂,而对本厂的酒外销的牌子、包装和广告宣传都不很重视,所以,这家酒厂的出厂价格,相对于品牌酒来说低廉些,但是,酒的质量与名牌酒相差无几,这正合游信的意。
游信在沈阳的酒生意开始了。当他想在新环境里,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他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几个月来的奔波忙碌,又没有家人在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生活没有规律,有时候,大鱼大肉大酒,有时候,顾不上吃饭休息,再加上有些水土不服,他的身体透支得厉害,像一部机器,折腾久了,缺乏保养而生锈,转速渐渐地慢了下来。
这天早上,他躺在床上,全身乏力,不想动!今天有一家酒楼和他说好,要到他的经销店里进一批货代销,他要和这家酒楼签订一份协议书。
日上三竿了,他还赖在床上。勉强地,他从床上爬起,来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从嵌在墙上的那面小镜子,他看到了一张灰黑发黄的脸,眼白黄得可怕,还有很多血丝。
他感到右腹部在隐隐作痛,好象一群要罢工的人,在向他抗议闹腾着,如果他不同意就不罢休!他只好妥协:到医院看医生。
好久没有走进医院的大门了,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体壮如牛,吃药打针和他不沾边;即使偶尔伤风感冒咳嗽,也是死撑着,过几天半个月后,又活蹦乱跳地到处跑。
但是,这次感觉不对劲,硬撑是撑不下去了,不仅全身乏力,头晕目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求助医生。
“你先去抽血化验检查,才能作出最后的诊断!”
一位老医生为他看病,没有多说,口气温和,但是,游信还是从他的话中嗅到一丝不安,他的病可能不轻,不是打几针,吃下几副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