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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的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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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的孤独。”程思绮说,“一种极富血性的性格。我所说的孤独并不是孤单。现代人群中,人们都彼此封闭。特别是在城市,大多数人连隔壁住的是谁都不知道。为了生活,人们处在机械的敷衍应对中,对自己身外的东西全是那么冰冷,看着小偷偷别人的东西而茫然置之。人与人这间的沟通太少,以致每每夜深人静,总有人对着暗淡的月亮叹息不已,也有人流连酒吧昏天暗地——高水平的生活让人们的心灵困顿、疲惫……”
“其实我也有这种孤独……”
“你还记得那次给高云波过生日吗?我们正玩得开心,却有人进来给我们打敬告。我们都停了下来——我们必须停下来,我们必须注意影响,要为领导活着。平日里,领导来检查工作,哪个不是鞍前马后小心伺候着。他们必须在会场上、饭桌上应酬好一切,因为每个人都想高升。每个人活得小心、无奈,唯恐有个闪失,在领导面前失宠。如此,一个应付着一个,一个提防着一个,人与人之间会有真诚吗?官场如此,商场更是如此,甚至连人最值得依靠和信赖的家庭也是如此。可以说,现在的社会处处是机关暗道。为了生活,每个人都必须做绵羊,好让别人看着温顺、可爱。到后来,又让别人做你的绵羊。而你不是这样……”
“怎么?”
“你身上没有奴性,有一种狂傲不羁的野性。这种野性让人感到真诚,不像那些浑身奴性的人那样谄媚、虚伪。曾经很多次,我见你面对群山独自静坐。我知道那是一种心灵的对白,一种心灵的施放,是彼此崇敬的面对……”文清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地听着。
“还有你那锲而不舍的决心。你从未向我谈起过你的理想,可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你从未放弃过追求。每天晚上,总是你最后一个熄灯。我知道你在读书学习,是在做能量的积累。正如你所说,那是人生的‘潜成勿用’阶段。虽然忍受着形式的孤独,但你的心灵并不孤独。因为你有理想,有信仰。你就像一匹狼,你能忍受饥饿、寒冷、疲劳,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拼搏,直到达到目的。”
程思绮盯着文清,思维进入了一个幻化的世界:寒冷、恐怖的夜里,一匹矫健但疲惫的狼在清冷的月色中踽踽前行。
“我有一首诗,是写你的。”
“诗?写我的?”文清诧异地问。
“冷月雪原狼声哀,任凭风吹雪打来。踽踽独行三千里,不负凌云万丈才。”
“踽踽独行三千里,不负凌云万丈才。”文清怔怔地说,“你说你喜欢我?其实是喜欢我的孤独和真诚。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会离开城市到贫穷落后的山寨乡来工作。你是在寻找真诚、寻找孤独,对吧?”程思绮欣喜地笑笑:“你也懂我。台湾女作家三毛一直走在荒芜的沙漠,她大概也在追求一种孤独吧。”
“她追求孤独的时候,感到的是生命的壮丽。”文清说。程思绮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们都沉入自己的思维中。好久,他忘却了时间的存在,忘却了彼此的存在。文清想得很舒畅,很美好。她捏了捏他的手。他回过神,见她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吻我,好吗?”
半天,文清似乎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他盯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红艳欲滴的嘴唇看了许久。
“吻我。”
渐渐地,文清闻到一种特殊的馨香,那不是花草树木的香,也不是雨露冰霜的香。这馨香让他沉醉:她的气息如一缕轻风,摆动他脸上的汗毛,带出了风拂琴弦的音韵;嘴唇一温,有一种露珠滑过花瓣的轻柔……
文清抬起头,捧了她的脸,又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
文清静静地看着她,守护着她。夜很深了,文清已伏在床边静静地睡去了。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屋外的风雨更大了,吹打得到处都是声响。程思绮看着文清的睡态,抚摸着他的手臂,心头一片悲凉,两行冰冷的泪水顺着脸庞慢慢流下……
第二天,雨依然下着。文清的心情略有好转。程思绮请了病假,要到姑妈家休息几天,顺便带走了一些生活用品。下午放学后,文清冒着雨踩着泥泞去找程思绮,他想见见她。
到了程思绮姑妈家,屋里屋外不见程思绮的影子。文清急了,问道:“程思绮呢?”“走了。”“去哪儿了?”“回城里了。”她姑妈说,“这孩子真怪。我说下雨路滑,让天睛了再走。可怎么拦也拦不住,最后一路哭着走了……”没等她把话说完,文清已经跑出了院子。他踏着泥水快速往外走去。
露天的车站上冷冷清清。几辆停发的车停在那里,一任雨水顺着车身“叮咚”流下。两条新碾出的车辙顺着泥路沿伸而去,里面窝满了浑黄的污水。
文清远远看见一辆车上了木头岭,向山外驶去。他知道:程思绮一定在车上。他必须追上去。他迅速跑了起来。湿透了的裤子紧紧裏着他的双腿,泥泞的路让他不时打着趔趄。他的心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将要跳出胸膛飞向那辆车。可那辆车翻过一道梁看不见了。文清加把劲向前追去。他感到双腿越来越重,好像有人在往进灌铅,喉头如有烟熏火燎,体内有一股力量压向他的五脏六腑,胸部像要炸开一个裂口。他觉得自己已濒临崩溃的边缘。但心头仍有一个字飞:“追”、“追”……
雨“哗哗”地下着,风“呼呼”刮着。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每呼吸一次,如有一柄重锤在击打他的胸口。他没有停。他极力保持着平衡不让身子栽倒,脚下的泥泞水光划成一道道线向后掠去。
终于跑上了木头岭,文清再也跑不动了。他用手捂了胸口抬眼望去,在远处山梁的沟峁之间,那辆车在颠簸前进。他又跑起来,他不想让它远去。他想伸手挽住它,但不能;他想喊,让它停下,但它根本就听不到。他只有奔跑,奔跑着去追它。路越来越滑。文清越跑越慢,眼见那车越去越远,他猛吸一口气准备加速,可脚下一软扑倒在地。视线里没有了那辆车。他浑身软得怎么也站不起。他只好伸手撑了身体向前爬,右腿猛地一撑,手上软,他从一块坡地上滚了下去。枯草截破了他的手掌。他想站起来,可浑身软弱无力。他狠狠一拳打向身下的土地,污泥飞溅起来,沾了他一脸。望着那辆车远去的方向,他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
她走了,带着自己的梦想与孤独走了,走得那么凄美,那么超然。
文清翻过身,躺在稀泥里,沾满黄泥的双手直直伸向苍天,口中狼一般吼出一声:“为什么?”
他的吼声没传出多远就被雨声掩盖。近处,远处,只有一片雨声的“哗哗”。
七 进退维谷
    晚上九点多,文清从木头岭下来,踏着雨水“哗啦哗啦”往回走。夜色遮盖了他的狼狈相,却无法遮盖他的悲伤,雨中不时传出他喃喃的声音:“她走了……走了……”回到学校,他在程思绮窗前伫立了很长时间,试图从漆黑的窗户里听出一点声息来,可是没有。他开了自己的房门,在黑暗站了许久。他感到衣服上的水像烧融了的烛泪,热乎乎地流向脚下。
他把湿衣服全部脱光扔向炕角,然后爬上炕躺下,他感到头有点晕,昏昏沉沉的,便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慢慢地,他感到非常热。仿佛回到了儿时,自己躺在自家的大暖炕上。由于天冷,母亲总把炕烧得很烙,睡到半夜时,自己便蹬了被子。正在油灯下缝补衣服的母亲又给他盖好。实在烫得不行,他就满炕乱滚。怪了,今天连炕边都是烫的。他感得自己的身体慢慢蒸发,蒸汽笼在身子周围并不散去,像旗子般被微风吹得飘来飘去。他隐约觉得这若即若离的旗子便是自己的魂魄。不能再蒸发了,身体蒸发掉,自己就没命了。他想喊。
“妈,我热……”母亲的脸庞出现在昏黄的灯光里。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妈,我真的很热……”母亲不管他了。他想哭。“妈……”他刚想喊“我热”时,被自己的声音惊醒了,口中犹自念叨着:“妈……我……热……”眼前漆黑一片,心头涌上对母亲的无限思恋,鼻子酸酸的。他孩子般喃喃道:“妈,我好累好难受,我想回家。”脑子里乱哄哄的,浑身滚烫。他知道自己病了,在发高烧。明天得买点药吃,必须尽快好起来,否则没人给学生上课,还要受校长白眼。
“得买点药……”他给自己说着,又慢慢睡去。这次来到了沙漠,同样很热。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黄沙起起伏伏,好像翻着波浪的大海。他走得很艰难。太阳下去的时侯,红的紫的云彩布满青天,遍地的沙粒闪着金光。“啊,好美!”他由衷地赞道。
来到一片绿洲。这里有潺潺的流水,茂密的青草,美丽的野花。远处一个人身穿白色的衣裙飘然而来,近了,原来是程思绮。文清高兴极了,终于在这荒芜的沙漠见到一个可亲的人。
程思绮走近了,却没有停下来,从他身边飘然而过。文清急了,伸手去抓,却没抓到。他急忙转身去追。程思绮已去得远了,那洁白的衣裙被云霞映得通红。天际响起她的声音:
我远离了城市与繁华,
不去追逐金钱与名位。
我宁愿走在荒芜的沙漠,
宁愿走向苍翠的森林。
当我感受到孤独时,
同时拥有了心灵的真诚。
他大喊起来。程思绮在远处停下来。他急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一看,怪了,竟是红绢。红绢一脸惊喜,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我可找到你了。”文清一脸茫然。
他们结伴往回走。走着走着乱起了大风,沙粒打在他们脸上生痛生痛的。他知道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沙子埋没。他转身问红绢:“你怕吗?”“有你呢,我不怕。”她那挂着泪痕的脸庞还在冲他笑呢。正走着,文清突然感到身体直往下掉。他正要喊:“怎么沙漠里也有陷井?”便“突”地惊醒了。他摸摸额头,汗涔涔的。喉头如有火烧,脑袋疼痛欲裂,左转右转都是疼。不知不觉他又睡着了。这回没有作梦,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
直到六点多钟,他蒙胧中听到起床铃声,想挣扎着起来,但浑身软弱无力,四肢软绵地像棉花做的。他知道不能再睡了,等一会儿,牛千钧又要在校园内喊骂了,他实在不愿听他那驴叫。
他咬着牙坐起来,慢慢穿上衣服,挣扎着下了床,扶着椅背喘了半天。打开门,一股寒气迎面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裹紧衣服走向教室。学校墙外有人穿了雨鞋在自家地头巡视。只听一个人说:“今年这天气真怪,一连下了这么多天,还没有要睛的意思。我这十几年的地头也被浸蹋了。”
“十来年了,没见过这么多的雨。”另一个人说。
文清走进教室,在讲桌旁坐下。学生已经来齐了,正睁大眼睛看他。他给学生布置了学习任务,学生开始背了。他被吵得头里面“嗡嗡”直叫,脑袋抽丝般地疼,稍一动弹,这疼痛就像水银一样流遍头部各处,似乎还伴着一种“咕嘟”流动的声音。
班长见老师面容憔悴,脸色蜡黄,就说:“老师,你是不是病了?我给你买点药去。”文清摆摆手说:“不用了。”心内一片感激。“老师,你最好去看看。”其他同学也停下来说。
“嗯。”文清给学生答应着,示意他们读书。牛校长走进教室,沿教室转了一圈后出去了。学生们又停下来说:“老师,要不你去请假休息休息。我们自己复习。”
“不行。”文清说着眼睛湿润了,多懂事的孩子。马上就要中期考试了,他不想耽搁孩子们的课。
他虽然要坚持上课,但还是没有办法讲,头一动就疼。只好让学生抄题,他趴在讲桌上看着他们做。下午放学后,文清再也坚持不住了。爬上炕软软地躺下来。一会儿,玉成来了,问他:“程思绮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她……”文清心中隐隐作痛。他不知该怎么说。“你怎么不去吃饭?”玉成又问。“不想吃。”文清无力地说。“感冒了?”玉成走到炕前摸摸文清的头惊叫起来,“好家伙,这么烫!快起来看看去。”“算了吧,我实在懒得动。我想明天会好的。”
玉成到灶房端了一碗饭进来放在炕头,“先起来吃点饭吧。”碗里漂着油花,可文清看在眼里,心里腻腻的,没有一点食欲:“我真的不想吃。”玉成没法,只好把饭端走。一会儿,玉成领着大夫来了,手中拿着输液管。
“给你输点液,明天就能上课了。不然,又要挨骂了。”玉成说。文清感激地点点头。
针挂上不大一会儿,邓玲和刘书梅踏着雨水来了,手中提着水果。刘书梅笑道:“听玉成说你不乖了,我们特来看看。咦,你的知音程思绮怎么没来照顾你?”
文清笑笑,没有搭话。邓玲瞪了玉成一眼,别过脸远远坐在一边与文清说话。文清笑问:“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玉成在一边笑着说:“还不是我惹的。”“你们又闹矛盾了?”文清说,“没啥,小俩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你小子是不是被烧昏头了……”玉成红了脸骂道。刘书梅转过脸冷笑了几声。
“李玉成,你别自做多情。我为你生气值得吗?”邓玲怒容满面。看来他们吵嘴了。“我怎么了?”玉成讪笑着。
“你说过一句关于女人的名言,你忘了吗?”
玉成赖道:“我说过什么名言?”
“你昨天给别人说,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最贱:一种是狗,一种是女人。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邓玲又说,“我承认女人很贱,但女人的贱和狗的贱是有区别的。”
玉成在道理上、气势上立不住脚,被邓玲质问得很是窝囊,嗫嚅着说:“其实,男人比女人……还贱。”
“玉成,你没吃错药吧?”文清抗议道。
刘书梅和邓玲一见文清着急的样子,一齐笑了。文清觉得多说这个话题难免会说僵,于是改了话题,问邓玲:“你的工作跑得怎么样了?”
“卫生局把我分到了二医院,医院还没有安排具体工作,所以还在等。”邓玲叹了口气说,“这种等待简直要人命。不知什么时侯才能有个岗位……”
“恐怕你的礼还没有送到位。”玉成插嘴道。邓玲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文清想到志林,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闲谈了一会儿,刘书梅和邓玲见文清说得很累便起身告辞了。玉成送他们出去,回来时手中捏了一张纸,脸色很难看。
“他妈的,我竟然被人一脚踹了。”他气愤极了,“好个邓玲,我不会轻易让你甩掉的。”文清问怎么回事。玉成把手中的纸递给文清。文清展开,上面写道:
“情愿所有的情和爱,
在心中发霉,长成毒瘤。 
情愿一切幻想和憧憬
葬进心灵的坟墓。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分手吧!
只是作了一场梦。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吗?
唯一的遗憾是
欠你一句话。”
在纸的背面还有一句话:“我爱你,爱得心痛。”文清看完笑着问:“你们怎么了,一句笑话竟闹到这步田地。”
“我,我,咋说呢?”玉成欲言又止。“总之,我不能被他甩掉。这有违我的原则。我必须和她合好如初,然后再找机会甩掉他。”
文清淡淡地问:“有这必要吗?”
“在你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但是我觉得十分必要。我不能违背我的原则。”玉成倔强地说。
“这根本就不是原则的问题,而是你喜不喜欢她的问题。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呢?”玉成说:“我不管。”文清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玉成为文清换上第二瓶药,拿上会议记录说:“石振坤喊着叫开会,我先去了,等一会过来给你拔针。”
玉成走了。文清琢磨着他和邓玲发生了什么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倒生出无限感叹来。从邓玲的“分手诗”来看,她是喜欢玉成的,似乎是玉成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对感情毫不迁就,与周蓉完全不同。“我不恨你,我恨不起你;我爱你,爱得心痛。”文清默念着这两句话,眼前浮现出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孩子。她们同样爱着玉成,但结果完全不同:一个被玉成甩了,一个把玉成甩了。
药瓶里的药水已经不多了,文清正要叫玉成。玉成推门进来,边拔针边说:“程思绮好像不干了,校长说二年级的课由石振坤暂带——老牛又出台了一个新政策:中期考试完不成任务者,欠一分罚款三元。”文清心里一沉,对自己所带的科目做了粗略的估计。四年级数学,三十六个人,最多能及格二十个、优秀六个,平均分在六十分左右,综合成绩最多四十分,与学校订的任务相差三十多分,会罚九十多块。加上五年级语文就得一百多,再加上交灶费,开药费,本月工资恐怕所剩无几了。
想着想着,文清心头一酸:自己这样忍气吞声、辛辛苦苦地干,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玉成收拾了针管和输液瓶,坐下来说:“那石振坤真坏得淌水。今晚见你没在,就向老牛打你的小报告,嫌你昨天晚上没有办公;你们班的学生中午没人管,吵得他无法睡觉。又说程思绮目无纪律,想不来就不来了……”
“校长怎么说?”
“老牛就说五年级学生全让你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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