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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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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的司机松了下汽车油门,车速更慢了,几乎要停下来:“马矿长,蹦蹦车上的人你认识?” 
“哦,我看错了,不认识。”马春宁这句违心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他怎么会不认识陆雯洁呢?不仅认识,他还为陆雯洁的质朴和秀美倾倒了。他第一次见到陆雯洁是他在佐拉来之前提前到窝儿矿给佐拉租房子的那天。他在窝儿矿一个熟人的带领下走进了这间白色的土坯房。其实在这之前,他就打了电话托他认识的那个熟人给找房子。第二天,那个熟人就回话说,窝儿矿大部分都是民工,那些民工带老婆孩子来得也不少,所以租房的人也多,房子自然就紧张,现在只能到穆桂英这儿碰碰运气了。马春宁一时没听明白穆桂英是怎么回事,懵懂了好半天才明白过味儿来。“哦,敢情你说的穆桂英弄了半天是个寡妇。一个大小伙子住在一个寡妇家,那多不方便。” 
熟人说:“你也别挑剔了,这人家还不大乐意租给咱们呢!要不是寡妇,那房子也早租出去了,还能轮上咱?对了,我觉着你最好还是亲自来和人家谈谈。” 
马春宁决定亲自去窝儿矿一趟,好把租房的事定下来。于是,他在那个熟人的陪伴下踏进了陆雯洁家。见到陆雯洁,他愣住了。其实,他从穆桂英这样的绰号中就模糊地感觉到这房东的年龄该不会很大的,可是他没想到,陆雯洁竟是如此的端庄秀美,这窝儿矿里竟会有这样一个秀美的女人。炕脚还放着一本《诗经》,书中夹着一个像是书签一样的东西。马春宁愈发觉得这女人的确有些不凡。 
说了租房的来意,果然陆雯洁不大愿意,说一个女人和孩子留个外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不方便。那个熟人就说:“马矿长的亲戚很老实,很可靠的,人家还是一个没成家的小伙子。再说,你这房子空着也空着,租出去还能赚点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陆雯洁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什么时候来,我好有个准备。” 
马春宁马上说:“快,也就四五天。房租什么的都好说,要不我先把定金留下?”   
煤殇 二(3)   
陆雯洁摇摇头:“定金就不必了,关键是人要可靠。我看了再定吧。”说着,陆雯洁的脸上竟现出些淡淡的红晕。 
“操!怎么有点像相亲的味道。”马春宁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骂完了,可那诱人的身段和白皙的面庞又让他心里晃荡了一下,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发出一声很响的奇怪的咕噜声,这怪异的声音让他感到有失男子汉的风度和尊严。连他自己都奇怪今天这又是怎么了。他每天过着踏踏实实循规蹈矩的生活,从不在外面拈花惹草招惹是非。所以,在男女问题上他妻子对他特放心,从没有怀疑过他对爱情的忠贞。没想到,这么一个女人竟会令他魂不守舍。 
他匆忙地告辞出来,直到带着佐拉再来,他愈加感到这个女人的不寻常。陆雯洁的美同城里那些经过刻意修饰的女人相比,一个是高山顶上的山丹花,一个是客厅的红杜鹃。马春宁比较喜欢那种山丹花的女人,经过修饰的女人少了些质朴和清爽,这就是有些人为什么只喝矿泉水,而有些人却对添加了果汁的饮料情有独衷。这样,陆雯洁就在马春宁的心里扎了根,以至于最后爱恨相加,欲罢不能。 
这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让司机把车停下来,哪怕同陆雯洁聊上几句,问问寒暖。也许他觉得那样太唐突了。他更不知道这个女人带着孩子是去哪里。 
出了黄花沟,路也平坦了许多。没走多远,就到了窝儿矿。马春宁让司机在车里等着,他独自上了那个二层的灰色办公楼。 
上到二楼,在窝儿矿那个所谓的矿长办公室,马民和一直耷拉着脸,嘴里吸着烟,斜着眼睛看着窗外,对马春宁提出的医疗费的要求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马春宁心里憋着火,可他是来求人家的,只好在心里压着。两人沉寂了好久,马春宁终于忍不住火了,抬高了声音喝道:“大侄子,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答应医疗费的事,我还他妈不走了,看咱俩谁能耗过谁。” 
马民和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随便,谁让你是我叔呢?这要搁在别人头上,我早他妈让你滚蛋了。这也好,你反正在二矿也是个没权没势的副矿长,在那儿也是闲职一个,不如在我这儿看看景,这心情还好点,你说是吧。” 
马民和猜测,马春宁一定会暴跳如雷,然后把门一摔,扬长而去。可马春宁没有一点发怒的意思,反而“嘿、嘿”地笑了。马民和心里格登一下,抬起头迷茫地望着马春宁那张笑逐颜开的脸,心里有点发毛,反倒吃不准了。他早听二矿的人说过,马春宁分管井下的安全生产,哪个队或哪个矿工无视安全规定违章作业,不怕马春宁发火、骂娘,就怕马春宁笑,马春宁冲谁笑,谁大概就要倒霉了。 
“你笑什么?” 
“你说呢?” 
“你该不会是神经了吧?” 
“你他娘才神经了呢!马民和,我告诉你,因为我是你叔,你是我的大侄子,因为有这么一层亲戚的关系,所以我才主动过来和你商量,咱们尽可能和和气气地把这事协商解决了。不然,对佐拉来说,只是点医疗费,只要命保住了,那点钱我看也算不了什么,对你来说,大概就不一样了。” 
马民和眉毛一扬,问:“你想怎么样?” 
马春宁依然还是笑眯眯地样子,说:“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我至少还是分管二矿生产的副矿长,你们窝儿矿把工作面已经打到我二矿的巷道里来了,怎么回事,你心里明镜似的。还有,四个月前你们窝儿矿出了件很了不起的大事,虽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很多,可我算一个。要不我把那些细节再给你说道说道?不准确或者漏掉的地方,你再纠正和补充?” 
马民和像被马蜂蛰了似的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下意识地向门外扫了一眼,然后便“嘿嘿”地笑了笑,只是那笑显得僵硬,更显得做作。马春宁捕捉到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后,心里有了底,他知道,是让马民和向他低头的时候了。   
煤殇 二(4)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和嘈杂的声音,马民和将脸转向窗外,大概没看清什么,就接着又向前探了下身子,冲着下面的人喊:“怎么了,谁在下面吵闹?” 
楼下有人答道:“是那个老寡妇佘太君姚婆子又来了。” 
马民和不耐烦地说:“赶快把她弄走。” 
下面的人说:“她又哭又撒泼的,逮谁骂谁,我们真的没办法。” 
马民和准备下楼看看。马春宁说:“下面喊的这个姚婆子也是来要钱的吧?我听说,他儿子也在那28个人里面。” 
“这是我矿上的事,跟你马春宁没有关系。你不是要医疗费吗?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上来,先给你五千,不够再说!” 
马民和拨开马春宁,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煤殇 三(1)   
佐拉受伤住院后,在窝儿矿过了几天相对平静的日子。 
出事那天下午,大个李怀揣着四处筹借来的四千元钱,搭乘了一辆往矿务局医院方向来的拉煤汽车到了医院。他没来得及上楼去看一下佐拉,直接到了大厅的交费窗口,把一卷汗津津油腻腻的钞票递到窗口边,说:“我交佐拉的住院押金。” 
窗口里面那个圆脸盘的女收费员愣了一下,追问:“你交谁的住院费?” 
“佐拉。”大个李对收费员的追问也不高兴了。他筹这点钱的确也费了不少的力气,可女收费员的这副表情又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点莫名的“堵”意。 
女收费员敲了几下电脑键盘,说:“佐拉的住院费已经交了。” 
“什么?交了?” 
“是,是交了,交了一万元呢!”女收费员又仔细地看了眼电脑。 
“一万元?”大个李吓了一跳,“谁交的?” 
女收费员说:“不知道,我也是刚接班,住院费是上个班的时候交的。” 
大个李迟迟疑疑地把钱收了回来,揣回到口袋里,然后又用手捏了捏,这才放心地往楼上走。刚走到二楼,一仰头看见了马春宁,他认识这个二矿的副矿长,他还知道佐拉来窝儿矿是马春宁介绍来的。于是他想:住院费大概是马春宁交的。大个李本想打声招呼的,可他知道,马春宁根本不认识他这样的矿工,太主动了,反而让双方都尴尬,就故意放慢脚步,拉开距离,磨磨蹭蹭地跟在马春宁的后面。 
长长的病区走廊外面是一扇玻璃门,将病房与中心大厅隔成了两个世界。玻璃门外面,赵玉龙像只病猫似的蹲在墙角,他居然睡着了。大个李走过去将赵玉龙摇醒,问:“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佐拉呢?” 
赵玉龙揉了揉眼睛,手倚着墙站了起来,指指病房说:“那里面有人陪着,有人照顾着呢。我在里面呆着那实在是多余,对了,还有那么点碍眼。你别说,佐拉这小子还真行,换了我,也情愿被砸一次。” 
大个李不知所云地望了眼病房走廊,埋怨道:“你胡咧咧什么呀。” 
“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赵玉龙一副垂涎怪异的样子。“佐拉是刚躲过了生死劫,又交上了桃花运。那小媳妇,那圆圆的屁股,咳,让人看着都眼馋,可惜,咱也只能看看。” 
“桃花运?”大个李还是没听明白。 
马春宁在走廊中间的护办室问明白了佐拉的具体病房,边找边想:“那一万元是怎么交上的?哪儿来的钱啊!他佐拉砸断骨头也搞不出这一万元。”他这么想着,找着,就到了7号病房的门口,推开病房门。马春宁没想到陆雯洁竟会在佐拉的病床边坐着,他先是愣了愣神,尔后脸便马上阴沉了下来。 
“小陆,你也在这儿?”马春宁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陆雯洁说:“我也是上午才知道。佐拉在这儿也没个啥亲戚,怎么说,他在我家住着,遇着这事儿也该过来看看不是。” 
佐拉左右看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马春宁的脸上,歉意地笑了笑说:“马矿长,给您找麻烦了,谢谢您来看我。这回真的是意外,我没想到那儿会塌方,一点预感都没有。我太没经验了。” 
佐拉的这一番自责和解释,反倒使马春宁心底淤滞的那一团怨气和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哼,这些日子你给我找的麻烦是不少。我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当初,我就劝你别来窝儿矿,我在二矿给你找个既轻快又安全的活儿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儿,可你听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中邪了吧!退一步说,你就是想来窝儿矿,你怕大矿管得严,管得紧,不适应。行啊,不去我们二矿,那你就在上面干点杂活算了,可偏要下什么井。你以为井上的那些杂活随便哪个人想干就能干得上的吗?不是我和你们马……” 
马春宁情急之中大概是想说他和马民和的关系,可他没说出来,他有点讨厌这个像白面书生一样的佐拉了。下井挖煤做矿工,那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做得了的,有的人可以到工地的建筑队或者建筑公司里做个普通的壮工,做最粗笨的泥水活,却没有足够的勇气走到井下,走到这侏罗纪的地层里去。   
煤殇 三(2)   
佐拉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马春宁突然住口,他才抬起头,小心地解释道:“我也是想下井多挣点钱,我来的时候,就和您说过,我爹病得很厉害,家里急等着用钱。不然,我也不会到这煤矿上来,我们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是背着父母来窝儿矿的。你们二矿有几个工人是我们村里的,如果我在您二矿干,万一那几个老乡把我下井当矿工的事传回到村子里,我爹妈还能让我出来吗?可不出来,又拿啥给我爹治病啊!”说着,佐拉的眼睛里就有了泪。 
这样的话,他在第一次见到佐拉的时候就听他解释过了,当时确实被感动了,现在他觉得这番话是那么苍白无聊。去你的吧,这世界该同情该怜悯的人实在是太多,不是那个副局长我马春宁实在是吃饱了撑的。想到那个副局长,马春宁的心又隐隐地动一下,注意力转移到了腋下夹的手包上,包里面有整整的五千元钱。他瞟了眼陆雯洁,冲着佐拉探问道:“对了,我这次本来是给你送住院费的,可我到交费口一问,说你的住院费已经交了一万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住院费?一万元?”佐拉糊涂了。 
陆雯洁的脸顿时飞起一丝淡淡的红晕,轻声道:“住院费是我交的。” 
若不是受伤,佐拉一定会从床上蹦起来。他冲动地抓住陆雯洁的手,大声说道:“那可是你和小路的活命钱,那是小路爸爸用命换来的。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说什么也得把钱拿回去,不然,我现在就出院,现在就走!” 
马春宁边拉开手包,边喃喃地说:“佐拉说得对,这么多的大老爷们儿,哪能轮到你来交住院费?这说啥也不能啊。我包里带了五千元,先给你拿着,剩下的过几天,我给你送过去。” 
佐拉忙说:“你们都别替我交了,还是我自己想想办法吧。再说,我那几个工友已经去筹钱去了,差不多该回来了。所以,你们二位的心意我领了,但钱我是说什么都不能要!” 
马春宁惬意地笑了。佐拉把他和陆雯洁合成“二位”来称呼,他心里很是舒服。说实话,他真希望有什么事能把陆雯洁和他联在一起,想到这里,他又平生出一些困惑和茫然:陆雯洁——一个寡妇,一个死难矿工的女人,值得他如此的着魔和牵挂?他怎么能爱上这样的女人。二矿办公室里颇有几分姿色和模样的女人不是没有,主动向他传递和暗示某种好感和秋波的女人也是有的,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也许我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他这么想着,却又生出了莫名的妒意。陆雯洁鞍马劳顿地跑到医院来,窝儿矿离医院少说也有二十几里,还替佐拉交了一万元的住院费,这么不辞辛苦,这么慷慨解囊,对于一个并不富余的寡妇意味着什么?难道她喜欢上这个小白脸了? 
“我他妈也是多余来这儿。”马春宁这么想着,脸色又不怎么好看了,就沉下脸问:“你那几个工友能筹来钱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知道,现在跟矿工借钱,不比登冒儿山容易。” 
“哦,我们筹来了。”大个李推开病房的门,马春宁后面的话他在门外就听到了,接着又说:“只筹到四千,不过,我看也能抵挡几天,等佐拉能走动一点,我们打算和矿上谈谈。佐拉是下井才出的事,矿上不能一分不出,一点不管。” 
马春宁转过脸来,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大个李,又瞅了瞅赵玉龙,故作矜持地问:“你们也是窝儿矿的?” 
赵玉龙讨好地笑了笑答道:“是。” 
马春宁一声不响地略略点点头,便把脸转了回来,说:“这也好。佐拉啊,你就安心养伤,有什么困难就再给我打电话。二矿那边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处理,而且你那个亲戚也等着我回话呢!他听说你受伤也很着急,让我亲自来看看。现在看来,你伤的没我想像的那么重,只要全息全影的就比什么都强。伤筋动骨,这在煤矿就算很幸运的了。我就先走了。”说完,马春宁在佐拉一连串的道谢声中向门口走去。   
煤殇 三(3)   
陆雯洁大概是想代佐拉送送马春宁的,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又立在了那里。 
大个李一直把马春宁送到楼梯口才又回来,进了病房就嚷嚷道:“你行啊佐拉,有你天意嫂子陪着,那伤好起来才快哩。” 
佐拉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陆雯洁听了不知为什么,不急也不恼,只是低了头,抿着嘴笑。 
“哼!佐拉没准还乐得多躺几天呢。”赵玉龙也附和着开了句玩笑。 
“去你的吧。我巴不得现在就下地,现在就出院呢!”佐拉心里很高兴,他觉得和这些矿工相处,倒是无拘无束的。可对于陆雯洁,他从内心里也同样感到了困惑,似乎也隐约地预感到了什么。他不敢往下想了。 
这时,小路突然从门外溜进来,像往常一样调皮地向躺在病床上的佐拉扑来。平常他在佐拉身上黏糊惯了,总缠着佐拉给他讲故事。佐拉在东屋的炕上给他讲小马过河,给他讲东郭先生和狼、讲农夫与蛇等等,这些好听的故事总是让小路那么的着迷。他们来的时候,正赶上大夫给佐拉做检查,护士说,小孩不能进病房,陆雯洁就把小路留在外面大厅的椅子上,交了住院费,自己先进来了。 
陆雯洁伸手拽住了小路的一支胳膊,差点把小路拽了个趔趄。小路挣扎着还要扑到床上去,边哭边闹,一只小手扑腾着抓住了病床上的白色床单。陆雯洁板起面孔,抬手冲小路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喝斥道:“别闹了,你没看着佐拉叔的腿受伤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小路立刻不闹了,小眼睛里含着泪,木愣愣地望着陆雯洁。自从杨天意死了,他还从未见过陆雯洁发这么大的火。 
佐拉埋怨说:“你不该打孩子的。” 
赵玉龙说:“小男孩子哪个不淘啊,这也怨不得孩子,平常他和佐拉耍闹惯了,这么小的孩子哪懂得腿折受伤什么的。” 
大个李搓了几下大手,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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