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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钓鱼呀?”钱思雨对着仍在撅嘴的林香兰说。
其实林香兰早就不生气了,看到钱思雨理线还真够麻烦的,都怪自己把好好的东西给弄乱了,害人家忙了这大半天,自己也有点太笨了吧!但为了面子,还得把嘴撅起来。
“我当然要钓了!”林香兰撅得高高的嘴此时变成了一条小船,弯弯的。她抢过一根鱼杆,跑到河边,钱思雨递给她一只矮凳,她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了。然后把手中的鱼杆使劲往河里甩,可是怎么甩也甩不远,鱼钩始终在岸边,不但甩不远,还差点把钱思雨给钓着,吓得钱思雨直叫,“小心点呀!别把我钓上,仍到河里,这样做也太危险了!”
“这是什么破鱼杆,一点都不好用,怎么也不听我的话呢。”
“不是它不听话,而是你不会用。你看我的,跟我学着点。”
只见他用一只手拿着鱼杆,另一只手拽着鱼线,把线绷紧了,使鱼杆变成弓形,然后把拿线的手松开,鱼线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出了去,杆和线连在一起形成一条抛物线,最后鱼钩以最完美的姿势落进水里,激起了水花,形成了一圈圈的波纹向四周荡漾开去。
林香兰也学着他的样子,把鱼线甩了出去,虽然不如钱思雨弄的漂亮,但还算比较长脸,没有失败。她一扫原来的颓丧,展露了笑脸。
钱思雨也点点头,“这孩子不笨吗?”
“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怎么就这点事做的还可以,何况还不是做的最好就骄傲了。”
林香兰冲他扮了个鬼脸,“我自娱自乐还不行呀,总是打击我就那么好啊,就不能让我高兴些呀!哼,不理你了,我钓鱼。”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钓鱼,谁也不说话,林香兰的鱼漂动了一下,她用力一拽杆,鱼线、鱼钩嗖的向钱思雨方向飞去。
第二十章
鱼钩向钱思雨的脸飞过来,吓得他用手去抓,钩是抓住了,同时也把他的手划伤了,血液从伤口涌出,滴落在雪白的衬衣上,形成刺眼的一点红,仿佛是雪地上盛开的梅花一样醒目。林香兰见了,慌忙扔下鱼杆,去察看钱思雨的伤势。
“让我看看伤的严重吗?”她温柔地带着关切的语气说,同时她一把抓过钱思雨的手,并用手使劲往外挤血。
“你干什么?看我的血多了,帮我放血呀!”
“你懂什么,鱼钩不卫生,不把脏血挤出来,会引起感染的。”说着,她仍用手指在他宽厚的手掌上使劲的挤着,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直到挤不出来之后,林香兰用自己洁白的手帕把伤口包扎上。钱思雨一直默默不语地注视着她,眼神是温柔地。
“好了,你还疼吗?”她放开手,抬起头看着钱思雨关切的问。
“不疼了,有你为我包扎,我就不疼了,真想天天这样。”
“别胡说,也没个正形。”她娇嗔的说。
“当然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行呀!谁让你把我刮伤了。”钱思雨一改温柔又复往日的玩世不恭,言语之中带着不漫不经心。
“我都已经帮你把伤口处理完了,你还斤斤计较,真是小气的男人。”
“好,我不计较,我们还要不要钓鱼了。”
“当然了,我还没玩够了。”
“记得拽杆的时候,不要使劲拽,就像放杆时一样轻些。这次我可得离你远点,免得你殃及池鱼。”
“什么殃及池鱼?呵呵,你什么时候变成鱼了,要不然我钓你算了。”
“好啊,钓吧,求之不得,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少贫吧,胡说什么呀!”
“你这人真是的,只许你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你说两句,我回一句都不行呀!”
“不行,男的让着女的,要不然就你这样谁肯嫁给你,还不得天天受气呀!”
“别人嫁给我受不受气可不好说,如果你嫁给我肯定不会受气,我会把你当神仙一样供起来,保管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他的眼神中流露着一种真诚。
“我才不要嫁给你呢,你嘴上说的好听,我才不上你的当,受你的骗呢?你才不会真心对待别人呢,你只会玩弄别人,伤害别人。”她不客气的数落着他的缺点。
“你这么认为,我就是那么不堪入目,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能让人信任的人吗?”他低沉的说,言语中带着些许伤感,神色黯然。
“怎么会呢,我和你开玩笑呢!”她最见不得人家伤心,只要看到别人难过,她的心也不会好受的。“你很热情,长的很帅,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她安慰他。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钓鱼吧,别让坏心情影响了我们的好心情。”钱思雨抬起头,甩去不快。
“嗯,开始吧!我们比赛,看谁钓的鱼多,输了的人,要请另一个人喝咖啡,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了,不过肯定是你输了,因为我是钓鱼老手,你这个新伢子怎么能和我比呢?”
“那可不一定,也许老天爷会特别眷顾我也说不定,你看打麻将新手的牌都特别好,我想钓鱼也应该差不多吧!”
“那我们就试试吧!”这次钱思雨没有坐在林香兰的边上,虽然他很喜欢坐在她的身边,但为了自己帅气的脸不被毁容,还是坐在她够不到的地方比较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专注的盯着自己的鱼杆,不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最先钓到鱼的是美女林香兰,说是钓到的鱼,还不如说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真是对她很照顾,本来鱼杆稍微有一些颤动,她就往上拎鱼杆,鱼钩刮到了鱼的肚子上,就把这条一寸长的小鱼弄上岸。
“哎,这条小鱼真可怜,明明只是探虚实的,碰到了一个不会钓鱼的人,不按套路走,硬是没等人家吃食,就把人家的肚子勾开了花,怎么也得给人家偿点甜头呀,吃上一口做个饱死鬼也划算呀!我想它上辈子肯定没做好事,老天爷罚它,给了你这次机会,把它钓上来,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让你捡了个便宜。”
“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有能奈你也捡个便宜看看,不要说没钓上来就在那说三道四,给自己找台阶,你不是老手吗,快钓呀!”林香兰一脸的不懈。
“好,你等着瞧吧,你看我怎么给你钓。”
两个人不再说话,盯着自己的鱼杆不肯放松。只听“哗啦”一声,林香兰扭头一看,发现钱思在翻滚的水花中,拎起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白色的鱼鳞在阳光的映照下有些耀眼。钱思雨拿着鱼向着林香兰的方向,一边咂着嘴,一边说:“好大的一条鱼呀!烧汤喝最好了!看来一锅汤,我也喝不了呀!不像有些人,恐怕钓的鱼还不够烧一碗汤呢,那么点小鱼,哎,可怜呢,可怜!”他用眼角观察着林香兰的举动。只见她狠狠的瞪了他几眼,把脸转过去,撅起了嘴,鼓起了腮帮,真的是生气了。他暗自笑出了声,越看林香兰是越发的可爱呀!
过了半小时,钱思雨又钓到一条鱼,可林香兰还是一无所获,对着空空的鱼杆,直皱眉头,她终于忍不住了,跳起来,跑到钱思雨面前,“我的鱼杆不好用,我的位置不好,钓不到鱼,都是因为这个,我要和你换地方,换鱼杆。”
钱思雨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了,“好,我和你换,换了以后可不要后悔呀!”
“不后悔。”她想,这下可好了,我也应该能钓到鱼了吧,于是她耐心的坐在钱思雨坐的位置,用着他用的钓具,目视着河面的动静。可是一上午的时间,她还是一无所获,而钱思雨却又接连钓了几条鱼,个头都不小。林香兰彻底泄气了,再也不指望钓什么鱼了。
第二十一章
“我不钓了,没意思。”
钱思雨只是含笑点点头,“不钓就不钓吧,到中午了,也该吃午饭了。”
“我们吃什么,没见你带什么能吃的东西呀!”
“我带的东西可多了,你都还没看见呢。”说着他拿出了一只小铁锅,一些食物,还有一些调味料……“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点烧为材来。”
林香兰点点头,然后她把钱思雨带来的塑料布铺在绿绿的草地上,把带来的一些面包、水、熟食等摆放整齐,最后她躺在上面,以舒展坐了一上午僵硬的身体。此时她仰望蓝天,天空好蓝、好蓝,仿佛是谁用蓝色的染料把天统统染过一遍似的,是那样的匀,不带一点痕迹;几缕白云从天上飘过,丝丝缕缕,仿佛是羔羊绒绒的毛,可爱且柔软。阳光照在身上,好温暖,好舒服;一阵风轻轻的吹来,带着草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从脸旁而过,仿佛是母亲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她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春天给人带来的惬意。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沉沉的睡去。也许是因为这美好的时光和美好的景色共同的杰做,或者是累了吧!
当她醒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身上多了件衣服,那是钱思雨的外衣。此时钱思雨在做鱼汤,锅里正有几条鱼跟着翻滚的水花旋转,汤的上面漂浮着几根葱叶和半块姜。
她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回来了怎么不叫我帮忙?”
“看你睡的正香,不忍叫你帮忙,还是让你好好睡一觉吧!看你这几天都瘦了,是不是光赶功课了,不注意休息。”
“没有,我是在赶功课,但也没像你说的那样,太夸张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来尝尝我的手艺。”他说着,用小勺蒯了一勺鱼汤,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送到林香兰的嘴边,林香兰张嘴喝了一口。“真好喝呀!手艺真的很不错呀!从哪学的这么好的手艺?”
“和我妈妈学的,我妈妈特别讲究饮食,做什么都要讲究色、香、味、营养,我这儿也算继承了她的好的技艺了,不过别的方面就差的远了。我妈妈是个很贤惠的女人,相夫教子,我妈妈还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受伤,总是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以帮助,人人都夸她是一个好女人。”
“你妈妈真那么好吗?那为什么教育出来你这样的儿子?”
“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
“我觉得你有点不融于社会,对社会有很大的成见,对周围的人不信任没有好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很对,但我也是很优秀的,我以高分考取了音乐学院,这一点不能说我妈妈教育我成功的案例吗?至于你说的那些,是因为性格有些特的原因吧,但自从认识了你,我的性格就有所改变了,这原本不愿与人交往,尤其是女生,看她样婆婆妈妈的样子,我就生气。”
“是吗,我有那么好吗,比其她的女生好吗?”林香兰暗自欣喜,没想到自己这么有魅力,嘴角不仅微微向上翘起,眼睛弯弯像月牙。
“少臭美了,我只是认为和你打仗很有趣罢了,别自以为自己很有魅力了。”
“我才没那么认为呢?”虽然被人揭露了心事,也死不承认,那样多没面子。“我只是想你那熊脾气一定像你的父亲。”
“父亲?我不想提那个人,我对他没什么好映像。”
“哦,是吗?那你俩一定不合了?”
“我说过了,我不想提他,以后不要和我说起他!”他有些暴怒,提高了嗓音说。
“吼什么吼,不想说就不说呗,至于吗,暴君!”她小声嘀咕着。
钱思雨当做没听见,“开饭了,准备用餐。”他用两个袖珍小碗盛了两碗鱼汤,分别放在他们的餐桌…塑料布上。
林香兰边吃边问,“你经常一个人来这里钓鱼呀!也是在这里这样吃饭呀?”
“是呀,我经常来这里,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快乐时会来这里,其实不仅仅是这样的时候,有时高兴了我也会来,心情烦闷时也会来,总之来的次数很多,除了冬天结冰期不来,其余的时候我是经常会来的。现在更好了,有了你的陪伴我觉得来这里就更有意义更快乐了,不要误会,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伴而已。平时我自己来的时候不会带这么多吃的东西,只是简单的吃点,现在有你这个贪吃鬼,自然要多准备点好吃的,怕饿着你呀!你以后再不和我来,我就没人和我吵架了,那多没意思,我可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好伙伴!”
“是吗,我就那样贪吃吗?是你贪吃,硬是赖在我的身上,是谁抢我的小吃了,还说是别人,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吧,把一切都说成是人家,你一点男子汉的样都没有,我真怀疑你的性别呀!”
“好好一个小女孩,怎么嘴那么厉害,真是不得了,现在的女孩子都变成孙二娘了,哎,原来的温婉贤淑的女孩都哪去了,世态炎凉呀!”
“少说那些没用的话,快吃吧!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等待着夕阳落山,此时一切都静止了,只有两个人的心跳还在均匀有力的跳动着。红红的太阳向山下落去,它完成了一天的使命,也要回家休息了。
“我们也该回家了。”林香兰说。
“是呀,是该走了。不过真不想离开这里,这里真好呀!下次还要不要来。”
“当然了,有吃有喝,有好风景,有玩的,为什么不来,下次一定来。”
“一言为定,拉钩。”
“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似的,还要拉钩,好拉钩。”两个人的小手指钩到了一起,一个小小的誓言就这样诞生了。
摩托在路上高速行驶着,在大学门前停下,他把她送到了寝室,他便重新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二十二章
钱思雨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独居的小屋,这里是他的栖息之所,自从考上大学以来,他就搬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居住。他不喜欢家里那种沉闷的气氛,看着父母一天天带着一张假面虚情假意的关照着对方,他就感到恶心。他们已经彼此不爱对方,为什么还要留住对方,而在外人面前他们装作像其它的家庭的成员一样,给人感觉是恩爱的、和睦的、夫唱妇随的,实际上是两个人早已经分房睡,是异床异梦了。他感觉到太压抑了,自从上高中以后,他就在学校住宿,很少回家,一学期也回不了两次,假期没地方可去,只好呆在家里,但他也会把自己锁进自己的房间里,不肯露面,父母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了,总感觉孩子不对劲,但是哪不对,是什么原因,他们竟一无所知。他们也曾背地里讨论过这个孩子似乎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可是他们还是没有讨论出来什么结果,也只能随他去。虽说孩子的性格有些怪异,可是学习方面不让人操心,也不惹事生非,一切都很安定,所以他们也就不再操心他的事,而是把精力都放在各自的事情上去了。父亲整天忙着定职称,一切事都不关心。他在填报大学志愿时,父亲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说:“你长大了,一切事情都自己做主吧!”而妈妈也拿不出来什么意见,他从小就酷爱音乐,所以自己做主填报了音乐学院,因为他的功底好,从小就学习,一直也没有间断过,所以一举重地,成为了一名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直到现在他也是音乐学院的优等生。而他和妈妈的关系似乎近一些,从小妈妈就对他呵护有加,什么事都依着他,不批评他,更不骂他,但是他讨厌妈妈这样的不负责任,任由他自已成长。所以他也就养成了凡事都自己做主,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阻止他,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按照自己的理想和意愿生活着。
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起身,跳上摩托车向酒吧驶去。他自从上大学以来,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向父母伸手要钱,一切的费用都靠自己的双手来挣,他不喜欢向其他的同学那样,所有的开销都要去向父母报,他认为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一切事都要靠自己,不能依赖父母。
来到了酒吧,又坐在他所熟悉的电子琴前开始了他这一天的工作。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所,浮华沉迷的生活充斥着。在这里,他呆了三年,但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有他的理想和追求,他只是在这里谋求一种经验,获得一份薪水,供养自己的生活而已,在这里他没有过多的要求。
服务生拿来一张纸条,又有人点歌了。他拿起纸条看了一眼,是一首俗不可耐的歌曲,可见点歌人的欣赏水平了,只有他自己能感觉的到嘴角略带嘲讽的笑容,一个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到这样的地方唱这样的歌曲,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点歌者是为一个叫楚楚的坐台小姐点的歌曲,这位小姐生就的一副淑女的样貌,可惜生错了地方,却在这灯红酒绿的、奢侈无度的地方工作。虽然这个女孩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但自有她高洁的一面,她只坐台,不出台,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那些款爷们也会经常点她的台,常光顾她,她的收入虽没有那些出台的小姐挣的多,但也不算少,想她一个人用,也是足够了。
钱思雨按着惯例,说出了点歌者的名字和被点歌者的名字,然后他就用那具有磁性的嗓间唱着,虽说这不是一首好听的歌,但经他一唱,也别有一番味道,琴声,歌声在酒吧里回荡,加之朦胧的灯光,让人感觉到困顿,不愿意离开这酒肉之乡。正在他边演奏边唱的同时,从对面传来了及不和协的声音,“放开我,我说了,不去。”
他抬起头,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正在拽楚楚,显然是想让她出台,可是楚楚使劲的挣扎着,她的力气显然没有那个肥佬有劲呢,正是无奈的时候,她向钱思雨投来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