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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多虑了,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有事业我很高兴,也很支持你。我只是去几天,机会难得。〃凌宜生明白高音的心情,〃要是你非要我留下,我就不去了……〃
〃你还是去吧。〃高音忙说,〃我只是习惯了你在我身边……〃
做了这段时间的领导,高音已学会了控制情绪,她没有意识到,这种控制并不能让她与凌宜生之间的隔阂得到真正沟通。
凌宜生走后,高音感到家里冷冷清清。她感觉得到凌宜生对于外出的那种喜悦状,像一种抛弃似的逃离让她产生孤独。自己周旋官场上,连小迟也对她陌生了。高音休息了几天,闭门谢绝客人的来访,只给小可打了个电话,叫她过来坐坐。直到下午下班时,小可才姗姗赶来。俩人坐在屋内说话。小可望着挂在床头的结婚照说:〃婶子可比以前瘦多了。〃
〃你真会说话,我哪里是瘦了,分明是胖了。〃
〃我可看不出来。〃
〃我可不怕什么胖不胖的,再胖也胖不到哪去。我倒是记得你刚来那会儿,皮肤又粗又黑,现在真变了一个人了。〃
小可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时,有人在外面叫门,高音听出是陈章的声音,问小可:〃是找你的吧?〃
〃怎么找我?我又没告诉别人我上这儿。〃小可诧异,提出要上夜班,先走一步。
陈章看到小可,倒是一愣,高音说:〃宜生去了省城,你找他有事?〃
陈章看了眼离去的小可,说:〃我不找他,只跟你说个事,说完就走。〃
〃跟我说事?〃高音觉得意外。
陈章在椅子上坐好,慢慢说起了小可的身世,高音听得惊讶:〃小可会跟你说这些?她或许是和你闹着玩的。〃
〃这有什么好玩的,小可是喜欢我才会和我说的,宜生都不知道。〃
听到陈章嘴里说出〃喜欢〃两个字时,高音直觉得要呕吐出来。但她又不清楚他说这些的含义,就算小可是凌宜生表哥收养的女儿,那又有什么关系?高音并没有追问,她知道陈章要说什么,她是不需问的。
〃嫂子,你是不是觉得可笑?〃
〃可笑什么?〃
〃笑我喜欢小可。〃
〃怎么说呢?〃高音含糊地端起一杯茶喝。〃不过,我觉得你的脸皮也真够厚的。〃
高音忍不住笑起来。陈章也〃嘿嘿〃地笑两声:〃男人都这样,但我没想到的是,宜生比我脸皮更厚,他连自己的侄女也要下手。〃
〃你说什么?〃高音放下茶杯扯住陈章的衣服。〃你再说一遍我听。〃
陈章被高音的动作吓了一跳,拿开她的手整整衣服领子:〃你这样激动,我怎么敢说,真怕你要杀了我。〃
〃我杀你做什么。〃高音放开手,平静下来,〃你赶快说清楚,乱嚼舌头的话,宜生回来也不会放过你。〃
〃他倒没这个胆。〃陈章撇撇嘴。〃宜生口口声声叫我不要追小可,自己却在小可那里过夜。我这个人脸皮虽然厚,但不虚伪……〃
〃你怎么知道宜生在小可那里过夜?是亲眼看见还是听谁说的?〃
〃是他亲口对我说的。那天是小可生日,宜生送了只木偶给她,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的,反正那天夜里他是留在了那里。〃
高音想凌宜生真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或许男人喝醉酒后都有一种〃犯罪〃的倾向。
第31节:你是怎么回事
〃嫂子,那天夜里宜生是没回来睡吗?〃陈章又问。
高音掩饰着自己凌乱的情绪:〃那天我也没在家睡,我想你是误会了,宜生喜欢吹吹牛,我了解他。就算那晚他真是在小可那里睡,又能说明什么?〃
〃你了解他?〃陈章显得愤怒。〃我和你说这些,不完全是为小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假惺惺的样子,自己偷吃鱼还叫别人不准动荤……〃
高音刚刚病愈的身体突然又虚弱起来。这事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觉得羞辱。陈章这张嘴肯定要闹得满城风雨,对于她前途的影响,她不敢想象下去。想不到凌宜生这般没脑筋,为一个乡下的野丫头与陈章这种无赖纠缠。
十九
凌宜生在省城住了几天,结识了一些新朋友。在回益州之前,他给高音打了一个电话,没联系上,便又给小可打电话,说回到益州应是凌晨三点,让她转告高音派辆车来接。小可却没转告,直接叫了车来接,见到凌宜生埋怨说:〃表叔,怎么要三更半夜回来?〃
〃省城那边坐车是白天,人家订好票的,到这里自然是黑夜了。〃
俩人坐上车,开了一段路,凌宜生见小可不做声,以为她困了,歉意地说:〃本来让你表婶来的。你白天做事辛苦,现在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我见表婶病了,而且你又是告诉我的,我能不来吗?〃
凌宜生后悔自己的莽撞,没去细想这些小事。他取出两罐咖啡给小可。
〃给表婶吧。〃
〃她现在是局长了,哪会在意这个。〃
车子开到高家门口,凌宜生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小可朝背后的红漆门努努嘴,笑了笑。车子调转方向朝远处驶去。凌宜生开门进了院子,觉得浑身一阵累,在客厅坐着抽了半根烟,高音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回来了,坐这儿做什么?〃
〃怕吵醒你,你病好了吗?〃
〃没事了,你也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
〃我打了,没人接。就打到小可那儿让她转告你,她却自己来接我了。〃
〃是这样。〃高音面无表情。〃她倒真会体贴人呀。〃
凌宜生没在意高音的弦外之音,随便洗漱一下便去睡觉。
次日起来时,凌宜生眼皮子有些浮肿,听到外面有咳嗽声,见高音正翻阅一本书,便说:〃你还不用去上班?〃
〃去了,提前回来了。〃
〃又哪里不舒服吗?〃
〃是。心里不舒服。〃
凌宜生径自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出来。高音在门口用手拍着门:〃哎,你是怎么回事,待这么久?〃
〃就好了。〃凌宜生慢吞吞开了门。
〃我想问件事,算我好奇,你告诉我可以吗?〃
〃看你这口气。〃凌宜生面露疑虑。〃又听了什么闲话了。〃
〃是的,或许是闲话,小可是你什么人?〃高音眉头紧皱。
凌宜生盯她一眼,发现她双颊有点儿凹下去了:〃你是问这个。她是我表哥收养的女儿,怎么啦?你脸色不好,这也能使你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我病在床上,你却到外面去玩乐,回来不吭不响坐别人的车,好像跟我有冤似的。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不算你妻子?连你那些烂朋友也跟你争风吃醋,跑到这儿说三道四,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小可算你什么人?〃
〃小可,小可!〃凌宜生不耐烦了:〃你这做了局长的人心眼也这么小,就算她不是我家亲戚,也还算是老乡,犯得着为这些小事说来说去。〃
〃我是真该可怜你还是为你脸红。〃高音鄙视地看他。
凌宜生大声地说:〃脸什么红?你以为你当了局长就了不起了?瞎乱猜疑,我就得整天陪着你,被你管吗?〃
高音气得颤抖:〃好一个浪漫的艺术家,像你这种人何必结婚,何必有家。〃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凌宜生说。〃我是欠你的恩,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总不给我面子,我外出一趟你就这样小气,那我这一辈子哪里也别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我不给你面子还是你不给我面子?我每天要应付那么人,那么多工作,回来就听到你那些丢人的事情,你替我想过没有?〃
第32节:福气是自己给的
凌宜生这次带着宽松的心情回来,高音的这顿指责如当头一盆冷水,泼得他像只掉进泥潭里的鸡。他忍要暴发的怒火说:〃你病刚好,我不想跟你吵。〃
高音被这句话消下气来,看着凌宜生快步走掉的背影,喊道:〃你去哪里?〃
凌宜生是去找陈章,陈章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他只好去李景卫家把苦恼跟他说了。李景卫摇着头说:〃你们学学我,我从来不跟老婆吵架。〃
〃你是有福气。〃
〃福气是自己给的。〃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知道就好,回家去吧。〃
〃我想在你家住几天,你可别拒绝啊。〃
〃高音知道了,肯定要骂我的。〃李景卫苦笑。
不过几天,高音竟真寻上门来:〃你真是心虚呀,连家也不敢回了。〃
〃你来得正好。〃李景卫求救似的说,〃宜生老不听我劝告,我都怕他会把我带坏。〃
〃你能坏到哪里去。〃凌宜生没好气地说,并把脸朝向外边。〃我又不是一条狗,要用链子牵着,我爱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
高音脸色青白,看看李景卫,说:〃在别人面前我给你留些脸面,不要以为做了错事也可以理直气壮。〃
〃我做了什么错事?我不就是在你生病期间去外面待了几天,这也能让你疑神疑鬼,我真怀疑你是到了更年期了。〃
李景卫赶紧劝阻:〃这话不能讲,回去好好谈谈,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高音一跺脚:〃你好潇洒。〃转身出去。
李景卫着急了:〃坏事了不是?讲话要留余地。她能来这儿找你,证明她心里有你,谁家不闹点儿意见,过后就好了。关键是相互让着点儿,是不是?〃
〃你不懂她,她脑子有病。〃凌宜生觉得脑子阵阵迷乱,也像有病一样,忙仰靠在椅背上。〃景卫,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点儿女人。女人是必须远远观赏的,不能靠得太近。〃
〃这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李景卫说。〃你还是回去吧,别怪我撵你走,高音会说我不懂事的。〃
凌宜生默默抽着烟,看着烟雾在他的面前徐徐散开,变幻莫测,飘到上空,像逃离似的隐隐消失,接着,又是一阵烟雾从嘴里冒出来,更浓,更迷茫。凌宜生咳了一咳,那烟雾被他嘴里的气吹散,吹得无影无踪。
〃我们这样过,还有意思吗?〃望着李景卫那张充满油光的脸,凌宜生茫然地说。
这个月底的星期五,局里对公司的人事进行了一些调整,凌宜生由于工作上没有什么成效,被降为副职,正经理将另外派人。这一位置空缺起来,暂时还是由凌宜生负责。王裕显得很同情凌宜生,私下对他说:〃这不公平,你是新手,虽然不太精通业务,但也应该培养锻炼几年嘛。〃
〃我已经尽了全力。当这个头儿,压力实在太大。我想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也只有你。〃凌宜生对这次调整并没有丝毫的不愉快,反而有些感到轻松,对王裕的同情也产生一些感触。
〃是吗?〃王裕笑得很含蓄。〃就不知道局里会不会有这意思。〃
凌宜生随口说:〃不知高音是否认识上面的人,抽机会叫她帮你说说。〃
王裕喜出望外:〃宜生,如果你帮我,我一定感谢你。〃
下班时,王裕掏出一只信封给凌宜生。凌宜生忙问:〃这是什么?〃
王裕〃嘘〃了一下,小声说:〃这三千块钱给你打打牌,没钱用时就打个招呼。〃
〃不,不。〃凌宜生慌忙拒绝,〃这是干什么?事情还不定能帮上忙,你别给我施加压力。再说,朋友之间,举手之劳的事,何必这样见外。〃
〃你不收这钱,证明不想帮我。〃王裕执意地说。〃你这次下来,我也失去一个信任我的人。其实我对这个位置不敢有太大的奢望,你不用有压力。谁知道新来的经理什么样?这钱给你,念在共事一场。你给我那么多的机会,怎么说也应该表示一下。〃
王裕说得大动情理,差点儿让凌宜生产生感动,心里本来是没有跟高音说的打算,知道就算说了,高音也不会热心。
隔几天王裕便要来向凌宜生问问情况。凌宜生有些懊悔,怕王裕会觉察出他的虚假。有一日便说:〃官场上的事很微妙,只能稍做暗示,太明显了恐怕适得其反。这方面我外行,你应该再去上面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其他的人……〃
第33节:比女人还善变
王裕自然能听懂得这话,若有所思地说:〃跟你讲实话,上面我的确有个把人,就不知道关键时候挺不挺得住。你叫高音也抓紧说说,双管齐下,希望就大一点儿。〃
按理说王裕这种精明的人是不会轻易跟人掏心的,然而也是想当经理想疯了,忘了他觑觎的正是凌宜生的位置。凌宜生犯愁之际,也暗暗惊讶他的狂大,让他感到这个人完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二十
过了十几天,终于放出风来。是一位姓胡的要来上任,凌宜生暗暗高兴,见了王裕的面,又有几分担心。王裕这时却更忙碌了,每天都要往局里跑几趟,有时还把凌宜生也拉去。这天,凌宜生胃痛起来,请了假同李景卫等人在家打牌。猜想公司定盘子就是这两天的事,躲开王裕的纠缠以免惹火他。这天,接到高音打来的一个电话:〃王裕来找过我了,你跟他夸了什么海口?〃
凌宜生伸了伸舌头。听到高音的声音,却有些欢喜,在外的日子总是不太舒适。好久才说:〃先不提王裕,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
〃哄妹妹吗?〃高音在电话里冷笑。〃我觉得你真比女人还善变。〃
〃是,是。〃凌宜生忙说,〃我这种人的德性你也知道,游手好闲,臭嘴臭架子。只有你最了解我和关心我。我最近想了很多,你是当官的,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如果因为我们之间的吵闹影响了你的事业,那实在不值得。以后不管你怎样骂我,我都不生你的气。〃
高音不吱声了,凌宜生以为她挂了,〃喂〃了两下,高音才说:〃才几天功夫你又在哪里学乖了嘴,说得这么好听,我可不敢再骂你,真怕你受不了这委屈哪天跳了河。〃
〃不会的。〃凌宜生呵呵直笑。〃好死不如赖活。虽然我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是白活……〃
〃好了。〃高音打断说,〃又来说这种话。〃
〃不说,我只想回去。〃
〃我又没有不让你回来,是你自己说家里有条链子拴住了你。〃
两边停顿了一会,高音说:〃王裕的事我弄不明白你的态度,是不是真要我去帮他?〃
〃哪能呢,对这种人我都恨不得去踢他几脚。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帮不上忙,也不认得什么人。〃
凌宜生暗暗叫苦,高音与自己说得话根本对不上号,这下王裕一定要恼了。没几天时间,公司上下都知道要来上任的经理是一位姓胡的。王裕似乎才死心了,垂头丧气对谁也不搭理。凌宜生尽量绕着道走,不与他打照面。一边揣测着那位要来的胡经理是什么类型的人,好不好相处。据说一个领导的好坏,往往可以改变一个职员的一生。凌宜生是一匹不服人管的野马,过于拘束和羁绊了,他就要抬脚走人。
周末的黄昏,凌宜生陪着高音去散步。在这之前,凌宜生把王裕拿的三千块钱给了高音。高音说这钱不该收,凌宜生说:〃我当经理时,把一切权力都交给他,他也赚了不少,得他点钱算什么。我只想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吵架了,做一场夫妻也不容易。〃
凌宜生这回说的可是真心话,想想自己也该定性了,高音做为一个妻子是无可挑剔的。俩人沿着宽阔的东江大道走到东桥上,扶着桥栏杆,边走边看河里的船。高音想起一件事,笑道:〃记得有一次我心情不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看船。路过的人还以为我是想不开要跳河自杀。那时你还打算来救我。〃
凌宜生说:〃谁看到你当时那种神态都要误会的。〃
〃我每次心情不好时都会到这里来。〃高音望了望宽阔的河面,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不知道这河里一天要过多少船啊?〃
〃没有一千条也有几百条吧。〃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老了。〃高音挨着凌宜生说。
〃不会。〃凌宜生搂住她的肩膀,仔细看她眼角的细纹。
〃听说常有人想不开从这跳下去的。〃高音踮起脚尖往桥墩下看。〃多高呀,看看都脚软。〃
〃自杀的人都是一时冲动。假如他们死后有感知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那可不一定。〃高音笑道,〃如果我被你气死了,后悔的就是你了。〃
第34节:我做我的平民
听到这个〃死〃字,凌宜生突然心跳了一下,很剧烈的痛。他觉得很奇怪,忙拉着高音离开桥栏:〃我们回去吧,不知怎么着,我的胸口有些难受。〃
〃是不是病了,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我没病。〃凌宜生摇头。往回走时,迎面走来一个人,向他喊了一句。凌宜生一看,是王裕。〃是你啊,也出来散步?〃
王裕腋下夹了一只大包,走上前来:〃到一个朋友家去串串门,你们俩口子可真亲密。〃
高音微笑着招呼:〃偶尔一回,也就被你撞上了。〃
聊了几句,王裕提出要和凌宜生单独说些话,高音便自己先回去了。王裕把凌宜生被风吹乱的衣领整整好:〃陪我去喝杯酒好不好,我心情很糟。〃
因为上次夸口的事,凌宜生老是不安,忙说:〃我来请吧。〃
〃我先提出来的,怎么要你请,太不给面子了。〃王裕一搂凌宜生的肩膀,俩人来到桥头旁边的一间简陋的馆子。
〃看来我是要走定了。〃王裕用筷子比划着,〃在这个单位待了十几年,没有一点儿发展前途。这次往局里又花了不少心思,受了白眼,丢了面子,再留下来已没意思了。〃
凌宜生懂得王裕失落的心情,一向自以为是的人遭到挫折,肯定比其他人更难接受。举杯和王裕干了一杯:〃依你的能力,在什么地方混不开呢?〃
〃话是这样讲。〃王裕倒上酒,〃我也是经常被这些话罩得晕头转向,以为自己很行,人生有多少个十几年。〃
凌宜生也有同感:〃常常觉得在等待什么,一转眼年纪就上来了。〃
王裕边喝酒边发牢骚,声音也大,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凌宜生不得不赔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