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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本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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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丽娟不愧是个情场老手,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她歪着脖子,淫秽地笑了一下,说:“你不觉得难为你的性器官很残忍吗?”    
    她的这句话让我产生了一阵惭愧之感,我觉得我无须再装腔作势了,她锐利的眼睛已经扒光了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此时我仿佛是一个光着身子挺着性器官急切需要女人的恶棍。    
    有些意志不坚定的男人,当他和高尚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人,他能被教化成一个完全的人;当他和龌龊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完全的动物。我就是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动物。    
    我完全忘记了老李的谆谆告诫,平素在心里无数次对韩梅发过的海誓山盟,此时已经跑到了外星球上。虽然明知道事后一定会追悔莫及,但是,压抑已久的原始欲望已经完全淹没了我的理智,下体的性器官正在不可遏止地蠢蠢欲动。此时,我只有一个感受,我要发泄,我要疯狂地发泄,我要在一个会喊叫会呻吟会淫荡会抚摩我身体的女人身上发泄,把我的压抑把我对生活和对韩梅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于是在惴惴不安中,我们脱掉了人类文明,两个赤身裸体翻滚在床上,四只眼睛和八个肢体加上两个器官,放射着只有动物发情时才特有的激素。    
    没有任何情的成分,目的只是用肢体和器官在做。如果要用做爱这个词,必须在爱这个字的头上加上引号。    
    孙丽娟好像也感觉到了我们的精神和肉体都实在太陌生了,便开始了她的打情骂俏。    
    这时候,她的黄段子被她无限夸大后派上了用场,我也时不时地配合几句。这样一来,多少显得我们之间还具备一点调情的味道。    
    孙丽娟对性的渴望挑逗着我,她在不断地引诱着我进入,似乎只有我完全进入到她的体内,她的喉咙和身体才能安静一些。    
    她的这种迫切和丽丽的完全不同。丽丽是在装腔作势,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孙丽娟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肉体上的急需。    
    我不想说假话,在我渴望韩梅给予我床上的爱情之中,就有孙丽娟这种激烈的成分。我觉得一个男人在和她心爱的女人做爱时,这个女人越是表现得强烈地需要他,这个男人越会感到自豪;反之,他会很沮丧很失落觉得自己很无能。    
    我幻想着,如果孙丽娟的这些肉体上的表现,放在韩梅身上,在柔声细语,在含情脉脉,在心灵和器官的渴望中,在温柔的抚摸和亲吻之后表现出来,那将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我进入之后,孙丽娟更加亢奋了,她像疯了似的呻吟着命令着我加快抽动的速度。在她的命令和指引下,我们都像动物一样嚎叫了起来。在丽丽那里体会到的性的旋涡又像毒品一样回到了我的体内,从单纯的几种颜色逐渐斑斓逐渐扩大逐渐加深。我被袭卷在旋涡中,随着孙丽娟身体和性器官的扭动在不停地旋转。    
    一阵快感之后,那个旋涡渐渐地失去了色彩,变成了墨黑色。我身陷其中,越来越深,忽然一丝恐怖瞬间直冲我的头顶,我清醒了,我恢复了人的理智。    
    孙丽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仿佛余兴未尽。看着她那欲望实足的裸体,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我觉得我刚才扮演的角色,就是她的一个性工具。    
    我穿上了衣服。孙丽娟说:“这是干什么?要走?”    
    我说:“是。”    
    孙丽娟突然起身抱住我说:“不走好吗?陪我一个晚上,我太孤独了。我要用各种姿势让你快活。”    
    我说:“不。”    
    我转身欲走。    
    孙丽娟说:“就这么走了?”    
    我说:“还有什么?”    
    她没回答我。我的猜测是,她的付出是有代价的。但她毕竟不是三陪小姐,让我在临走时给她仍下两百块钱,我难为情,恐怕她也会难为情。于是我就这么走出了她的家门。    
    我回到家的时候,韩梅已经睡着了。她已经习惯了我每个周末的夜半而归。尽管我蹑手蹑脚,她还是醒了。她睡眼朦胧地说:“微波炉里我放了几个包子,你热一下吃吧。喝酒不吃饭会伤胃的。”    
    我无法用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我听到韩梅说出这句话之后的心情。那不仅仅是后悔和自责,那是一种歉疚、痛苦和悔恨的集合体。    
    我站在床边没动。韩梅起来了。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去了厨房。    
    热乎乎的包子端来了。我说:“我不饿。”    
    韩梅说:“你必须吃。”    
    拌着我心里的五味俱全,我把所有的包子都吃了。    
    上床后,我问韩梅:“你爱我吗?”    
    韩梅说:“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    
    韩梅说:“你感觉不到?”    
    我已经记不清我这是第多少次问韩梅这句话了。她每次的回答都含糊不清。如果她能干脆一些说:“我爱你,我当然爱你了。”我会十分满意,会高兴得心花怒放。可她偏偏不。我不明白她就是这个性格,还是她不愿意委曲求全地说出那几个字,或许她以前使用过那几个字,发誓以后决不轻易使用。


第三部分第十三章 凄凉得可怕(1)

    1    
    在以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我放弃了和老李他们在一起的周末聚会。我在有意回避孙丽娟。我发誓不能一错再错,不能再对不起韩梅。我的家庭很好,决不可以后庭起火。    
    当我从乌烟瘴气的麻木中恢复了正常神智的时候,很多渴望和痛苦也跟着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虽然从表面上看我适应了韩梅的被动和冷漠,可这种适应绝不是心甘情愿的。某些不愉快的时候,心里的嫉妒之火会烧得我七窍生烟。尽管,我还无法确定韩梅在婚外是否有男朋友,但我依然设想了一个男人放在她的心里,放在我的眼前。    
    有时候,这个男人是有形的。比如,他可以是韩梅以前的男朋友——许明辉,也可以是韩梅现在的同事——那个漂亮的小伙子;有时候这个男人又是无形的,任凭我的想象。最可气的是,无论他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他都比我优秀很多,无论我怎样努力,我都无法和他相比,他是我望尘莫及的情敌。    
    我常常一个人生气,有时候甚至希望这个人立刻出现,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痛打他一顿。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正在和我的情敌进行着一场决斗。    
    我总是这么认为,因为他的存在,韩梅才不爱我。我绝对不相信像韩梅那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女人在感情上会麻木不仁。    
    这种不正常的心态导致我经常对韩梅疑神疑鬼。当然,这只是我的心理活动,想想韩梅的宽容大度,我是不可能把我的小肚鸡肠挂在脸上的。    
    当今这是时代,男女之间在正常友谊的范畴之内,偶尔周末一起出去娱乐一下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    
    一个周末的晚上,韩梅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几个朋友约她出去唱歌。    
    我说:“好啊!”我想起了李霞的话:让她多接触一些新鲜事物。于是我又补充一句:“你真应该多出去活动活动。我开车送你去。”    
    半路上,经过一个居民区的时候,韩梅说:“停一下,后面那个人好像是小梦。”    
    实际上,我已经看到了韩梅说的那个小梦,他就是我多次发现走在韩梅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小伙子。    
    和我相比,这个小梦更像个孩子。如果不是我在韩梅身上没得到完整的爱情,我是绝对不会怀疑小梦和韩梅之间有什么隐情。    
    我口是心非地把小梦请上车,然后又装得很有君子风度地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整个晚上我都心不在焉,我的心思不是用在乘客身上,不是用在赚钱上,我的心思一直在韩梅身上转悠。我不厌其烦地想象着韩梅和小梦正在进行的眉来眼去,设想我和韩梅以往的种种不愉快都是因为小梦在韩梅身边的甜言蜜语。    
    大约在九点半钟,我一直假装大度的心理无法承受我对韩梅牵肠挂肚中的醋意大发。我掩饰着我的狭隘,很风度很漫不经心地给韩梅打了个电话,我和颜悦色地说:“老婆,玩得高兴吗?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们。”    
    韩梅说:“我早就想回去了,但是大家都很兴致,我也不好意思提出撤。”    
    我说:“明天又不用上班,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好好玩吧。”    
    韩梅说:“最多也就半个小时了,我提前给你电话。”    
    我说:“好。”    
    韩梅又补充一句:“天这么晚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这句话像温暖的电流一样,通过信号传导到了我的心脏里,使我顿时感到很舒畅很爽快。    
    我刚结束和韩梅的通话,陆显东来电话说要立刻用车。我计算了一下时间,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钟。我又通知韩梅让他们多玩一会儿,我回来时去接她。    
    在我多次违章的情况下,接近四十分钟时,我已经离目的地近在咫尺了。这时候我却接到了韩梅的电话,她说不用我接她了,他们已经打车回家了。    
    当我回到我们家楼下的时候,看到小梦一个人站在楼前的过道上向上眺望,不一会儿,韩梅打开窗户,探出了头。    
    韩梅冲着下面喊:“小梦,我进屋了,你回去吧。”    
    小梦说“我走了,祝你做个好梦。”    
    韩梅说:“到家给我来个电话,别让我惦记。”    
    我没惊动他们,也没马上上楼。他们的互相牵挂使我心里很不舒服,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脏上。我刻骨铭心地爱着的女人,她却对另外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以往那些想象似乎都变成了现实,那些平素就无法控制的熊熊妒火,此时更加张牙舞爪地在我的体内咆哮。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心爱的妻子不喜欢和自己做爱,却对另外一个男人的安全担心挂念更让这个男人痛苦了。


第三部分第十三章 凄凉得可怕(2)

    我压抑着心痛,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上走,就在我拿出钥匙开门的一刹那,我突然又萌生了一线希望。我想,事情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韩梅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她对任何人都很关心。    
    如果接下来在床上,在我们做爱的时候,韩梅能给我一些温柔和鼓励,或许以上的种种可能只能是我的一些临时想法而已,早上起来什么都会忘记的。可事情偏偏不是这样。    
    我说:“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亲热了。”    
    韩梅说:“太晚了,你看这都几点了。”    
    我说:“明天不是休息吗?晚点怕什么?”    
    韩梅说:“你非得要吗?”    
    我说:“我想你,想好好亲亲你。”    
    韩梅说:“有什么可想的,天天在一起”    
    我说:“这是两回事。”    
    韩梅说:“你的事就是多。”    
    韩梅又像以前那样,迅速脱光了衣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我的进入和操作。    
    对于她这些古板的没有情调的表现,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只求她在我进行的过程中,能够多多忍耐一些,不说出几句让我扫兴的话或者做出几个不耐烦的动作,我就满足了。    
    或许是小梦的出现,或许是我的心理恐惧,或许是为了挽救我们的爱情,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把我对韩梅的情爱和希望从韩梅身上得到的情爱,加上我幻象中的浪漫一起运用在了我的性器官上。    
    经过丽丽和孙丽娟的身体,我不再怀疑自己性功能,我确信自己是强悍的。    
    开始的时候,我强烈的抚摸和亲吻,好像挑起了韩梅的一些情欲,她不断地发出柔弱的呻吟声。    
    这是一种能让男人产生无限遐想和兴奋的呻吟声,我的爱情我的欲望我单纯的生理占有,都被这种呻吟声激发着膨胀着。    
    可就在我刚刚进行实地操作的时候,韩梅却说:“你快点好吗?我累了。”    
    我正在兴头上,很不情愿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如果真的累了,她可以换一种方式,她可以爱抚我拥抱我配合着我做爱。我想,如果她能这么做,不过五分钟,我就会被她的爱情融化,接下来两个人心悦意爽地一起进入梦乡。    
    我不想失去我的兴致和情欲,我说:“忍耐一下,我爱你。”    
    又过了一会儿,韩梅可能觉得她不说点什么我就会没完没了,她几乎是皱着眉头说:“困死了,你快点行不?”    
    这那里是做爱,这分明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就像我们每天吃饭一样,可能韩梅的感受都不如吃一顿好饭。    
    我是快了,我是加快了操作的频率。韩梅好像有些疼痛,发出了不愉快的呻吟声。此时,我已经顾不上心疼她了,那些我在门外已经丢下的嫉妒之火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床上,小梦和许明辉一起挤进了我的脑袋里,又从我的脑袋里晃晃悠悠嬉皮笑脸地出来,出现在我们正在做爱的床上。他们两个正在不怀好意地讥笑着我。    
    我被这种嫉妒之火逼疯了。此时,我已经不是在做爱,我完全是在发泄体内的痛苦。就像一个男人发现了他老婆和别的男人偷情之后,因为愤怒在她身上的那种发泄。    
    韩梅仿佛已经忍无可忍,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有完没完了?”    
    我声嘶力竭地说:“完了。”    
    就在我说“完了”的一刹那,我们彻底完成了这次做爱。高潮的一瞬间,我几乎没有任何快感,那只是忘却痛苦的一个暂短的过程。    
    从这以后,在我有意无意的观察中,韩梅和小梦似乎更像一对情人了,我经常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工厂大门口有说有笑的场面。这无疑又增加了我的自卑。


第三部分第十三章 凄凉得可怕(3)

    2    
    在无望和彷徨中,我又重新开始了我的周末夜生活。其实,我明明知道经常出没于这种场合是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的。我是一个自我克制能力很差的人,我永远都不能像老李那样看破红尘,也不能像陆显东那样坐怀不乱,我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犯错误的好色之男。    
    不管来到这里的女人的素质怎么样,她们毕竟是从男人堆里滚过来的雌性动物,她们比那些品德高尚的贤妻良母更懂得男人的生理要求。我现在缺少的不正是这些吗?    
    此时,我的情感世界非常迷茫非常苍凉,我经常感到自己的内心空洞洞的,犹如一棵失去土壤的小树飘零在半空中苦苦地寻找着能让我生根发芽的养分。在寻找的过程中,在我疲惫得接近衰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盛着浑浊脏水的花瓶,我便不顾一切地来到这个花瓶里苟且偷生。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环境能让我暂时忘却一些孤独和痛苦,在没有更好的方式医疗我心灵之痛的时候,用这种麻醉的办法暂时减轻一些痛苦也不错,至少比我苦闷在家里企求着韩梅无望的改变而使我身心加倍衰老要强得多。    
    对于我的重新加盟,第一个举起双手欢迎的是番士伟,他说:“于杰,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其实每一个男人都很好色,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好色并非都是我们男人的错。想当初,我们在母亲的子宫里形成胚胎的时候,我们的体内就携带了大量的雄性激素。了解动物学的人都知道,无论从低级到高级,只要是雄性动物,大多数都是好色之徒,哺乳动物就更普遍了。我们人类的基因是最接近哺乳动物的,你说作为一个雄性,我们男人能不好色吗?当然,我们的好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社会和生活附加给我们男人的压力。当这些压力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在老婆那里又得不到安慰和释放,我们只好到婚外去找可以发泄和释放的女人去好色。其实女人们并不了解男人,男人有时候找女人并不是爱她,而是要通过她的身体释放一些自己对生活的不满和压力。你要学会放松自己,活得轻松一些,我们男人肩上的重任够多了,何必还人为地禁锢自己呢!”    
    金鹏说:“番经理说的对,女人们大多数并不了解我们男人,或者说她们对男人的了解是片面的,是一知半解的。我们男人之所以好色,那是因为我们需要的爱太多。如果女人们真正了解了我们男人的喜好,给足了我们想要的爱,我敢保证,大多数男人都会专心致志地爱自己的老婆,即使偶尔越轨,也会被老婆的爱吸引回来的。”    
    番士伟说:“只可惜,女人们从来都自以为是,认为她们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所以才导致了从古至今色情业永远都是一个旺盛的行业,它就像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人类存在,只要还有一个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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