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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恋到离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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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会往前一些等车,也或许那辆车就在前面等她。我跑我跑我跑,我一直跑着,她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我跑着,跑出两公里多,跑到了小区的另一个大门,我幻想着也许芳芳走了那边,也许她还没有等到车。没有!我紧接着往小区里面跑,我想:她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我跑上楼去打开家门,家里没有她!
我累,我太累了!我已经饿了十四天,此时,近乎虚脱,两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坐在沙发上喘息着,我的内衣已完全被汗水湿透,凉冰冰地粘在身上。
歇过劲来,我告诉圆圆我没有找到她,我很累,我想休息,我没心思再写再聊。我关了电脑,躺倒在沙发里看电视,我看不进去,只是希望它能使我转移一些注意力。我想是芳芳故意将电视机一直开着,用电视的声音掩遮她出门前穿衣的声音。
看着电视节目,我的心却在牵挂着芳芳,耳朵仔细分辨着门外楼梯上的脚步声,哪怕是很微弱的一点声音,多么渴望她熟悉的脚步声出现!我想起给她打电话,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手机正在充电。
半夜十二点了,我已经困乏地有些支持不住,而我的大脑活动却一刻都没有停止。最令我揪心的是,如果芳芳真的和那“肿”在一起,这样长的相处时间,那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了!芳芳,你在哪里?这样冷的夜晚,你在做着什么?我不敢往深里去想象。
我睡着了,朦胧中听得钥匙插入锁孔的开门声,睁眼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墙上的钟,已是凌晨两点。芳芳终于回来了。虽然她带给我的依然是那副冰冷的面孔,可她毕竟回来了,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我什么也没有说。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芳芳,我真想拖起她来大声质问:你和谁在一起?可是,我怕,我怕她说:我和“肿”在一起了。我怕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3、
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芳芳一个人回来了。
我想她是因为下了雪带儿子回来不方便,才一个人回来的。她把挎包往沙发上一扔,进了儿子的房间关上门。
我想在这个点上芳芳可能没有吃饭,我是第一次见她回家不吃午饭。我已经绝食到第十五天了,而我却在惦记着我的芳芳她饿不饿,我离开电脑推开那扇紧闭的门。
芳芳躺在儿子的单人床上闭着眼,听到我进门却并不理我。昨晚睡的太少了,是该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我想到了她还没有吃饭,她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我站在床边关切地说:“芳,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做点饭吃,吃饱了你再睡,好吗?”她不回答我,依旧闭着眼睛。我又说:“要不,我给你下点面条吧?快,还热乎。不说话就算同意了啊,我去下了。”
见芳芳不回答,我转身到厨房去下面条。这时的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十五天没吃什么,给老婆下面条,既不代表妥协也不代表讨好,那就是我的爱我的本能,我看不得我的亲人受苦。
葱花爆锅,白菜叶加俩荷包蛋,面条少许,捞出来却是满满一碗。我把它端过去,放在床头的桌上。
“芳,面条下好了,起来吃吧。”她没动,还是什么也不说,我想可能是我在跟前她不好意思吃吧?那我离开得了,“趁热吃,别凉了,我出去啦!”
我坐回电脑前,心里还在惦记芳芳有没有吃那碗面条。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推开门,见那碗面条还在桌上。我走过去,伸手拽她:“起来啦,吃饭啦,再不吃可就凉啦!”
芳芳使劲摆脱我的拉扯,又重新躺下。
我的心在痛:我的芳芳,我十五天不吃饭你连句劝的话都没有,而你一顿不吃我就不能忍受,我是表达我对你的爱啊!你不疼我不爱我随你便,可是,你却拒绝我的爱!只要你吃了这碗饭,我可以把过去的不愉快一笔勾销,我要吃饭。只要你吃了我就吃!
这话只在我心里对自己说,我没有对芳芳说出来,我想就是说出来,她也不会去吃那碗饭的。我又回到电脑前,可我还是坐不住,再次来到床前伸手拽她:“芳,我这是第二次让你吃饭。你真的不吃我可就不再劝啦!”
前一次我是把她拽的坐立起来,这次,我已没有了力气,只使她的脑袋稍微偏离了枕头。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一样东西上,那是她手机上的绳。
我加了点力量猛使劲,腾出一只手去枕下掏那手机。芳芳似乎一直在防着我,本来象死猪般不动弹,这时她的手也飞快地伸到了枕下。两只手叠在了一起,谁都不松劲,芳芳的眼也睁开了,带着愤怒与傲慢和我对视。
谁都不说话,僵持了有一分钟,我再次发力将掌中的手机握住掏了出来。芳芳拼命和我抢夺着,还是先下手的为强,那手机稳稳地控制在我的手中。芳芳不甘心地扯我的衣服拽我的胳膊,我用力挣脱开跑出房门。在跑出房门后,我竟然没忘随身带门,并抓住门把手与欲出门的芳芳拉锯了几个回合。
我有些得意。罪证就在手机里,芳芳啊,你不是死要面子吗?本老公今天就要查查你的隐私,别的先不管,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晚了还在给你打电话。我拿出纸笔,边翻看芳芳的通话记录边记录来电方的号码,查到了最晚来电和最长通话的号码。
这些就够了!我又站到芳芳身边。她正在用儿子的小被子蒙着头呢,那是儿子小时用过的,平时芳芳用它盖在腰腹部。这会儿却将它盖在头上,呵呵,你也知道害臊啊?!
我把手机甩在她的枕边。
(10)由网恋导致的家庭冷战进入高潮
    4、
下午在办公室,我手里拿着那张记有最可疑手机号的纸发了一会儿呆,纸片在我手上哆嗦着,我进退两难,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打这个号很容易,我只要摸起桌上的电话拨过去就得,可是,对方接话的若真是个男人,我的心理又何以承受?我会立刻有自己给自己扣一顶绿帽子的感觉!
我心里又一阵难过,眼泪差一点儿流下来。拿着那张纸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圈,自己许久前也曾这样失控地转过,那是因为我电脑的QQ里有个叫圆圆的网友要临窗而坐。只是,那次转没有这次转得长久。
我说过自己曾经历过无数挫折和困惑,我都用我的理智和智慧一一化解,而面对情感,我的精气神却一次次落马,在原地兜起圈子。是的,我已经不是怀疑芳芳有外遇,而是认定了她有外遇。我真的不敢打那个电话,可是不打,我又忍受着那个神秘号码对我的刺激,那是一种痛苦地煎熬!
我转着圈,挥舞着手,嘴里骂着:“NND!NND!TNND!”心理的潜台词却是:我老婆怎么就让人家给上了呢?!!用心如刀搅形容那种痛苦,一点都不为过。
突然一声门响,小慧进来了。显然,我的失态被她尽收眼底,但她没马上说话,用那双带着疑问和些许惊恐地眼光盯着我看:“怎么了?嫂子又和你闹了?”那语气很关切很柔和,象母亲或姐姐。
“没有。我们早就不闹了!谁都不搭理谁!”
“哦,她没给你做饭吗?”
闻听此言,心里又似添了一把刀。“NND!连句话都没有,做饭,做什么饭!”我说的是实话,从我绝食起,我家饭桌上就没我那份饭。
我从来说话很文明的,我不会骂人,家里父母姐姐也都不会骂人,而今天我居然会骂了。
听我骂,小慧微微一笑。
我都跟疯狗似地恨不能见谁咬谁了,她却能笑得出来!
她摇摇头:“你呀,娶个那么漂亮的嫂子,知足吧!她不伺候你,你不会自己动手啊?”
“你少教训我!我急,是因为、因为……你嫂子她……红杏出墙了!”
NND,我还咬文嚼字起来了!不如干脆说:你嫂子跟人家上床了,搞了破鞋了。说着话,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胡说!嫂子可不是那种人。你要是没看见什么,别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瞎想!你和嫂子,你们之间就是想多了,都不往好处想对方!”
“想多了,是想多了,那是她想多了!我不就是上网聊个天吗,我再流氓我也没跟网友上床,我就是想上我也得够得着啊!可她,她竟然……算了!不是我多想,我老婆夜不归宿,我还不能多想!假如是你,你会不想吗?”
我瞪着眼扯着大嗓门,跟训人似的,眼看着小慧那脸忽地沉了下去,咬着嘴唇闭上眼做痛苦状。我心说:嗨!我拿话噎人家干嘛?连忙放低声:“对不起!”
她象是憋了半天没喘气,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睁开那双闭着的眼,那里面充满了忧怨:“你没说错,我老公就是夜不归宿,还有女人的电话找他!”她伸手从我手上扯过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你要打吗?我劝你不要打!一年以前,我听到他的手机响,我替他接了。从那以后,我就恨他也恨我自己:我要是不接那个该死的电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啦!”
“我说呢,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拉着脸没个笑容!就为那一个电话?你也没看见什么!”
“我没看见是我不想看!那一个电话就让我够啦!我还能怎么做?我去捉奸吗?然后再哭再闹?然后再离婚?我儿子才三岁,我不愿他没了爸爸!但是,让我装着跟没事似的我也装不出来!”
“是啊!我要是知道有今天这种结果,我就听了她的,我不聊天。可是,晚啦!我有什么办法去原谅她?我想,唯一能使我原谅的就是她劝我吃饭!让我体会到被爱被关心!你能够原谅一个不在乎你生死的人吗?”
“我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儿子不能没爸更不能没妈,过呗,过一天算一天!我以前整宿地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谁问过我谁可怜过我?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再指望嫂子劝你吃饭,你希望别人在乎你,首先你得自己在乎自己。”
“这么说,我饿死就白饿死了?我活该是吧?我也跟你说正经的,我没了饥饿感!”
“我知道,我也饿过,但不是赌气。我胖的时候有一百二十多斤呢,现在还不到一百斤。我把肠胃糟坏了,吃什么都不会胖!”
“那你得感谢那个电话,让你吃嘛嘛香又不用担心发胖。”
“是得感谢,要不然,你连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这是扯哪儿了?我不正眼看我还斜着看啊?”
“可不嘛!正面的时候,你看你板着个脸,跟正人君子似的,人家转过身,你就恨不能把你那眼珠子扎到人家肉里!那句话说的不错:男人没个好东西!”我刚要跟她急,正不知怎么说呢,她把手里那张纸往我眼前一递:“不好意思,耽误你打电话啦!”
我接过来,揉成一团扔在废纸篓里:“去TNND的吧!”我觉察到小慧在偷着乐呢。
“我去给你买饭啦?”她说完往门口走,关门的时候得意地回头看我一眼。
我突然觉得:这个小慧不一般,满有心计!进门的时候我还难过地要死要活,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把我心头的乌云全都拨散了。以往还真是小瞧了她!
和小慧的相处的日子里,彼此之间有些客气,不象其他mm那样可以胡打闹,什么话都不忌口。很少交流却心有灵犀,她是我最信任的,我从没有防范她的意识。她有些冷,但不冷酷,她有些热情,但不张扬,我欣赏有理性的女人。
不大会儿功夫,小慧回来了,从羽绒服里面掏出一袋小笼蒸包,接在手里时感觉好热,我用感激的眼光看看她。我知道我吃不了,上次她给买的那块烤地瓜我就拿回家给了儿子,但我肯定不能说我不吃。我吃,我吃不了还是要带回去。孩他妈晚饭总不回家,有包子,用微波炉热一下,儿子的晚饭就解决了。
我吃,饿了半月,吃相看起来还挺斯文。咬一口包子慢慢咀嚼着,心里一阵难过:要是我老婆对我这样那该多好啊!
我的胃空置了那么久,已对食物反应迟钝,白菜鸡蛋素馅的包子,我吃了一个,吃的有点勉强,边吃边恶心直想吐但还没怎么样。小慧在一边看着我,手里端着个杯子,见我咽不下就递给我喝一口。
一个包子加不少水把胃壁撑起来的严重后果就是引起胃的剧烈收缩,好象胃突然认出了包子在猛抢,抢得我难受,脑袋一晕,张口就把刚塞进去的包子哗地喷了出来,连鼻孔里都喷鸡蛋。
小慧给我捶着背轻声说:“你回去自己弄一点稀饭喝吧,先少喝,逐渐加量,好吗?”
“好、好。”我擦着嘴答应着,“你别总守着我了,我没事,你去忙吧。”
(10)由网恋导致的家庭冷战进入高潮
    5、
下班回家,我并没有听小慧的话弄什么稀饭,一切如平常。
芳芳还是不回家吃饭,还是晚上要出门,还是很晚再回来。
每一次,我都没有心理准备,总以为她不会再出门的,可是我想错了,她一连四个晚上出去。每一次,当我听到关门声,我会匆忙地和网上的圆圆打声招呼:“她又走了,我去找她!”然后是我一次次重复寻找。
在那样寒冷的冬夜,我奔跑在结了冰的路上,我的身体越跑越热,可我的心却越跑越凉!跑着,我嘴里叨咕着骂:“芳芳,你真不是个东西!你明知道我没吃饭,你明知道我快饿死了,你明知道我会出来找你,可是,你却这样一次次糟贱我!你还是个人吗?”
还是找不到我回家等她,还是我等到她回来我什么话也不说。
四个晚上啊!我的体能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到了极限。
第五个晚上,也就是我绝食的第十九天,我已经淡漠了找她心疼她的感觉,代之的是愤怒和仇恨。我准备好数码相机,裤子我也不脱,我就等她那关门声。
那关门声终于响了,我听着她下楼的脚步声,心说:这回看你能走到哪儿,跑不了你了!我悄悄开门,再一次冲下楼去。
当我冲出楼道口却没看见芳芳的踪影,我心里骂着:NND,你还能插上翅膀了!不经意回头看,见她正躲在我身后的黑影里。
我想是因为我冲下楼时跑得太急,那扑嗵扑嗵地脚步声引起了芳芳的警惕,躲在黑影里等我往大门外跑呢。没准儿前几次也是这样,看见我着急并不吭声,由着我在冰天雪地里满世界乱窜,NND!耍猴也没这么耍的!
我喘着粗气盯着芳芳,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的感觉是鄙视、嘲讽和愤怒。
我就站这儿啦,跟定你了,烦也没用,不就是影响你搞破鞋嘛!。
她走了,就那么走了什么话也不说,头也不回!
我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远远地看着她,品味着她的冷酷无情!
我带了照相机的目的是准备拍一张“证据”,用来证明她这几个晚上的去向。我设想着,当她走出大门时那儿停的一辆车把车门打开,她头一低要钻进去。这时我突然出现,闪光灯一闪,行了,这就够说明问题了。
她就要走近大门,再不跟上去我的设想就要落空,于是我贴着墙专钻黑影快速移动。跟踪需要技巧,跟不好会被被跟踪者发现,我从小喜欢看反特、007之类影视片,虽没练过,到也运用地炉火纯青。这中间芳芳有两次回头,观察我是否跟着她。我想她定会遗惑:怎么没跟上来呢?人呢?
芳芳出大门时又停住脚步回头,看来还是不放心。当她出了门,我已经到了门后的黑影里。我汲取了跑下楼梯的教训,不急着出门,我悄悄地观察,果然,她正站在离我有个七八步远的路边上。
这是个非常理想的监视位置,既近又便于隐蔽,我的手在羽绒服兜里把相机电源打开。相机也是第一次不戴套被装着出门,那是不能带套的,如果发现目标现摘套按电源肯定来不及。一切就绪,等吧。
等了一会儿,芳芳总站那儿不动,并不见有车来。我心里叨咕:车来了怎么也得有声响,我听声就行。可是有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见车来的声音,我忍不住再悄悄探头看:糟糕,她不见了!
我探出身去往远处看,见芳芳差不多已走出有五十米了,迈着那种饭后散步的步,NND,她到是挺悠闲!
快过年了,节日气氛已渐浓,大街上到处闪烁着霓虹灯彩灯,把个街道照得通亮,这就不象在小区里面,有树、楼也密集投影多,跟踪确有些难,没点遮拦。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跟丢了!我用羽绒服帽子罩住脑袋,快速穿越马路,在另一边人行道上走,我走的很慢,与她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
(10)由网恋导致的家庭冷战进入高潮
    6、
芳芳向一条笔直的大道走去,这条道的灯光更亮,可以说亮如白昼。
见她走上此道,我又有些傻眼:这更不好跟了!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我何不到前面一公里的路口去等她,反正此道中间无岔道,跑不了她。这时我犯了一个跟踪的大忌——让被跟踪人从视线中消失!并且把拍照的设想也抛诸脑后!
我正走到一胡同口边,地形我熟,知道怎么才能插到前面的大道口,但我必须快,要跑起来。绝食十九天在夜晚十点以后零下十度的冰雪地上跑,法西斯再残酷也没让犯人办过这事!地面已不是地面几乎就是冰面,踩上直打滑,那跑起来的动作象扭秧歌,两臂支楞开找着平衡,一不留神就闪了腰。
终于跑到大道口,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整条大道一眼望到头没有芳芳的踪影,我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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