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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进馆子,要上几个菜两瓶啤酒,要么就吃火锅,开涮。出门吃饭,也是儿子最乐意的事,他喜欢饭店做的肉,芳芳称他为“食肉动物”。
而现在,离婚了,妻离子散,不提过去也罢,回忆也是伤感!
是的,我依然在写作,在苦闷中写在苦恼中写。我放弃了我最擅长的短文,因为稿费太少,我在写这部长篇,说白了,我就是需要钱。
过去花钱都是公款,跟花的不是钱似的,出公差时我的信用卡里怎么也有个万儿八千的,用现金我就在财务部打张白条领个一两千。我身上属于我自己的钱,大概从没超过三百,我的工资卡是由芳芳管,每个月或许三千多或许差不多四千,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我真是不在意这些。
是的,离婚的时候我只带走了一床被子和自己的衣服,还有我一直骑着的那辆旧摩托车,其余的共同财产都留给了芳芳和儿子。
我需要钱,租房吃饭穿衣水电上网哪样都要用钱说话。
以前我不管钱,我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就是离婚我也没问。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欠着芳芳的,从结婚开始就是聚少离多,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操持家务,我知道她不容易,我不想在家庭财产上纠缠什么。
写长篇需要大量素材,我不愁这个。当年初恋的时候,不过就恋了一年,我不还是写成了一部四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就是那部拍了电视剧的,原来的书名叫《我的天空,我的伊甸园》。我只要是用心去做过的事,每一桩每一件,我都会历历在目,极难忘却。过了N多年的夫妻家庭生活,肯定有很多精彩,我为什么不写?N多年的储蓄,我要拿它出来用上一用,已整理出了六个标题加提纲。
(2)究竟怎么活着才算好反正我是说不清楚
2、
当我被调离了营销部后,我才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上网,才接触了所谓的“网恋”,也就知道了网恋是怎么一回事。
我调任仓储部经理,名义上是提拔了,由副职转正职,实际上就是个仓库保管的头。清水衙门没人愿干,我无所谓了,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我并没说什么。我也没跟芳芳说,那些天她还特高兴,我是按点上下班,身上也没酒味了。
芳芳从我的工资卡上看出了问题,钱少了她不会不问。没了出差补助、业务提成,奖金也降了档次,我知道,工资总额怎么也得少个一千多。她不光问,还直埋怨我,当然是怨我不和领导搞好关系,也不知她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我怎么没和领导搞好关系了?工作上我尽心尽力,整天不着家,就是在办公室也没喝茶看报纸的工夫。酒场上哪回不是我为领导挡驾,什么XO,人头马的,我觉得不如我儿子两块五一瓶的可乐好喝。我累,我难受,我又是为了什么?拍领导马屁有什么用啊?又不是政府机关,干营销凭得是业绩,再说了,我也不想往上爬,我干嘛巴结领导?我凭良心做事。你做总经理你又没眼瞎,手下谁在扯蛋谁在实干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有我这么卖命的助手,烧高香吧你!
我琢磨把我调离可能出自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公司有一笔很奇怪的业务,三百五十万的货,接了至少要赔二百万。小五金,又不是什么缺货,这么大货值本身就令人生疑。单价应该是一块五啊,怎么会写成四块?这单不用我签,可我心里就是不明白:不会都瞎了吧?都聋了哑了吧?怎么就没人说句话呢!我找老总问,他只淡淡地说:“我了解下情况再说。”但我感觉他是知情的。
我还能说什么!只是在办公室里发了几句牢骚话。我想是有人传话给老总了,第二天的会上,他不指名地严厉斥责:“三百五十万的事不要再提!”这话在会头会尾说了两遍。
后来,我听到一点消息,是某副市长的公子把三百五十万的货硬砸给公司。我到仓储部上任的当天就是查这件事,入、出库单有,但实际上并没有货入库。不管怎么,走了公司的帐,税是逃不掉的。怪不得老总愤怒,他也许真的是很无奈,有气也只好往手下人身上撒了。
第二个,老总找我谈话,大意是公司要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设立办事处,让我去探探路。我当即就给回绝了,战后重建是有商机,但不是现在,那里到处是地雷满处飞枪弹,外国商人没有安全保障。我的话对老总没引起什么反应,依然是淡淡地说:“忙你的事去吧。”
出了门我幸灾乐祸地想:要杀人灭口啊!我就是不去!mD,上回去法国、俄罗斯怎么不和我商量?没我什么事!再后来,我有些明白,什么狗JB办事处,设个套我还真就钻了!
仓储部和公司办公大楼不在一处,都是平房,远离闹市有些僻静。这里办公环境虽然没法和营销部比,但天高皇帝远,各有优势。还有,经理办公室和日化库仅一墙之隔,满屋子淡淡的香气,味道好极了。
(2)究竟怎么活着才算好反正我是说不清楚
3、
我看中的是办公室那台电脑,打开看,居然可以上网,这就行了,不然这日子真够我打发的。
仓储部的业务我一时不熟,也说不上什么话,我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上网。心情郁闷脑子还乱着,写东西肯定是写不出来,我看小说,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我不打游戏,不迷,很久前曾玩过《抢滩登陆战》,刚开始,那种杀人不偿命的感觉挺过瘾。但也没玩几天,老是重复就没意思了,其它游戏别人说如何好,我还是没兴趣。
我手下有三十多个mm,其实用不了那么多人,一半就够。别看仓储部岗位工资最低,如果她不是哪位当官的夫人、姐姐或妹妹、小姨子或情人,想进来不是那么容易。上班串岗、织毛衣、洗洗涮涮、扎堆闲扯成了这帮人的习惯,我不管这些,只要工作上别出什么岔子就行。
每天几乎是八小时上网,看了一个多月网络资料,感兴趣的内容都看遍了,渐渐地上网的兴趣越来越淡。
论坛里有不少帖子涉及网恋,多数是讲如何上当如何被骗,讲网恋好话的很少很少。有些好奇,我希望遭遇网恋,很想体会一次那种感觉。不过,我这人情商虽然很高,但智商也高的不得了,属于头脑清醒的人。
干了那么多年营销,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海阔天空不着调的话没听过!对于不熟悉的人的话,我从来都是半信半疑,形成一种职业病。如此,要想让我加入到网恋大军的行列里,我自己首先怀疑,基本没有那种可能。
我申请了新的QQ号,第一个加的好友就是老婆,但我不说我是谁。
“嗨!美女,聊聊好吗?”
“好啊,正有些无聊呢!”
“你是哪儿的?干什么工作?有老公吗?”
“你问的也太详细了!有些婆婆妈妈的,我说,你是男人吗?”
“肯定是男人,跟你一样,很无聊啊!你想要我问什么?问股市行情你懂吗?”哈哈,下套我也会。
“真叫你说着了,我就是干证券交易所的。听着,今日大盘承接昨日下跌趋势,开盘稍冲高即放量回落,沪市股指在两千零一十三点低位震荡上攻乏力,下午收市前将有一次大跳水,两千点大关失守。朋友,仓位重吗?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割肉也认了!”
看出智商高低来了,给她根杆她就顺着爬,实话出来了!
“我随便一说,多少年都不进股市了。”气死你。
“抱歉!我来业务了,有时间再聊。”
芳芳居然立刻就离线了,气死我了!好无聊啊,怎么办?正在此时,有人加进来了,网名“圆圆”。
“是你在古琴台上理丝桐吗?圆圆在天涯苦觅知音!”
刚走了芳芳又来了圆圆,还是来觅知音的,有点意思!那就会她一会。“圆圆,贵姓陈否?”
“是啊。我就叫陈圆圆,你是哪儿的?不会认识我吧?”
“我们初次聊天,我怎么会认识你呢?不过,你这名如雷贯耳!怎么,吴哥去云南出差了吧?你要趁机红杏出墙啊?”
聊了就开心,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谁是吴哥?出什么墙啊?你聊着几个呢?回复错了吧?”
“就你一个,我打字慢些,别误会啊!吴者三桂也,你那儿到处找知音呢,不是存心要出墙还能干什么?”
“古琴台,你这名挺高雅的,可惜你这人油腔滑调的,不怎么样!算了,不跟你聊了,再见!”
“圆圆,我最近心情不好,聊天就图个开心,别不理我啊!”
我心说女人怎么都这样啊?一句话听着不顺耳就急!我发出字去等了几分钟,她并没离线,但就是不回。唉!看来,跟这位陈圆圆网恋的可能只能是零了!
“嗨!古琴台,你也快下班了吧?”芳芳的聊天窗口突然冒了出来。
“快了。你也快了吧?”我在惦记着圆圆,不想理芳芳。
“古琴台,你是搞音乐的吧?”
我倒!知道跟音乐沾边已属不易了!我应付道:“是啊,我喜欢悠扬的古琴声。”
“古琴就古琴吧,你多个台字干嘛?我怎么看都象出土文物!不如叫古琴悠扬。”
我心说,芳芳啊,你真是白念了几年大学!还是念的文科!算了,告诉你,给你长点知识。
“听着,古琴台不是出土文物,是著名的文化遗迹。它位于湖北武汉长江之畔。古时,有位叫俞伯牙的琴师曾在此弹琴,但是,没有人听懂他琴曲的意境。后来,有位砍柴的樵夫听懂了他琴曲的意境,知其志在高山、志在流水,就是那种超凡脱俗的意境。俞伯牙觅得知音,二人结为知己。再后来,钟子期不幸病故,俞伯牙得知,为失去唯一的知音悲痛欲绝,他将琴摔碎,永不再弹!后人在俞伯牙弹琴的地方建台纪念。古琴台始建于北宋,现为旅游景点,若去武汉,游完黄鹤楼过长江大桥右转不远。武汉有本杂志《知音》,你肯定看过,名字由此故事而来的。《红楼梦》里林黛玉曾感叹:万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
“古琴台,不愧是搞音乐的,知道就是多!有时间向你学习啊。冒昧地问一下,你上网是不是为了找知音啊?找到几个啦?”
嗯?前边给个甜枣,后边下个套。行啊孩他妈,有你的!“不好意思,我到点下班了!”我立刻离线,嘿嘿,自己琢磨去吧!
(3)有一种爱,也叫做说不清楚
1、
我很少看电视,晚饭后习惯上网,除非被儿子抢去电脑打泡泡,这时我才会坐到芳芳身边。我会抓住她一只手拉到身边,捏捏她的手指,摸摸她的胳膊。说话是对什么人都能说,但是,触摸或抚摸却不是对谁都可以的,尤其是充满爱意的抚摸。
我认为,这就是深爱的表示,但芳芳显然并不满足。她对我提示过多次:你回家怎么话就那么少啊?我很令你讨厌吗?
我也跟她解释了不只一遍:我喝了酒就想睡觉,我不耍酒疯也不给你添乱。话是少点,可我真的没办法!你也知道,我经常是中午陪了晚上陪,人没精神话就不多。要么我就得把官辞了,干个小职员,陪酒轮不到我。
我整天晕,我哪来那么些话!
工作上的事我不想说,一是芳芳不爱听,二是没什么可乐的事,倒霉事烦心事我说它干嘛?我不愿让孩他妈跟着添堵。
N多年来聚少离多,应该是有说不尽的离别苦和想念,可我这人天生就不是花言巧语的那种人,事我能做,但做就做了,我不会大加渲染。我不会在N多天不见后说:“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我白天想了晚上想,想得我啊,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是天天盼夜夜盼,盼着回来,亲我的宝贝,让你在我温暖的怀抱中体会我对你深深的爱!宝贝,我是多么地爱你啊!我爱你宝贝!我的乖宝贝!我的心肝儿!”
打出上边的字来,我把自己肉麻地胃直痉挛,过日子能达到如此境界,那还真需要一番超脱。
说到超脱,我家对门那位爷们儿,就是一典型,我是真服他。
他年龄比我大四五岁,虽住对门,进出见面的机会却并不多。此人精瘦,个头不高,唇上留着八字胡,一口附满茶锈的大黄牙,爱喝个酒,见人嘴闲不住,说话爱大笑,江湖人称“晕天雾罩”。
就这位痞子似的人物,怪了,我家芳芳是从心里欣赏他。
一早听得楼梯传来咚咚地撞击声,芳芳说:“对门又去给老婆买早点了!”那话语里十分羡慕九分提示。
早点我没买过,都是芳芳买。在楼下不超过一百米的地方就是早市,很方便。
“芳啊,买早点对你有好处。你老说自己大腿粗,据说上下楼就有利于腿部健美。”
“人家啊,有老公疼!连自行车都搬着……”
这我真比不了!“晕天雾罩”天天买早点的工夫把老婆自行车从地下室搬出来。下午下了班就等在楼梯口,等老婆下班再把自行车给搬下去。
“芳啊,要不,我给你雇个搬车的?兼带着有二级厨师上岗证。”
说实话,“晕天雾罩”炒的一手好菜,真叫做色香味俱佳。我吃过,那还是刚开始住对门的时候,两家聚过餐。他不光会做,还不停地说,那每一道菜都有什么讲究,用什么料、几分火侯。“晕”哥堪称不多见的八好丈夫,买菜做饭洗衣家庭卫生一揽子工程全包了。人家老婆就是上班下班吃饭看电视,经常出去打个麻将跳个舞,孩子住校也不操心,活得是逍遥自在,把我家芳芳羡慕地贼死。
“晕”嫂也称得上大美人,想是“晕”哥早年晕来的吧?她爱化个浓妆,特讲究穿着,打扮地跟花蝴蝶似的,要是不说话,还真有贵夫人气质。可惜,她脾气火暴,“晕”哥那么伺候她却经常挨骂。她骂将起来无所顾忌,声大,什么难听骂什么。“晕”哥那把好嘴是能把死人说活了的,挨起骂来哑口无言只有干听着。
“晕”哥常到我家串门,见了,我还是要尊称他“大哥”。他也羡慕我,羡慕我媳妇脾气好,串门主要是找芳芳聊天。张家长李家短,仨蛤蟆六只眼,谁请他吃过饭,吃的什么,花了多少钱,喝的什么酒,抽的什么烟。再就是聊养热带鱼和养花经验,有时还把外出捞的鱼虫送些过来。
我和他搭不上什么话,进门,如果芳芳闲着没事,俩人便眉飞色舞地聊将起来,我则该干嘛干嘛。要是芳芳忙或不在家,他就坐那儿等着,我陪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芳芳规定我抽烟只能去后阳台,还要把窗打开,不能在卧室和客厅抽。大哥来了,我陪客啊,总不能还叫我去后阳台吧!
“晕”嫂要是不在家,他能聊上几个小时,要是在,他可就惨了!进门不超过十分钟,“晕”嫂没好气地敲开门,卡着腰皱着眉瞪着眼一脸愤怒,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直视着他。
“你嫂子想我哩!”他无奈地嘿嘿两声,乖乖地跟着走了。
回去了并不算完,只听对门里哇哇哇哇一通哇哇。
有次,“晕”哥正聊得起劲,对找来的“晕”嫂说马上回去。这“晕”嫂回家等了十分钟不见人影,又杀了回来,进门就给“晕”哥一大嘴巴子,抽得那叫瓷实。
“晕”哥愣了一秒,立刻嘻皮笑脸地说:“你嫂子知道我牙疼!老婆,拍错了,是右边。”话一出口,“啪”地一声,右脸又着实挨了一下。
“嘿嘿嘿嘿,还是老婆疼我!”他用手摸着腮帮子,做出极幸福状。
(3)有一种爱,也叫做说不清楚
2、
男人啊,真是太不容易!女人常说的话是老公不疼自己,但是,越疼她越成了“妻管严”、“床头跪”。我想,女人是一种得寸进尺的动物,这山望着那山高,她总是流露出忧、愁、烦躁、不满。圣人早就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养——教养。
如炒菜做饭打扫卫生之类家务活,我不是不能干,也不是没干过,我干的少不等于我不疼老婆。我也看出来了,怎么干,老婆也不说个好!芳芳总拿我的弱项和人家的强项比,我怎么能比得过人家!你要比你比职位、比学历、比收入、比身高、比容貌,要这么比,“晕”哥可就差地太远了!有句俗话:瓜无滚圆、人无十全。是人就会有不足、有弱点,老婆要是想明白了,就不烦不苦恼了。
作为男人,我用我男人的方式去疼爱她。我疼爱芳芳是发自肺腑的,是从灵魂深处自豪和珍惜,N多年也走不出“蜜月”那种感觉。其实,芳芳对我爱的付出是感受颇深的,结婚后芳芳曾小鸟依人状叫过我“爸爸”。这俩字可不是随便叫得出来的,那得有怎样的幸福和激动啊!生活中的爸爸,对已成年的女儿的关爱是有限的,而我是情侣加爸爸的混合角色。
通常我回到家,总是情不自禁抱一抱她,还想吻她。
“嗯!一大股烟味!”
她对烟味酒味深恶痛绝,我只有吻她的脸颊。要吻到她的嘴,不采取暴力行动就难以得逞。晚上上了床,先用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然后把嘴凑上去。刷了牙并不能完全去除烟酒味,芳芳紧闭双唇,拒绝配合。强攻不成,我就采取迂回策略,我挠她胳肢窝,或捏住她的鼻子,趁她咧嘴的片刻,我的舌头已深入进去。闭不了了吧,有能耐你把我舌头咬下来!被征服的她享受着自己男人的滋润,小嘴小舌头也咕咂有声了。
我的手不停地游走,极其温柔,从脖颈到后背到臀部到乳房再到小腹到大腿根。这种爱抚不以做爱为目的,仅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