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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时的火车,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两只眼睛直呆呆地注视着玻璃外一望无际的麦田在阳光下不停地后退。
我独自一人去了济南。
济南很美,那里的阳光照在大明湖上发出层层晶亮的光辉。我简直有点陶醉了。当二姐风尘仆仆地从济南大学奔忙于火车站时,她说她掉下了伤心的眼泪。我知道她的眼泪多半是为了我,为了一个长期飘泊在外的内心充满无限期盼的不暗世事的弟弟。
内心真的很痛苦,在笔面前我有许多话想用它写出来,可最后我只写下了这萧条的七个字。七个字,我却写了很久,写得我想流泪。
我独自跑去打电话给小琴,我说我很哭,然后我还告诉她我现在已从北京来到了济南。小琴听了,没说什么,最后我只听见电话里她伤心的哭声不间断地传到我的耳中。
我是流着泪挂掉电话的,然后我回到泉城广场静静地坐了三个小时。
天气越来越冷了,因为北方的秋天来得比较早。于是,我便看见大片大片的白扬树树叶从阳光中坠落下来。
那几天,我经常能听到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打在我的窗户玻璃上的声音。那声音很清脆也很悦耳。婆娑之声,声声入耳。自己静静地用双手托起下巴,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死盯盯地看着自己早已喜欢却无从得手的美食一样专注地看着窗外。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也许很傻很傻的表情会有人认为我完全是一个整天哑口无言两视正对前方的流浪的疯子。
或许说疯子是安静的,因为他们完全没有理智,虽然他们还有思想的存在。
有时候做一个疯子才好。
我说自己就是一个疯子,很不雅。的确,竟连一向认为我很聪明很有才气的小琴和跑也这样说我。我很不悦,我用QQ留言告诉他们我很阳光,可我需要宁静,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
待到后来过年的时候,小琴打电话给我说她去了海南一躺,她还说那里很热简直快要死掉,可是她还说不过海边的风儿与太阳光很温暖。我一边听电话一边说哦。小琴现在才明白,原来阳光有时候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忽然一阵游风划过我的脸,很柔也非常舒服。我还是静静地站在阳光里,往日的点滴渐渐浮现出来洋洋洒洒地充满了每一份阳光。
我低下头去,发现影子还是很斜长,而末端却不知何时在隐隐消失掉。
第十节 学会一点感动
姐姐从济南打电话回家说她终于找到了一份课后的工作——打字。电话是爸爸接的,我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可我却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疲惫不堪的她却使命弄出一副无比兴喜的面孔。
记得姐去济南念书的那天,爸爸很担心地问她:“美丽,要不要爸爸送你到济南去?”姐忙回答道:“不用了,两个人去的车费都要好几百了,还不如省下这些钱给弟弟,你看他都那么瘦!”爸爸还是不放心,又说道:“那你自己要多小心呀!有什么事情就给家里打个电话!一定要好好听话……”爸爸突然变得很爱唠叨,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姐姐还是一个人去了那个遥远的地方,她说她不会后悔,她还说她很想上大学。其实上大学早早就在姐姐的梦想中窜游了,现在她总算实现了这样一个梦想。
听说大学里能勤工俭学,姐便第一个举起了手。本来姐是能顺利拿到这些助学金的,可她说她是团支书团支书应该是要照顾大家而不能自私图利的,所以她选择了放弃,最终与它失之交臂。后来她对我说她那样做是对的,她还说她要做一名优秀的团支书干部!
那个时候我真有点听不惯姐姐说一些大道理大学问的话,这只因为我只是一保普普通通的团员。
时光飞逝,一眨眼的时间高三的第一次联考就来了。恰恰这个时候姐姐写来信,信中几乎只谈学习,我看了,整个人忐忑不安地像个热锅里的蚂蚁只有围着书团团转。她不知从哪里给找来了一些学习方法,于是我就一一照着学。这也许就是我将来要走的一条路,却被姐姐先走了一步。困难中,她挺了过去,她始终都没有流过半滴眼泪。在学习与困难之中,困难永远都显得那么渺小,正如邪恶在正义面前只有后退,而不存在丝毫前进的可能。
在紧张的学习中,当我正以十分的信心去迎接考室的到来时,我却失败了!我清晰的记得那个没有阳光的早晨,罗老师发给我试卷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怎么也想不起朱自清笔下的那位慈祥、善解人意的父亲一代宗师!“你好自为知吧!”我突然觉得他的话是那么的坚定,我好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断日子,我才明白韩寒为什么会那般无情地恨着老师。他用他独有的方式去骂着我们天天美其名曰的“老师”,一直到现在,没有人理解。这算什么?难道他真的就没有一点正确吗?也许,人就不同于这一点,这里也包括我。
痛苦在于心,知心者莫我。我还是认真地学着,学习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五一节快到的时候,学校说“非典”来了,然后我们得到学校最新消息:取消放假。很多同学都唉声叹气地垂下了头,而我却一个劲地拍手称快,我知道这也许是我学习的一个好机会。
四月的最后那一天,我正准备躺下床休息,突然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依然是奶姐姐那熟悉的声音:“弟弟,是你吗?”
“是的。”
“我今天终于挣到钱了,这是我用汗水换来的!”
我没有说话,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说点什么。或许我这时根本就不用说话,她的声音才是最重要的!
“努力吧!姐姐永远都相信你能成功的!”
握电话的手很沉很沉!
挂了电话,我独自一人走在学校的操场上。学校的天空是蓝蓝的,我现在才知道。道路两边绿树成荫,一股奇特的香味直扑鼻来。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那本书中的小画眉,它有着一双动人的翅膀,阳光下它轻盈地跳跃着……
第十一节 今晚没有月亮
今晚没有月亮。
今晚没有柔风,没有星星,也没有那迷人的月亮。我独自一人趴在床上写字,电话里传出的短信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文字吗?我几乎快要掉下眼泪。
我害怕夜空,因为它太黑太黑;我害怕窗外的雨夜,因为我看不到那曾经被自己爱慕过的月亮。我默默地低下头,眼睛模糊地看不见她的影子。她喜欢看月亮,她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她的美,月亮最清楚,最懂!
文字在笔尖似乎太软弱,眼泪总喜欢这软弱的文字。
故事里,应该是有月亮的,可是今晚却没有那个映满人间喜怒哀乐的月亮。故事曲折动人,却伤心太多,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总逃不脱命运紧紧地追随。世界之大,可心太小,痛苦的眼泪太多太多。
曾经有人对我说:当你看不到阳光,那一定是你缺少一份美丽的心情;如果你拥有灿烂的笑容,那你准能看见那个遥远的月亮。
我迷惑自己未能看清前方的快乐,我讨厌自己爱上世俗的言语,我脆弱地想掉泪,我伤心地看着自己被人误会。也许今晚真的没有月亮。
眼睛会眨,风会吹,可心中的惆怅与痛苦向何人诉说?
今晚没有月亮。真的!
今晚没有月亮……
第十二节 抬头看见每一盏灯
孤独的灯夜空里一盏盏孤独的灯火在照亮谁?
当我站在阳台上的时候,我看见了那盏遥远的灯,它发出微弱的光芒,在午夜的灵空下显得很孤独。
从来都没有人会去想这个世界还会有许许多多不眠的孤独的灯火在每一个布满星星的夜晚发出一点又一点微弱的光芒。我想过,我想过其实那永远都只会一盏孤独的灯,他没有什么值得他自己所骄傲的。他的这一生只能沉默,沉默在这样一个繁华的世界里。
孤独的灯光总能发出另人无法想象的迷人的光芒。曾经一个人站在城市的夜空下看每一盏路灯是多么的可惜,它们没有自由,它们唯一拥有的只有沉默。它们是否真正体会过光芒四射,无人知道。
这仅是一个迷,一个难以让人明白的哑谜。
可是,我懂。我知道那是一个幸福的哑谜,总会有一天谜底会被揭开。
原来只会是一盏孤独的夜灯!
流泪的灯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不停地流泪……
我见过流泪的灯,那是车灯。
车灯给我的感觉就是光线集中,刺眼,却很感伤。
曾经独自在车灯闪烁下行走,然后把自己仅有的眼泪流了。我总会流着眼泪去看前方闪动的车的影子,车灯让我不得不流泪。我爱流泪,流泪在金灿灿的灯光下。
眼泪花白,像扬花一样飘飞。
我把汽车的影子从心里挥去,却不能把车灯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阻挡掉。于是,我总会看到那些小小的车灯流着晶银透亮的泪珠向我缓缓地驶来。
寂寞的灯在台灯下,我写着每一个文字,这些文字总会在那白花的灯光下不停地跳动……
台灯成为我写字的好朋友,从我爱上写字的那天起。
我总是写大段大段的文字,在我的台灯下。台灯是寂寞的,因为它只陪我一个人,而我从来都不说话,我只写字。写字没有声音,即使有台灯也无法听到。
台灯沉默。我的沉默的台灯。
我把台灯放在书桌上后,它就变得沉默,像极了我。我沉默,我写字;台灯沉默,它等待我写完所有的文字。
当有一天台灯告诉我所有的朋友都说我好寂寞,然后我便会为我仅有的朋友伤心地哭泣。我寂寞的朋友,只有你在每一个夜晚陪我走过。
第十三节 星期天
天上下着雨,那是我为你流下的眼泪,我默默地哭泣,只为你的那张曾经露着微笑的脸。
星期天来临,这意味什么?
我看你在雨中流泪的样子,风把你的长发吹起,你的双手不停地抹去眼泪的那个令我伤心的动作始终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害怕你的眼神里没有了我,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晚风吹来的时候,真的好冷。我忍不住为你不停地流泪,妈问我你要不要吃饭,我说我不想吃。其实,我早就饿了,我害怕自己吃饱了便去睡觉。我不想睡,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你的声音真的好听,我一直都这么想。
星星陪着星星说话,它们在说你看地球多美呀!这话是你告诉我的,你还说你好喜欢好喜欢天上的星星。这些话真的变成了回忆,你说对了,星星离我们太远了,所以我怎么也找不到你那柔情的目光。
星期天应该是美丽的,星期天你可以听你喜欢的那首《你微笑时好美》,我只知道你是多么地喜欢这首歌却不知道这到底意味些什么?音乐?我常常对着天空说:如果音乐能给人带来快乐那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伤感的情歌?
风里夹着,于是你说你看不见我为你掉的所有眼泪。人的一生如果要经历许许多多的坎坷,那么我就只能为这些零乱不堪的烦恼默默祝福了。
我一直以为如果爱在什么时候放了错,那么就让它成为过去吧!上帝会给他改过的机会的!
一场梦在耳边悄悄溜走,真的好想抓住它不放。
心会死在那束鲜花里,当你已经知道你的过去未来世界里根本就是一种互相抵制的矛盾旅途,你还会相信命运会把你好好呵护吗?我曾经告诉自己:错是痛苦的开端,爱一定是幸福的美好结局!心既飞向那个地方,留点想念与痛苦也是无法避免的。
就在这个充满眼泪的日子里,我把心的眼泪洒在你的身后,风吹干它的所有痕迹,留下的只有你永远也看不到的痛楚。然而,这些所有的痛苦也缘于彼此缘分的不停捉弄。爱恋的感觉总走在心痛之前,而心伤的痛苦则不失分毫地扑到你那热情的心灵港湾里不肯出来。
星期天,我把痛苦带走不让你看见。
星期天,你从我的视线里离去,你没有看我的脸。
风吹过的你的脸是乎你也在流泪?
告诉我——
回答我——
第十四节 躲在鲜花背后流泪
冲凉的时候,才发现左手烂了两处地方,一处在手背,另一处在手臂上,轻轻一摸还有点生疼!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被冰凉冰凉的水冻醒,感觉告诉我好冷,腿也好痛。
这些天,花钱就像流水一样,几天下来竟花去了上百块!自己想想这些钱全都被我气丢了。我的头好痛,于是我就去溜冰,没想到在溜冰场还被人推倒。满脸的泪水混在噪动的人声里,好凄凉!我竟然去了那种地方,我真的疯了!出来的时候,两腿发软,双眼还有点冒火花,还差点晕倒。然而,这个时候想让自己流点眼泪都觉得好难好难!
我天天上网,上网我疯狂地听歌,我只听那首《断点》。一声声优美动听的灵魂之音总让我想流泪。谁会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听这首忧伤之曲,谁知道?没有人能懂我,只有我自己懂。
时间还是过去了,我总是想抬头看天,看那个圆圆的太阳怎么还不落下去!看天,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下落,看见自己的眼泪在飞!好久没有抬头看月亮了,我好想哭,哭得让自己睁不开双眼,然后让夜风吹着它生疼生疼,那种感觉是不能记忆的!
想到时间,我总想流泪,时间过得太快了,它把我的眼泪全都带走了,现在想流泪真的好难,因为自己每天都会难过,难过的时候眼泪从来不打招呼便急匆匆地流了下来。其实,这样子也好,至少我还不用等另一个人来帮自己擦,风会把它吹干在黄沙里。
想到钱,自己都不想提它了。那次打电话回家自己还口口声声讲等自己有了钱一定寄回家,可是自己却把这些钱当作废纸给扔了。其实,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因为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买好多好多的水果,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给自己买双鞋买裤子,自己还可以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
可是,我把梦做了一半中途就出了不幸。梦总是被自己做了一半就被什么东西给击碎了!
我好困,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记得自己说过我不困的,怎么又困了呢?我也不知道。
五分钟“哗”地一声就过去了。
我看了看表,几秒钟后自己就后悔了。也许这短短的五分钟是多么的珍贵,在这五分钟里我可以想好多好多的事情,然后再次把那些不争气的泪水吹干。
我老是这样——不争气!只会哭!一个20岁的人了,还哭!可笑!可怜?还是可惜!
我买的东西没人要,买的时候自己就想到了这个结果。自己也尝到了痛苦是什么味道,那就是独自一人闷闷不乐整天像个傻子一样来回再来回地穿行在网吧大街再网吧再大街。反正就是痛苦吧。所以一个网友曾对我说:你等着死吧!
我本来就死了!心死了!
废话!我等什么死,我比谁都先死!
死!?
谈到“死”字时,我听见爸妈有哭,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反正我觉得那声音是他们的。
我什么也不存在了,我没想最优秀的我会落个空空如也!曾经的信念在呼吸间被人抢走了,留下的一切就像做白日梦!
这些天,自己像见了鬼似的,脑子里全是一些怪异的念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有点可怕。
而且,这些天自己总是后悔些什么,我想挣扎,最终还是被它或是另一种力量死死地压着。心好痛!
今天,我第一次喝酒。喝酒——我最讨厌的事情,今天我做了。我喝地好凶,短短的一个小时里,自己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那是一种罪过,可我还是忍不住在出酒店的门口大量地流泪。这些眼泪在午夜的目光下是黑色的,无人知道。
无人知道。意味着自己的痛苦在心里久久回旋,而没有人会明白,没有人理解!我把痛苦埋藏在酒杯中,把昨天的热泪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我太难过!难过像一种心灵枷锁,它每时第刻都套着我不放。
快到中秋节了,自己才意识到时间过得这般快。酒后的思绪不会像清醒的那种让别人知道它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力量,它总会飘忽不定。我痛苦地大笑,笑得头痛;我失声地默默哭泣,回头的人们都兴喜地向我微笑!
微笑?
微笑!
我也微笑!我把笑容藏在心里,无人知道!
我也微笑!我哭的时候,别人总以为我在向着他们微笑!
流泪!
悄悄地流泪!
泪水中的文字看着我,因为自己独自一个躲在鲜花背后流泪!
第十五节 旧梦星辰
十年那年,我同爸妈一起去南岳烧香。爸妈一直想圆了这个心愿,他们是多么地想自己的儿子将来能有出息。我不懂他们之间那种望不尽愁云的眼神和看我的时候那百般怜惜的模样。我傻傻地活着,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敢也在为自己的亲人而活着。
那次,我抽了签也稀地糊涂地许了个小小的心愿。儿时的梦太令人伤感与同情,没想到现在的自己真是那样令人伤感与同情。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当时对着爸妈拼了命地叫:“我要快乐,我要和我的同学快乐地玩耍。”当时,爸妈只是笑笑,他们摸了摸我的头就是不说话。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那时他们的眼神里充满无限好奇与数不尽的深情。
十年过去了,日子单调的快要变成白稀饭,儿时太多太多的心愿都成了过去,实现的诺言能有多少自己也不曾知道。现在自己长大了,虽然爸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