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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的时间内,王学平想到了好几种处理方法,却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最佳的模式是,打电话通知户政处的值班人员,查找陈悦玲的家庭住址。
陈悦玲如果仅仅是一般的市民,王学平这么安排,无可厚非。可是,她偏偏是本市有名的女性企业家,王学平又是市局的一哥,一旦消息传了出去,梁红旗那家伙不利用一番,才是傻蛋。
此等将把柄送到对手怀中的傻事,王学平怎么可能去做呢?
思来想去,王学平最终还是没有放过张文天,他递了支烟过去,笑着说:“你这个分管后勤的副参谋长,安排个把人住进省军区招待所,应该没啥大问题吧?”
张文天也看出了王学平不想沾惹陈悦玲的心思,他点了点头说:“那就找两个女服务员把她抱出去吧。”
当王学平和张文天并肩下楼,走到大厅门口,赫然现,原本灯火辉煌,骚气蓬勃的厅内,一片狼籍,地上满是碎玻璃,桌椅七歪八倒,乱得不成样子。
原本摆在大厅中央的那架钢琴,侧歪进了水池里,五颜六色的热带鱼们,惊恐地绕着琴键,慌乱地游来游去,真是一群可怜的鱼儿
跨过乱七八糟的地面,张文天来到正门口,趾高气扬地冲着门口被控制起来的女服务员们,大声嚷道:“告诉你们老板,今天这事没完,让他洗干净屁股,等着老子下次来踢。”
“收兵”张文天气势非凡地冲警卫连长邹凌云摆了摆手,大声下达了指令。
王学平背着手,走到林猛的车旁,回头看了眼仿佛遭了大灾的皇家港湾夜总会,心说,今晚的收获不小,几颗暗子也都布下去了,接下来,就等着冯家的那位大公子上勾了
一行人上车之后,拐到了后门,将被床单包得严严实实的陈悦玲接上了车,然后疾驰而去。
为了防止有人跟踪,王学平的车,跟着张文天的那辆军车,一路闯过了无数红灯,绕了个远路,驶进了省军区招待所大院。
张文天找来了两个女服务员,将陈悦玲送进了后院的一栋小楼内,王学平见此,不由暗暗点头,老张真是个外粗内细之人
把陈悦玲安排进长楼内,即使是宾馆服务人员,也只是以为来了个贵宾,不会想到其他的方面去。
见王学平只是站在门口,张文天笑着开玩笑说:“你小子行啊,美色之前,稳如泰山。”
王学平浅浅地一笑,说:“咱也不是啥圣人,只是多少也算是个明白人吧,有些床是不能乱上滴”
张文天哈哈一笑,调侃道:“啧啧,连里边这么一位熟透了的妙人儿都看不上眼,我看你呀,品味太高了点吧?”
王学平点上烟,笑道:“说句心里话,里边这位确实很迷人,可惜的是,我虽然很坏,却也做不出趁人之危那种下三烂的勾当。”
陈悦玲住在省军区招待所,安全上绝对有保障,王学平叫过服务员,简单嘱咐她们,晚上多注意着点,就和张文天一起离开了招待所。
十分钟后,细心的女服务员送醒酒汤进房间的时候,却现,卧室里已经没人,而卫生间里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第二天,市里就传出了皇家港湾夜总会出事的消息,甚嚣尘上,说啥的都有。
梁红旗看着垂头耷脑地站在面前的谢南国,心想,难道说之前我真的判断错了,谢南国并没有和王学平勾搭上?
要知道,市里的人大多知道,站在皇家港湾背后的正是辖区分局的一把手,谢南国。
谢南国苦丧着脸说:“老板,姓王的昨天狂妄的叫嚣,不管谁给我撑腰,都要让我下台。”
梁红旗冷笑一声,说:“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市委常委会莫非是他们开的不成。南国啊,你把心放到肚里去,只要我还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就没人伤得了你半根毫毛。”
“老板,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姓王的如此跋扈啊,不然的话,兄弟们哪还有活路可言?“谢南国可怜巴巴地盯着梁红旗的那张猪头般的肥脸。
“姓张的昨天怎么说?”梁红旗因为忌惮何尚清的看法,即使心腹夏辛被挤出局外,也仅仅是了大火而已,并没有马上采取报复行动。
目前,梁红旗看似暂时处于下风,实际上,他是存了静观其变的想法。抓治安,梁红旗不行;搞**,梁红旗比谁都狠;玩政治,更是梁红旗的强项。
大敌当前,梁红旗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默默地观察着王学平的一举一动,希望从中找出破绽,从而一招毙敌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是所有政治人物必备的素质之一,梁红旗不可能不懂
在决战开始之前,梁红旗先要做的就是,看清楚,谁是敌人、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两面三刀的骑墙派。
“姓张的太狠了,一张嘴就要三百万,老周那点小生意,那里拿得出这么钱来?”谢南国开始喋喋不休地叫苦。
梁红旗稳住了心神,不动声色地仔细地观察着谢南国,在脑子里比对着老谢当前,与之前的行为模式规律。
“小谢啊,坐吧,喝口水”梁红旗叼着烟,没现谢南国有何异常的状况,故意把话题岔开,想进一步试探谢南国的表现。
谢南国苦着个脸,说:“老板,我别的都不太担心,只是那批走私车……”觉梁红旗的脸色一沉,谢南国赶紧往回收,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激动,要淡定”梁红旗的话,非常富有哲理性,“你给我听好了,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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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为了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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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王学平一如既往地坐进了办公室内,批阅完文件后,抬腕看表,刚好八点五十分。本文轉載自www.aliTXt.会员手打
这时桌上的黑色程控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王学平抓起话筒,对方一听电话通了,赶紧抢先自我介绍说:“王局,我是老耿啊,请问您现在有空么?政治部那边报上来的干部调整方案,需要当面向您汇报。”
“呵呵,老耿啊,你过来吧。”王学平撂下电话,心说,把政治部交到了耿剑锋的手上,其实和在他自己手上,没啥区别,都是如臂使指。
按照梁红旗的原来定下的规矩,不管是局党委委员,还是副局长,要想拜见他这个一把手,都需要事先和秘书联系。获得了肯后,在约定的时间内,副职们才有可能见到他这个局里的一哥。
王学平上任后,当即废弃了这项不近人情的潜规则,市局的副职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打电话找他,有事说事,没事聊天,他的办公室大门始终对副手和各个处室的领导们敞开着。
就这么一点点小变化,却替王学平赢得了平易近人的好名声。
实际上,除了耿剑锋和李斌之外,其余的副职们,如果不是大事,也不会轻易直接来找王学平,基本上都是先和柳畅通气,瞅准了时间再来见王学平。
天朝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个“礼”字,也就是面子问题。一把手主动示好是一回事,部下们会不会做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绝对不可混为一谈。
王学平也清楚副手们的顾虑,这种事情也不好当面明说,时间一长,只得听之任之。
都说秘书是领导的另一张面孔按照王学平的吩咐,柳畅对局里的副职领导们,十分礼遇。
如果王学平暂时没空,柳畅也会向来找的副职们详细地解释清楚,老板正在接见谁,大约什么时候有空,不仅如此,柳畅每每还会帮着插个队什么的。
这么一来二去的,柳畅的人缘非常之好,局领导班子成员们私下里见了他,都会拍着他的肩膀,亲切地唤声“老弟”。
很快,耿剑锋夹着文件走进了王学平的办公室,站到了宽大的写字台前。
王学平从皮转椅上起身,一边伸懒腰,一边领着耿剑锋往沙那边走,“老耿啊,这机关坐久了,颈椎和腰椎难免不出问题啊。”
“王局啊,别的都是小事,这身体可以自己的。”耿剑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又不失亲热地提醒王学平,身体才是**的第一本钱。
王学平哈哈一笑,说:“咱们都别酸了,坐下慢慢唠,**的前景一片大好,我的身体也棒得很倒是老耿你血压一直偏高,饮食一定要清淡,多休息,少喝点酒”
耿剑锋见王学平居然记得他这么点小毛病,心头不由一热,笑道:“一般的老百姓都羡慕咱们这些人成天公款吃喝,其实呢,还真是有苦难言啊。我刚进局里的时候,滴酒不沾,身体非常之棒。自从当了领导之后,接待无小事,应酬猛于虎,不仅喝坏了胃,身体也跟着垮了。我呀,在陪客的时候,最想喝的居然是老婆煲的皮蛋瘦肉粥。”
王学平点着头,说:“级别越高,越难伺候。我现在过得如此潇洒,多亏有你老耿帮忙啊。”
“您平日里有这么多的大事要拍板,又要殚精竭虑地考虑局里的改革大计,些须小事,我这个副手不出来顶着,象话么?”耿剑锋的心里始终把握着一个度,伴君如伴虎,不管王学平对他多么亲热,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犯忌。
做副手的,应有身处下位的自觉,如果仗着一把手的宠信,就忘乎所以,那么,很可能就距离大难不远了。
在耿剑锋的字典里头,“度”这个字眼,一直牢记在心头,从不敢或忘。
对于老耿的分寸感,王学平还是颇为满意的,归根到底,耿剑锋并不是他赖以起家的班底,之所以靠拢过来,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所谓的铁杆嫡系,权势地位仅仅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需要时间和风波的检验。
老话说得好,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老耿的忠诚度,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王局,这是我和政治部的钱副部长,一起拟定的钱东分局和钱北分局各派出所所长指导员互相交流任职的初稿,请您过目。”耿剑锋将手上的一沓文件,双手捧到了王学平的面前。
王学平接过报告,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抬眼望着耿剑锋,笑道:“老耿,辛苦你了。具体的交流方案,我还需要仔细地斟酌一下。倒是,这个方案居然采用的是图表式的列表方法,令人耳目一新啊”
耿剑锋憨厚地一笑,说:“不怕您笑话,我哪懂这些?还不是我闺女大学里学的是文秘专业,她教了半个多月,我才学会。唉,年纪大了,脑子不中用了。”
王学平微微一笑,说:“现在,咱们市局机关面临大范围的干部调整,类似你们家娟子,这种能够学以致用的人才,迟早会获得重用。”
柳畅的消息比较灵通,他曾经告诉过王学平,耿剑锋的女儿耿晓娟,在下面派出所里已经实习了一年多,因为政治部主任夏辛一直卡着不给办,至今没有转正。
耿剑锋今天这么隐晦地一提,王学平自然也就顺势帮他把事给办了。其实,王学平心中非常有数,以老耿目前是政治部分管领导的身份,随便向手下人个暗示,就可以把耿晓娟的转正问题给解决掉。
耿剑锋之所以当面请求王学平,不过是故意想承个人情的意思罢了,好让王学平对他彻底放心。
官场中人,尤其是上了一定级别的领导干部之间说话,很少直来直去的,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只有局内人才知底细。
“呵呵,领导,您这一说,我这心里就有了底。今天回去后,我就把这个大喜讯,告诉我那个调皮捣蛋的鬼丫头,让她有空的时候,多整几个下酒的好菜,好好招待招待她王叔叔。”耿剑锋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正题。
王学平心想,敢情是想请我去他们家作客啊,这个老耿,做官的水平,说话的艺术,丝毫不差呢。
“嗯,说句心里话,我来钱州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上嫂子家里去拜访一下了。回头约个时间,我去混饭吃。”见王学平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去家里作客,耿剑锋觉得倍有面子,满面红光地笑道,“那敢情好,您这样的领导请都请不来,怎么能说是混饭吃呢,这我可有意见了啊。”
玩笑过后,王学平把话题拉回到了所长轮换的方案上面来,他极其认真地说:“这次两个分局的人员大轮换,其实是为下一步全市大轮换,做个预演。其意义绝对不容小视。”
趁着王学平喝茶的时机,耿剑锋插了进来,他笑着说:“从大处看,中央硬性规定各地单位的组织部长要轮换,这绝对是着眼于大局的英明之举。结合咱们市局的现有情况,您安排让全市各个所长、指导员三年一轮换,也可谓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了,以前还从没人这么干过。我坚决拥护您的这个正确决策,积极做好相关的配套工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使以王学平的政治智慧,也不禁有些熏然之感。
“老耿啊,实事求是的说,一勺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正是因为那些害群之马没被严惩,全市的老百姓对咱们人民卫士,竟然以大流氓相称,我这个当局长的,出门都没脸见人呐。”王学平顿了顿,容耿剑锋将他的真意消化一下,这才正式表了决心,“Jc是个大流氓,啧啧,老耿,多难听啊?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只要我当局长一天,一定坚决刹住存在于系统内部的各种歪风邪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没等耿剑锋说话,王学平一字一顿地说:“司法**是最恐怖的**,也是最不可饶恕的**。想想看,整个社会居然没了底线,维稳工作绝对是一句空话。”
如果说市局内部改革,其实和耿剑锋没多大的关系,那么,涉及到维稳的方面之后,耿剑锋绝难脱离是非之外。
按照局班子会议的分工,耿剑锋负责局里的日常工作,信访和维稳这两项最头疼和最要命的工作,恰好属于他的管辖范畴。
身为市局的老资格常务副局长,耿剑锋心知肚明,95以上的群众上访,其实都是真有冤情。
上访和维稳是一对孪生兄弟,因为地方司法不独立,老百姓无法通过正宗的司法程序,解决问题。经过逐级或是越级上访后,冤情非但得不到解决,反而会遭到残酷的打击报复,在走投无路之下,草民们只能选择铤尔走险。
近些年来,群众聚集起来包围省、市脑机关,攻击乡镇政府甚至攻击派出所驻地的事件,时有生,而且愈演愈烈,人数越来越多,由之引起的伤亡人数逐渐增多。
别的问题倒可以当鸵鸟,唯独维稳的问题上,从省委到市委态度都是明确的,一票否决
真要是因为维稳出了大事,王学平这个后台极硬的局长,顶多做个检查就过关了,耿剑锋这个具体分管的领导,很可能就变成了替罪羊,这是耿剑锋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悲剧。
如今,王学平点出了核心的实质,令耿剑锋不禁大为动容,要狠狠地吸了口气,说:“您就放心好了,这帮家伙换了环境,再敢胡来,绝不轻饶”王学平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所长、指导员轮换,算得上钱州ga系统自建国以来最大的事件了,又是他上任以来,主导的第一项改革措施,容不得半点闪失。
王学平推心置腹地说:“老耿啊,我确实需要你的支持。我如果想混日子,在局长任上,一定过得非常的滋润。可是,既然我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不说有大成就,至少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个最最起码的要求,应该做到吧?”
耿剑锋不是傻蛋,他当然知道其中的风险,同时他更知道,这事其实何尝不是王学平对他的一次考验呢?
王学平不比梁红旗,提拔升迁的四大要素已经完备,未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退一万步说,即使王学平在市局任上栽了跟头,以他仅仅28岁的年纪,东山再起甚至更胜昔日,绝对不是幻想。
和王学平不同,耿剑锋从来都不是理想主义者,他非常之务实,梁红旗在位,他甘愿靠边站,忍受无权的痛苦。王学平上台,他甘愿做马前卒,图的不是眼前的一点点小利益和权势,而是基于一种既烧冷灶,又烧热灶的投机思想。
相对于一般的机关干部,王学平以冲龄而登高位,算是热得不能再热的热灶。
反过来说,王学平和梁红旗之间的战争,已经吹响了冲锋号。
想一想梁红旗的靠山——市委书记冯所,仅从目前的实力来看,王学平明显出于下风,这就是冷灶了。
耿剑锋想得很通透,他已经四十大几,快五十的人了,省委和市委又没有过硬的后台,他还有几年的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