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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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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军说:“广州一笔大生意需要周转金,时间最多一个月。”
好好又问:“这行吗?”
代军说:“怎么不行?上次动了一下不又回来了吗?小东西,你只管办事,局里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说着,又牵过她的手上前亲了一阵,然后说:“帐号在这里,去办吧!”
好好也不好多问,点点头,拿着代军给的帐号下楼准备去了,代军眼睛一亮,喊住了她说:“回来!”陈好好不知原由,赶紧进来,随手关上门,问:“还有事吗?”
代军说:“数额2000万,汇票自带,开后天的日子。”
好好问:“谁去?”
代军斩钉截铁的说:“我亲自去。”
好好迟疑了一下:“那……”
代军奸笑道:“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好好说:“不行,不行!大后天是我爸爸的五十岁大寿,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我能不在家吗?”
代军想了想说:“这倒也是,你走了别人会说的。那么好吧,我到了那里,再给你打电话。记住,我到哪里去,仍然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局长和我家里人。”
好好点点头,拿着东西走了。
第二天上午8点,代军准时参加了市局召开的,市税务系统基建工作会议。会上,市局负责基建工作的副局长,详细地说明了全市税务系统基建工作的指导思想,时间安排,具体要求。特别强调各分局分管基建的领导,分局的基建部门一定要廉洁自爱,不要楼房建起来了,人倒下去了,一律按国家要求,配合建设部门搞好招投标,不得利用职权拉关系,送任务,吃回扣。同时,要按市局统一布署的时间,抓紧办理报建等手续,早日动工。因为,很多劳累在第一线的税务干部住房相当困难,有的五口之家,挤在只有十几平米的房子里生活,有的到郊区租房住。解决职工的住房问题已迫在眉捷。这位副局长再次强调,不论何人都不得挪用基建款,必须专款专用……。
代军低着头写着,也不知道是写的什么,耳朵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半句。
他在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散会后,代军迳直回到家里。看到代宇庭不在家,赶忙关起门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用一个大旅行箱装好,塞到床底下。他母亲见他关了门,也不去问什么,自己到厨房做饭去了。
代宇庭没有回家。中午,就只有代军母子两在一起吃饭。他边吃饭,边望着母亲,心中掠过一丝悲意。这个口语木讷的农村妇女,虽然生活在仕宦之家,现在还是市长夫人。然而,她简单得就如家庭佣人一般。别说享受市长夫人的尊贵,就连“夫人”为何物?也许还弄不大明白。在她看来,意大利真皮沙发还没有农村木靠背椅舒服,还难得搞卫生。什么山珍海味?那些东西还不如辣椒萝卜下饭,也不就是一日三餐。官大官小,钱多钱少又有什么意思?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缺就行。她常常独自一人叹气,“唉,人到底为什么?只看到他们争争吵吵,神神秘秘,不这样不行吗?……。”
代军吃着饭,看着从不多言的农村老太,自己的老娘,想到自己以前从未关心过的娘,明天又要出走,也许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也许就要与这老母亲永别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能明说。凝噎了半晌,问了一句:“妈—;—;!您老人家这段时间还好吧?”
肠肥脑满的母亲并没有在意,随口答道:“好好,只要你们不吵就好!”
代军苦笑道:“我和父亲再也不会吵了!”
母亲喜道:“那就好!有话好讲嘛,吵起来神鬼不安。老班子讲,吵死!吵死!一吵就会出事,记住吗?不要吵了!”
代军听得心里一惊,慢慢将碗筷放下,看着母亲那烦躁的样子,说:“您慢慢吃吧!”
母亲看也没看一眼,问:“就不吃了?”
代军:“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心里很紧张,特别是听了他母亲最后讲的那几句话,一阵不祥的感觉涌上脑瓜,觉得胀昏昏的。一支烟没抽完便捏进烟灰缸,扯过被子倒头便睡。
代军向往常一样在办公室上了最后一天班,但他没有把昨天的会议情况向局长汇报。局长的事情也多,应酬也多,加之代军现在是市长的公子,在工作上更不想多问。
陈好好按照代军的吩咐,办好了自带汇票和当晚去广州的火车卧票,送到代军手中。代军从抽屉中拿出一捆足有两三万的现金给她,她问:“这是干什么?”代军笑道:“做生意赚的钱还不能用吗?拿着零花,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好好向代军放了一个媚眼,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接过钱,塞进自己风衣口袋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代军镇定地回答说:“到时我会通知你!” 边说话边把汇票装放进密码箱。 陈好好走后,他收拾好车票,独自坐办公室点上一支烟抽着,只盼望天快点黑,因车票是晚上九点的。至于这个天真无邪的陈好好,在他身上费了不少心血的女孩,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苟且偷生,对于好好那些美好的憧憬,他不可能理解也不会去细。不论是薄情寡意,还是无可奈何也罢,我代某人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代军在单位食堂吃过晚饭,料着父亲代宇庭还不曾回家,急忙回到家中,匆匆在自己的房间提出旅行箱。母亲问他干什么去?他敷衍说是到北京出差。母亲帮他打开门说了一句:“难怪带这么多东西呢!听说北京那边很冷,是要多带点衣服噢!”代军边出门边:“嗯!”了一声,头也没回,眼中噙着凄凉的泪水下楼去了。
夜深了,代宇庭带着一些酒气回到家中,看到代军的房门关着,以为他睡了,没做理会。妻子也已睡了,于是,自个儿到了卫生间洗漱完便上床睡了。
早晨起来,代宇庭从洗漱间出来,拿着毛巾擦着脸,迟迟不见代军房子里有动静,便问老婆:“代军还没起来呀?”
回道:“他出差去了,说是到北京那边,还带了一箱子衣服。”
代宇庭一听心里一紧,随口说:“什么?到北京出差,怎么没告诉我?”
妻子说:“他出个差告诉你干啥?”
代宇庭一身发酸,慢慢地跌坐在沙发上,将毛巾往茶几上一扔,以轻声命令的口气对老婆说:“你给我把他的门打开!”
妻子闻言,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抓出一把钥匙,就去开代军的门。他们家除每人一片自己房间的钥匙外,全家整套钥匙都是由她保管,包括三个孩子的房间钥匙。代宇庭提副市长后,因为还没有腾出市级领导的房间,所以仍旧这么住着。规矩还是原来的规矩,待搬进了市长楼,代市长准备请一个他早已物色好了的保姆。
代夫人将儿子代军的房门开了以后,扯出钥匙也不说什么,看也不看里面一眼,低着头一片一片地数着钥匙串,进自己屋里去了。软在沙发上的代宇庭象触电似的一下弹了起来,直扑代军的房间。他还没进门,一眼看代军房间的状况,凭他的直觉,就知道大事不好,若不是两手支撑在门框上,或许当场晕倒。两腿控制不住抖得厉害,脑袋里嗡嗡地响,耳朵也发出剌人的叫声,心中叫苦不迭!那没有血色的嘴皮嗫嚅了几下,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畜—;—;牲,嗯!完了、完了!”
妻子在厨房里问:“你是吃饺子还是吃面包?有豆奶哩!”
代宇庭似乎根本没听到,他把门带关,无精打采地回到饭桌边,端起一杯豆奶,慢慢地喝着,问妻子:“他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妻子回道:“没有说什么!”
代宇庭又追问:“什么也没有说?”
妻子看到丈夫这副古怪的样子,尽量想回忆点什么出来,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说道:“噢!我想起来了,他说,他再不愿和您吵架了!”
代宇庭把碗一放,惊道:“啊!他真是这么说的?”妻子茫然的看着丈夫点点头。代宇庭慢慢端起豆奶,手中的碗筷颤动着,豆奶从碗中淌了出来。代宇庭又问:“他是讲‘再不愿’还是‘再不和’我吵架了?”妻子放下碗筷,从厨房拿来抹布,擦着刚才丈夫从碗中淌洒在桌上的豆奶,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不愿,不和,我哪里记得那么细。”代宇庭知道再问也是枉然。他的这位夫人精明程度惊人的有限,就好象自己的水平与市政府常务会上的那帮人相比一样,不在一个层次上。总而言之,他完全意识到,出现了严峻的甚至是危险的情况。
他,这位新当选的代副市长,如今以陷入绝望的极度恐慌之中。
五十八
    前些天的市政府常务会,本来能顺利通过的《关于楚江大桥工程招标工作的具体实施方案》,由于代宇庭最后说了“完善、充实”等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被搁置了起来。朝旭多次给代打电话,办公室无人接,手机不是占线就是关机。情急之下,他驱车来到了江枫的办公室,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江枫。江枫仔细问清楚整个研究过程后说:“放心,没关系,只要常务会上没有提出什么原则问题,他代宇庭也没有提出什么原则问题就好办,我去找市长,文稿带来了吗?”
朝旭说:“带来了!”说着从提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江枫。江枫浏览一遍后,马上给办公厅秘书一处张处长打了个电话,请他到协作办来一下。
江枫毕竟是老副秘书长了,原来又是管文字工作的,张处长一接到电话很快来到了江的办公室,并且很礼貌地说:“老首长有什么指示?”
江枫笑着请他座下,说:“这是朝总,你们可能不认识!”
朝旭一看立即站起来,伸过手去,说:“怎么不认识,小张,不,张处长!”
张处长说:“就叫我小张好了!”
朝旭说:“原来在经济处对吧!”
张处长笑着点点头:“还是朝总的记性好,久仰您的大名,望不吝指教!”
江枫笑道:“都坐,都坐,也不要客气,听我说,现在有件事要请张处长帮忙办。”
张处长说:“秘书长您别这么说,您永远是我的领导,您有什么指示,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照办!”
江枫满意地笑了,说:“好!这件事关系到楚云市政府的形象,楚云全市人民的切身利益……。”
张处长知道朝旭是在搞楚江大桥,听江枫这么一说,问道:“是不是楚江大桥的事?”
江枫说:“正是!上月23号召开了市政府常务会……”
张处长说:“我知道,有个《会议纪要》我看过了,关于招投标的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
江枫说:“是定下来了,可是,还没有正式发文哪,代副市长最近可能很忙,办公室很难找到人。这项工作必须抓紧,不发文,工作就不好安排。”
张处长说:“从《会议纪要》看,代市长也参加了会议嘛!他是不是有不同意见?”
江枫说:“那倒没有,全都同意了。”
张处长说:“是嘛!我看纪要中并没有什么不同意见,按说早应该行文了。”
江枫说:“按程序,需要领导签个字。”
张处长说:“那好说,办个‘来文签呈’给市长签批一下是一样的。”他回头问朝旭:“文件带来了吗?”江枫接过话说:“朝总刚才给我了,在这儿呢!”说着把文件递给张。张拿过来简单的看了一下,站起身来问江枫:“就这事儿吧?您还有什么指示?”
江枫笑道:“就这样吧!你把电话告诉一下朝总,老朝哇,你给个名片给张处长,办好了,张处长直接告诉你就行了。”
朝、张二人相互交换了名片。
江枫开玩笑说:“行!抓紧办,办好了,我请客,朝总做东。”
朝旭笑着站起来握着张处长的手说:“好哇!我听老领导的安排。”
张处长也说:“我们都听老领导的安排。办好以后我叫林杰先送给您看看。”
江枫说:“行!”
朝旭追问一句:“小张,你刚才说叫谁送来?林杰?”
张处长莫名其妙地:“是啊!是林杰呀!您认识?”
朝旭继续问:“是那个方方的脸,说话挺清脆,长得一表人材,从楚云工学院毕业的林杰?”
张处长说:“没错,就是他。”
朝旭又问:“啊!是他,怎么样?我是问他表现怎么样?”
张处长说:“不错,家庭环境不怎么好,但工作非常认真。也挺有头脑的,文字功夫也不赖。”
朝旭说:“好!有时间我们见见面,那天我请客,可一定记着叫上他,我们老熟人啦!”
张处长说:“真的呀!行!我一定照办。”说完,非常客气地和江枫、朝旭握手打招呼后,拿着文件走了。
江枫问朝旭:“还有什么事吗?尽管说!”
朝旭感谢道:“就这件事,我想只有找您才能解决,现在好了,解决了,谢您啦!”
江枫认真的说:“嗯!”他稍停顿一下,接着说:“有的人手中有点权就不得了啦!你在机关工作多年,程序清楚,知道怎么绕开暗礁,两次都获得成功,以后就这样,把那些玩权的人晾起来,你的这个身份对付他们最合适。”
朝旭说:“两次都是您的支持,没有您的支持是很困难的。”
江枫说:“其实,一说起你,办公厅不少人对都很熟悉,也知道你的为人,大家会乐意帮你的。当然,有个程序问题,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只要不违背原则,办了就办了。”
朝旭起身说:“谢谢,重要的事我一定会向您汇报,一般的事我会找其他同志的。”
江枫说:“好!”
朝旭从江枫办公室出来,心情特别好,他高兴的开着车,吹着口哨往指挥部驶去。
朝旭将车停在指挥部大门口,刚关好车门,从老远就看到站在大门口的财务部长于坤,见朝旭下车,立即神色紧张地迎了过来。冲着朝旭说:“您可回来了。”
朝旭诧异的问:“有什么事吗?”
于坤说:“有一个重要情况向您报告。”
朝旭环顾一下左右说:“好吧!上楼去说!”
于坤跟随朝旭默默上到二楼,进到朝旭办公室,随手把门插上,朝旭让于坤坐下说。
“说吧,什么事?”
于坤说:“11月6号,公司从深圳拨来的那笔款,应该是五千万吧?”
朝旭说:“对呀!当时你去对了帐嘛!你告诉我是五千万没错哇!”
于坤说:“现在只有一千四百万了!”
朝旭吃惊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于坤陈述道:“7号我到银行看帐,五千万已经到帐,当时我报告了您。昨天,我打开银行对帐柜的抽屉一看,对帐单上记载只有一千四百万了。我一张一张的清查,发现有一张帐单上拨走了三千六百万,时间是8号。我很纳闷,这段时间我们没有动款啦,怎么会有三千六百万元拨出呢?”
朝旭神情严肃地问:“有这种事?你与银行核对没有?”
于坤说:“我当时就找了银行出纳柜,要求从电脑中调原始资料查对。银行很重视,调出全部资料查看,除了划款的时间、金额,别的什么也看不出。”
朝旭顿时感到问题严重,情况复杂。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右手托腮,左手不停的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弹着,想了一会,冷静地分析道:“有三种可能:一,有人采用电脑以高科技手段作案,因为是银行是联网的,全国各地建行都可以提款,可他为什么不全部提走,只划走三千五百万呢?二,银行有人挪用了这笔款,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第三,电脑网络出了问题,甲提了乙帐户上的款,但愿如此,这样很快就可以查出。最麻烦的是第一种情况,因为既是以高科技手段作案,其技术是相当高明的,很难查出来。”
于坤着急地搓着手说:“这可怎么得了?查不出来,连我也脱不了干系!”
朝旭镇定地说:“着急也没有用,查不出岂止你脱不了干系。现在不是干系问题,而是要尽快弄清原因。这样吧,第一,马上写个材料,向楚云市公安局报案,请求立案侦查;第二,赶快给公司财务部联系,说清情况,先从深圳银行查起。我这里就给程总报告。”
于坤走后,朝旭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感到震惊,烦躁不安,心情特别沉重。几次拿起电话想报告给程佳运,一想到会给程总精神上有剌激,又只好作罢。但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程总。于是,拨通了程佳运的电话,如实地把情况汇报了。
程佳运接到电话非常吃惊,但他很客观地说:“这种情况,谁也不希望出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按你的意见查明了再说吧,也不要过于自责,工作照常进行。”又问了工程上的一些情况,朝旭一一作了汇报。程佳运回复说:“不要急,两手抓,一手抓工程,一手抓破案,这种大案一般都可以破,而工程上的事却是疏忽不得的。”
朝旭请求公司再派一个得力的人来协且他,程佳运严肃地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什么再派人!没有!”说完把话机给挂了。
朝旭很受感动,寻思道:“好聪明的总栽,放心吧!您对我朝某如此信任,我还有什么可说啊!”
遵照程佳运的要求,分工丁克继续做好招投标的准备,于坤重点配合公安部门和银行查清这笔款的下落,自己兼顾两项工作。他,这个生来就是和矛盾,困难打交道的硬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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