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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克摇摇头,说:“我打听一天了,不知道公安局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程佳运听后显得很紧张,把手一挥说:“快,快进城,先找江枫,千万不能出事。”
车进城后,程佳运顾不上休息,他带着丁克,通过江枫直接找到了楚云市市委书记办公室。程佳运见了书记劈头就问:“你们楚云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为什么敢这样无法无天?为什么要抓我的人?他是回家乡搞建设的呀!不是送回来让你们把他给整死的呀!”程佳期运从来没有这样不冷静过。市委书记看着他只楞神,江枫在一边给书记作了一番解释。
书记说:“公安局是不会随便抓人的,这点你应该相信,他肯定是有问题嘛!”
丁克在一边插话说:“就凭一封栽赃陷害的信,既不调查,又不听申辩,逮着就走,这是执行的哪一家王法?你们还讲不讲理。”丁克非常冲动。
程佳运说:“他朝旭,你们懂他吗?不懂!你们根本就不懂他,我懂。他是一个操行非常高洁的、真正的男子汉,是本公司的财务总监,财务总监啦!掌握着本公司数十亿的资产,他会在乎这几千万吗?只有你们内地没有见过钱的人才会这样看他,他要钱需要采取这样的手段吗?”
市委书记笑了笑说:“话不要说绝了,人都是在变的,见财起意也未可知呀!”
程佳运很严肃地说:“书记阁下,你大错特错了,我曾经提出,要把这数十亿资产的公司交给他,但他坚决不同意接受,坚持要我儿子接班,你们对他这种高风亮节了解吗?”
市委书记听了,无话可说,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总裁,您的意思我懂了。”
“你根本就不懂!”程佳运很不客气地说。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行了吧!不过你今天先回去,我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明天交人给你,这总可以了吧!”书记很生气,可又无可奈何地。
程佳运坚持道:“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朝旭,现在就要见到他,不见到他,我不走,咋样?书记阁下,是不是也叫人把我也给抓起来?”站在一旁的丁克要发火,江枫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坐下,丁克操着手不肯坐。
书记苦笑了一下,说:“哪能呢!您看,这都全下班了,这、、、、、、。”说着看了眼江枫。
江枫的心情和程佳运是相通的,他没有去迎合书记推诿的话,反而说:“既然程总如此心切,我想是不是请政法委书记给市公安局长打个电话,先放人。”
书记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江枫,很不愿意地拿起电话拨通了政法委书记家,叫他通知市公安局放人,程佳运激动地在一旁插话说“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书记抬头望了下程,接着给对方说:“人在什么地方,弄清后马上告诉我,我在办公室等你的电话。”对方答应了。
沉默的市委书记办公室,四个男人如一组雕塑,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看谁。
电话铃响了,政法委书记告诉,人在云塘区城管队,具体位置到了区公安局就知道了,程佳运听说后,马上说:“走,快走!”接着又回过头来握了一下书记的手说:“书记阁下,相扰了,请原谅!”
书记摇了摇头回办公室,站在外面房间的秘书说:“华珍的老总在楼下等您。”
市委书记说:“你先下去,我就来。”。
程佳运三人出了市委书记办公室,驱车直奔云塘区公安局。
天渐渐黑下来,当他们三人赶到云塘公安分局时,昏暗的灯光下,丁克发现朝旭被两个公安人员扶着,一瘸一拐地从审讯室里向外走,他激动地对程佳运说:“朝总,那是朝总。”程佳运抬头望见了,吃惊地说:“怎么,他被打啦!这帮畜牲,简直没有人性。”他,这位素质向来很高的总裁,今天忍不住第一次骂人了,他情不自禁地擦了擦眼泪,对丁克说:“停车!”,车刚停下,程佳运迅速下车向朝旭快步走去,口中念道:“怎么能这样对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哟!”冲上去紧紧地把朝旭一把抱住,朝旭叫了声“程总。”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程佳运说:“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害了你呀!回去,我们撤,不干了,坚决不干了,撤,撤—;—;!”
朝旭听了,一把抓紧紧住程佳运的肩膀,伸直了胳膊,刚毅地看着程佳运说:“撤!决不!我要让他们看看,华宇人是不会屈服的,是不相信高压的,是顶天立地的。只要我朝旭不死,我就要让华宇人建设的楚江大桥,坚决地屹立在楚江,让华宇的形象耸立在七千万楚云人民心中。”
程佳运心痛地摸着朝旭带血的脸,含着泪花点点头说:“嗯!不撤,不撤,听你的,我们不撤,我全力支持你。”回头对丁克说:“丁工,走!咱们去医院。”
朝旭开始不同意,说他在部队练过几手防身术,虽然挨了几下不碍事。程佳运坚持要他住院疗养,并说他可以在医院办公,朝旭这才同意了。朝旭坐上车后,对丁克说:“先送程总去休息,完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一天没吃饭了。”程佳运摸着朝旭的头发说:“不!我也两顿没吃啦,陪你一起吃饭,再到医院。”
朝旭感激地说:“谢谢您!”拍了下在前面开车的丁克“老丁,还是弄点酒,活血。”丁克“噗哧”一笑说:“嗯!喝酒喝酒,越活越久。”
程佳运看到朝旭受了这样大的挫折,象没事儿一样,如此乐观向上,多好的人哪!心里很佩服。但对这件事,他很不服气,一定要为朝旭讨回公道。
第二天,程佳运找到江枫,再次找到市委书记,要求惩办打人凶手。市委书记不知道朝旭被打一事,听后感到非常惊讶,立即给管重点工程的代宇庭打了个电话,叫他过问一下这件事。代宇庭很痛快的答应了。
过了不久,代宇庭给市委书记打电话汇报说,公安局并没有打人,是交给城管队临时看守时,与几个城管队员发生口角动了一下手,情况并不严重,这几个城管队员挨了公安局的批评。市委书记听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朝旭住的是老干疗养院,条件甚好。当天下午,马伯清买了一簇鲜花,一篮水果,笑容可掬地来到医院看望朝旭。此前,丁克曾将自己托马伯清了解被抓情况,并设法解救,而马伯清一天不开手机的事告诉了朝旭。马伯清来疗养院时,丁克不在场,朝旭早在云塘城管队审讯室被打时,从那几个素质不高的打手口气中,就知道这是一个有策划的阴谋,后台很可能就是代宇庭,马伯清是具体组织者,公安局怕承担责任,于是交给了城管队员,那个瘦高个儿接电话后,喊“打”的,说不定就是马伯清打来的。朝旭心中好不愤慨。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马伯清,说:
“老马呀!谢谢你的关心啦!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是这样一个局面啊!”
马伯清听出了朝旭的话外音,但他仍附和着说:“是呀,是呀!怎么会是这样呢?”
朝旭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轻蔑地一笑,说:“江湖不险,人心险啦!若非程总及时赶到,你就可能要到火葬场去看另一种结果啦!”说完斜了马伯清一眼。
马伯清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坐姿,红着个脸说:“我看那倒不至于吧!”
朝旭象是无所谓地说:“我也不在乎,不过,要整死朝某也不那么容易,该死的跑不了,不该死的绝不会死,吉人自有天象啦!”
马伯清说“那是,那是,吉人自有天象!”心里很不安,又试探性地问:“朝总可以和公司说说嘛!换个人来楚云不好?何必担这个风险呢?”
“哈哈哈、、、、、、,换个人来,对付你们—;—;—;楚云这帮不法之头,能行?”
“这么说,您还是要坚持下去?身体支撑得了?代市长对您可是很关心哪!”
朝旭点上一支烟,似笑非笑地说:“我知道,代市长对我一直很关心,请您转告代市长,就说我朝旭感激他,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可能还很长,对我朝某能关心得到的尽管关心好啦,只要我不死,我知道该咋回报他。”忽而,他转换一种口气问:“嗳!老马,你对这起案子是怎么看的?”
马伯清脸由红变白了,为了控制自己慌乱的心神,他也抽起烟来,显得很严肃地说:“说不好哇!对这些事儿,我也不懂,依我看,这样大的案子没有什么破不了的,您看呢?”
朝旭看到了马伯清的表情变化,他似有所指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果这样大的案子破不了,我看公安人员就都该下岗了。我倒要看看他们除了变着法子打人外,还有没有什么真本事;我还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亡命之徒,如此胆大妄为,我要到看法律对他的严厉审判。”
马伯清听着,背上直冒冷汗。
丁克每天将重要的材料开车送朝旭审阅。
程佳期运临走前跟朝旭说:“这段时间主要是将息身体,工作是做不完的,这次我就不去看你母亲和弟媳了,待身体基本恢复后,我看还是告诉你夫人好些。”又对丁克说:“丁工记住,朝总出院前一定要全面的检查一次,特别是看有没有内伤,把检查结果传真给我。另外,你一定时刻注意他的安全,再出事,唯你是问。”
丁克笑道:“程总放心,我会的。”
朝旭非常感激地握着程佳运的手说:“谢谢您,您也要多多保重身体,我抓紧把这边的事安排好后,尽快回去。您晚上一定要坚持散散步,稍微走远点不要紧的,叫人陪着,过道一定要走人行天桥。您不抽烟的习惯很好,待我把一些事情理顺了,也象您学习。”
程、朝二位企业领袖互相牵挂着,相视良久,依依惜别,丁克看着,好生羡慕。
丁克曾给朝旭说过,他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妻子凤玲,朝旭也以为过几天好了就没事了。谁知事有凑巧,朝母邻居的女孩与城管队里一个参与打朝旭的小子相好,这小子将他打朝旭的事告诉了这女孩。女孩听后大惊失色,说他母亲就是她们家的邻居,这小子开始求她隐瞒,这女孩不仅不同意,而且说,我听我妈说过,朝旭是个很有本事的好人,叫我找对象就要找他那样的人,想不到你竟然去伤害他。行了!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吧。一气之下和那小子分手了。回家就将这事儿告诉了母亲,得到了母亲的坚决支持,并和女儿一起到朝母家,将这件事和盘托出。朝母闻讯大惊,当时就心痛得哭了起来,随即拨通了儿媳妇凤玲的电话。凤玲放下电话,哭着到了婆婆这儿,婆媳又抱头痛哭。哭了一会儿,凤玲拨通了朝旭的电话,问他究是咋回事?他究竟在哪儿?朝旭知道再瞒也不行了,就避重就轻的告诉了她。凤玲放下电话,与婆母洗了把脸,锁上门,扶着婆婆,要了台的士直赴老干疗养院。
婆媳二人一进门,只见朝旭坐在病床上弯着身子在改文件,朝母喊了声:“朝旭儿啊!你咋啦?”和凤玲哭着直赴他的病床。朝旭见母亲和妻子来了,还没来得及下床,被她二人按在床上,文件也散落在地上。朝旭急了,赶紧说:“妈,别压坏了我的文件。”朝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掀被子捡查儿子的伤情,朝旭含着泪笑道:“别别,我下来。”说着下了床,对母亲和妻子说:“你们看,这不好好儿的吗?”
朝母抬头看着总带有儿时稚气的儿子,关切地问:“儿子啊!到底发生啥事啦?你惹着谁啦?你可是从小到大,娘手指头都没碰过你呀!”说着又抽泣起来。凤玲拉着朝旭的手边抽泣边说:“我就知道出事儿了,两天都没给你打通电话,是谁这么缺德?我要去告他。”
朝旭扶着母亲坐下,又把妻子扶到自己的床边半站半坐着,然后,把事情的简单经过说了一下,安慰母亲和妻子一番,并说程总已经来过,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
朝母叹了口气,说:“真叫历经磨难啦!楚云这个地方咋就这样容不得人呢?真正的罪犯抓不着,却狗咬吕洞宾,邪—;—;乎!”说到后面两个字,老人气不打一处来,声色俱厉。
晚餐,妻子凤玲把丈夫和婆母接到家里,做了几道好菜,叫回朝斌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免不了儿子问长问短,母亲心痛儿子,又发了不少感慨,妻子只是一个劲地给丈夫和婆婆敬菜,其实,她有好多话在心里哩!
六十
经过尽半个月的调查摸底,分析研究,专案组这才认为,这是一起至今为止,发生在楚云市的第一件利用高科技手段行窃的大案,务必以相应的手段进行侦破,靠常规破案方法是难能凑效的。市公安局现有的技术设备和专业技术水平,对本案的侦破也是有一定难度,必须邀请有专业技术水平的专家参与。于是,专案组经请示市委、政府领导同意,特地从“二京”请来从事电脑研究和电子分析教学的三名专家教授来到楚云,协助公安部门破案。
三位专家,首先听取了专案组对案件的前期调查情况,也认定了本案属于高科技手段作案的性质。为此,专家们提出,先将与本案有嫌疑的三组电脑查封,即银行、指挥部、和朝旭的手提电脑.其中的软、硬盘要分别交给专家们查看,同时,请公安人员将这三组电脑工作室的现有文字资料,包括废弃的文字资料,提供给他们,公安人员一一照办了。
几位专家被特别安排在市内一家高级宾馆,包了几个房间,由公安人员值班站岗,以保证侦破工作的正常进行。三位专家,都各自携带了自己日常工作的手提电脑及有关工具资料,每人一个房间。他们依据公安部门提供的实物和有关资料,运用多年来积累的深厚专业知识和技术,特别是运用攻克“黑客”作案的一些实践经验,从网络的终端、代码着手,由此及彼,进行广泛、细致的搜索和网上寻踪……。
现代科研成果极大地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得到了空前的提高。但同时在犯罪领域,亦随之出现了与现代文明相应的新的犯罪行为。从原始的偷鸡摸狗,到当前的高科技犯罪,侧射了人类社会高速发展的客观现实。富有讽刺意味的是,有些人真本事没有,而在如何利用科学技术创造无限可能,把犯罪的水平也提到一个新的高度方面却能与时俱进的,甚至不少是原始的创新能力。
朝旭虽然回到了指挥部,但他的工作环境仍旧受到限制,不过他可以和外界联系,只能当着专案组的面打电话,在指挥部范围内可以走动,不可以到两岸工地。好在目前主要是一些文字和图纸的审核工作,有些事情由丁克去跑。他给程总打电话风趣的说:“我现在还是监控对象,但工作还可以照常进行!”程总给他开玩笑说:“好,好,正常的配合是应该的,如果谁再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要把他告到中央。现在难得你有这样的休息机会,韬光养晦,以利再战嘛!我给弟媳打个电话,叫他多弄点好吃的给你送去,把身体养得棒棒的,你要在楚云大显身手啦!”
朝旭哈哈大笑道:“我一定不辱使命!”
于坤也只能在自己的办公室看书,并且不能和朝旭接触。
根据朝旭的提议,公安部门将洪波安排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由专人守护。
指挥部办公室主任马伯清,虽然没有例为监控对象,表面比较自由,但他内心是极为紧张的。一是和洪波失去了联系,不知洪波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二呢根据代宇庭的要求,他不能随便与代联系,未经代允许更不能到代的办公室和家中,连电话也打不得;再就是那八十万元的公款已被他花去十之八九;特别是市委书记亲自出面把朝旭放出来后,他坐立不安。他从老干疗养院看望朝旭出来后,象丢了魂似的,一想起朝旭那双眼可怕的眼睛,回忆朝旭说的那些话,就觉得自己已经是镣铐加身,浑身感觉沉甸甸的。这一心知肚明的“高科技”事件,惊动这么大,调动这么多的公安、武警,还有专家教授,能查得出吗?查不出,怎么收场?一经查出,我、、、、、?洪波这小子的技术到底行不行啊?代老头要这么多钱干啥?这笔款为什么要打到税务局?
一连串的问号,一阵阵的心悸,马伯清精神越来越颓废,神色越来越不自然,连走路有时都跌跌撞撞。接待办案的公安人员,安排武警战士的食宿,都是由他一个人出面。开始,他觉得挺荣幸,认为自己不属监控对象,可以隔岸观火,最起码本人是安全的。后来与代宇庭设计陷害朝旭,又很快被市委书记出面平息了。陈好好从深圳打电话来,问他发完那封信后还有什么事?没事她就准备回楚云,马伯清没好气地回复说:“回就回吧!”
陈好好去深圳路过广州时,曾给代军打过电话,没有联系上。经请示马伯清让她回来时,她又想到广州找代军,然而,代的手机总是关机,好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楚云,情绪非常低落。
随着办案的深入,马伯清从旁边知道的情况也越来越多,特别是专案组根据市委、市政府领导的指示,一杆子插到这里不走了,打破了他查几天,破不了就撤兵的幻想。马伯清一天比一天紧张,办起事,说起话来,给人一个呆板、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