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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看守所。
“麻脸”唐四被带了进来。
陈三全、何建军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良久,因为边虎的交待,他们现在心中有底,心理上的优势通过目光,传达到了唐保国的眼中,进入到了他的内心。他心里有点发怵了。
“唐保国!我问你!你认不认识陈小松?”何建军把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上次说过了,不认识。”
“那好!我再问你,既然你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叫边虎杀害他。”
“我没有,是我们吵架后,我和边虎又与他吵了起来,然后就打了起来。”
“你还不老实,你要我把话挑明你才肯说是不是?”
“我没有叫边虎杀他,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边虎,火腿肠里有筷子?”何建军慢慢地把话说完。
“麻脸”唐四脸上冷汗直冒,他和边虎不一样,他明显要怕死一些,因为跟着曾培豹收高利贷,他刚刚过上了好日子,他不想死。
他记得曾培豹跟他说:“进去跟边虎说,杀了陈小松,就说是打群架弄死的,法不责众,你就打伤个记者,三五年出来,我豹哥每年存10万在你妈那里,你就等着出来享清福……”
他以为边虎说了,不得不说:
“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传个话。”
“帮谁传话?”
“帮债主。”
“是谁?你不说出来,就只好把你当主犯,这案子月底就可以起诉,下个月就判下来,你这个把月的,就跟家里带个信,吃点好吃的,不要成了饿死鬼。好了,我们就先走了。”
何建军假装看了看表,准备起身,这似乎暗示着:你已经死定了,我也不想再耽误时问了。
“别!别走,我说!我说!是豹哥让我进来的。”“唐四”终于低头承认了。
豹哥传奇(2)
“全名?”
“曾培豹。”
“麻脸”唐四终于把曾豹培让他收高利贷,并借打伤张迪文被捕,进看守所传口信的事说了出来。
陈三全和何建军相视一笑。
滨海市国际机场。
滨海市政府投资项目招商引资考察团的专机回来了。
机场出口处人山人海,除了各大媒体的记者。沈晓红也手捧鲜花,像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
孙文强和老婆同样手捧鲜花,迎接归来的岳父大人刘敬东。
董有志、马涛、刘敬东等纷纷步出了机场。
在一阵阵“咔嚓”声之后。一行人几辆豪华轿车在记者和人群的簇拥中呼啸而去。
机场出口处人流散去后,地上花瓣凋零。
李若瑶孤零零走出机场出口处,她没有乘坐市政府的专机。
本来她想与邝小明一起回来的,但邝小明说他在香港还有事没有处理完。
她突然发现,高局长亲自到机场接她了。
“高局长,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来接?”李若瑶很意外。
“有功之臣,凯旋而归,我当然要来接了。”高仲则说。
两个人兴奋地在车上聊起了八棵树村的土地转让金问题。
“高局长,看来邱先生的顾虑很重,他所提供的材料只能证明赵青林在银丰公司报建项目的审批上的确存在着收受贿赂的行为。而关于转让金的问题我们现在仍然缺少证据。”
“看来他是怕刘沧海倒不了台,反而升官,吃不了兜着走。这些港商啊,的确办事精细,八面玲珑,值得中国的企业家学习。”高仲则半开玩笑地说。
“哦,对了,郝大军的问题怎么样了?他出来了吗?”李若瑶问。
“明天就可以出来,省厅已经给他们打了招呼,马上复议这个行政处罚。”
“你看赵亮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可以拘留他了。”
“回去再跟大家商量商量。”
滨海市公安局。
抓捕杀害陈小松的幕后真凶之一——曾培豹的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电脑很快打出了曾培豹的资料:
曾培豹,35岁,1998年曾因抢劫罪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出狱后以临时工为业。
现在看来,此人不仅与杀害陈小松有关,同时如果抓住他,也可以印证陈三全对杀害何大龙的主谋的猜测。
通缉令已经发出,各大宾馆饭店及交通要道火车站汽车站都严密布置了警力,一个天罗地网撒开了。
陈三全来到滨海晚报社。
他想来会一会那位欠了曾境豹二万元高利贷的张迪文。
因为两天过去了,看来这个曾培豹的确太狡猾,据他的邻居反映,自陈小松被害后的几天时间里他就没有回过家。
张迪文刚好出院,正等待着报社的处分。
“张记者,你的那位债主已经不是放点高利贷的问题,现在我们可以确信他涉嫌一起凶残的谋杀案,你如果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不仅会把这个情况向你的上级反映,而且,你在这件事上会不会涉及到包庇罪,在我们抓住曾培豹以后就很难说了。”陈三全说。
豹哥传奇(3)
张迪文果然怕了,他终于说:“对,那个人是叫‘豹哥’。”
于是,张迪文把在饮马河度假村参赌输钱借高利贷的全盘托出,他说:
“这个赌场听说后台很硬,还说有□□也经常去参赌,边放贷的人就是曾培豹。欠了钱,谁都不敢赖债,因为他们到天涯海角都会追回来,去年就有一个人的确是跑到了海省的天涯海角,还是被砍了一只手下来。”
什么天涯海角?
陈三全知道,这只不过又是邝小明那种江湖骗子们爱玩那种“托儿”的把戏,只能骗骗这些老实的知识分子。
公安局会议室。
陈三全和专案组的成员们坐一起,另外还有局长张子霈
“陈队长,我们得到群众举报,知道曾培豹的有关情况何建军说。
虽然陈三全不再兼任刑警大队队长一职,但他们还是切地叫他“陈队长”。
“曾培豹被通缉后,据交通银行的一位职工反映,昨天在我市市郊交行办理处用自动提款机取过一笔现金。这位员工打来电话我们赶去时,他已经跑了。”施梅说。
“看来曾培豹还没有离开滨海。”
“陈队长,你看有没有必要展开全城搜捕。”何建军说。
“张局长的意思是?”陈三全问。
陈三全进一步的意思是,他提出的搞一次全面的“扫黄非”行动可不可以现在就落实。
“同意在全市展开地毯式搜索,重点对象是宾馆,出租房,而且估计嫌疑人手里有枪,如果嫌疑人拒捕,可以开枪击毙。”张子霖说。
“重点对象还有饮马河度假村,另外,应该包括一些娱乐场所,桑拿浴等等。这个人每天东躲西藏,估计闲不住。另外,他取钱也说明了这一点。”陈三全分析到。他接着说:
“我建议全市干警全部加入行动,来一次大规模的‘扫黄打非’来配合这次搜捕。这一次我们要汲取前两次的教训,严格保密,搜捕行动我与张局长通气,由我来指挥。”
一场覆盖整个市区的大搜捕行动开始了。
市公安局大楼里一片忙碌。
刑警三中队长何建军代替陈三全在进行着布署,他与各区的行动小组紧密地联络着。
刑警、巡警、治安警、各大派出所民警全体出动,另外,陈三全还特意从局机关里抽调了部分年轻同志参加行动。
局里除了部分领导和老同志,所有干警几乎全部参加了。
陈三全亲自带队,带着施梅和几个年轻同志为一组,向几个重点区域扑去。
根据张迪文所提供的情况,饮马河的地下赌庄当然是最大的重点,这里就是曾培豹放高利贷的“批发市场”和“营销渠道”。
饮马河村距市区20公里,警车快过村口的时候,陈三全命令关掉警灯,于是,一行人静悄悄地奔向目的地。
快接近目标了,大马路旁的一棵大树上,一个摄像机镜头正对着路中央。
度假村内的一间密室里,黑白监视屏幕上显示过往的车辆,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子拿着对讲机,他看见一辆警车来了,赶紧说:“龙哥!一级战备!”
这当然是他们的暗号,吴相龙马上对另一个马仔说:“一级战备!按一号方案行动!”
花房姑娘
陈三全进入大厅,歌声嘎然而止。
这里装潢艳丽低俗,上百个人围坐在一个80来平方的大厅里,心怀鬼胎地望着几个□□。
整个大厅里只有这一个卡拉OK的话筒。但似乎每个人都在耐心地等着,很想上去唱两句。
“搜!”陈三全觉得显然有鬼,马上命令道。
搜了半天没有发现异样。
突然,陈三全发现一个“客人”的肚子有点鼓胀,他走上去,在他小肚上猛拍了一下,皮夹克里顿时稀里哗啦,一大堆牌九、筹码掉了下来。
“这里的管理人是谁。”陈三全厉声问。
“是我!——”
声音很大,很洪亮,生怕别人听不到,正是刚才那位唱歌的油头粉面的小伙子。
他刚一说完,整个房间的灯突然全灭,四周一团漆黑。
原来,另一个马仔按“一号方案”一听到喊声迅速在密室里拉下了电闸,上百个赌徒顿时像封建社会里的农民暴动一样,一跃而起,向着四个方向飞逃而出。
陈三全眼急手快,一把将那位“粉面”抓住。
几个干警呜枪示警,但上百个赌徒哪里抓得过来……
搜捕行动并没有取得预期的目的,除了抓住的十来个赌徒。
当然,也确实发现了一些不法分子,带管制刀具的,卖假药假酒的,卖黄色盗版碟的、卖假银元假古董的乱七八糟一大堆……
另外还抓住了几个正在密谋抢银行的外地不法分子,这几个人当时在旅馆房间里开会,搜捕干警刚进门时,他们还在激烈争吵着事成之后的分成比例,一个小子亮出刀就扑了上来,另外一个掏出火药枪,还击伤一个民警。
但曾培豹仍然没有抓到。
当然,也还是抓住了相当多的卖淫嫖娼人员。
一群“三陪小姐”花花绿绿、济济一堂地坐在一个大房子里,她们都不怎么漂亮,主要是从那些诸如“一夜情”卡拉OK厅、“浪打浪”桑拿浴、“花房姑娘”洗头房等中低档的消费场所抓来的。
施梅正对着她们点名:“张倩莲、王咏琪、李青霞、王曼玉……”
“这些人,怎么都爱取什么影星的名字。”何建军一边走进来,一边说。
“这大概是为了勾引客人的好奇心?”一个干警说。
何建军拿出曾培豹的照片,让那些“三陪”、“鸡婆”们认真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见过他。”一个满脸稚气的四川女孩说。她说道:
“他前天来我们‘花房姑娘’洗过头,临走的时候,他想不给钱,说他是边虎的兄弟,算帮他收了保护费。我们不答应,他还拿出枪来晃了晃?”
一个30来岁的小姐妈咪突然说:
“我认识他。”
“这是别人说的‘豹哥’嘛,我知道他,他以前经常来我们浴乐城收保护费。”这个“鸡婆”说道。
花房姑娘(2)
在何建军的进一步讯问中,她说:
“这豹哥有一个相好,以前是我手下的小姐,现在在‘极乐世界浴乐城’做按摩师,名叫吴楚兰,她现在可是发了,都开富康车了。”
这风尘女人十分羡艳的说。
“这个吴楚兰住在什么地方?”
“听说她现在搬到莲花小区了。”妈咪说。
“密切监视这个吴楚兰。”陈三全对何建军说。
但是,这次行动最意外的收获却是抓住了一个“大嫖客”。
他赫然竟是市政府办公厅主任孙文强。
按理说,孙文强是不可能被抓住的。但一来是因为这次“扫黄打非”行动实在机密,市委市府都没有事先通气,另外,孙文强也不可能到一些中低档的色情场所去。
当时,孙文强本来是不打算嫖娼的,如果要他可以一个打电话叫来自己在“极乐世界”、“金童玉女”里的老相好,但这天晚上实在凑巧。
孙文强今天下班有些晚,打车回家的路上,和的哥闲聊着。
“你肯定是当官的?”的哥说。
“不是,做生意的。”孙文强。
“你身上有当官的派!什么生意啊?”的哥说。
“你说现在这三陪行业,那才是最大的生意,滨海市里的小姐全国各地的都有。”的哥又说。
“是啊,下岗女工多嘛。”孙文强很关心民间疾苦的样了。
“才不呢,哥啊我告你,昨天我拉一客人,他说偷月情卡拉oK从四川来了姐妹俩,一个16一个17,玩双飞,那才叫爽!”的哥很羡慕地说。
孙文强不由马上动心,也不顾自己的正局级身份,让司机把他带到了□□一条街上的“偷月情”。
□□进去的时候,孙文强正壮怀激烈、铁马金戈地与两个□□少女在□□嬉笑厮混……
当女□□把上衣和裙子扔给两个身体发育还未完全成熟的少女时,孙文强仍然意犹未尽。恼怒地说:“出去!出去,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
“你,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何建军走了过来,把孙文强沙发上的衣报扔给他说:
“孙文强!穿上!”
陈三全知道后,他来到房间里。
“嗨呀,是陈局,总算把您给盼来了,误会误会。快把我放了,你们扫黄也不先通知一声。”孙文强一看是熟人格外高兴。
“谁跟你误会!”陈三全剑一样的目光看着孙文强。
孙文强顿时尴尬万分,他觉得陈三全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姓名?”
“孙文强。”
“年龄?”
“35岁。”
“职业?”
“市政府办公厅主任。”
“知道你为什么坐在这儿吗?”
“知道,我嫖娼。”
“你嫖过几次?”
“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的确,陈局,人性使然嘛,当然,我确实错了。”
花房姑娘(3)
“你身为党政干部,知法犯法,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我一定会改正。请放我出去,天一亮,董书记要审我给他写的总结报告稿子,我不能耽误工作。
“你还有别的什么问题需要交待?”
“没有,绝对没有,除了生活作风,我没有别的问题。”
陈三全暂时放了他一马,因为这种事他打算先告诉父亲,让他去处理,党纪处分的事是他们市委的事。至于公安局的治安处罚,他觉得劳教还是太重了,太不给领导面子。
滨海市反贪局办公室。
李若瑶与省纪委领导通完电话,立即把情况向高仲则局长做了汇报。
“高局长,省纪委同意拘留赵亮。”李若瑶说。
“好,马上开始行动。”高局长说。
滨海市公安局办公室。
张子霖走进陈三全的办公室,脸色明显不好看,因为,省厅刚来电话,说郝大军的拘留案必须马上撤消。
张子霖实在不懂,这个陈三全的来头还真是不小,省上市上似乎都有关系罩着他,所以他第一次屈尊到副局长办公室说事。
“陈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上次说的那个郝大军的问题,我后来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他放了,我签了字。给劳教所去了电话。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张子霖十分亲切地说。
陈三全这一段时间忙于陈小松被杀的事,完全把这事给忘了,这时他马上想起了李若瑶,觉得自己特别思念她,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反贪局。
“你好,是,李若瑶小姐吗?”陈三全小心地问。
“是,是陈局长啊,你好,你好。”李若瑶在电话里说。
陈三全顿时内心一片冰凉,李若瑶上次已经主动亲热地称他为“陈三全”。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就因为在佳人面前失约,就因为张子霖不同意放郝大军。
其实,李若瑶接电话时,正在高局长办公室商议着拘留赵亮的事,她当然只能用工作关系来称谓陈三全。
但电话这边的陈三全懊恼万分,只好说:
“李处长,我很抱歉,郝大军的事,今天局里才决定放人。”
那边电话里的李若瑶一听到“李处长”这三个字,差点没落下泪来。
“祝两位早生贵子,长命百岁。”——她想起了郝大军在劳教所里说的祝福话,当时她脸颊绯红,心里一阵阵悸动,她完全不敢偷看陈三全,也不知道陈三全是否看见了她的脸。而现在,自从两人认识以来,陈三全还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李处长”。
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称“李处长”,基本上他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哦,是这样的,那可真是麻烦你们了!”
李若瑶啪地一声挂了手机,冷漠中略带讥讽地说。
反贪局大门口。
李若瑶跨上警车,和检察院里的两位经警一道出发了。
她决定再也不考虑儿女情长的事,把全部的激情投入到工作中。
她的运气果然好了起来,赵亮正准备出门,参加一个可以拿红包的企业新闻发布会。
赵亮个子不高,文化程度也跟他的个子一样,他中学毕业参加工作时,只是滨海种子公司的仓库管理员。当时,别人都叫他绰号:“赵仓管”。他一点都不在意。
装扮大姐大
就凭着他的忍耐力和脸皮厚,赵亮很快从仓库走进办公室,当上了部门的小主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时任一个工商局局长的一个老干部注意到,几年后,赵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