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柏许摸着才挂上的钥匙,轻声说,我挂了,阿木。只要你在,我就会开心。
账房里,老夫人听着陈叔说的事,然后眼里露出坚决的神情:“这样看来,那女子并没有死。你给我遣人将她带回来,一定要带回来。我不要让我的许儿再这样苦着自己了。”
晚上,给小白洗了澡后便把它抱到它的小床上去了。自己坐在桌前写着信,虽然还不知道上一封的下落如何,却还是写着,有时写信不是为了联系什么,只是一种释放感情的方式。不管有没有回音,有没有人知道,至少说出来,自己会好受些。我把今天在酒家里听到的事写了进去,此时已把柏许当成了是牧师,而我则在忏悔着自己所做的事。因为入神,竟没发现周围的气息何时已带肃杀之气,直到一把弯刀刺过来。速度之快,连呼吸都没反应过来,刀就要没入我的左心房了。我愣愣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竟如旁观者般,因为我记起自己是当事人的时间都没有。
然而,一个身影掠来,一把将我护在怀里,紧接那把迎面而来的弯刀被一股强劲震出数米远,连同持刀的男子也收不住步子倒退了数步。抬头,只见大叔发还在滴着水,身上的衣服是临时包的,目光相对,他紧张的问道:“丫头,没事?”我轻摇了下头,他才放心的转头去看那个要刺杀我的男子。
“看来不用使银雪我便能肯定你了,白狐公子。”那男子蒙着面,可是那眼神却让我想起了白日在酒家看到的,果然非善良之辈。可是,一听他的话,我身子一僵,看着抱着我的大叔,再而想起了小白,自己竟是糊涂,没想到大叔就是人们口中的白狐公子。只是,他这模样,叫公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江湖第一杀手冥意,什么时候起竟打起我家的小丫头的主意了。”语若寒冰,和我平日里所见完全不同。
黑衣男子轻笑了声,却不甚引起轻咳。“白狐公子果然厉害,趁你沐浴之际前来,未想你速度如此之快,还是抢在我手下护了她,并仅是如此便伤了我。”他顿了下,“但如今已有人委托,必取这女子的性命。还望白狐公子能多照着她,不然,终有一日,我要取她性命。”眼里不带一丝温度,让人从骨子里开始发凉。
听到如此索命符,我再无法镇定,身子当即软下来。那人趁机施展极高轻功离去,大叔哪里理会那人,只紧扶住我。我看向他,忍不住,哇的就哭出来了。随时被杀手追杀的日子,叫人一时怎能接受?在现代,哪里会这么受怕。
见我哭的如此伤心,大叔一下慌了:“别哭别哭,丫头,我在呢。”然而,我若哭起来,如果不是自己要停,八匹马也不能将我从撒泪城拉回的。
又不是你被追杀,你怎么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我呜咽的说着,继续难过。
见我没有止住,大叔看着心急,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便在我背上一点,我一下子便没声音了,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留泪珠子在眼里打滚。
“大叔教你武功如何?这样谁也伤不了你了。”他赶紧趁着此刻安静对我说道。
眼泪在重力的作用下终是不支滑落下来,而我却不再如此难过了,虽然不知大叔的武功究竟如何,但就刚才看来,对付那个杀手却是绰绰有余。思及此,猛然又想起刚才那人说的“白狐公子”,今在酒家不是有人用“名震江湖”来形容他吗?便要问他。
见我神态变化,嘴巴一张一张的似要说话,大叔解开我的穴道。
“大叔,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白狐公子?”开口第一句话脱口而出。
本以为我会说其他,没想我竟是问他老底,大叔微愣了下,而后竟是大笑起来:“你这丫头,该不是嫌我武艺,要确定我是众人口中之人后才决定让我教?”
被他说中,我脸上一红,怒嗔道:“哪里,只是觉得奇怪,你这把年纪,人家怎么叫你公子。”
大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缓缓,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莫不是易容了?想着竟伸出手来往大叔脸上摸去。大叔见我突然凑的极近,就要后退。
“不准退,让我摸一下。”我命令道。大叔听我这么说,竟也真的坐着不动,任我在脸上摸着,不见红晕,但我手下的皮肤竟是异常发烫。的
终于,片刻后一张面皮被我掀落,我傻傻的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极具诱惑之力。宫九的俊俏里带着阳刚之韵,那是历经沙场的男子所独有的。柏许的清秀中伴着温润如玉的雅感,那是饱读诗书的男子所自然而生的。眼前这张脸孔,却让人疑为只应天上有,人间怎能得。若不是现在那双媚笑赛狐狸的双眼,我死也不会想到这几日一同相处的大叔。那张脸,一看就是个少年,怎么会变成个大叔呢?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改变,我急着要推开,却发现刚才靠的太近,自己已被大叔搂在怀里了。从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似若空谷幽兰之味。见我意欲挣开,大叔却是不动,只是含笑看着我。如此之近的距离,那笑特写映入眼眸。
我一急,脸就烧烧的。大叔见了,却是笑的更加开心,眼中似暖流流过。
“丫头,被我的美色迷住了?”他得意的说着。
哄,这下就更红了,“谁说的!”我急忙反驳。突然一愣,盯着他看:“啊,你色诱我?”
“你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是你自己迷上我了,不是我色诱你的。”某人无辜的说道。见他笑的如此无辜,终是明白,为什么古代美人光笑起来便可蛊惑人心了。眼前这个男子就能如此,何况女子。
“你!”一时无言,只好转向其他话题:“大叔,你为什么要装扮成这样?”
“树大招风。”他说道,眼里竟有着无奈。想想,也渐明白。这么一个耀眼的男子,貌比女子还胜,怎能不烦恼呢。原来,皮囊太好也不是好事。想着,便对他吃吃的笑了:“人道红颜祸水,大叔虽非红颜,却更赛红颜之姿,呵呵。看来人还是张的平凡点好啊。”
他听了也不恼,倒是笑着看我,道:“丫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
我丢个白眼给他:“虽不及你,但我对自己的这副皮囊还是很满意的。身体,受之于父母,来世时便是如此。只要能示人即可,不求过于完美。再美的花也有凋谢之际,最终还不是一样?”也不知何时起已不再如此注重外表了。从古至今,这个世界,怎么也不缺美女。而且,美者甚多,一山还比一山高。而且,自从轮过新生儿科后,原本还抱怨母亲没把我生的好看些的,看到那些生来就病着的小宝宝后就很感激母亲了,没让我在娘胎里就带着心脏病或畸形。不禁想到柏许,自幼疾病缠身,不得安宁。不知他现在可好?
大叔听我如此说道,一怔,“再美的花也有凋谢之际。”他嘴里念叨着,然后看着我,渐渐笑的更加温和。我一失神,自己嘴里说的是好听,可见到他庐山真面目后,还是没有免疫力。
见我失神,大叔显然乐极了,揶揄的说:“现在花开正盛,丫头,要不要采采这朵?”
“才不要呢,老牛吃嫩草。再说,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再背上泥这个麻烦精啊。”的确树大招风,他的这张脸,定惹了不少祸,否则他也不会易容了。虽不知白狐公子在江湖究竟是个什么等级的人物,但江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结怨,他的冤家若是武艺高强之人,此次现身,那以后的麻烦岂不如滚雪球般?那种做着梦都被人砍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老牛吃嫩草?麻烦精?”大叔的脸一抽,额上黑线尽露。我看着他的脸,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大叔,你高寿啊?”
“二十……”还未说完,大叔突然停了下,像是算什么似的,“算算有三十几吧。”
一脸不相信,若是之前,他的那张脸说四十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如今这张,叫我怎能相信呢?皮肤比我还细腻呢,刚才揭面皮时的触感还隐约可及。且不说这,医生看人的年龄还是比较可靠的,职业的眼睛敏感的告诉我,大叔绝不过三十。
无需言语,眼神已经告诉大叔我的质疑。他竟是苦笑了下,却不向我解释。见他如此,我的心一颤,该不是?难道真有那事?
“大叔,你莫不是练了葵花宝典的神功,然后就……”我的声音不觉有点尖锐,连自己都觉得恐怖。
“葵花宝典?”他诧异的看着我,一脸闻所未闻的模样。
“难道是我猜错了?”我疑惑着:“你没练葵花宝典?”
他摇摇头:“那是什么武功?”
“那是我听说的,据说练了那上面的武功可使人返老还童。”我解释说道。
“我没练那种武功。”大叔听后说着。
“还好没练,那武功很邪的,要童男才能练,那样就不能娶妻了。破戒则功失。”我煞有介事的说着,却见到大叔的脸上一抹红晕。
“我不需要那种武功,当世还没人能奈我何。”大叔说道。
听他说的如此自信,我不免高兴,若真如此,那我也会比较安全些。
“我教你轻功如何?比较易学,如此若遇见危险,逃命可无大碍。”大叔笑着看我。
“好。”我开心的应着,脑海中闪过电视里水上飘的轻盈,嘴角弯的更甚。
“哦,大叔,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比我还小,叫你大叔,会折寿的。”我笑着说。
“易衿。不过,丫头,大叔已经习惯你这么叫我了。”他笑着摸了下我的头发,如往常般自然。而我,也回到以前那样,确实,我也叫顺口了,如此,就照旧吧。
静夜,月光透过窗子射进屋内。容貌绝伦的男子侧卧于床上,目光看向那窗缝外的月亮。上弦月,这里的月,因为她的出现,而不再只是清冷。来到这个世间二十年,比原来的世界还要久,却一直还是局外人的感觉。从不曾留恋这个世间,无谓何时会如来时一般莫名离去。可如今,却不想了。心里若住了人,只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了。若不是今日她问起年龄,自己都快忘了。“丫头,现在我舍不得离开了。怎么办?”男子喃喃的轻声说着。如今有人要伤她性命,若自己突然消失,那谁来保护她?只愿能多教她些功夫,自己的功夫,她若会一招半式,这天下也没人能轻易伤她了。男子轻轻一叹:“原来我的死穴竟是她。”
13 风雨飘摇 2008…03…11 22:16:52
次日,为了安全起见,我将我们三全都包装了一下。小白再次被打回黑猫族,被丢进背包里。而我则央着大叔拿了套他的衣服和一个男子面皮,三人改头换面出了客栈。虽然相信大叔的能力,但能少一事则少一事。
出了小镇,大叔微皱了下眉,说:“有人在后面。”若不是我的缘故,哪有人能跟踪大叔。我一脸不好意思,原来自己才是麻烦呢。
忽然,大叔对我笑了下:“闭上眼睛可好?”
不知他用意,却也顺从的闭上了眼。下一刻,人就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脚心离地,然后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冬日的风,该是抱怨有人比它们还嚣张了,我心里乐呵呵的
尾巴很快被甩掉了,不过我和大叔都还在空中飞着。大叔低头看微睁眼哼歌的我,笑说: “以后教会你这个,就可以自己飞了。”
“自己飞累,别人带着轻松。”我笑嘻嘻的说着。想起以前学自行车也是如此,车技实在太差,每回出门左右都有一辆在旁边护着,当时舍友就说太恐怖了,看我骑车心都要跳出来了。鉴于如此,后来楚飞都是直接载着我的,而我也习惯了,让他累着,我就在后座翘着腿唱歌,以犒劳他的辛苦。楚飞对我算是很好的,总是任劳任怨的。蓦的鼻子一酸,就把头又埋了进去。
感到我情绪的变化,大叔只是默默的赶路,没有问我。的
“柏许,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信,告诉你件事。还记得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黑猫大叔吗?他居然是白狐公子啊。还有,他长的简直不是人,比女人都要好看百倍。我现在和他一起避难呢。还好他功夫好,他要教我轻功呢。以后给你表演一下,阿木上。”白衣男子看着刚送来的信,一手在纸上反复的细细摸着,思绪似飘到远方。“果然是他!”男子轻轻的叹道。忆起七年前,自己曾见过的那个如雪少年,怀抱一只白狐,站立于众人之中,傲视群英。那是一个不属于尘世的人,无人知晓他从哪里来,去时也如风,留下众人为之疯狂的武林绝学《世易》,毫不眷恋。阿木,和他一起,福祸兮?
因被大叔带着,我竟睡了过去。等醒来时,才发现被放在一个小茅屋的床上,一旁小白正百无聊赖的扯我的裤脚。伸了个懒腰,看了下屋子。自从与大叔同行,住的窝一个比一个差,这次我都有了写《陋室铭》的灵感了。的
一出门,就傻眼了。视线所及,只此一屋,感觉有点荒凉。抱紧了小白以吸取些热量。四处眉见到大叔人影,心里不免生怕。边小心的走着,边叫着大叔。大叔耳力好,夹着风声应我:“在这,就来。”声音仿若离我还满远的,可人却很快就现于眼前。这架势,光着脚丫,手里提着两尾大鱼,眉目里尽是笑意:“晚上烤鱼吃。”大叔开心的说着。
“烤鱼?”本能的就想到了寄生虫里鱼体传播的华之睾吸虫,也不知这个时代有没有这品种了。算了,这里没锅,也只能吃烤的了。而且,看到大叔还光着的脚丫,心里一丝不忍: “怎么这么糊涂,还不赶紧把鞋穿上?天冷,若着凉了还得了。 ”我气的说道。
大叔见我气了,反倒笑了,一脸幸福的傻样。接下面皮的俊容,搭上这神情,却是别有风味。
“大叔,你怎么挑了这个小屋子,周围都没人,又破。”边啃着鱼边问他。
“盖的匆忙,明日我再补补,”大叔说着,“周围没人才好,学武功需周遭无人才能心静。”
“什么?这个小屋子是你刚盖的?”我睁大眼睛看他,一来惊疑他的神速,二来汗颜自己的睡功。
“恩,差了点,明日就好。”他淡淡的笑着,接着啃鱼。
我重新审视了下这个快餐式小屋,虽然是豆腐渣工程,但却能给人一个家的感觉了,不免暗地里佩服起大叔来。
眼见我和大叔的鱼都快只剩白骨了,小白再忍不住开始抱怨了。我看了下手里的鱼,又看了看小白,对大叔说:“好像没听说过狐狸吃鱼的哦。”
小白哪管这些,硬是爬上身来,就要争取这最后的食物。大叔见状,不忍笑了起来,而后拿出一个小鸡腿递给小白。
我一见,立马叫道:“哈,偏心。有这好东西不早说,居然藏起来。”小白闻言,张口就咬住了鸡腿离我远远的。
大叔则是笑的更欢,“丫头,明日我去抓些野货来予你就是。”
饭后,在我的建议下,站立半小时,不容易胖。大叔其实很瘦的,却也听任我的话,一起在屋外看天空。古时人的业余生活很少,在这陋居更无可打发时间之物。便拉着大叔说:“大叔,你给我讲讲你的江湖事迹吧,说说你是怎么名震江湖的吧。让我也长的见识啊。”
大叔一听,挑眉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无聊之事,不说也罢。”突然,他两眼一亮:“丫头,你唱支歌来听如何?”的
本想一口拒绝的,谁知这家伙媚功委实了得,两只狐狸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人,那神情竟让我开不了口说不。
便开口唱起《笑红尘》了,此时四处游走,生活算是较洒脱的了,应景来曲相当的歌: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一曲结束,自己心情竟也莫名好的很,笑笑的看着大叔,只见他双眸生辉,异常美丽。忍不住又打趣他:“大叔,你要是女子,我真该撞墙了,都不知要被你的光芒掩盖几时。”
闻言他但笑不语,缓缓从怀里取出一直白玉箫,道:“调已记下,丫头,你再唱遍可好?”一见那箫,我也来了兴致,随口再哼起。果然,清唱的就是差,有了配乐后歌曲听起来都华润不少。
音乐结束,不禁感叹的看着大叔:“大叔,你箫吹的真好。多才多艺,外加貌似天人,谁家女子嫁你做梦都该笑了。”
大叔听了笑道:“谁说的,我家阿木就不把我当回事来着。”他定定的看着我:“难道你后悔了?”
“才怪。”我笑嘻嘻的看着他。大叔努嘴的说:“真绝情。”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从腰间抽出一根软带,月光照射下泛着亮光。走近一看,竟是一把软剑
“这是以前一老友相赠,你用合适,轻便易使,一般也不易让人察觉。”大叔将它递给我。
剑在手中,果然轻盈,心里喜欢,就毫无章法的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