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十一章 来生缘
“家里有人吗?别着急,慢慢说。”我劝妞妞别着急,其实我比谁都着急知道结果。如果家里有人,还好办。如果没有人呢?我不敢想小小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妞妞在电话的那端喘了几口气,等待的这几秒钟,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哥,家里没人,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妞妞的这一句话,我一下子就僵住了,手机就摔在地上。
过了好一阵儿,我才缓过神来,问司马菡:“能上网吗?”
司马菡点点头,从卧室里拿出一部笔记本摆在我的面前:“无线的,开着机呢。”
我开了我mSN和QQ,没有看到小小的身影,但却意外的发现,她的签名栏都改成了:来生缘。
空间中的所有文章也都删掉了,只剩下今天下午两点多一点时候发的一篇文章,是刘德华《来生缘》的歌词
寻寻觅觅
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总是找不到回忆
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一生一世的过去
你一点一滴的遗弃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也许分开不容易
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
情深缘浅不得意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生生世世
在无穷无尽的梦里
偶而翻起了日记
翻起了你我之间的故事
一段一段的回忆
回忆已经没有意义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也许分开不容易
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
情深缘浅不得意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刘德华《来生缘》
这是什么意思?小小通过歌词想表达什么?来生,那我们今生就不能在一起了吗?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是我让小小丧失了对我们未来生活的憧憬了吗?一系列的问号,没人能给我解决。
司马菡试探地问了一句:“苏南,你做什么对不起小小的事情了?”
我摇摇头。
“苏南,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会不会是小小得什么病了?”司马菡这一句话说出口,我马上怒目而视之。
“不要乱说,现在我宁愿小小感情上出问题,也不允许她身体出问题,她必须健健康康的!”
“也是,”司马菡见我有点发火,马上改口。“小小前几天面试了一个单位,刚刚做完体检,全部都正常啊,体检报告我还看了呢。”
我没有理会司马菡说什么,因为我相信小小的健康绝对没有问题。我继续搜索着,看到北京到大连的一架飞机坠毁了。
我赶紧点击查看详细情况,结果虚惊一场,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查看了小小的QQ最后一次的登录地点,是在北京。其他的,再也没什么线索了。
关了电脑,和司马菡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我仔细地问她这几天小小是不是很反常。她仔细想了想,说:“说正常也正常,说反常也反常。小小本来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做的事也不知道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不过要说不正常,也就是前几天她说已经两个月没来那个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可那个不来也不至于消失啊?”
“哪个?”我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嗯,怎么说呢,那个,月经。”司马菡很腼腆地说,红着脸低下了头。
“哦,不好意思,我现在大脑有点迟钝。”两个才认识的人说这样的话题,的确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司马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们大学四年都是一个寝室的,但是她一直都很准,不像我就很奇怪。这次她和我说,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我也没觉得什么。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多,压力太大了,周期才有点乱,很正常的。还让她别担心。后来就去体检了,我还特意看了看报告里妇科那部分,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能看看报告吗?”我提出建议。
“哦,应该会带走吧。我看看她屋里有没有。”说着,司马菡走进了一间卧室。
我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很简单的一个两居室,卧室都在阳面。客厅布置的很简单,却也温馨,粉色的窗帘和各种可爱的摆件,一看就是女孩儿的闺房。
司马菡走出来,看着我正看着房间,就说:“这我们家的老房子,我们老爷子嫌这儿太闹得慌,领着我妈住燕郊去了,那真清净!小小没和那个人结婚前,就住这儿,我也不要她房钱,给我做饭就成。她做饭可好了,你吃过吗?”
“哦。”对于额外的话题,我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也没有回答。“报告在吗?”
“哦,苏南,现在我倒是觉得小小有很多反常的地方。”司马菡手指捏着几张纸,扬着手,叉腰站着。
“什么反常?”我马上跳了起来,夺过了司马菡手中的纸。
第五十二章 小小的下落
这几张纸是小小的体检报告。我一项一项仔细的看着,尤其是妇科部分,除了有些炎症,没有太大的问题,尤其没有怀孕。
“你说不正常,是什么意思?我转头问司马菡。
“小小是个很仔细的人,这你应该知道。但是他走没有拿那个包。”司马菡指了指地上装满了小小给我买的衣服的包。“好像他知道你会来。还有,钻戒、你的照片也没拿。而且她又没有拿走自己的体检报告,这是什么意思?”司马菡把问题抛给了我。
“难道小小是有意躲着我,而且明确的告诉我,不是身体的问题,是感情的问题?”我又反问司马菡。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小小是很聪明的,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我们猜到吗?”
“也许是她在配合我们的智商。”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拄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有和小小相关的联系方式或者你认识她以前的朋友、同事什么的吗?我是一概不知道。”
“大学同学还基本知道,但是她上了研究生,而我没上,我也不太知道她的研究生同学都是谁,但是我知道她导师的电话,你可以问他。然后我帮你问我们大学同学。还是我帮你问吧,如果你问,如果小小真的和他们中的一个在一起,他们可能会对你保密的。”司马菡转身坐在笔记本的前面。“这个时间,我不知道他们都在不在,我先网络联系一下,联系不上的再打电话。”
我没有做声,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白墙,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司马菡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我就直直地看着,但是到最后,她一脸无奈的放下了。
“没有。”司马菡就两个字,然后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上。
沉默了好一会,我对司马菡说:“把她导师的电话给我吧,我试试。”我的声音很低而且嘶哑。
“还是我来吧。”司马菡没有抬头。
“我想还是我来吧,就是小小真的在那,作为师长,他会教训我几句,但是不会隐瞒什么。我相信。”
“那我先说,然后你再说。”司马菡很坚持。
“别了,那样显得我太没有诚意。”说着我拿出我的手机。“告诉我号码。”
“用我的电话吧。”司马菡递过她的手机。
我摇摇头,没有接。
司马菡点点头,告诉了我一个号码并且告诉我他是吴教授。
我拨打过去,响了两声,接通了。
“您好,请问找哪位?一个年迈女人的声音。
“您好,麻烦您,我找吴教授。”我客气但焦急地说。
“稍等。”接着,只听电话里传来那人的声音:“老伴,找你的!”
过了一会。
“喂,哪位?”一个老者的声音。
“您好,是吴教授吧。嗯,我是丁小小的丈夫,我……”还没等我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吴教授就打断了我。
“丈夫?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还有什么脸给我打电话?畜生!”吴教授很激动、很愤慨。
“对不起,您可能搞错了,我不是小小的前夫,我刚刚和小小登记。”我一听就知道吴教授是把我当成小小的前夫了,马上解释。
“哦?小小这么快就结婚了?这么通知我啊。”吴教授还是有点怀疑。
“是这样,我和小小是高中的同学,我们彼此相爱很多年了。但是阴差阳错的没有走到一起,所以,小小才受到这么多苦。”我很难过,但是还必须解释。
或许是我的电话声音太大,或许是房间里太安静。这些话可能被司马菡听到了,她抢过我的电话,嗲声嗲气的说。“吴教授,我是小菡。嗯,他和我在家,他就是苏南。对,我让他和你说啊,我改天去看您!拜拜!”
司马菡把电话还给我,只听电话里吴教授问。“你就是苏南?”
我很奇怪,吴教授是这么知道的。“啊,我是。您,您知道我?”
“小小和我提起过你。你呀,太傻了,不懂一个女孩的心。苦了小小这么多年。现在好了,你们终于走到一起了。”
“是我太对不起小小了。”我更难过。
“算了,你不计较小小结过婚,已经很让我认同。希望以后能好好照顾小小就行了。其他的就多过去了。”吴教授这个时候好像很高兴。“这个小小啊,还有小菡,就像我孩子一样。以后你也别见外,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就行。”
“吴教授,真是抱歉,现在就有困难了。”我怯声怯气地说。
“哦?什么事?快说说!”吴教授变得很着急。
“小小不见了。”我小声地说出来,但是吴教授很长时间没说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小一个大活人怎么能不见了呢?你怎么她了?!”吴教授停顿了一会儿以后,很严肃地说。
“我也说不清楚。我们登记以后,她要留北京处理些事情,我就先回大连了。然后,就再昨天,我就开始联系不上小小了……”还没等我说完,吴教授就打断了我的话。
“既然你在北京,你马上到我这来,我们见面再说。现在把电话交给小菡。”吴教授命令的语气对我说。
第五十三章 无处可寻
司马菡接过电话,没说话,就点了几下头,就把电话还给了我。“我进去换件衣服,等我一下。”
司马菡起身进了卧室。我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心情很复杂,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吴教授,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小会走,百思不得其解。尤其从吴教授的语气中,我可以感觉到小小其实并不在他那,你们小小现在究竟在哪呢?
等司马菡换好了衣服,我们一起去了吴教授的家里。
但是在吴教授的家里,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尤其在吴教授和他所有的学生联系后,依旧没有小小的消息,让我的依稀燃起的一点小火苗,没有继续燃烧的可能。
凌晨的时候,我们告别了吴教授,回到了司马菡的家里。但是,我们都没有睡意,对此,我对司马菡很感激,作为朋友,能为小小这样的着急和担忧,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最后,即将天亮的时候,我们走坐在沙发上,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妞妞的电话吵醒了我们。
“哥,有没有嫂子的消息?”妞妞的声音很疲惫,好像没有休息好。
“妞妞啊,现在还没有,能联系的同学都联系了,没有消息。你没休息好吗?”我很关注地问了妞妞一句。
“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睡不着。哥,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妞妞很焦急。
“我想试着联系一下她的以前的同事们,看能不能有什么进展。”这是我计划之内的想法,从吴教授家里出来,就已经和司马菡商量好了。
“哥,你和嫂子家里联系了吗?”妞妞的一句提醒,让我本来昏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是啊,妞妞,我怎么把这个给忽略了,她应该是回家了才对啊!”说完,我挂断电话,马上拨打了小小在沈阳家里的电话。
小小家里的电话我是烂熟于心的,但是拨过去,竟然是空号。
我问司马菡知不知道小小家里的电话,司马菡告诉我的,和我记忆中的,是一个。那就是说,小小的家在最近已经搬了,换了住址,也换了电话。
司马菡说:“苏南,你应该回一次沈阳,去找一下。”
我很犹豫,一方面,我没有勇气回沈阳,毕竟到现在我还欠着20万,如果我出现在沈阳,会不会惹来麻烦呢?另一方面,就是我回沈阳了,我也只知道小小原来家的住址,新搬的家,我到哪去找呢?
司马菡泡了两碗面,可我们都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几口,我们又开始打电话。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小小的消息。
“看来,苏南,你只有回次沈阳碰碰运气了。”司马菡无奈地对我说。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这样。面对唯一的线索,我没有理由选择逃避,哪怕就是把性命留在沈阳,只要能找到小小,也值得了。
连夜我坐火车回到了沈阳。但是我没有回家,找了间比较偏僻的旅馆住下,开始联系还在沈阳的高中同学,但是谁也不知道小小搬家的情况。我又跑去了小小原来住的地方,但是那里已经是一片工地了。我找到负责人,问这一片的居民都搬到哪去了,对方说,动迁了,都各找各处搬走了。但是他建议我到所属的派出所去问问。
在派出所,我得知,小小家的户口并没有迁走,也就是说,我还是得不到一点小小下落的线索。
最终,我还是带着遗憾回到了大连。
回到那个我们生活了只有几天的家,我百感交集。我和孟幻也是在即将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分开了,如今,我和小小又重蹈覆辙。如果说孟幻的离开还多少有我的责任的话,那小小的离开,究竟是为什么?看着小小一点一点整理好的家和她买来的新的生活用品,我的泪水开始不自觉的掉下来。我不知道我究竟得罪了哪位神灵,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同样的磨难。
我无助的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心里默默的念着小小的名字,眼前浮现的也是小小的身影,可就是没有小小的声音。慢慢地,我睡着了,梦里也全部都是小小,可我抓不住,所有的影子,都转瞬即逝。我只感觉到冷,从心底往外的冷。
笃笃……
敲门声。
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可能是太猛了,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板上。但是我还是坚持着爬起来,生怕是小小在外面,而且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小小,因为我觉得小小敲门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我浑身发愣,硬是拖着自己的身体,强支撑着,爬到门边,打开了门。
第五十四章 一个人的春节
门开了。
外面不是小小,是妞妞,带着一张憔悴的脸。
“妞妞啊……”我一看不是小小,就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再没有什么话,然后就慢慢的滑下去,耳边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床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里的灯光很暗。
我一转头,看妞妞正坐在床沿上,背对着我,身体一下一下的抽动。
“妞妞,我怎么了?”我开口说话,可感觉很吃力。
“哥!”妞妞马上转过身来。“你总算醒了!你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妞妞的脸上还带着两行泪水,但是,还算有一点笑。
“我,我怎么了?”我一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气无力地问。
“你晕倒了!还怎么了。都吓死我了。”能感觉到小小有些后怕。
“哦。”我随意的哼了一声。
“你一开门,就晕倒了。好不容易把你拖到床上。高烧39°;多,一直就昏昏沉沉的睡觉,嘴里一直念叨嫂子的名字,怎么叫你,你也不睁眼睛。”妞妞擦擦眼泪,长出了口气。“总算好了,你终于醒了。”
看着妞妞那张原本很可爱的脸,现在完全被疲惫、憔悴和难过的表情所代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认识妞妞以后,先是子玉的事情,又是小小的事情,似乎我从来没有给妞妞带来过稳定的生活,反而一直在干扰着妞妞。明明我是哥哥,她是妹妹,可一直都是她在所有的事情中支撑着我,我却一直扮演者弱者的角色。如果没有妞妞的照顾,我可能在子玉的事情中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而如今我又倒在小小失踪的事情上,又是妞妞第一时间陪在我的身边。
在妞妞的强烈要求下,我回到了妞妞的家,妞妞就一直照顾我。还好我的身体一直不错,两天的时间,我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正常的上班。
但是我并没有回到我和小小的家,一直就住在妞妞那里。我暂时还没有勇气回去,睹物思人,看到那些小小置办的新家,一切都是小小的影子。
妞妞每天都要让我回沈阳去找小小,她说直觉上,小小就应该在沈阳。但是,即使我回到沈阳,也没有办法,因为我根本找不到小小的新家在哪,任何可以联系到的同学、朋友,也都不知道。这让我很苦恼。没有小小确切的消息,我又不敢离开大连太远,我怕我不在的时候,小小回家,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她会难过。
期间,我一直和司马菡保持着联系,我到过北京,司马菡也来过大连,我们不放过一点关于小小下落的线索,遗憾的是,这样的日子过了四个月。四个月的时间,我度过了一个人的圣诞节,我度过了一个人的元旦,转眼,春节到了,又是我一个人。
春节放假七天,而我并没有回沈阳,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回沈阳。这也是我将近30年的生命记忆中,唯一的一次没有和家人团聚。一个在生活、爱情和事业上都失败的男人,在这样举家团聚的祥和氛围中,是另类的。当人们谈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