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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车人目送的眼光下我们终于下了车,那小妮子还不忘给了刘洪涛一个狠狠的眼神。种马就是种马,还没请到师傅看见一家快餐店的姑娘漂亮就说先去那里吃饭,我唯唯诺诺对他必恭必敬一起步入店内。
也是那种马的目光实在太那个了,只把人家姑娘的脸儿都瞧红了他才美滋滋的问道:“馍馍多少钱?”人家姑娘愣了愣,突然红着脸低下头说:“摸摸五十!”我噗的一下把茶水全喷了出来,咳嗽不止。那蠢货没听明白似的对着我嚷嚷:“带你出来我真丢脸,你看你,一点教养都没有,贵了点也不能喷茶啊!”我翻了翻白眼没去理他。他接着又问:“下面呢?”那女的含羞答答:“下面一百!”种马擦了擦汗水继续问道:“水饺呢?”女的春水欲滴:“睡觉两百!”种马仓皇逃窜,还边跑边叫:“黑店啊!”
我很不幸的成为了种马撒气的对象,再找了个快餐店吃饭时他就开始抢我饭盒里的菜,我不甘示弱刚卷起衣袖要抢回来时他就朝自己的盒里喷了几下口水,我再一次华丽的败退。
折折腾腾了半天我们终于把师傅请来了,又把人家请到了开锁的地方。那师傅一见车子马上两眼放光:“行啊,HONDACBR954RR!小哥开辆这么好的车!怎么样,锁太多钥匙丢了吧,哈哈。”我正要说出真相,那种马先是淫荡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立马住口,他才煞有介事的说道:“对啊,这年头,开辆好车难啊!你看,连锁都争先恐后的往上套啊!”我再一次无语。
种马说,开好了锁后再怎么也应该请人家吃个晚饭吧,于是我们来到了一家饭馆。我心里想着今晚能否再见到她,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到是那师傅是个粗汉,嘻嘻哈哈的毫不拘束。
途中,刘洪涛去了躺厕所,他先对着自己的鸡腿喷了几下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后才去,我相当无奈,也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师傅对着刘洪涛憨憨的笑笑:“这鸡腿你吐了口口水吧?我也吐了口。”
……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我弱弱的想到。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我心头一阵活跃,并因为活跃而期待起来,会是她吗?
第十一章 留下来的我
女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我住的小宾馆,镜子里的我,脸上满是病态的红晕,全身力气被抽空似的倒在床上整个人都犯晕。老实说,昨天晚上的一切我到了现在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更不愿相信那已经发生的事实。我是在逃避?我不知道。
到底我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我无力地捂着脑袋呻吟,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心里就发虚,脸也红得发烫,我对着自己说:“菲猪,你病了。”
把手机关掉后我扯过被子一把蒙住自己的头,默哀道:“阿门,什么事都等我睡醒再说吧。”
睡醒之后蓬头垢面的来到了马路上挑了几个青苹果就踏上了去军区的汽车,塞上mP3胡思乱想起来。
来到军区只需要30分钟,然而,这短短的30分钟,足以把我从灯红酒绿的城市送到天青气醺的军区。
远远就看见一群群稚气未脱的大小子风风火火的排练着,我来到一个队伍后面,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活力和热火朝天的气息,静静的看着人群里的他。
他仿佛长大了许多,轮廓中带着点以前未有的坚毅。不知道他这段日子过得好么?我看见他的队友们都在用眼神瞟我,窃窃私语,他却浑然不知。
教官看见队伍在交头接耳于是大声叫道:“安静!队长出来!”听到了教官这句话,他马上小跑着来到教官面前,立正后转了过来,然后他看见了我。
我向着他微笑,他却愣住了,随后脸上布满惊喜。我想,他始终没有长大,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不加掩饰。
他愣住了教官可没愣,对着他说:“你去把人清一下。”他正呆呆的看着我,闻言又是一愣:“亲?亲哪个?”
我没忍住,“哧”的一下笑了出来,大家也嘻哈不止,教官露出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回去!”他呆呆的回到队伍,大家都对着他揶揄不已,他红着脸朝我笑笑。
我掏出一个青苹果,笑着向他晃了晃。他笑得更开心了,还朝我点了点头,却冷不觉教官在他身旁吼道:“李觉!”他慌慌张张的扭头立正,大声答道:“到!”“我下了命令你在干什么?”“报告教官,我没听见!”“我说,报数!”“啊?”他惊讶的看着教官,教官又大声吼了一遍:“报数!”他先扭头尴尴尬尬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扭扭捏捏的转过身去抱住了树。
这下,彻底热闹了。
散队后,他陪我好好的逛了下整个训练区,他很高兴,甚至带着点激动,我只是一路笑着,听着他侃侃而语。
我刻意不去想其他事情,刻意享受着这份安逸,然后夜晚也终于来临。
“姐,我平时不是这样的,要不我也当不了队长。”“嗯,没事,我喜欢着呢。”我嘻嘻笑着敲敲他头。
“姐,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我天天都在想你。”他脸红红。“我也想你啊,你看,给你买了你喜欢的青苹果。”“姐,我不是那种想,我,我每晚睡觉之前想到你心里总是甜甜的。。。。。。”“好啦,小觉,先别说这些,带姐去看看你宿舍好吗?”
“姐,我,你先听我说完。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傻瓜,姐也喜欢你啊,你又傻啦?”“不是的,不是的,我说的是那种喜欢,姐,你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小觉,你也应该知道的,我一直都只当你是弟弟。。。。。。”“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可是为什么你要当我是弟弟,你就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我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小觉,带我去你宿舍看看好吗?”他终于没有说话,领着我走向了宿舍楼。
或许,我不应该来吧。
送我去等车的途中,他的脸色黯淡,我不忍心看他这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觉,姐要走啦,你回去好好的吧。”他抬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冷不防一把将我揽在怀里。
我想挣开,他却十分用力地将我抱住,声音哽咽:“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你,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当兵,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为什么你总要当我是个小孩,为什么你不试着喜欢我,我可以照顾你的,我可以对你很好很好的。”
我心头一阵柔软,却狠心说出了一句话:“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你知道你喜欢你的君,我知道,可是我管不了了,他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他给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给,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好,好吗?”
“弟!”我抬头看见他作势要吻我,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颤,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用力挣出了他的怀抱了:“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他惊惶的放开了我,眼中露出受伤的茫然:“你真的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么,安菲?我就真的那么比不上君么?他有什么可以给你而我不能的?”
“他可以给我绝情,你可以么?小觉,你不要再说他了,我跟他分手了。小觉,不要让我再说下去了,好么?”
“姐,我,我,对不起,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这么说,你也没喜欢的人了?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很好的。”
“不,我没骗你,我是有喜欢的人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姐要走了,姐下次再来看你。”
我看得见他眼中的一片空洞,我想,我跟君分手时也是这样的;我还想,我是残忍的,我被别人伤了心后又去伤害另外的别人的心;我最后想,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喜欢的人,或许以后也不会有了。
坐在车上,我终于没忍住眼中的泪水,我想,我绝不是为君而流的;我还想,我不会恨君一辈子的,我也不会爱君一辈子的;我最后想,又爱又狠,就是一辈子的忘不了……
这时,车后响起一个吼声:“安菲,你骗我,你根本没有喜欢的人,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我低着头,心想,以后都不流眼泪了;心还想,为什么天这么黑;心最后想,所有人都走吧,把我留下吧。
我是一个怕黑的孩子,然而我却只能在夜晚工作,我拿着冰纯嘉士伯的牌子游走在各色人之间。我怕黑,却爱上了夜。
至于为什么刚才闪过了他的影子,我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意外。
第十二章 有那么一篇散文
男
掏出手机,心底猛的一抖,显示屏上赫然震动着“妈”这个字。
我忽然恐怯起来,一阵恍惚一丝激动一瞬茫然一刹麻木,手指停留在接听键上一片哆嗦,就是不敢按下去,心也陷入了沉思……
有那么一篇散文——
在罗马市中心,有个著名的广场“PiazzaDinavona”。这个广场,有一个非常美丽的俗名:“罗曼蒂克广场”(RomanticSquare)。
蓝天,白云,纯净,明洁。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情调,你不想喝咖啡,只想喝酒。
空腹喝酒,酒意袭人。两个来自他国的旅客肆无忌惮地说着粗俗的俚语,大声讲,大声笑,娱己,娱人。
《罗马假日》里的广场,鸽子,画家,老人,吉他手……应有尽有。白色与红色的葡萄酒,各叫一瓶,酒来时,倒入杯里,一看,嘿,酒不是酒,而是液状的水晶与玛瑙呵!此时,酒不醉人人自醉哪!
一杯杯金黄色的啤酒,顽皮地冒着白色的泡沫,而红酒则摇晃着高贵典雅的派头……这里的一切都在诠释着五光十色的欧洲。
太阳的亮光,在朦胧的醉眼里,逐点逐点地流走了,夜尚未来,此时此色,最是暧昧。
画家纷纷收起画架,回家去了。
广场上,来了情侣。双双对对,亲亲热热地坐在喷泉的边沿,喁喁细语,然而,谈不了两句,唇与唇便缠绵地胶接。这时,四周寂寂,即连喷泉的水声,夜变作了梦呓般的呢喃。天和地,化成了一面薄薄的网,悄悄地罩住了人世间这双双对对不知忧愁为何物的情侣。
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广场会被人称为“罗曼蒂克广场”!
两个来自他国的旅客,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我爸。
而我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爸要带我来到这里,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里。
记忆中的老爸一向不怎么爱管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长这么大会有自己的想法的了!不会想的经历过就会了。”老爸是很随和的一个人,老爸也是很大度的一个人,他看似漠不关心其实我知道他是很在乎我的。不然,在我十六岁那年出了事后,他也不会带我来到意大利的这个名城散心。而罗马,实在像极了我爸。
多少年后,一想起老爸首先想起的就是他在罗曼蒂克广场举着杯子时悠然自得的泰然与对我默默的关切。我知道,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始终是他的儿子,他总会包容我的。
而老妈呢?我想,我真的是没脸见她的,而我也有四年没见到她了。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她就当没了我这个儿子。
……
良久,我终于按了下去,一把久违却是熟悉之至的声音疲倦的响了起来:“你爸晕到在家,医院检查是……癌症。”
第十三章 父与子
男
也许每个人在世界上走一遭只是上帝的精子出来溜达一下,一些功成名就的人物犹如冲破重重障碍终于鱼跃龙门成功进入卵子殿堂的精细胞,而一些惨遭横祸的不幸者或许是上帝不小心用左手功快活了一下,那么一些社会的残渣败类大概就是上帝的那些过期发黄的货色。
那么上帝梦遗出来的呢?噢,那些我们只能在战争时代才能见到,譬如希特勒,譬如墨索里尼。又或者它们已经化身臭氧层保护着地球这颗美丽,依然散发着处子幽香的蔚蓝色卵子。
上帝洒满六十亿精虫扑在地球上嗷嗷待哺,终有一些慢慢被细菌侵蚀,然后死去,死去的理由很多,例如癌症。
我放下手机,告诉刘洪涛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们就先吃。我并非一个矫情的人,所以我不会先去伤感一番,悲绝一番,然后再模仿模仿祥林嫂,老实说,我也没这个时间。
在马路中间随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把里面的人扯了出来,然后跨上车对师傅说道:“师傅,麻烦去航空服务中心。”车门还没关就看见刘洪涛钻了进来。
一路上我看着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发愣,刘洪涛看着我发愣。我记得霍桑曾经说过,在我们人类的本性中,原有一个既绝妙又慈悲的先天准备:遭受苦难的人在承受痛楚的当时并不能觉察到其剧烈的程度,反倒是过后延绵的折磨最能使其撕心裂肺。我现在就很有点这种感觉,因为我的心里到目前为止还是震惊和茫然居多,有多悲痛倒是说不上,但是心里却堵得慌,慌得让我不在意任何人,仿佛又回到了16岁那个恣意妄为的年纪。
车子停了下来,我没理师傅的呼唤直接踏了出去,刘洪涛在一旁陪着笑脸:“师傅,车钱我给,我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眼睛有点湿,我从来没有哭的本能,于是让眼泪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我扭头看着陪着笑脸的刘洪涛问道:“我没带纸,用衣袖擦鼻子合适么?”他堆满笑容:“合适合适,谁说不合适我打到他说合适。”我于是就拿他的衣服来擦鼻子,没管他变绿的脸色。
我对着一个女的问道:“最近的去广州的飞机什么时候飞?”那女的查了下电脑回道:“明早11点30分,先生。”“给我办一张”,我点点头:“可以的话顺便把登记牌也提前办了。”那女的还没回话,就听刘洪涛说道:“小姐,办两张。”我看看他,没说话。
马路上,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摇摇头,他自己点了抽了口,然后硬塞在我嘴巴上:“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没说话,扭头看着他,却看见了旁边一个不知道什么馆的门玻璃上贴着一张海报,上面有一幅画,画上写着“父与子”。
我定定的看着这张海报,忽然冲上去一把将它撕了下来。拿着这张海报,我整颗心抖得厉害,先是红着眼睛盯了它一下然后喉咙发出一声低吼,发疯似的一口撕咬下去。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惊恐的向我望来。刘洪涛狠狠地抱住了我,边抵御着我的挣扎边扯着喉咙对看过来的人吼道:“看毛啊,滚,谁他妈想死就看。”
我对着刘洪涛又踢又打,那小子好像和我犟上了,就是不他妈放手,死死的揽紧我。
或许,我的本质没变,我还是那个猖狂又无知的我,我还是那个什么事都敏感偏激的我,我还是那个冲动灭裂的我。这些东西在我的身上潜伏了太久,终于义无反顾地病入膏肓。
其实,那幅画我以前也见过,那是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一个名师的作品。我第一次看见这作品的时候心中装满的是无可比拟的震撼,现在这种震撼却化作了我毫无来由的怨恨与深深的惧意。
画里是一个浮雕,一个饿得只剩皮包骨的父亲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嘿嘿,我知道的,我切身体会过的,饥饿会使人丧失理性的。是用自己的儿子来填腹还是继续忍受那无边无尽,地狱似的饥饿?父亲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婴儿,眼睛却痛苦得发颤。
第一次看见这作品的时候,我完全呆住,我感受到那“父亲”扑面而来的挣扎和痛苦,我甚至感受到内心那种人性的感情与悲绝的激烈斗争,充满了一种极端的痛苦。我感到一种心理上的恐惧,我觉得这种可怕的悲剧已经超过了我感情所能负荷的程度。但人性与绝望的斗争,那种具有最大尖锐性的悲剧,却又被那个鸡巴表现得如此彻底!
眼神痛苦?到底是为了自己的行为而痛苦还是为了饥饿而痛苦?父亲伸过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画面也定格在这里,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我们欣赏的就是那痛苦的眼神与饥饿的身躯。
然而,今天,我却被这种画面彻底激疯,我忽然觉得你凭什么制造这种对立,你凭什么让父爱受到如此挑衅,你凭什么来亵渎人伦之情,是不是这样很好玩,是不是这样很刺激,是不是看见别人痛苦你很开心?你呕心沥血做出这种作品就是为了你所谓的残忍美学来挑衅一下我这只见人就咬的疯狗么?
死亡,远远不是最可怕的。
。。。。。。
有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狗改不了吃屎。我承认,我就是那改不了吃屎的狗,我无论身在何处,最终还是离不开酒吧,最终还是要借酒发疯。昨天我陪刘洪涛喝,今天他陪我喝,事情的发展总是这样的,命运的曲折总是一帆风顺的,而命运的作弄也总是一如既往的。
然后我就听见她说:“先生,冰纯嘉士伯,要么?”
第十四章 乱世佳人(上)
女
一个身体魁伟的男人将我拉到了面前,用刻意讨好的语气说道:“小姐,坐下喝几杯嘛。”我不是很喜欢这张带着多年的世故和劳碌的脸,这很容易让我想起家里的人,我用左手挑起酒杯缓缓的将一杯纯生喝尽,然后对着他露出一个我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谢了哦,先生。”继续游走起来,并不动声色的打掉一只只装醉摸过来的咸猪手。
这边的酒吧客人大多叫的是五泉,宁告诉我他们那边大都喝生力喝百威,而我独喜欢冰纯嘉士伯,所以如果你们要来泡我,最好先选对酒。
我提起宁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