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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何仲亭正在办公室里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没办法,严肃不是路恺,跟他聊天不集中火力就要吃败仗。
如今两人正说到考公务员的话题,明天就要考试了,一天定生死,决战考场!
何仲亭坏心眼起来,随口说了句:小心被人PK掉。
严肃立马发了个郭芙蓉握拳的表情,上书──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来巧了,何仲亭也刚收了一条武林外传的表情包,挑了个郭芙蓉的情敌无双,发了过去,图曰──人在江湖漂啊,谁能不挨刀啊。
严肃:排山倒明
何仲亭:葵花点穴手
严肃:葵花瓜子 呸
何仲亭:不好吃 呸
严肃:不好吃你还吃 呸
何仲亭:只有吃了後才知道不好吃 呸
严肃:吃了後才知道不好吃你还吃 呸
何仲亭:你不吃你就知道不好吃了,你还真是神奇啊 呸
严肃:你吃了知道不好吃了还吃,我怎麽知道你吃了你才是神奇啊 呸
何仲亭:我有说我吃了後知道不好吃了还吃咩,是你想太多,严肃啊,年纪大了就别瞎想,要不对自个儿的身体不好的啊 呸
严肃看著满对话框的好吃不好吃,有点儿头晕,懒得理清关系直接回他:啊 呸呸
何仲亭:呸呸呸
严肃复读一年,加之上学比何仲亭迟一年,一直本著自己是宿舍老大(年纪最大)的心态:小孩子,奋斗里的台词
何仲亭:完全不记得了
严肃提醒他:不记得“呸”麽?去离婚那段
何仲亭:想起来了,杨晓云
严肃乐呵呵的说起了台词:啊 呸 玩勺子把去 呸
这聊天话题彻底是跑得没边了,何仲亭回:嗯,不说了,我去回味下这段。
突然想起来,路恺前几天给他打了个电话,又忙给严肃发了条消息过去:路恺也去考公务员了。
等了半天没见严肃回,不知道干什麽去了。何仲亭看看时间,快下班了,关了电脑,等路放下来,《奋斗》还是晚上回去在回味吧。
第二十二章
“我今天有哪里不正常麽?”路放一坐进车里就问何仲亭,何仲亭从上到下扫了他三遍,未曾发现路放所谓的不正常,便摇了摇头。路放没再说什麽,也许真的只是他太敏感。
到了家,何仲亭满心扑在偷菜种菜上,一会来就钻进书房上网去了。
路放做好饭,在厨房叫了几声不见何仲亭回应他,只好把饭菜端上桌子,亲自去书房叫人。
书房内何仲亭聚精会神地趴在屏幕前,甚至连路放站在他身後都不曾发现。
“玩什麽呢?”
何仲亭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忙拍著胸口吐气压惊,“帮你偷菜。”
“帮我?”
“对啊,上次不是帮你申请了一个账号麽,我把公司我认识的同事都加上了,顺便帮你也加上,偷菜时我一个人偷两份。”何仲亭偷乐,偷菜真是精神上给予的莫大满足啊!
路放看著何仲亭那乐不可支的样子,也被他感染,仔细往屏幕上那麽一看,何仲亭就惨了。
好死不死,何仲亭忘了那见不得人的头像还在页面上,偏偏何仲亭刚从菜园子里退出到个人主页,现在那头像旁边的个人签名大大咧咧地摆在那儿。
“嘿嘿……哈哈……”何仲亭僵硬的笑了几声,不敢回头看路放。
路放弯腰趴在何仲亭的肩膀上,看著屏幕上何仲亭偷 拍的他的照片,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屁 股的照片。照片胖空白处有这麽一句话──尻,屁 股也,如有不懂请见头像,此乃本人之尻也。
路放一字一字地读,每读一个字,下巴就压了何仲亭肩膀一下,每压一下,何仲亭的心肝都颤一次。
全句读完,路放评价道:“你这话前後是文言文,中间算是白话文,这样不好。不过对於你这个不学语文的理科生来说,实在不容易。”
“嗯,对对。”何仲亭手忙脚乱地关了页面,起身往外走,“这个问题我会注意,以後一定改。”
路放不说话,两眼含笑的瞅著何仲亭,何仲亭被他瞅的全身发毛,“你进来是不是叫我吃饭?走,一起。”
还好把问题岔开了……见路放跟了上来何仲亭心中一松,可谁知刚屁股刚挨上椅子,路放端起饭碗,一口未吃便先叹了口气。何仲亭想问他发生什麽事了,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以及他对路放的了解,他要是问了,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路放见何仲亭无动於衷,一脸悲切地深深叹气。何仲亭终究没忍住,端著碗凑过去问:“怎麽了?”
“因为你之前的某些行为,让我在公司职工中形象大跌,估计好些人以为我是变 态,他们要是因此辞职,我将损失多少人才,这间接带来的就是利益的损失,你说你要怎麽赔偿我?”
啊呸!叫你嘴贱!他叹他的气,我吃我的饭,井水不犯河水,这不好好的?叫你没事干,知道这是路放挖的坑还特地跑过去,停在洞口,屁颠屁颠地跳下去!何仲亭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路放低著头神情黯然地说:“别光吃不说啊,下午你都没看到职工的眼神,唉……真想在跟你讨点儿精神损失。”
“你打住!”何仲亭丢下饭碗,对路放竖起大麽指,“我知道你厉害、你行、你挖坑等我跳,我说你就别跟我绕弯弯了,你要什麽就说。”
“唰”路放抬头,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笑,“变聪明了?竟然你都这麽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明天跟我回去见我父母。”
“什麽!”何仲亭大为震惊,“见父母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你放心,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这点小时候你不就知道?”
“不行!小时候和现在能一样麽?”
“是不大一样。”看到何仲亭赞同地点头,路放接著又说,“小时候见叔叔阿姨,长大见公公婆婆。”
“去死吧你!你敢这麽和叔叔阿姨说,小心他们劈了你和我。”
“这倒不会,上次不就安然无恙?我爸妈很喜欢你和方方。”
“上次情况又不一样,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何仲亭还想往下说,可路放的笑容明显不正常,看上去就像是只暗算得逞的老狐狸,何仲亭幡然醒悟,“难道上次……”
“正如你所想。”路放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何仲亭碗里,“吃饭。”
“不吃!气饱了!”何仲亭推开椅子站起身,在路放身边来回踱步,“好啊,你这算计人的癖好是一天不用上一回就不满足,是不是?”
哟,你倒是对我越来越了解了。路放心说。
“既然上次见过了,那麽这次,你休想我再去!”说完,何仲亭!!!地跑上楼去。
路放慢条斯理地吃著饭,旁人要是看到肯定急得要说,路放你倒是快上去劝劝啊!可路放不,他一边嚼著嘴里的饭菜还在一边琢磨:不行,他要和我过上一辈子,就要习惯我这癖好,再说,我有十足把握让他屈服。
吃好饭洗好碗,路放端了杯牛奶上楼。此时,何仲亭正蒙头躺在床 上生闷气。
路放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何仲亭。何仲亭从被子伸出一脚踢向他,路放巧妙闪过,改为从上拉开他的被子。何仲亭跟他杠上了,路放拉走一厘米的被子,他就要拽回来二厘米。路放一松手,何仲亭“砰”的一声撞在了床头上,痛得哇哇大叫。
路放哈哈大笑,勾著他的脖子帮他揉脑袋。
何仲亭痛得流出几滴眼泪,怨恨地看著路放。
路放端起牛奶给他,“喝吧,只吃了半碗饭,小心晚上饿。”
“不喝!”
“真的不喝?”
“对!真的不喝。”
杯子放在嘴边,路放自顾自的喝了大半杯,何仲亭委屈地咬著嘴唇,心想:我说不喝你就真当我不喝?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杨白劳,我就是小白菜。
化身杨白劳的路放没落下何仲亭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含了一大口牛奶,爬上了何仲亭的唇。
嘴巴突然被撬开,紧跟著路放嘴里的牛奶渡了过来,何仲亭痴呆的吞下牛奶,看著一脸笑意的路放。
“好喝麽?”
“好……好喝。”
“那再喝一口?”路放又含了一口,探过头来。
“我自己来。”何仲亭赶紧躲开,红著脸拿走路放手里的杯子,一边咬住杯口一边偷瞄路放,连杯中的牛奶喝完了,也没察觉。
路放移开他手里的杯子,把他压在身下,轻轻地啄他奶味十足的嘴唇,“别气了,不去就不去。”
“嗯。”何仲亭攀上路放的脖子,承受他越来越深的吻。
“下一次就不会这麽轻易地放过你。”
可惜,何仲亭被吻得晕头转向,路放说了什麽,他可没听清,以为又是问他舒服不舒服的话,张口便应承下来。
元旦过了也有一段时日,眼看著就要过年,学校也停课,进入考试时间。虽说大四的考试科没有几门,但何仲亭还是早早地就开始复习了。挂科是小,毕不了业是大,不能因小失大,只能死命K书。
这天下午,何仲亭正在办公室看书,路放突然打电话给他,说刚刚外出回来,要带他去看何方。这下何仲亭可开心了,丢了书就跑。
杨骁招著手让他回来:“翘班?”
“不是,路放找我有事儿。”
杨骁悬在半空中的手挥了挥,“哦,那你去吧。”
何仲亭刚走,就有人推门进来。
杨骁头都没抬,问道:“东西忘带了?”
“是啊。”来人锁上办公室的门,痞痞地说,“我的心丢你这儿呢。”
这声音杨骁再熟悉不过,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少恶心人,你怎麽在这儿。”
“杨骁,从今天起我就在这儿实习了,你不喜欢麽?”那人步步逼近,杨骁节节後退,退到墙角无路可退,那人欺压上去,死死地吻了上去。
那边,路放带著何仲亭一路驶到幼儿园门口,竟然看到何爸爸何妈妈一起站在门口,赶紧调转车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下。
何仲亭往下缩了缩,“我爸怎麽在?”
“大概今天他接方方吧,难怪我今天给何阿姨打电话她没接。”
见何仲亭失望地低垂著脑袋,路放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能看到总比看不到的好,明天我还陪著你来,总有你爸不来的时候。”
“嗯。”何仲亭点点头,躲在车里远远地看著方方被自己的父母接走,心里委屈。真不知道何时,爸爸才会原谅自己。
除了双休日,路放陪著何仲亭一连去了两个多星期,何仲亭嘴上不好意思说谢谢,心里却是感动极了。有好几次,何仲亭都让路放别来,他自己可以骑电动车的,可路放总是认为去的路上有一段公路常发生交通事故,让何仲亭一个人去他不放心。再说,他也想方方了”,搞得何仲亭无以应对,只能紧紧地握著他的手,认真地看进路放的眼里,亲亲他,告诉他,“有你,真好”。
以往何仲亭都是坐在车里偷看何方的,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幼儿园的最後一天课,也就是说,在何仲亭没和家里和好的情况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将看不到自己的女儿。
路放走下车,和他并排站在,一起听到下课的第一道铃声,一起看到方方从幼儿园里走出来抱住爷爷奶奶撒娇。
“回家吧。”路放说。
“让我再看几眼。”
路放没再说什麽,默默地陪著他。
幼儿园门口,何爸爸抱起何方往家走,突然何方指著马路对面叫了一声“爸爸。”
何妈妈顺著何方指的方向看见了何仲亭,拍掉何方的手,挡在何爸爸面前说:“这孩子一定是想爸爸了。我都说是王嘉琪提出离婚,你儿子也是怕你生气,你就原谅他,让他回家吧。”
何爸爸冷哼一声,把何方塞给何妈妈,往马路对面走,何妈妈跟了上去。
何爸爸拧著何仲亭耳朵,何仲亭只敢叫痛不敢反抗,谁叫他隐瞒在先,被拧活该。
“你以为我不认识小放的车?一定是你天天烦著小放让他送你来,我就看在小放一片苦心上我就原谅你一次。”
何仲亭知道爸爸只是嘴硬,也许真的是看到自己坚持一天不拉的过来偷看,才肯原谅自己的,开开心心地叫了声“爸”。
路放载著和好如初的一家子人,往何家驶去。
何妈妈做了几个拿手好菜,庆祝何仲亭重新回家。
饭桌上,何妈妈对何仲亭说:“嘉琪把房子都卖了,我听方方说你们一直住小放家。”
“嗯。”好久没吃到妈妈菜的何仲亭,狼吞虎咽地袭扫桌上每一个盘子。
“对不起何叔叔何阿姨。” 路放夹了两个虾子过来,剥了皮,习惯性地分别放入何氏父女的碗里,“我一直帮何仲亭瞒著离婚的事。”
何爸爸见何仲亭吃著别人剥好的虾仁,连声谢谢也不说,气得手执筷子对他点了好几下,“这怪不得你,我这儿子就不是省心的主。”
何妈妈在旁边附和:“就是,反正已经说开了,你就搬回来住吧。”
“不用!”
“不用!”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何爸爸、何妈妈看向他俩。
路放说:“反正我那儿房间空著没人住,加上我们上下班时间一样,来回开车也方便许多。”
何仲亭解释:“对,我不是白住的,我帮他干家务活!”
“那算了,你那屋床也不大,总不能让方方一直跟你挤一起,而且方方是女孩子,虽说是你亲闺女,又还小,但这样总归是不太好。你走了,方方睡你床。”何妈妈说完问何爸爸的意见,何爸爸见她说的有理,也答应了。
饭後,何仲亭主动提出洗碗,拉著路放进了厨房小声商量:“这不跟以前一样,方方还是不在我身边。”
路放挤了些洗涤剂,动手洗起碗来,“你爸妈说得有道理,女孩总是多些顾忌的,你要舍不得就周末带方方去我那住两天,或者你回来住两天,正好陪陪咱爸妈。”
“我看行。”何仲亭胯骨一顶,把路放往旁边撵了撵,手伸进水池一起洗碗,忽然反应过来路放刚才的措辞,压低嗓音骂他,“瞎说什麽呢,什麽叫咱爸妈,那是我爸我妈,你的在你家,别乱叫。”
路放趁机偷亲何仲亭一口,抓住他浸在水里的手,“从我们的关系看,的确该用咱爸妈。”
路放的执著在何仲亭心里牵起小小的浪潮,说他不开心是假,害羞是真。他红著脸不肯承认,路放瞅著他那模样也不愿轻易放过他,就又亲他,亲著亲著,何仲亭服了软,小声囔囔:“小心点儿,要是被看到就死定了。”
“让我不亲其实很简单,不过一句话而已。”
何仲亭犹豫不定,眼看著路放要亲了过来,抽出湿答答的手捂了上去;“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咱爸妈’对麽?好,那就是‘咱爸妈’。”
路放笑呵呵地把何仲亭撵出去,洗碗的同时思索,何仲亭何时才能主动说一次恋人之间的甜蜜情话?为何两人之间总是像自己在逼迫他?
路放摇了摇头,以他对何仲亭的了解,恐怖就算两人耗上一辈子,那别捏的人也不会主动说上一句情话吧。不过没关系,现在的何仲亭已经敢於跨前一步,那些剩下的距离自会有他慢慢拉近。
第二十三章
离开的时候,何仲亭按照厨房里路放说的话,改了几句变成自己的说给爸妈听,二老点头答应。
走前何方挥动著小手跟爷爷奶奶告别:“今天是星期五,等到星期天方方就回来陪爷爷奶奶了,爷爷奶奶再见,方方会一直想你们。”
回到家,何仲亭抱起何方玩飞高高,何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响彻整个别墅。有人曾说过,多了个孩子就增添了几分热闹,路放看著玩得不亦乐乎的父女俩,暗想此话非虚。
玩累了,疯够了,何仲亭带著何方去洗澡,然後回到卧室照顾何方躺下,自己也自觉地钻进了何方的被子里。
“爸爸,方方要一个人睡,方方是大孩子了。”何方抱著大兔子把爸爸撵下床,还特地强调最後一句。
何仲亭这才想起,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何方一个人睡,如今作为爸爸的他想和女儿亲近一下,女儿反倒不愿意了。无奈他亲了下女儿的红彤彤的笑脸,黯然失色地拉著路放回了主卧。
何仲亭闷闷不乐地躺在床 上哀叹:“女儿大了,不需要爸爸了。”
路放脱掉外套和裤子,走到床边说:“方方就是出嫁了也是你女儿。不是不需要你,而是她在学著独立,这对她的未来有好处。”
何仲亭也知道,可他自己转不过这个弯,路放明白,於是便帮助他把弯掰直,“难道你希望方方嫁不出,一直陪著你?”
“当然不想。”
“那不就行了。儿女自有他们的生活,而你……有我。”路放拉起赖在床 上的何仲亭,直接去主卧里的卫生间洗澡,“陪我洗澡。”
何仲亭推搡著,挣脱不开反被路放拉进了进去,“我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遍。”路放打开莲蓬头,略带调皮地喷向何仲亭,“衣服湿了,可以由不得你想不想洗。”
两位大人闹到後半夜才肯善罢甘休,真不知道隔壁房里的是小朋友,还是他俩才是。
星期六休息,可前几天落下的工作总得补上,路放早起做好了饭菜放进冰箱,留了张便条给何仲亭,又特地叮嘱刚睡醒的方方不许吵爸爸睡觉,给她开了客厅的电视就去上班了。
留便条的习惯大概是何仲亭第一次给路放做早饭时养成的习惯吧。所以当何仲亭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闹锺上的便条。明了後,刷了牙洗了脸,下楼抱著女儿亲了一口。没办法,这些日子欠下的,何仲亭巴不得一次给补齐。
热好饭菜,父女俩围著桌子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