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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都是男朋友梦玄掏钱包的,现在,她只能叹口气道,“以后钱不能乱花,要省着花,知道吗,郑晴?梦玄是属于别人的了,记住,以后不要无缘无故受别人的恩惠——以防流言蜚语。”
郑晴回到宿舍。宿友秋香一面洗衣服,一面说:“现在才八点零四分,怎么这么早回来——失恋了吗?”
秋香歪打正着地道,她有如此根底,当个算命先生应该不会下岗才对。
“和失恋没有区别,”郑晴在脱鞋子、袜子,“我和他分手了。”
秋香惊讶地道,“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啊。”
郑晴倒了杯热气腾飞的开水,“我和他——分手了!”
秋香顾不上洗衣服,从水槽边走到郑晴的身边,摇了摇头,“你一脸的轻松相,是失恋的表情吗?”
“如果我骗你,我老妈被车撞,而我老爸包二奶,怎样?”
“哦,”秋香愣住了,不是因为郑晴和梦玄分手所致,而是因为郑晴的誓言太诙谐了。她回过神来,“哈哈,要是让阿姨阿叔知道你拿他们发毒誓,他们非不给你生活费不可。哦,想哭的话,就哭吧,我当你在唱歌算了。”
郑晴把秋香往水槽边推,“洗你的衣服去吧,我就算被先提出分手,我也不会哭的。”
秋香笑了笑,逗乐道:“有骨气,女强人!我喜欢。晚上陪我乐一乐,我给二百五。”
郑晴被逗笑了,“谁要你这‘二百五’——我不搞同性恋的!”
秋香在郑晴的额上亲了一口,笑道,“你不搞,我搞。呵呵。”
郑晴哭笑不得地道,“好姐姐,你去洗你的衣服啊,让妹妹安静下,行吗?”
秋香笑了笑,点了点头“恩,行。”她又动手忙起来了。
郑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抱住秋香的水蛮腰道,
“我知道姐姐为晴儿好,但我和梦玄的事与鹃子无关,请姐姐不要为难鹃子,行不,姐姐?”
听郑晴那么说,秋香笑道,“你是不是受了鹃子的好处或恐吓了,怎么为她说起话来啊?”
“或许我并不爱梦玄吧!反正大家都是姐妹,没有什么好争的。”
“你说话算数啊——以后你的男朋友要是不错,我就抢过来给自己用——你可要拱手相让啊。”
她拧一件内衣上的水。“那哪可以呢?”郑晴似乎反悔了,“哦,不说这个了,我看书去。”
她未说完话,便去看英语课本。她庆幸自己还是有点私心的。
秋香笑了笑,心里产生了个怪怪的假设——假设她和郑晴同时爱上同一个男生,结果不知道会怎样!?
郑晴把课本带到床上看。她有点心烦意乱,心想,现在梦玄已经不是我的人了,以后他和鹃子成双成对,那么别人会怎么看我?我和梦玄的感情真的如几缕轻烟一样,轻轻地一吹,就这样散了、完了。郁闷,现在旁边少了梦玄为本小姐买单,以后又要多向老妈老爸多要生活费,我好失败、好失败!郁闷,真是郁闷!
她自言自语着,惹得在洗衣服的秋香禁不住发出呵呵的笑声。
秋香把洗好的衣物晾在水槽上面的晾衣钢线上,然后把宿舍门关上,上了郑晴的床,趁着鹃子和杨八妹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求郑晴把今晚的所见所闻所感说出来和她分享。郑晴拒绝了N次,秋香请求了N+1次,为此,郑晴也只好把她的分手经历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让秋香知道——
一路上,跟在断梦身后的郑晴,满脑子尽是想扇梦玄几巴掌的念头。她不停地给自己鼓气,不停地要求自己――等等见到了梦玄,要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巴掌绝不手软地回敬梦玄的背叛。断梦走在前面,一声不吭的,他的心里很是激动,心里道,只要过了今晚,快乐就要和我拥抱,和我缠绵。现在,为了令郑晴接受他,他认为干件让梦玄恨他的卑鄙的事也是值得的。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他今晚这么做,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梦玄掐死、咒死、砍死,或骂死。
只要郑晴和梦玄一分手,他就有希望追求到郑晴。分手的女孩是最脆弱的,到时候,他断梦只要趁此时间哄她、安慰她,他的每一个努力,都会在此时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这么想着,嘴角禁不住露出了成功在握的微笑。
冰冷的风很热情地吻着郑晴的脸蛋、脖子,令她禁不住生起了厌恶的情绪,心想风为什么也像梦玄一样可恶呢?!
在冷风多情的慰问下,郑晴以咳嗽声来回报。
断梦殷勤地道,“我脱件衣服给你。”说着,他从上往下拉着黑皮上衣的拉链。郑晴拒绝了他的好意。
断梦甚感郁闷,像是妃子不得宠一样,又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写的情书被动也不动给退了回来。
一颗流星从上空的东方向西方飞驰,一条明亮的尾巴逐渐消失在天际,郑晴禁不住为此惊喜和失落。
流星是最短暂的,比昙花要短暂,或许因为这样,才比昙花要灿烂千倍、万倍,但是再灿烂也要消失,或—不回头的到遥远的地方去,那么,留下来的是什么呢?!快乐?幸福?伤悲?痛苦?还是孤独?
郑晴一面想着,一面默不做声的跟在断梦的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断梦来到了公路上。这时,断梦拨起了一个人的手机号码,他道,“他们在哪里?”
“在‘流星花园冷饮厅’。哦,记住,要给我五十块工钱啊!”
“好了,知道啦,没有你的事了,你先走吧。”断梦挂掉手机了。
流星花园冷饮厅在不远处,在公路旁,距他们的路程还不及五十米。这时,一个连脑袋也包得严严实实的黑影从断梦的身旁走过,走之前拍了一下断梦的肩膀,道,“以后有这种工作,找我挺风干就行,不要麻烦光头鲁了。”
断梦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美里打来的,约好在市区一间咖啡馆见面。断梦说他现在没空,改天吧。美里说那好,改天你就收我的尸好了。断梦见美里的话里没有含幽默的成分,吓得只好说,你等下,我马上就过去。
“哦,梦玄和鹃子他们人呢?”郑晴等得不耐烦地问。
“在‘流星花园’冷饮厅,”断梦用手指着冷饮厅的方向,“我现在有点事先走了。”他走到一位摩托车司机旁边,和司机说了几句话,便上车往市区的方向赶。他这么一走,是到翌日九点零一分时回A学院。
郑晴作了个深呼吸,内心嘱咐自己不要太紧张,等等扇梦玄几巴掌就拍屁股走人。她一面嘱咐自己,一面给自己打气。以前,她和梦玄约会都是在校大门对面的“月儿”冷饮厅;现在,鹃子和梦玄偷情,多走了几步,就在“流星花园”冷饮厅。这种变化,令郑晴的内心很不好受。“流星花园”冷饮厅比“月儿”冷饮厅要大、要充满浪漫气氛,郑晴啧了下嘴巴,心里道,这里的环境不错,难怪他们会上这里来。梦玄不但会挑女孩子,而且也很会挑拍拖的地方,以前,我实在是太低估他了。气死了,以前不带我上这里来,今晚看我怎么收除你。
她又自言自语着。她捋起衣袖,认为这样扇梦玄的脸比较有气势和方便。冷饮厅里播放着许绍洋演唱的《花香》。
这种冷天气,冷饮厅里座无缺席,都是恋爱中的男女,有初中生,有高中生,有大学生,也有社会青年男女。如果你一个人来这里光顾,见到这里成双成对,保证你坐不了三分钟就惭愧得匆忙离开。
里面有四对热恋的男女在忘情地抢吻。
郑晴在冷饮厅的二楼找到梦玄和鹃子。那时,梦玄和鹃子坐在一条弹簧沙发上接吻。郑晴愣在那里,打这么大,她不但还是个处女,而且还没有和异性有碰嘴瓣子的历史。没办法,谁叫自己对性文化太不感兴趣了!
她愣在那里,很激动地看着梦玄和鹃子在抢吻,她的激动程度简直比梦玄和鹃子要强烈得多。她害臊地红着脸。
她回过神来,干咳了几声,其结果是不但干扰了梦玄和鹃子激吻的进行,而且也把隔着一片大木板的另外两位初中生、也在激吻的男女给打扰了。
如果她是个和尚,她难免会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此时,里面正播放许绍洋演唱的《幸福的瞬间》。
梦玄和鹃子愣住了,陷入尴尬的地步。郑晴把捋起的衣袖捋了下去,她走到梦玄的身边,对他道,“我的双手捉不住流星——咳咳、咳咳!很可惜,也捉不住你的心。谢谢你给我那么一段难忘的过去,谢谢。”她托起鹃子的右手,“我们还是姐妹。祝你幸福,鹃子!”还没有来得及听梦玄和鹃子对她说声“谢谢!”时,郑晴已转身往楼下跑。
走出了“流星花园”冷饮厅时,郑晴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她对自己变得陌生了,心想,不是说好见到他要狠狠的扇他几巴掌,干嘛手软呢?!难道以前根本没爱过他?喜欢他?我还祝他们幸福,我究竟是中什么邪了,还祝福他们?我是不是犯傻了?
她像个小女孩被抢走了所有的玩具一样,除了伤心,已不知道什么东西值得安慰的喽!
蓦然,在黑夜里,梦玄出现了,他递给郑晴一张手绢纸。
郑晴接过手绢纸,擦拭着眼眶里的眼泪和鼻孔里的鼻涕,用平缓的声音道,“谢谢。回去找鹃子吧。”
她拔腿走了。梦玄道,“谢谢你没有让我们难堪。”
郑晴一面走,一面别着头说,“没什么。你们才是较合适的一对。”
梦玄“哦”了一声,回头去陪鹃子了。他和鹃子偷情的日子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心想要是有一天郑晴撞上他和鹃子走在一起,不知道他要如何收场?现在好了,不但让郑晴撞上了,而且却出人意料地获得祝福,这不是像嫖妓而逢上妓女倒贴钱的美事吗?心想要是早知道分手这么简单——比拉屎上厕所要简单多了,他就知趣地提出分手了,毕竟,和鹃子偷情的日子里过得很不爽的,仿佛上厕所逢上有人在敲厕所的门。
以前,梦玄和许多美女经常玩“分手”这出戏,照理说也应该是个“分手专家”,在和郑晴拍拖的日子里,他的手和嘴在郑晴的身体上得不到半点安慰,如果他和郑晴在一起算是拍拖的话,那只能算是“精神拍拖”了。
现在这个社会主义社会,年青一代所向往的拍拖方式除了“灵”的交合外,也注重“性”的交合。
如果缺少了其中的一部分,一般都是“性”这部分,年青的人们大都会放弃这段来之不易的男女缘分,不是有句话说,“要爱,就要爱个彻底”吗?既然不能爱个“彻底”,他们就有理由放弃眼前这个“爱”了——毕竟天下美女多的是,这个不能爱个彻底,可以另找一个来“爱”!毕竟,这是一个充满“爱”的社会啊!!!
虽然古人有云曰:“女人如衣服”。既然他的手、嘴在郑晴身体上得不到安慰,那么就应该马上换掉郑晴这件衣服,因为她像花瓶一样,只是装饰品,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但是她是件过分精致的“衣服”,他不要,别人会立马抢走的,毕竟这件衣服极能提高身价,即使穿不了,放在家里当摆设也不错的。但话又说回来,“如”也是“好像”的意思,女人毕竟是女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急着向郑晴提出分手,也盼着和郑晴有“性”的交合的那一天,等来等去,迟迟盼不到那天的到来。这个时候,性开放的美女鹃子出现了,从不吝啬身体被人弄的她很快就取代了郑晴的地位。此时,鹃子的身体像水一样温柔、真实,而郑晴的身体则像空气一样虚无、飘渺了,更像花瓶一样,只是装饰品,没有什么“用处”。
郑晴把她的故事讲完后,嘱咐道,“不要因为我的事和鹃子生气,知道吗,秋香姐姐?”
秋香笑了笑,“知道啦,你说得我的耳朵长茧子了,晴儿妹妹!”
第八章 无牵无挂(上)
自从郑晴和梦玄分手后,她和秋香的姐妹情日益升温,像是印度的人口一样。虽然鹃子把梦玄给抢走了,但是郑晴和她仍以姐妹相称,害得旁边的同学不是怀疑她受了威胁或利诱,就是认为她可以领到“圣女身份证”了。此时,郑晴收到慰问信、求爱信又多了起来,害得帮忙处理信件的秋香的眼睛快成了近视眼。
她和梦玄分手的结果,一时间对中国的通讯事业和邮政事业起了强有力的促进作用。
无为者见梦玄和鹃子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校园内外,本想狠狠地骂他几句,但一见到郑晴似乎并不为此事而愁眉不展或以“你欠我钱还没有还”的脸色见人,他就打消了斥责梦玄说他花心的念头。
他现在能做的是默默无闻地为她祝福了。毕竟他向往和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梦玄知道那晚郑晴在流星花园冷饮厅找到他和鹃子是断梦告密的结果,但是他并没有为此表示点什么,和断梦的亲密程度仍像以前一样不冷不热。
断梦见梦玄一心扑在和鹃子的爱情功课上,断梦就想代替他以前的职务,好好照顾郑晴。
可恨郑晴不为他开启希望之门,且绝情地对他说:“你的感情在我眼里,早已变得一文不值了!”
断梦见自己的努力胜过越王苟践,胜过苏秦,也胜过车胤,其结果却是收获郑晴的冷漠,禁不住头昏目眩,道,“靠,我的命真是那么贱吗?”他伤心得快向郑晴跪下了。
“是啊!”郑晴不顾他人感受、不留情面地道。
尽管断梦使出任何手段,譬如情书、情诗、宿舍电话、手机、鲜花诸如此类的求爱方式,郑晴仍是以一副铁石心肠的形象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为此,断梦经常醉酒去找他老婆美里寻求身体上的安慰。
郑晴、秋香、楚娇、紫晶、小皮五人经常聚在校台球吧玩台球,为此,校台球吧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店老板恨不能把他们睡觉用的床变成台球桌来服务泉州A学院的学子们。
这天午饭后,无为者回宿舍,在日记本上写着——
2004·;12·;30·;四·;晴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十九日,丫头梅女的生日。
垃圾的我不能为她捎去什么生日礼物,但愿她永远比我快乐、幸福!心想事成!早日找到白马王子!
哦,快新年了,祝亲戚、朋友、家人个个身体健康,日子愈过愈甜美……还有那个伊也是——
他写完日记后,把日记本合上便放到书桌的抽屉里。这时,上周周六,也就是12月25日圣诞节他和紫晶之间发生的不快的事又困扰着他的思想,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圣诞节对无为者这个糊里糊涂过日子的人来讲,并不能惹引他对生活产生热情,像往常一样,他和宿友施圣贤、马布,还有同学杨威牛老早去二号食堂一楼吃饭。四人吃过饭后,施圣贤和杨威牛又去校吧玩墨香和梦幻西游。无为者陪着马布到校大门附近的一家书店租书。马布是个诚实的中等个子男孩,他显得有点书卷气,像无为者一样,他在自认是家庭蛀虫的想法下像和尚敲钟得过且过地过着乏味的泉州A学院的校园生活。
夕阳的余晖像上帝一样,毫不吝啬地挥洒着,虽然是在冬日里,但是人们可以从余晖里感受到温馨无处不在。无为者虽然经常感叹时光流逝的冷酷,但是他也不例外——在冬日夕阳的余晖里寻找温馨和即将如轻烟般消散的灿烂。
两人走出校大门的时候,有一辆载着大量垃圾的摩托车翻倒在路上,车主正在卖力地扳正车子,但仍徒劳无功。大概无为者是闲着没事干,便跑过去帮忙把车子扶正。在他的支持下,摩托车立了起来,穿着白羊毛衣的车主一面踩动启动臂,一面不甚感激地道,“谢谢你,小弟。”“没什么!”他拍拍沾上尘土的手道。
他和马布未走进书店的时候,就见到一个上穿浅黄色连帽风衣,下穿深蓝牛仔裤,脚穿草青色绒毛靴的女孩站在书店门口微笑着望着他,她是楚娇的好姐妹紫晶。虽然自己并不暗恋紫晶,但是她的美貌和身材对他是很有诱惑力的,马布禁不住在她的微笑下红了脸,心里道,和这种人谈恋爱,简直是在精神享受和眼保。
快走近她的时候,无为者笑了笑,“丫头,你也租书吗?”
紫晶拍了一下书名叫《丑陋的围城》的闲书,道,“买这本新书,感觉还不错。哦,他是你同学吗,叫甚么名字?”
马布见紫晶在问自己的尊姓大名,登时脸红了许多。无为者做了个介绍,“是的,也是宿友,姓马名布的马布。”
紫晶笑了笑,伸出右手要和马布握手问好,“我叫紫晶,很高兴认识你。”
马布见她如此大方、热情,便鼓足了勇气和她握手。
那晚,马布在洗手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和紫晶的这一次握手,脸也火烧了起来,仿佛她和他又握了一次手。
马布哦了一声,一时无语,只是向紫晶笑着点了下头,便进书店去挑他想要租的闲书。面对这种有点尴尬的场面,紫晶像是面对日常饮食一样,她是不会为此思考些什么。她问无为者,“你也租书吗?”
无为者没兴趣租什么闲书,“没。我没事干,陪他走走。”
紫晶回头问马布,“你好,你不会介意我把我哥带走吧?”
“不介意。”马布很不自然地道。
无为者和紫晶俩人走在校外的小道上,在夕阳的余晖下谈理想、未来,以及紫晶的学习生活。谈话的过程中,每当紫晶问他对理想、未来、学习生活有何看法的时候,无为者总是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