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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中的极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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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小曼问。他答道:“卫生间啊。”
他出卫生间的时候,前额上头发有些是湿湿的,样子很是可爱。看到他的傻样,小曼禁不住一阵心动。
回了客厅,他便坐在茶几边的交椅上,仰靠着椅背,微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小曼关掉了电火锅,收除一下餐桌上的碗碟杯箸汤匙盘盆及别的其它。她收除好后,出了客厅,过了五六分钟才回厅里,而后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那时候,无为者正打起了盹。
“大白痴,醒醒。醒醒,大白痴!”她用左手推推无为者的右肩膀。无为者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
“怎么了?我醒着呢!想说什么就说吧。哦,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没有睡着啊,我听着呢,你说吧。”
“你进郑重的房里困一会吧,这样比靠着要舒服啊!”“好。”他道。
郑重的卧室和客厅隔着一间房,是厨房的对面。卧室两面的木制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蟑螂也爬不进来的。小曼在郑重家睡的房间是客厅的隔壁,也是郑重卧室的隔壁。他站了起来,两脚不稳地朝郑重的卧室走去。小曼怕他摔倒,便上去扶他。当把他扶上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郑重打来的。
小曼和郑重说了几句,便把她的手机递给正脱着粉红色风衣的无为者,她说:“郑重说有话和你聊呢!”
他把风衣扔到一张圆桌上,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无袖T恤。他接过手机,道:“郑重吗?你在你姐那里,什么?明天才回来,哦。你小子很厉害啊,把小曼追到手。不够朋友的,怎么以前你没有告诉我你和小曼在交往?哦,午饭在你家里吃了个特饱,现在有点醉,想在你的床上倒一会呢!什么?你和她闹别扭?哦,两人之间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太往心里去啊!小曼是好女孩子,不要亏待她啊!好了,我太累了,为了你的话费和我的休息着想,就聊到这里吧,拜拜!”
他把手机递还给小曼,便躺了下去,用棉被盖住身体,而后说:“小曼,你也去休息吧。你的酒也喝了不少,应该有点醉了吧?去休息吧。”他很关心地道。小曼为此很是感动。他的样子很是憨厚,说起话来都容易令人感动。
林小曼在圆桌边的塑料凳子上坐了下来,笑了笑说:“有一点点,但不像大白痴那么醉啊!”
不觉间,她又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对当事人的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对于情场上一片空白卷的无为者来讲,她的笑是极富诱惑性的。他佯出不满的情绪道,“我有名有姓,你老叫大白痴干什么?叫我大色狼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叫大色狼还证明我某方面的什么怎么样呢!”他的下流天赋慢慢暴露出来了。
看不出来,虽然他的四肢不能灵活自控,但是他的思考能力还是蛮管用的,讲出来的话既含糊又明了,如果继续努力下去,保证可以当个有模有样的政治家的,如果他想的话。
林小曼撅了下樱桃小嘴,笑说:“大色狼?!呵呵,你配吗?”口气里的挑剔味十足地袒露着。
他见小曼在挑逗他的身体欲念,依稀里产生了当第三者的荒谬想法。酒意正浓时,他也勾引起小曼来了,
“你敢用你的身体证明吗?你有那个胆吗?!”他邪邪地笑了笑。好像小曼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似的令他兴奋。
小曼从床上坐了起来,笑了笑,感觉自己走在一个码头上,有一艘叫欲念的船靠在码头边,正等着他下船呢!
他的心砰砰地跳着,但酒意让他的胆量壮得和平时的他盼若两人。
他抬起小曼那丰腴的下巴,说:“你不后悔吗?”
林小曼双眼眶充溢了晶莹的泪水,很认真地道,“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她仰起了嘴,闭上双眼,静静地向他索吻。他把嘴凑了过去,在四瓣嘴唇相距一公分的时候,他感觉他和她有一万光年的距离,好遥远好遥远。
他推开了小曼,双手扪着胸和喘着粗气,在一眨眼时间里,他显然和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魔爪经过了一番无形的生死搏斗。他笑了笑,说:“小曼,你醉得比我厉害啊!”他的身体冒出冷汗来了。
被推躺在床上的小曼又坐了起来,笑了笑说:“你后悔了,你后悔了!”
她冷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一般。感觉什么都没有了,酒意也清醒了许多。
他放下两只手,说:“这不是后悔不后悔的问题!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这样做,你不认为这样很愚蠢吗?就算你对我很有感觉,但你这样做是对自己极大的不负责任啊!上床,不是真爱的代名词啊。”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沉默了良久才道,“即使是吧!但我宁愿愚蠢一次,永不后悔,真的!”她说完,把身体投进他的怀里,又继续道:“你从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吗?有时候,即使是死,也是值得的。”
过了老半天,他才道:“忘了我吧!好好和郑重在一起,他是不错的男孩子,应该会给你幸福的,真的。”他说完,用左右大拇指擦拭去小曼双眼眶里的泪水,继续道:“我不是好男孩子,根本不适合你的。你是好女孩子,追你的男孩子都可以排成一个军队了,你最好还是早点把我给忘了吧!”
此时,在他眼里,小曼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一样值得他用心去呵护。
小曼心里禁不住想道,既然可以编成一个军队,为什么就少了你一个人啊?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除了排泄眼泪,不知道什么才能使自己能开心起来!
他趁着酒意,在小曼的额上吻一下,笑了笑道:“莫哭。记住,笑是上帝给美丽女孩子最好的礼物,你可不能把上帝的礼物给糟蹋了。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最喜欢看到你的笑容了!笑个给我看看!”
林小曼做了个勉勉强强的微笑,而后又用左手捂住双眸,细语地哭泣着,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很伤心很伤心,又像是一个刚刚失去恋人的痴情女子似的,心如刀割般做痛着。
他心疼地紧搂着她,或许只有献出他的双手和胸膛才能给她一丁点的慰藉吧。
小曼也紧搂住他的身体,大有把她的身体融进他体内的趋向。
那个下午,他记不清楚他和她是何时分开两个紧搂着的身体?是谁先从对方的怀抱里抽身离开的?他已记不清自己对小曼的身体产生了多少次欲念?他只依稀地记得,他下床的时候,小曼热吻住他的双唇,像是个口渴的人在向他的嘴唇寻找水源似的。他静静地闭着双眼让她吻他,他就像一尊佛像一般,默不做声地享受着小曼的热吻带给他难于言传的欢欣情绪。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林小曼送他出了郑重家院子的大门,那时,小曼忍不住又拉了他的右手,仿佛有留他下来过夜的样子,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似的。那几秒钟的光景像恶魔的斗篷一样,很残酷地笼罩住小曼,把她从他的身边分开,在俩人之间挖出了一条无形的、永远也不能逾越的鸿沟。那个时候,他庆幸小曼没有解开他的皮带做越轨的事来,否则他也不敢打包票说他对欲念的忍受能力还没有到达极限。
耳边的风借着香蕉树叶飒飒作响着,像是在嘲笑他仍是一个保持童贞的草包似的。
在风声的做伴下,他很寂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像只掉队的羔羊似的,既寂寞又忧伤地走着,仿佛走在一条永远也没有尽头的荆棘载途的不归之路。
第十三章 愚公移山(3)
    翌日早晨近九点的时候,他的床仍在为他服务着。
昨天折腾了一天,此时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手脚乏力得过分。肚子里的一泡尿憋得他心慌,眼看着体内分泌出来的尿液大有长江黄河决堤般的疯狂行动,他像个被盼了死刑的人越狱一样,一下床就飞一般的神速走去尿尿。
这时候,衣柜上的电话发出嘟嘟的叫声。他握起了话筒,“喂,谁啊?”
“我,郑重。”郑重扯着很有磁性的、有点激动的声音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心想应该和小曼有关的,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哦,应该对你说我什么了吧?”他话里有话道。同时也表现出做贼心虚的胆怯。
无为者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又想起昨日小曼说郑重和别的女孩子有染的暧昧关系时候,他试探着问道:
“你到底一脚踩几条船啊?”他很有耐性地等着郑重给他的答复。
过了一会,郑重才道:“我就想应该是这件事头上的!我现在也和一个叫亚兰的女孩在交往,她虽然没有小曼的好看,但是她家里很有钱,待我也不错,不像小曼那样女权主义,对我嫌东嫌西的,霸道的很不是样子——你说说看,那个男人不需要自己的女人漂亮、温柔、体贴,还有就是献身——她除了漂亮,别的就没有了,至少要有钱吧!或许有些人贪念她漂亮,会说愿意和她厮守一辈子吧,但我郑重不同,况且只要有钱,以后要什么有什么的。”他忽然打住话了,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又道,
“哎,今早竟让她先提出分手了,够气人的。不过也好,这比我先提出来要省事多了。她虽然长的漂亮,但是她这个人保守的很,和她交往那么久,她还没有让我碰过她呢!这样还像是男女朋友吗?有时候,我还以为她有病呢!既然她是这种人,那么交往下去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精力、金钱,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说看看?”
“恩,的确没什么意思!”他道,“哦,你那里声音怎么那么乱,你在汽车上吗?”他已经不知道该和郑重聊什么了,便开始扯淡起来。本来他对他和小曼昨日所经历的事心存愧疚感,现在听了郑重的话后,愧疚感如乌云撞上了龙卷风,一下子被刮的无影无踪了。他有点后悔自己先前虽然不是“杞人”,但却步杞人的后尘而和他犯了相似的毛病,真是自找苦吃啊。想到这里,他认为小曼向郑重提出分手的行动是对的,是无可谴责的!
“恩。我一个人先坐车回来。哦,车上谈话不方便,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谈,拜拜。”“拜拜。”无为者道。
这天风刮着,但并不是很冷,心情一般,并不颓废,也不振奋,他就是今天的天气和他内心世界的写照。
他整天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以头昏脑胀为借口拒绝出门,害得“煮围肉”的表弟杰在祖父家一吃过午餐便一个人跑到他家去看他。他开了铁门,让表弟在客厅里吃了几个柿饼,然后送他出了家门。关上铁门,在放食物的房间里吃了些水果、肉,然后漱过口,闲着没事干,他又关上楼下的门,又上楼为睡觉事业献身去了。
那晚上,他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以下的文字——
2005&;#8226;2&;#8226;10&;#8226;四&;#8226;正月初二
多么都多得很快!不论你快乐,还是痛苦,时间像是鸟儿长了翅膀似的,永不回头的飞到遥远的地方去了。那么,时间给我留下什么了?表示衰老的白头发吗?或是皱纹呢?
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想追求什么?在感受什么?!
时间很残酷地抽身离去了,留给我的是寂寞的感叹号!为什么别人的世界充满了阳光,而我的世界却让阴暗给填满了呢?到底是谁左右了我的思绪?我的未来呢?!?
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无为者感冒了,他姐打趣说:“小弟,明日是情人节,你现在竟然感冒了,要是明日有个闲的无聊透顶的女孩子给你打电话,如果你的喉咙还像现在一样发干、头痛、鼻塞、咳嗽,那你不是扫人家的兴吗?呵呵,你一定忘了给月老送礼物了,才弄成今天的地步吧?哈哈。”
无为者笑了笑,一面吞服药片和药丸,一面忍受着喉咙的疼痛说:“你放心,是没有女孩欣赏你小弟的。你小弟和你一样,明日继续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是不会受情人节的负面影响的——至于你,送了很多礼物给月老,到头来还不是像我一样,要一个人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呵呵,喉咙虽好,但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他缺德地说完缺德的话后,便喝了几口温和的开水,然后随便翻看起一本闲书来了。
他姐的玩笑开得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境地,正羞红了脸上楼上的客厅看电视节目去了。
像往日一样,晚上的时候,无为者看闲书到了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就上床睡觉去了,那晚,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牵着郑晴的手对她说:“晴,当我女朋友好不好啊?”然后听到了郑晴如此绝情地道:“你太软弱了,已经不适合我,你还是找你的蔡表妹去吧!”她别着脸不去看他那双失望的眼神。
他用双手摩擦着双脸,很认真地道:“蔡表妹的身影在我心里变的模糊起来了,我对她根本一点也不理解,在这个世界上,她恐怕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呢!很多年都过去了,我现在才知道,她只是我年少时所喜欢的女孩的类型,那算不上是爱,你才是我的天使,值得我真正去爱的女孩子,真的。接受我行不?”
郑晴摇摇头,说:“不,你一直把我当成她的影子,那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不能接受你!”
他的心碎了,道:“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真的是爱你啊!我真的不再逃避了,你相信我吧!你不爱我吗?”
郑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爱,但我不是蔡表妹的替代品啊,你要知道!”
他抱住郑晴,很认真地道:“我知道,你是郑晴,她是蔡表妹,不是同一个人的。你在我眼里,是郑晴,不是别人的代替品。我爱你,晴,我不想再逃避了,希望你也不要逃避,行不?请相信我!”
他用右手摩擦着郑晴的长发、痴情地道。
郑晴抬起了头,说:“残梦,吻我。”等他要吻她的时候,鸡的叫唤声把他的怪梦给吵醒了,他睁开眼睛,见外面的世界的仍处于黑暗的包围圈里,心里骂着谁家养的该死的鸡叫什么叫,开灯看了一下床头的手表,见时间是凌晨2点14分,靠,还是“情人节”呢!该不会有什么预兆吧?他撒了泡尿,关了灯后又上床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喉咙仍疼痛得厉害,害的他刷牙漱口的时候只好小心翼翼地活动着,像是易碎的古董装载上车一样,需要轻拿轻放的细心态度来应付。对他来讲,情人节的最好礼物不是小曼那诱人的身体,也不是郑晴的巧克力,更不是紫晶的节日祝福语,而是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现在才发现,对于一个病人来讲,有时候健康的价值并不亚于一座金山。他现在才知道,平日那个一事无成、身体健康的自己原来一直生活在快乐的怀抱里,只是自己过分地自暴自弃、自虐自责,而步入“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迷宫里以致找不到精神世界的出路!想想,快乐原来是很容易找到的,只是你没有用心去体会罢了!
早上十点的时候,他老爸驱车送他姐去车站搭公共汽车;他姐要去上班,顺便带上他老妈到附近山上的妈祖庙烧香拜佛。一路上,上山下山的车辆热闹非凡。完成烧香拜佛的工作后,驱车下山,在斜坡的拐角和迎面一辆急速上坡的小轿车摩擦上了,他姐和他老妈都摩擦伤到了胳膊和大腿,黑一块紫一块的。他老爸有跳车,于是独他老人家幸免受伤。他老爸过分善良,在自己的车子和家人都给伤害到的遭遇下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连个屁也不向车的责任人放。现在是个反潮流的社会,过分的善良会被视为软弱,车主见受害人家不会在法律所允许的范围内捍卫自己的合法权利,于是车主没事般的把车子急速开上山了。
许多过路的人见了,打心底认为他家人的脑瓜子有问题,是不是中国刚解放,他们对翻身做自己生命的主宰还不习惯啊?哎,怎么连一丁点的医药费也不向别人索赔啊?!家里是不是开银行的?
更过分的是,他老爸还怪老婆和女儿太过死板,怎么在还没有撞车的时候忘了跳车呢?!
他老爸唠叨了几句,然后扶起撞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以一颗对佛祖极虔诚的心继续往山下赶……
第十三章 愚公移山(4)
    无为者坐在客厅的长椅上看书看累了,便缩成了龙虾状侧身躺在长椅上休息。
外面的世界下起细如针线和牛毛的雨来,冷爽的风刮了进来,纠缠着他的身体,感觉有一种难于言传的舒服感。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他便走去接电话。他握起话筒,“喂,找谁?”
“嗨,你是残梦吗?”对方是个女孩子,声音很是陌生又很是熟悉,像夜莺的声音,很令他迷醉。
他控住住自己激动的感情,很冷淡地道,“你是郑晴吧?”他的口吻变的过分的快,恐怕连孙悟空的筋斗云也对他的变化望尘莫及吧。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昨晚自己所做的梦,禁不住精神颓废,心想自己一直要把郑晴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里赶走,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难道自己不配使用自己的大脑吗?
“郑晴?郑晴是谁啊?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女孩子故做惊讶地问道。
“哦,对不起了!”他的声音又缓和了过来,“你的声音和她很像,我还以为你是她呢!真是对不起,误会了。哦,你是谁啊?是不是我的网友啊?”他很是抱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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