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为者笑了笑,“丫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干什么——我不是在接你的电话吗?!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紧张,说错了我又不吃你。今天是情人节,不是愚人节,你不要把我的脑袋搞糊涂了啊!哦,刚才你说到‘喜欢’二个字,说说看你喜欢什么了?是吃的,还是玩的?如果不贵,我以后买些给你。哦,先提醒一下,东西可不能太贵啊,否则哥哥买不起的。”他饶有兴趣地等着紫晶的回话。
海棠听到无为者把话题误导了,又见紫晶一脸羞答答的媚态,心想这对结拜兄妹俩单凭一样的傻气,就可以是天造地设、独一无二的一对金童玉女。想到这里,她扑哧一笑,细语对紫晶说:“你和他一样傻,单凭这个傻字,是谁也拆不开你们的。呵呵。”听海棠那么一说,紫晶的心里美滋滋的。
紫晶顾不上回海棠的话,她对着手机佯出抱怨的口吻道:“太贵就不买?哥哥太小气了,真是个葛郎台啊!”
海棠在她的耳边低语笑道:“他是葛朗台,那你是什么,是棵含羞草啊!你把网名‘空心菜’改成‘含羞草’得了。”她向紫晶扮起了鬼脸来了。
无为者露出一脸的尴尬神色,说:“丫头揭我的伤疤干什么啊?我这个人什么也没有学会,就只会小气——大不了对你一个人慷慨些就是了,这样行了吗,丫头?”
紫晶笑了笑,露出幸福的神色,可惜无为者无那个福气看到,她道:“这样才差不多啊!这样的哥哥,妹妹才喜欢。呵呵。”她别过脸去不去看海棠,省得让她惹的笑出声来就不好了。
无为者心里道,丫头说“喜欢”二字干什么?你不怕你的男朋友吃醋,我还怕他花钱雇杀手要我的小命呢!他回过神来,说:“丫头,你旁边是不是有人啊?”
“没人啊!”她视海棠为无物道。海棠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床上搁着的《挪威的森林》,翻起书来了。紫晶又道,“有只蚊子飞了进来,在嗡嗡叫呢!”被视为蚊子的海棠做了个吐血的样子,低语道:“我要吸你的血,我要吸你的血。”她把她的身体向紫晶扑了过去。紫晶从床边走开了,走到一把单沙发椅边坐了下来。
紫晶和无为者又说了十分钟的废话,而后就依依话别了。
“情人节快乐!拜拜。”她道。他应道:“拜拜,情人节快乐!”
紫晶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仰视着粉白色的天花板,在一旁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着。
海棠合上书,见紫晶一副林黛玉妹妹般的伤感表情,禁不住起了怜悯之情,问:“你怎么不跟他说你喜欢他呢?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说不出口啊?要知道,你的口才一向不像今晚一样拙劣啊!”
紫晶勉勉强强地笑了笑,说:“我真的说不出口!如果现在说了,有可能连兄妹都没的做啊!你不了解他的为人的——他很坚强,但有点不开窍的,总认为自己会拖累别人,所以什么好的都不接受!像个傻瓜似的。”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晚上,无为者像往常一样,九点半左右就上床睡觉。
那时,黑色的夜空又落起缠绵的雨来了——那是一种没完没了的初春的细雨,带着几分冰冷,是一种时而被风刮的飘飘洒洒的迷离雨丝,是一种容易惹起人们无限愁思的缠绵的雨。
在郑晴和蕙香的二人卧室里。里面亮着明亮的日光灯。
郑晴半躺在床上看三毛的著作。蕙香在看一本物理题型剖析类的参考书,她也半躺在床上。
卧室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你想从门缝里偷窥她们那诱人的身段和脸蛋,二个字:没门!
两面的窗户开了些小缝,冷气团趁此方便之门跑了进来,纠缠着两姐妹的身体,一刻也未停止过行动。
“姐,有没有给他打电话?”“哪个他?”她的脸起了红晕。
“我们家的小猫咪啊!”“死丫头,乱说什么?”
郑晴用书轻轻地敲了敲蕙香的前额。
“呵呵,谁叫你老装蒜呢!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姐若没有什么行动,实在是愚蠢得可以去移山了!”
郑晴又用书敲蕙香的前额,说:“你才‘愚公移山’呢!”她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上午卖玫瑰花的时候,我以雪儿的身份打手机给他呢!打完后,他还向我要联系电话,我便说‘我们又不太熟,你打电话给我不太好的’呢!差点露馅,否则他不知道又会说什么话来挖苦我呢!”
蕙香笑了笑,道:“那姐姐要用什么法子向猎物靠近呢?”
郑晴又叹了个吁,“和他交往好累啊!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
蕙香把参考书放到床头柜上,“既然这样,你放弃吧!你没有听过两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吗?”
“依你的看法,他是瓜,还是花,或是柳呢?”
“他应该是瓜,而且是大傻瓜——天下之大,到哪里找像姐那样在乎他,而且又很漂亮的女生呢?根本没有啊!”
郑晴也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过了一会儿,她道:
“是的,他是大傻瓜!大呆瓜!我恨他,恨死他了!”
“那么,你是不是要放弃了,姐?”
郑晴躺下上半身,绯红了下脸,“要——要睡觉了!”
她把棉被蒙住了头。蕙香听后差点昏厥。
蕙香掀起蒙住郑晴的头的棉被,“在没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不能睡觉!说,是不是要放弃了?说啊!”
郑晴睁开眼,说:“丫头,姐姐卖了一天的花,现在困得半死,你手下留情,让我好好睡一觉行吗?”
她又拉回了棉被。这个时候的她,心情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寻找什么了。
“我就知道,叫你放弃,比叫他珍惜还难!他是我的魔鬼,却是你的天使——我恨他,恨死他了!”
郑晴把头从棉被里探了出来,说:
“丫头,用心读你自己的书,我的事你少操心,我自有分寸的。好了,保持安静,我先睡了。”
蕙香笑了笑,道:“姐,你生什么气啊?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一没钱财,二没人才,三没口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根本看不出好在哪里啊!”
郑晴置若罔闻,一声不吭地任凭蕙香不留情面地说出无为者一千个、一万个不是。大概是她已经为爱死了心了。
第十三章 愚公移山(6)
无为者在家闷得慌,于是便在正月十五那天上镇上四姑家。
在老家,正月十五是没有什么活动的,因为活动在正月十三那晚热闹过了,所以正月十五这晚老家一般是很平静,偶尔几声鞭炮、烟花声算是给正月十五之夜举行的欢迎和欢送的仪式了。至于镇上,热闹非凡,有手举火把走过一座石板桥的风俗,然后接着是大街上出现了龙旗伞盖,随着是龙灯、狮子、采莲船、渔翁戏蚌、罗汉戏柳、踩高跷等各种杂耍。十几套锣鼓响器,搅得惊天动地,好不热闹。街两旁的居民便向街上仍鞭炮,把整条街弄得浓烟滚滚,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东西了。这个时候,那些抬着神像的年轻人就成了人民用鞭炮仍抛的活靶子。
县城在正月十五之夜是允许放鞭炮、烟花的,表弟杰想和表妹洁一起上县城过夜,但因为无为者在他家,他便打消了去县城凑热闹的念头,留在家里陪无为者过夜。
晚六点二十左右,吃过了晚饭,就留四姑丈在看家,无为者、表弟、四姑三人拿着一把火把,要去走石板桥了。那个时候,鞭炮声响了起来了,街上、小巷上人来人往,无数根火把驱走了黑暗,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在说,我们今儿真高兴啊,真高兴!
表弟杰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在要走进一条巷子的时候,无为者见他高三的同学雨茵正走在人群之中凑热闹。上次在陈亮家、以及她送他自己回四姑家所发生的事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有那事,但就是不知道中途都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我知道你是你爹妈生的,但就是不知道你爹妈是如何生下你的。无为者很兴奋地跑了过去,就像一只求偶的猫咪,走近后,他打招呼说:“雨茵,雨茵。”雨茵看了他一眼,令他感觉上就好比热嘴碰上了冷屁股,她冷冷地道:“有什么事啊?”无为者禁不住想,上辈子,自己是不是欠她的钱忘了还了?哎呀,真是悲哀。
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无为者宁愿一边踩着狗屎,一边朗诵诗歌摆出很浪漫的样子来惹人作呕,也不来撞击雨茵这座冷冰山。无为者尴尬地咧咧嘴,说:“没。对不起,打搅了!”
他说完话,向前迈开了步子,追上表弟杰和四姑。雨茵的话像是化成巴掌一样,使他的脸烫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道,我有没欠你钱,或杀你全家大小,你那么冷漠干什么?
身旁的节日气氛好象越来越离他远去了,他的双耳似乎塞上了隔音器,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他的双耳轰轰地作响。
走石板桥的风俗一结束,无为者和表弟杰边驱车去港边的房屋等着睡意袭来,而后安安稳稳睡一觉。
这个时候,港边的房屋仍是空的,表弟杰他祖父祖母仍住在老家的镇上。
说实话,无为者这次上四姑家,并不是为了给镇上的正月十五之夜增添一份热闹的空气,毕竟凑热闹的人人山人海,少他一个人就如在一头牛上拔一根毛,看不出哪里不一样。他的目的是想在晚上通宵上网,但是因为遇上高三同学一年的雨茵的冷眼相待,害得他上网的欲念像是受了冰冻一样,令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着二个字:睡觉。
外面热闹的鞭炮、爆竹、烟花声不绝于耳。
电视机和日光埔黄鸸ぷ髯拧N尬咛稍诖采希幻婵吹缡咏谀恳幻娼榔还1淼茏诓杓副甙痰墓ぃ剩骸案绺纾趺戳耍裁词铝钅悴桓咝税。俊?
他回头看了表弟一眼,说:“没事啊!”
“没事?你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我吗?晚上你和一个女同学见面后,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和她有关啊?”
他和无为者的表兄弟感情毕竟不像蝉壳一样只是虚壳,而是像瓶子里装满了水,瓶子哪里出现了问题,水都能感觉得到。表弟口里塞了一瓣芦柑肉。
“没啊!”他不打草稿地撒谎道,“哦,正月十七是你的生日,你要我买什么送你啊?”
“你明天多住一天,”表弟道,“这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听到表弟的话后,他很是欣慰。但他还是说:“我明早就要回去。”他忽然打住话,又道,“既然这样,那我明下午回去怎样?”他向表弟笑了笑。
表弟想了想,说:“明下午就明下午,不能反悔啊!”他伸手要和无为者拉勾。
无为者笑着和表弟拉勾,且说:“好啦!哥哥是什么人,说过的话会骗你吗?哦,你到底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啊!虽然我身上的钱不多,但也要尽点哥哥的责任的。”
他有点感叹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啊!钱……没你不行啊!
为什么我爱你,你却不爱我呢?为什么你也像男女间的感情一样冷酷无情呢?啊,男女感情,啊,钱……
表弟吐出芦柑籽,“你不要想不开心的事,这就是礼物啊!”
听到表弟这句话后,他想起了紫晶,是的,紫晶常常对他说,我最想要的礼物是看到哥哥能很开心地活着,活的潇洒,活的自在,活的快乐、自由!哎,不知道这个丫头现在忙着干什么了?是陪普通朋友逛街,还是陪男朋友去了?日子过得还惬意吗?哦,还有郑晴,她现在干什么了?不要说又让某男性朋友缠得分不开身了?!
他回过神来,心想表弟虽然生为男儿身,但是比生为女儿身的表妹要更会体贴别人,真是世道反常啊!
心想表弟应该胜任于男保姆、男护士、男幼师等职业的。
为了打发时间,表兄弟俩一边看电视一边打牌。这样闹到晚上十一点十九分的时候,才熄灯去会周公去了。
那个时候,鞭炮、爆竹、烟花声冷清下来了。
翌日离开港边的房子。自行车驶到四姑家附近的街上时,表兄弟俩见到路面上有大面积的血迹,毫无疑问,昨晚有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生死搏斗,不知道是正义的一方胜利,还是邪恶的一方胜利,虽然现在是反潮流的社会,但愿邪恶没有战胜正义,否则人民的正常生活就没有保障了!
到了四姑家,表弟问在扫地板的四姑:“妈,街上好多血迹啊,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四姑说:“昨晚有人拿刀砍人了。听说有人的手臂给剁了下来呢!”“为什么发生那种事啊?”
“听说是为争抢一个女孩子吧!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四姑一面扫地,一面摇摇头,后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又道:“哦,有什么好问的?快进去洗嘴洗脸,等等好去吃早餐呢!”
晚上七点的时候,无为者他老爸坐摩托车从附近村其有钱表哥家回来,说是不久的将来他老人家也要尾随他表哥去海南的海口做炒虾干的买卖。回来的路上,他老爸顺便带回了家居蒲尾村的一位兄弟归还的一千五百块人民币。
无为者接过老爸递过的钱,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光明使者还是一位踩在黑暗使者肩头上的胜利者。
此时,他回想起紫晶在昨晚九点多时候给他的电话,于是他想给她回个电话。
电话通了。紫晶用极度伤悲的语气道,“喂,你好,我是紫晶,有什么事啊?”她的带着哭腔道。
“我是郑,”他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伤心啊,丫头?”
“是哥吗?”她的口吻像是在异乡碰上了故友,同时也含有倾诉内心痛苦的心声,她又道:
“我的心好痛啊,哥!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她忽然打住话了,看来她是碰上什么大不幸的事了。
要知道,一向坚强独立的她是很少伤心流泪的,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她是很少有时间有机会变的如此脆弱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丫头?”他见她如此伤心,为此心如刀绞般的痛,又道: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的,丫头!”他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紫晶了。
“我说不出口了!”过了一会,她又道,“哥,我先挂了,学校见。”
“好,学校见。”他道,“不要太伤心,注意身体啊,丫头!”
“恩。拜。”紫晶道。他道:“拜。”接着,紫晶把电话挂断了。
给紫晶打过电话后,无为者一副苦瓜脸,很为紫晶的处境担忧,仿佛她被绑票了,又仿佛她面临着被撕票的危险似的。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哀,为紫晶有他那样的结拜哥哥而深感汗颜。
于是,他彻夜难眠,直至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才有一段连续的睡眠时间。现在,他所盼望的不是大学生涯快点结束,或是寒假的假期能尽量推迟下去,而是快点开学——好和紫晶见面,好尽快知道什么事困扰着紫晶的生活?!啊,自己是太窝囊了,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给自己关心的人们带去快乐呢?为什么,为什么?
在2005年2月25日周五,正月十七,也是表弟杰的生日,晚上九时的时候,他在日记本上这样记着——
2005·;2·;25·;正月·;周五
今天是少杰的生日,祝其生日快乐,永远比我幸运!我没有实际的礼物给他表示点什么,可想而知自己
是不够资格当大哥的。幸运的是他没有嫌弃我什么,的确是我的好兄弟!哦,晚八点半的时候,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拆看我成绩单的、当幼师的七姑不讲信用,向我爷爷说了关于我成绩的事,害的爷爷责备了我好多话,多是冷言冷语,我像一条狗一样点头哈腰应声说“会的,好的”——暂时立志说要当A学院的好学生!
不过庆幸的是,七姑丈被曝光了一件丑事,说是他骗众生意同伙人而乱报路费,把回家飞机费520块报成1000块,又把去的车费400块报成500块。自家人做假帐,这个家族不知道还有什么颜面在乌龙村自称是大家族?香火不知道将如何烧旺起来?什么世道人心?什么亲戚朋友?我也为此茫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明天就去镇上搭早班的直达车去泉州A学院了,想想,什么事都没干,时间就快得有点离谱啊!一转眼工夫,寒假三十天就这样过去了。哦,父亲大人也快要到外谋生了,见他快要告别养老院的牌桌、六合彩、别人家的纸牌和麻雀牌,在无奈的生活中,我为此得到了点点安慰,但愿老爸不再萎靡不振!
“一切都会过去”这是《圣经》上的一句话,但愿往日的所有不快之事像几缕轻烟般,经岁月流逝所带走的风一吹,烟消云散。
无为者搁下笔,合上笔记本,禁不住想起张雨生所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 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第十四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1)
在泉州A学院的头天晚上,室友施圣贤和李世平一起搬离了624宿舍,去和正班长同窝去了。马布和无为者大发慈悲,帮忙他们搬东西。在他们的帮忙下,圣贤和李哥的东西很快在624室里消失了。圣贤和班长的交情甚好,有共同的语言,毕竟他们都是本地人,彼此的闽南话也讲得顺口。圣贤一走,李世平哥就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