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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性不等吧,吴可白的坚持他还真撼动不了。
于是,这夜,他终于想到了唐未墨这个人才——这个二十一世纪最出色的爱情哲学家——的用途。
“哟,舒大帅哥主动约我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晚到的唐未墨对调酒师抬了抬手,随便点了杯喝的,笑得神清气爽。
舒诺闲闲的倚在吧台上,晃着手上那杯透明的液体,嘴角也掠上打趣的笑容,“你最近很忙,我不太敢打扰。”
“你这话说得很不对,我唐大总裁日理万机,什么时候闲过?”说话间,酒已递到他手上,他当做喝水一样仰头就是一口。
“噢,这样。”舒诺目光沉了沉,表情更诡异了一些,“可白说……她帮柳焉找到了一间房子,就在广电小区我们家附近……正要通知她搬过来,你知道这事情么?”眼神正式移向唐未墨的脸,他就不相信这男人不招供。
唐未墨无声的笑了,笑得别有深意,笑得让人难以理解,“舒公子一见面就和我玩这样的游戏,果然无聊得很呐。不好意思,唐某还有杂事要忙,你实在没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告辞!”唐未墨说话间还真的拱了拱手,一副要走的姿态像极了古人。
“……”,舒诺想把手上的透明液体连着杯子一齐朝那个得瑟的背影扔去。
唐未墨再次回来的时候收起了促狭的笑脸,十分认真的问,“怎么,又被吴可白制了?”
“女人一直拖着不结婚是为什么?”舒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自问出自己的问题。
“为了遇上更好的男人,为了找张更好的饭票,不过,她们会告诉你,她们还年轻,还要多玩玩。女人能玩什么?不就是玩男人。”唐未墨语气十分轻描淡写,眉目里透着浓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适气息。
舒诺却因为这话而拧起了好看的眉,陷入了一番沉思。
他想起他和吴可白从相爱都相许这短暂的几个月,吴可白不是那种一眼就能吸引人的女人,但一旦和她熟悉,一旦看到她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才会露出来的一面,他并不认为有几个正常男人能抗拒得了。坦白说,做吴可白爱的男人很幸福,很幸福。
于是,舒诺很快联想到,如果吴可白那份内在的魅力被别的男人发现,或者……有一天,她把这些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然后,舒诺不敢想了。
“唐未墨,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对付一般女人的,我有。女人这种生物,其实很好对付,比如像我这种有钱又有才华又有气质的男人,即使我不去找,各种女人也会朝我粘过来。没办法,这年头,优秀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你这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舒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某人很可能长篇累牍的自我宣传。
“老实说,吴可白不是一般的女人,我不太对付得来。”
“噢?怎么不一般?”舒诺突然想知道,像唐未墨这种具有浓厚哲学气息的男人对吴可白的评价。
“第一,我这么有钱这么有气质,她却没看上我,眼光很奇怪,眼光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女人的思想问题,这女人思想我搞不懂。第二,她能把你爸妈那种角色都治得服服帖帖,可见功力不一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连你这种难搞而又闷骚的男人她都能征服……那功力实在是太不一般了,至少,不是在我所能掌控的女人那个范围内。”唐未墨说完便泯过一口酒,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泛起笑意。
舒诺又沉默了。
“不过,孙子同学教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把吴可白的弱点了解透了,那就很好办了。”唐未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精光,舒诺看得很不舒服,那眼神像是在谈论某件商战气息浓厚的大事件,然后他的吴可白便是他的战利品。
“吴可白,好像没有弱点。”舒诺这答案其实是未经过思考的,他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也没有意识到,唐未墨是说“弱点”,而不是“缺点”。
唐未墨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在内心暗叹:谁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不见得有多高。正思忖着,唐未墨的手机就叮铃铃响了起来,闲闲的看了看屏幕,又闲闲的接起,再闲闲的开口,“喂?”
“我到了!”柳焉在那一头极兴奋的回答,这算是唐未墨第一次邀她出来约会了,她有一种初恋般的感觉。
“你在哪里?”唐未墨笑意不改,语气也不改:还是柳焉这种女人比较好对付。即使没有在恋爱中,智商也为零。
“就在门口。”
“那你可以抬头看一下,这酒吧里最耀眼的地方正坐着最耀眼的两个男人,你直接朝耀眼的地方走来就好。”
柳焉抬头四顾了一下,明显的看到了吧台处端坐着的唐未墨,他还冲她眨了眨眼睛。挂了电话,柳焉满脸带笑的朝吧台走去。
走近了些,她才发现舒诺也在,正满脸郁闷的喝着酒。
“诺哥怎么了?”柳焉眼神抬了抬,在唐未墨身边的吧椅上坐了下来,招呼调酒师点了个喝的之后,她的视线又移向舒诺。
“被你那位叫吴可白的朋友折腾的。”唐未墨忍笑道。
柳焉蹙了蹙眉,“她又怎么折腾他了?”问完柳焉又在心里暗暗思忖:吴可白最近被舒诺霸占得死死的,她根本都找不到机会和她私会,到底是谁折腾谁?
唐未墨:“吴可白不肯结婚。”
柳焉笑着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原来是这个……吴可白不会这么早结婚的。”柳焉神秘一笑,端起酒杯仰头一饮,格外豪迈的样子,动作和某人雷同。
舒诺掉转头过来看向柳焉,十分认真的表情问,“为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她就是犯贱。”柳美人毫不留情的在密友的男友前指其犯贱,她个人认为没什么。
舒诺却不高兴了。
这不高兴的表现很明显,直接递了个眼神给唐未墨表示了不能与之交流后,他又恢复沉默了。
“此贱怎讲?”唐未墨饶有兴致。
“吴可白其实很好对付的,你对她越是有要求,她越是不会顺着你,但你臊着她,不理她,提了几次又不再提,让她神经衰落让她没事去猜你在干吗然后自己缴械投降才是上策。”
舒诺的眼睛里闪过几簇亮光。
于是柳焉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继续说,“这么跟你说吧,吴可白这女人天生有受虐因子,这人就是欠虐。我建议吧,你别时刻和她提结婚这茬,而且要时不时给她制造一点危机感,让她知道……她没有那么安逸,她就会主动奔向你温暖的怀抱了。”
“你可以举个具体的操作办法,那样舒公子会更感谢你。”唐未墨建议道。
柳焉大笑,“来来来,听我的,你要这样……然后这样……再那样……”
与此同时的广电小区某间房子内,在家悠闲看着球赛吃着水果的吴可白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五一集
连续一周,我深刻的发现了舒诺这厮的变化。
因为和舒诺都在电视台工作,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我们一直没有公开恋爱关系,这不公开自然有不公开的好,可我没想到,不公开,其实也是很危险的。
这天下午,在电视台著名的“八卦集中营”——化妆间卸妆的时候听到两个化妆师的对话。
“单辛唯眼光没那么低吧?”
“其实我也觉得很纳闷,我一直听说她对舒诺有意思。那张千万年不变的高贵的脸只有在碰到舒诺的时候才会融化一下,这说找了就找了,还真不习惯。”化妆师二号还极其应景的叹了口气,好似说的是她养了几十年的宝贝女儿一样,然而,她话里的内容倒是让我觉得倍感骄傲:单辛唯啊,天鹅啊,喜欢我男人啊,可是我男人,却只喜欢我啊,叫人怎么不得瑟怎么不兴奋啊。
“喂,这儿没人,我就告诉你一个内幕吧。”化妆师一号刻意压低了声音,大概是放心了周围的环境。当然,她没看到窝在小隔间的我正好可以完整听到她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
“什么内幕?”
“昨天晚上七点多下完节目的时候,我原本是要去帮单辛唯卸妆的。结果舒诺来了,你没看见单辛唯那样子,跟见了老情人似的,眼里‘唰唰’的往外流情水啊。然后,他俩进了单间,呆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出来。”诡异的停了一停,化妆师一号声音更小了,“你不知道舒诺出来时神清气爽的样子……让人……忍不住遐想啊……”
“啊?”化妆师二号这声“啊”吓了我一跳。接着,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跳得飞快。神清气爽?遐想?
靠!
“后来她俩还一起去吃的晚饭。我广二区的熟人说舒诺是在跟个漂亮女人同居,还说那女人是我们台的主播,虽说没指名道姓,但看这架势……八成是单辛唯没错了。”化妆师一号果然“神通广大”。
“啊?!”化妆师二号很喜感的一直重复着这个单音节词。
“你一直‘啊’什么?”化妆师一号也终于不满了,那女人一“啊”就直对着我贴着门背的耳朵,吼得我耳膜都颤颤的,心也跟着颤颤的。
“可是……可是……可是,舒诺不是一直和顾小双传绯闻么?不不不,我都被你绕糊涂了,他不是和顾小双曾经谈了很多年么?那他到底是劈腿还是甩了顾小双和单辛唯在一起……还是,单辛唯是第三者?或者,是顾小双甩了舒诺,舒诺伤心之下被单辛唯安抚,两人滋生情意?”好吧好吧,我真觉得这个化妆师二号可以去当言情小说作家了,瞧这思路,一套一套的,根本无懈可击,如果男主角不是舒诺,女主角不是我,我大概真要相信这几种猜测中的其中一种了。
“这有什么好猜的,我爷爷是算命的,他说过,额头太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都不会很专一。在古代,那种男人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你说,皇帝还能专一么?这单辛唯热风过境了,谁知道下一个是谁。真看不出来,舒诺居然是个这么花心的男人,几个月内,风云变幻啊……”
又过了几分钟,那俩化妆师终于聊累了,摆弄了些什么就离开了。我的心跳却还没有恢复,因为这番话里对我最重要的信息是:昨天晚上舒诺和单辛唯一起吃的晚饭。
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做好了饭菜打电话喊他回家吃饭的时候,他的理由是:我还有工作没有忙完。我甚至记得,那个时间点绝对是七点以前。所以,他的工作就是单辛唯么?所以,还没结婚他就已经学会欺骗在家等他吃饭的那个女人么?所以,我的处境开始危险了么?
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挣扎,我决定今天晚上好好审问审问那个男人。
六点半我就打好了电话,用我自认为十分甜美十分贤淑的口吻问,“晚上回家吃饭么?亲爱的,我买了些你爱吃的。”其实,这算是我和舒诺同居以来说过的最恶心最肉麻最装萝莉的话,说完之后,我自己捂着手机通话口干呕了一阵,鸡皮疙瘩也落了满地。
舒诺那边却没有声音,很久没有了声音。
“怎么了?亲爱的?”再度干呕,你TM晚上还敢给我不回家老娘就灭了你!
“咳咳……晚上,我和达埔留网监局的领导们有饭局。”舒诺吐字清晰的说了这么句话,我听完“饭局”这二字后,wωw奇Qìsuu書网整个人就处在一种爆发的边缘。
但我还是维持住了我的形象,“没关系,亲爱的,我等你。”没等到舒诺接话我便径直挂了电话,摘了围裙握在手里我狠狠的捏,狠狠的揉,狠狠的搓。
舒诺,你最好真的有饭局。
最好你的饭局里没有单辛唯。
最好,你没有骗我,否则……
我就去shi。
不,我就要你去shi。
我以为我威胁他“我等你”这句话能让他起码早些回来。可等我一个人做完了饭,拨拉了几下菜再玩了一会儿筷子和碗,他还没有回来。
然后我洗完了澡,兴起洗了会儿衣服,晒了会儿衣服,在阳台上瞻仰了一下秋夜的美,又去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对着长空畅饮,直到夜风习习吹得我发丝迎风飘扬,他仍没有回来。
于是我便在阳台睡下了。
睡得不安稳,也许潜意识里还在做着“等待”这件蠢事。但酒意加倦意还是让我生出了懒意,就那样在阳台上一睡不醒了。
半梦半醒之间,有双手托起了我,然后,一直凉凉的身体瞬间被温暖包围,其实那一瞬间,我醒了。不是被温暖暖醒的,是被舒诺袖口的纽扣硌得手疼才醒的。
不过,我非常聪慧的决定装醉以及装睡。
“可白……”舒诺的声音暖暖糯糯的,贴着我的额头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被夜风吹冷了的心有了那么一丝暖意。
但我吴可白可实在不是那么大肚量的女人,晚归这么多夜,让老娘独守空闺还欺骗我感情,这是不可轻饶的错误。
“你坏……你太坏了……呜呜呜……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等你……呜呜……”所以说,装醉也是要下血本的,我边扮演着受伤纯情小女孩,边手握成拳,点状打在他背上。
叫你去私会单辛唯!
叫你和她单独相处三十分钟以上!
叫你和她单独相处了三十分钟还骗我说你去应酬!
叫你……
让我害怕。
舒诺没有回答我,也没顾及我敲打他的那双手,虽然其实可能是因为我那拳头就像按摩一样根本没伤到他。他只是抱着我,不说话,也不解释。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终于把我放回了床上。
我不敢睁眼,也不敢露出蛛丝马迹让他发现我在装睡,但我感觉到他在我的床边站了很久,久到我真的快睡过去了之后……
“真不想结婚,那我们便不结吧。”
转身的声音,走向门口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黑暗的房间里,我“唰”的睁眼,他,他他他他,难道发现我装睡装醉了?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你这人真犯贱,天生受气小媳妇儿命,又得瑟又矫情又闷骚,恋爱以后尤其磨叽,真活该。”这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周末的好时光我约柳焉一起逛街后,坐在一间西餐厅时,她机关枪似的扔来的一段话。
我恨她。
“要我说啊,搞不好诺哥是红草出墙了,哎……某人人财两空了哟……”
“门口在那里,你可以走了。”我怒指门口。
柳焉摇了摇头,伸出一根食指在我面前,“你看,这是几?”
“……”我真没心情和她玩这种游戏,不知道为什么,舒诺这几天奇怪的反应,尤其是昨天晚上那句奇奇怪怪的话,让我很不安生。当然,这种不安生不是因为觉得他要离开我,从昨天晚上他那个紧死人的拥抱我就知道,他……是舒诺,他不是萧衍。所以,我只是很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来给你分析分析,舒诺是个好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可是这个好男人现在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甚至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你说,如果你不认识这个好男人,你会怎么想?”
“我会……”
“你肯定会好奇,于是你就会想要接近,接近以后,你发现,嘿,这男人还真不错,好好勾搭一下没准儿可以培养成未来丈夫,于是乎,那一浪又一浪的女人们就这样齐齐扑倒在你家舒诺的西裤下了。”柳焉打断了我。
“然后?”
“然后你的恋情就出现危机。”
“如果这恋情这么容易出现危机,那早出现危机和晚出现危机有什么不同,舒诺要真是这种男人,我不如不要。”我坦白说。
柳焉知性的摇了摇头,“问题不在于此,问题在于,舒诺是个有眼光的男人,他当然不是什么人都会允许接近的,所以,这第一层嘛,就过滤掉了许多不咋地的对象,那么,慢慢的,一层一层留下来的,肯定都是精英女性,比如单辛唯。老实说,你吴可白有多少分信心能保证自己是舒诺所认识的女人里面最优秀的那一个?”
我咬着吸管口,摇了摇头:柳焉怎么知道单辛唯此号人物与舒诺的关系?
“所以说啊,妹妹,我个人觉得吧,你该趁诺哥还没反悔之前赶紧让他定下心来,你看你这么模棱两可态度暧昧一点都不明确,就算他不找别人,也早被你给吊死了,大家都这么大年纪了,玩不得年轻人玩得那些游戏啊。”柳焉一直很会讲道理我知道,可是,她如此连珠炮似的一步一步的,抽丝剥茧的把话题引到结婚的问题上来,让我霎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虽然我爸我妈都叫我小白,可我真不是小白。
“这些问题我会慢慢想的,想通了自然会和舒诺摊开来讲,对了……你和唐未墨最近怎么样?”看老娘怎么剥你!
柳焉果然止住了说我的话头,脸上蒙上一层暧昧的神色,看的我一阵肉紧,“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
“暧昧状态,说不清道不明啊……”柳焉也惆怅了。
“你可以问问舒诺唐未墨是怎么想的嘛?!”
“问他有什么用,他还要问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柳焉眸光转了转,“……那什么,你的饮料喝完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