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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转了转去，人越来越少。以至于覃翌日一度以为周师傅有敲闷棍的打算。
最后在一条小巷子里停了下来。来到这里，覃翌日发现了很多人已经坐在小茶几上吃着火锅了。而且，覃翌日发现这里好象都是卖鸡肉火锅的。而且，都是巷子里的居民自己经营的。
找个空的茶几坐了下来。周师傅叫了个鸡肉火锅和两瓶啤酒。两人便一边吃火锅，一边聊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随意的说些公司里的人和事。说着说着，就说到成总了。听周师傅说，成总回到别有地公司之后，请了个人帮他的忙。加上他在附近医院的关系，每个月扣除一些基本的，必需的开支，也能赚到一万元左右，虽然不算很多，但是很自由。
说到这里，周师傅又叫了两瓶啤酒。吃到现在，小茶几下面已经放了六个空的啤酒瓶了。
也许是酒兴上来了，周师傅突然说到了宗礼仪公司。他先是算了一笔帐，把每个月会产生的费用，跟近几个月公司的收益进行了一番比较。让覃翌日比较惊讶的是，周师傅真的把每笔费用罗列的清清楚楚，而且数目方面也估计的八九不离十。总结下来，宗礼仪公司这几个月业绩做的不错，不过真正的收益并不特别乐观。而且，外面的很多同行正在进行价格战。可是，宗礼仪公司依然按原来的既定计划在走。薪水依然是同行最高的，套餐价格也是同行最高。。。。。。应该做出一些改动了，要适应市场的变化，要捕捉更多的商机。。。。。。
正谈的兴高采烈的时候，周师傅冷不防问了覃翌日一句‘；你家是住GH路那边是吧？‘；
覃翌日的‘；是‘；字，差一点就冲口而出。只是淡淡的说到‘；我住WYXC那边。跟GH路也很近啦。‘；
因为不想让人知道方先生和覃翌日之间的关系。方先生早早的就跟覃翌日说好，凡是有人问起覃翌日住哪里，就说住WYXC。如果说住GH路，很多人都知道那里是某个大型的集团公司的家属区。那个集团公司的子弟基本上都是在集团的学校读书，而公司的人都知道方先生也在那里的集团学校毕业的。再加上方先生和覃翌日同年。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了，难免会产生联想。
周师傅‘；哦‘；了一声，又跟覃翌日谈起他的女朋友来。据说已经怀孕了，准备这段时间上完婚前培训课后，就去办理登记，然后简单的摆几桌酒，再请上几天婚假。说着说着，周师傅开心的笑了起来。
又叫了两瓶啤酒，周师傅居然又说起NBA来。还说自己有时候烧完过河衣，或者打完斋，第二天是方先生默许的可以休小半天，他一般都会看看有没有NBA的比赛。有时为了看完比赛，还会编些借口以求可以晚点回公司。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周师傅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对覃翌日说到‘；我等下还要过河南，我大佬牛一。兄弟们都到了，差不多有六十多人。‘；
看了看覃翌日有点询问的眼神，周师傅又笑了笑，说到‘；我以前曾经混过蛊惑。没办法，我是我妈一手带大的，我妈文化不高。我又比较调皮，贪玩。我现在已经不理那些事了。今天是没办法，因为是我的大佬过牛一，不去不行啊。‘；
说完，周师傅又站来去厕所了。覃翌日则叫来了老板，悄悄买了单。
等周师傅回来后，覃翌日则告诉他已经买了单了。周师傅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他的文件包递给了覃翌日，说到‘；阿翌，帮我拿回你家吧。明天再拿给我。我懒得带过去那里了。‘；
覃翌日开玩笑的问到‘；包里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吧？‘；
周师傅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到‘；有用的东西都在这里装着呢。‘；
两人边走出旧城区，在路边等车。
周师傅又突然问了句‘；其实，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想跑来做这行的呢？‘；
覃翌日耸了耸肩，答到‘；钱多啊。前途也不错。‘；
周师傅则自言自语的说到‘；恩。我估计在过几个月，方先生便会再开一间分公司了。‘；然后扬停了一部的士，对覃翌日挥了挥手，便走了。
覃翌日一人提着两个文件包，站在路边等的士，突然想起方先生对周师傅的评价‘；心水很清的一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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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戏 第十一节 矛盾
不知不觉，到宗礼仪公司已经有了四个月的时间了。覃翌日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操作师，就等一次机会来证明自己是否具有咨询师的能力了。至于证明的方法，也不复杂，就是自己跑成功一张单就可以了。当然，接下来还要在见习咨询师的位置上呆一到两个月，业绩完成的比较理想，就可以象波波和阿雯那样晋级咨询师了。
关于公司，覃翌日有了自己的看法。这个行业确实是很有前途和钱途的。这个行业也确实是可以划分为一个服务行业。用方先生的话来说，‘；；你知道的，家属可能不问；家属问到的，你不能不知道。‘；；
关于公司以后的定位，方先生已经去HK考察了数次。连覃翌日也去了一次。也确定了参照HK模式为基本去规划。另外，在波波的建议下，方先生从长远考虑，参考TW的做法，也会在日后的服务内容里增加一些道教的元素。
HK的殡葬行业确实发展的很成熟。他们是相信有竞争才有进步的，两间殡葬礼仪服务社可以就开在隔壁。而且堂倌在整个白事的过程当中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堂倌除了有很专业的知识外，更有着HK本地非常出色的服务意识。从灵车，鲜花，各种用品到人员的配置，全部行程的时间安排，还有各种温馨提示，白事期间应注意的一些事项。。。。。。事无巨细，无有遗漏。
就拿每位参加白事的宾客手中的一本服务小册子来说。HK的殡葬礼仪公司会按家属的要求将每一份小册子送到每一位家属希望其出席的人的手中。小册子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时间安排，上面还有白事期间应注意的一些礼节和风俗。就是这个这么简单的小册子，在国内还没有哪里的公司能做的到位。
总之，公司目前的发展是比较令人满意的。外面也有一些小的档口在打宗礼仪公司的招牌。其中还包括阿讳的那间小公司。方先生已经放出话去，如果还有哪间公司再做这种事，那就准备法庭上见吧。覃翌日问了一句‘；对方要是不承认，怎么办？‘；方先生则是冷冷的笑了笑，说到‘；给他们面子不要，那到时就别怪我了。‘；看了方先生两眼，覃翌日不由得问了自己一句‘；这个还是原来的阿勇吗？。。。。。。。‘；
后来的一段时间，有很多卖香卖殡葬用品的小档口因为各种原因少了一些。有些是因为经营跟营业执照不相关的物品，被工商局勒令整改；或者税务局查税；或者是不停的被城管以占道经营为借口三日一小査，五日一小闹，更有甚之是档主被不明身份的人警告，个别顽固者还吃了暗亏。
总之后来市面上剩下的小档口都做着‘；本份‘；生意，再也没有兼职做殡葬服务的了。不过，让覃翌日比较意外的是，阿讳的档口居然没事。一问，才知道他们档口居然早半个月就拿到了正规的营业执照，还在离宗礼仪公司比较远的另一个老城区租下来了一个不小的铺面，刚装修完毕，也在招兵买马。
覃翌日心想‘；也许GZ五大公司的格局就要改变了。是会增加呢？还是会减少呢？‘；
。。。。。。
至于公司内部，则可以形容为‘；波‘；涛暗涌。
覃翌日和方先生是怎么也弄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波波怎么那么不得人心？不光是王永，然姐他们，还是阿雯，阿闲，甚至秀姐和燕姐都对波波没什么好的评价。波波平时嘴巴又甜，又很会察言观色，还经常买各种好吃的请大家吃。。。。。。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当然，后来覃翌日算是领教了一番，那倒是后话了。
公司内部常常有一些小道消息传播出来。昨天说波波在背后说某位同事的坏话。今天说波波跟着方先生的的士回公司的，一个提前下车，一个到了公司门口才下车。（不过，波波确实很少不迟到的，这点覃翌日是早就发现了。）明天又说方先生带着波波到TH区去见几个后台大老板，而其他的同事则从来没有这个机会。到了后天，又说波波很有可能成为第二间店的店长。（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周师傅表示不同意，居然丢可一句下来‘；不可能的，阿翌去做店长都比波波合适啦。‘；说完周师傅还看看覃翌日，挤眉弄眼的。大家当然就只当周师傅是开玩笑的，只有覃翌日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可以说公司里，除了志伟，覃翌日，坊姐，阿韦和方先生外，都对波波颇有微词。连一直不怎么说闲话的阿雯在跟覃翌日跑单的时候，都对波波很不感冒。在覃翌日的追问之下，阿雯才告诉覃翌日一些事。
据阿雯说，波波和阿雯曾经拍挡过。试过有一次，波波和阿雯做完转红，从家属家里出来，波波接到了方先生的一个电话，挂完电话后，跟阿雯说到‘；方先生叫我去吃饭，我知道你要回家看你生病的儿子，便帮你推了。‘；当时，阿雯也没说什么。事后才知道其实是公司来了一个上门客，方先生叫波波回去公司招待客人，不过好象并没有说不让阿雯一起回公司。而且，阿雯家到公司只用步行十分钟而已。
还有一次，阿雯在跟家属讲解一些事情，波波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打断阿雯的话，说到‘；不是这样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按阿雯的说法，当时给波波一巴掌的心都有了。毕竟，你有任何不同意见，在事后沟通，有何不可？在家属面前，两个人始终代表的是公司啊！而且，阿雯并不是说错了什么，只是波波的看法有些不同而已。
所以，经历过那两件事后，阿雯对波波相当不满意。有一次方先生安排阿雯跟波波跑单，阿雯很是直接的说了句‘；跟她？方先生，换个人吧。‘；
事后方先生问阿雯，阿雯只是说了句‘；性格不和。怕合作不好。‘；
覃翌日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跟方先生说了。方先生皱了皱眉头，只是说了句‘；阿雯说的大部分情况我听波波说过，但是两人的说法有点出入。‘；末了，还提醒了覃翌日一句‘；不要小看阿雯，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过，幸好波波抓住了坊姐。坊姐是所有的操作当中最有资历的一个。也不知道波波用什么方法把坊姐跟她绑在了一起。因为当时由于赖老先生骨灰寄存，在X大仙的提成，波波擅做主张，拿出来请方先生，阿韦消夜，而且有点过分的是，剩下的钱只是分给了覃翌日，而没有给坊姐。有一次跟方先生聊起那件事的时候，覃翌日还突然想起曾见过波波和坊姐在烧过河衣之前有过争吵，看到覃翌日之后，两人又装做没事的样子。坊姐在那件事之后，曾一度跟王永他们靠得很近。那种情况，在后面每次波波都叫上坊姐去烧过河衣，上馆，转红之后，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操作员每跟一单，会按参加的步骤数目来获得提成。可以说，整件白事由头跟到尾的话，提成是最多的。）
可是，仅仅是依靠这些提成，可以让坊姐发生那么大的态度转变？覃翌日猜测这跟‘；波波做第二店的店长‘；的说法会有一点关系。甚至，覃翌日可以猜测波波会告诉坊姐‘；王永在跟方先生唱对台戏‘；。其实公司的人都发现了那个问题。只是大部分人都保持低调，尽量不去谈论这个话题。以坊姐的智慧，覃翌日很难相信她能看懂目前的形势，（说句不好听的话，坊姐在覃翌日眼中更象一个神婆，而不是一个聪明人。）除非是跟方先生走的很近的波波替坊姐分析过当前的形势，才有可能让坊姐正确的选择站队。
在最上一次和方先生的交谈当中，方先生已经表示出了准备对王永下手的意向。方先生只是在等一个契机。现在的新人，包括覃翌日都已经可以独立的做事，让方先生心中少了很多的顾虑。
而由于跟王永等人走的比较近，覃翌日明显感觉到了王永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心态。王永以为销售团队除了波波，其他人都已经选择了他作为靠山。他甚至跟方先生提出过，让他王永做一个管理的职位，不用在每个月交业绩了，而是改成拿底薪和整个销售团队的一部分提成。换句话说，王永想做以前成总的位置，提出的要求比成总却更多，更多。方先生倒没有拒绝，只是说还要考虑考虑，最终还要几个大老板拍板。
可是，王永在这时做了一件在覃翌日看起来相当愚蠢的动作。他说自己下楼梯滑倒，剉伤了腰椎，要请半个月的假。方先生打电话过去慰问的时候，他说跟他一起跑单的阿闲可以作证。可是，方先生问过阿闲之后，阿闲只是表示不清楚伤势的严重性，并说，按那天的情况来说，应该不会那么夸张。。。。。。
再跟方先生提出管理者的职位要求之后，就来上这么一手，很有那么一点‘；你不同意，我就不来上班‘；的味道。当然，换做以前，王永的业绩在公司来说还是相当的重要的。在以前，王永和然姐的业绩加起来超过公司的一半业绩。只可惜，现在的新人，象波波和阿雯都已经能够分担相当一部分的业绩了，而且还有一个韵姐。韵姐虽然在操作方面不太懂（因为她以前的公司并不要求她做那部分工作，她只需要跑下单来，再交给下面的人去跟进就可以了），但是业务能力还是过的去的，起码是达到了‘；高级咨询师‘；的业绩要求了。
覃翌日甚至猜测，王永是否是因为感觉到了新人和韵姐带给他的压力，决定在自己的地位被动摇之前，为自己争取到更好的位置和利益。可以说是在逼方先生就范。由于经常可以跟方先生沟通，覃翌日明显感觉到方先生在近期针对王永会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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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戏 第十二节 动手
6。23晴为他感到可惜
王永的时代结束了吧。。。。。。人的欲望，贪念一旦膨胀到自己无法控制的程度，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那天在办公室里，跟他的第一次见面，仿佛还在昨天。。。。。。
这还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不过，这对宗礼仪公司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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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调养‘；；；了差不多十天之后，王永终于还是回到公司。他自己也明白在月底之前必须要跑成两张单了，或许可以为自己在争取更多的利益多一点筹码。
高级咨询师的功力果然在，第二天王用就跑下来一单。不过，他又犯了一个错误。
公司的业务车，其实就一部丰田面包。上馆的时候，多数都是问车队租用大巴。方先生刚到公司的时候，由于阿讳的超级出色业务能力，所以面包车基本都是跟着阿讳跑的，甚至可以说是阿讳的专车。后来阿讳离开了，轮到王永上位。很多时候，面包车也归王永使用。
在方先生把资料平均分给各个咨询师时，王永曾经表示过不满，因为资料多，成功的单才能多。当时方先生只是告诉王永，新人更需要锻炼，并暗示王永‘；；；；你以后的位置可能不需要做那么多的工作量了。‘；；；；王永想当然的把这理解成‘；；；；你以后就是做管理者的位置了‘；；；；，便也不再关于那个问题多说什么。
后来，时间过的久了，方先生的‘；；；；承诺‘；；；；却还没到位，王永才开始有点急了。便开始打压新人，并拉拢一些人。希望造成销售人员和方先生之间只有他王永的既成事实。而在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王永又选择了逼方先生去做一个明确表态的方式，期望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这一次，关于用车的事情，终于成为一个导火线。
王永谈成了之后，需要用车，而当天公司的车是波波在使用。其实王永也只需要带灵堂用品过去而已。方先生也提出了折衷的方法，那就是打的士，然后可以拿回公司报销。曾经风光的高级咨询师接受不了这样的待遇，选择了比较偏激的方式，那就是：要求方先生一定给他调一不车去。就算不是公司的车，象往常一样，租用一部面包车给他也行。当时的王永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反倒象是在下达工作指令一般。
很可惜，如果换做是早几天，方先生还可能再一次的忍耐，做出让步。（其实打车比租车便宜很多，路程并不远。）但是，在前天晚上，方先生曾经跟几个大老板碰过一次面，关于公司近期的运行状况做了一个汇报。当然，关于王永的问题也做了详细的介绍。也说明了现在公司对王永的依赖性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再加上王永在最需要他表示忠心的时候，用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式。于是，几个大老板都一致同意了方先生对对王永的基本态度。甚至费了很大劲才把王永拉过来的一个大老板都放下话来‘；；；；必要时候，可以踢王永出局‘；；；；。
有了明确支持的方先生今天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再跟王用客气什么了。在跟王永关于这事通第五个电话的时候，方先生很直接的问到‘；；；；你现在是不是不想做啊？‘；；；；（GZ话，‘；；；；是不是不想做‘；；；；，可以理解为‘；；；；是不是不想做这件事‘；；；；，也可以理解为‘；；；；是不是不想再继续做这个工作‘；；；；）
以王永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