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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电视看多了的缘故,她怕突然从暗处窜出一个歹徒什么的。一看,邓彬那小子儿还在那加班。她径直进去,拿了钥匙就走,还没抬步呢,邓彬说:“怎么,钥匙忘了?”“管你屁事!”Panlinla听到他得意的样子恨恨地说。“是啊,不管我事,那,那份文件也不管我事哦。”说完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过Panlinla身边的时候还得意的说:“走喽,吃饭去喽!有的人慢慢加班吧!”Panlinla心想,这该死的!他说什么?不好,哎呀,那份文件,明天经理一大早要呢,下班时她本来是要去影印的,可是拿到影印室时,Ada她们正在看一家新衣服店的宣传单,她就凑了过去,然后和她们聊得火热,一下班就和她们shopping去了,把文件早就忘之脑后了。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文件夹放在那里,他咬牙切齿地,该死的,怎么会马虎到这种地步。她拿了文件夹,出楼去找影印店,只好自己掏腰包了,谁让自己这么大意,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记住,Panlinla狠狠地对自己说。到了影印店,她打开文件夹,准备影印,她发现十几份文件完完整整地放在里面。
公司举行元旦联欢派对,说好了每人要带舞伴参加的,Panlinla不是找不到舞伴,她只是不想找,谁说我要和他们一样,她一个人独特力行地来到派对,看着别人说笑,看着别人调情,看着别人吃东西,有人过来搭讪,她通通回绝,她突然很想一个人呆着看别人行事。音乐响起,双人舞开始跳了,人们都稀稀落落地去跳舞,有三四个人过来请Panlinla,她都说,没心情,把别人给打发了。座位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自己,Panlinla感到一阵快意。透过晃来晃去的人群,她突然发现对面也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她不禁来了兴致,本来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后来想想,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就隔着人群看,真是见鬼,怎么又是他?哼!或许他真的找不到舞伴呢,Panlinla心理这么自我安慰着。
可恶的家伙,不想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可他偏偏也深得老板的赏识,常常应筹都带着他。Panlinla越不想看见他,越是随处见到他。客户招待晚会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大事,大家都准备了一阵子,因为他们都是公司的财神爷吗。晚会上又看见邓彬那家伙,竟然背着一个大相机在那装模作样。Panlinla应付了一会,去茶水间喝水,一按开关,该死的,没水了,还是四星级酒店呢,服务如此恶劣,Panlinla正想叫服务生,邓彬走过来,递过相机说:“拿着。”然后拔下空水瓶,扛起一桶“哐”地一声换上,Panlinla连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他就从Panlinla手上拿起相机走了。真他妈的窝火!拿我当挂架啊?
Panlinla拿了一大叠资料给邓彬说:“这是‘布路丝’那套软件系统的资料,经理让你看看。”邓彬连头都没抬:“嗯,放着吧。”Panlinla把资料甩在他的桌上,就回到自己坐位上,以为自己是谁啊?拽什么拽,不就是仗着自己会拔弄那机器吗,等那天给你搞几个黑客,整死你!Panlinla气不打一处来地想着,一看大家都看着她,可能是刚才甩得声音太大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Panlinla说着走了出去。
邓彬和她女朋友吹了,办公室就是八卦,想不听都不行。Panlinla心理一阵得意。低头去看自己的博客,上面还是那几个老朋友,有一答没一答地说着各不相关的话,谁都不知道谁在那里,谁是谁,有些事情让他们知道又何妨。Panlinla心里想着,开始写今天的日记:他跟女朋友吹了,哈,哈,哈,别笑,谁在笑!哈,哈,哈,真是惬意,天那么蓝,水那么清。。。。。。
小姚又打电话来了,说让她去云南看她。总是推来推去的。Panlinla决定这个年假在六七月份的时候一定去看她。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很快转眼就七月了,Panlinla有五天的年假,加上两个星期六、星期天,她又调休了一天,总共有十天的假期。她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她的云南之行。
展东朋快乐不知时日过,新婚燕尔,卿卿我我去和史蓓蓓出去旅游了一躺,回来更是你恩我爱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没多久,小孩出生了,他们更是忙自己的小日子了,就是有时候玉卿总打电话来,让展东朋出去陪她,刚开始史蓓蓓还挺介意的,有时甚至跟踪他们,可她每次跟踪都没有看到什么,展东朋只是陪玉卿吃吃饭,聊聊天而已,每次展东朋回来也是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说给她听,慢慢地,她也不去介意了,有时候她甚至同还情起玉卿来。后来她只把她当成一个朋友,有时候展东朋去见玉卿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去,玉卿也并不介意,有时跟她也能聊几句。
玉均结婚后,日子总是忙无目的,除了顾自己的家之外,还要照顾玉卿,所以他格外的用力,因为他觉得他给秦尤尤的太少太少,他想尽力做些事情来补偿她,所以他尽可能地多做事,尽可能地赚钱,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当玉卿静下来的时候,他给玉卿请了个画画老师,他不指望她能学到什么,只是希望他能消磨时光,不再胡思乱想。玉卿似乎也安静了许多,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吃饭、睡觉,在家看看电视,浇浇花,偶尔去见见展东朋,偶尔陆平来看看她。玉均也给自己多找了一份活,因为他必竟要负担的太多。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没有什么,可是又不可能没有什。最近玉均发现玉卿做事越来越不集中精神了,常常丢三落四,前面刚把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回头就在自己屋里打茶;常常画着画着就忘了刚才老师讲什么了,就又要老师再讲一遍。刚开始玉卿以为自己太累了,没有精神,就什么都不干地休息了两天,但后来玉卿发现并没有什么好转,总是忘这个忘那个的,她觉得有些不妥,就叫哥哥带她去看医生。
玉卿这次检查得特别长,医生总叫她检查完这个检查那个,奇奇怪怪的仪器,她以前见过的,没见过的都给她用了,她就觉得有些沉重。差不多检查了一天,从早上到下午三点多,最后医生说,结果得等明天才能出来,你们回去等着吧。玉卿和玉均惴惴不安地回到家,玉均安慰玉卿说,没事的,你在家多休息,我明天去看看回来告诉你结果。玉卿也没说话,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玉均就出了门,秦尤尤以为昨晚给玉卿喝了一点安眠药,她不会那么早醒,也早早地出去买菜,她想得早点回来,万一玉卿醒了怎么办。玉卿知道他们的好心,但是她并没有喝那杯水,所以秦尤尤前脚出去,她后脚也跟着出去了,径直去了医院。
等了好久,大概两个小时的样子,医生把玉均叫到办公室,那里有好几个医生,其中一个对他说:“夏玉均先生,我们遗憾地告诉你,你妹妹患了一种罕见的病:奥飞拉氏症。”“什么是‘奥飞拉氏症’?”夏玉均急切地问。“这种病在世界上非常罕见,目前被报道的发病率只有两例,由于目前对它的了解甚少,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所以它的名字就是以其中的一位发病者的名字命名的。”夏玉均打断他问道:“这种病会有什么结果,会有生命危险吗?”“这个你不用担心,没有生命危险,它的最主要的病症就是遗忘,开始病人可能只是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不注意的小事,慢慢地会忘记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情。。。”“最后呢?”夏玉均已失去理智,大声地问。“最后她可能会忘记一切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病人本人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记得了。”夏玉均不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呢?医生你和我开什么玩笑?”说着的时候,夏玉均脑子已经乱了,像波浪鼓似的摇头晃脑,医生说:“夏先生,请你冷静一下,由于这个病很少见,我们不能确诊,特地和英国和美国的相关医学界全威取得联系,因为前两例就是再他们那里发现的,他们刚刚给我他电箱发来了确诊说明,我们这里再坐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遗憾。”夏玉均脑子“嗡”一下的爆炸了,他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等他被救过来的时候,他就像被抽去了思想的一堆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夏玉卿突然冲了进来,嘴里不停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一堆医生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她突然抓住一位医生神经质地问道:“这种病有得治的,是不是,一定有得治的,你说。。。一定有得治的。。。你说啊。。。”那医生被她拉得喘不过气来,推开她把她按在椅子上说:“目前我们对这种病知之甚少,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治疗,试过的药也都只能延迟遗忘的时间,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但也不是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病人心情开朗,没有压力,不再受任何打击,可能会比药更有作用,不但会大大地减慢遗忘的速度,如果病人真正很开心,很高兴时,会慢慢好起来,也说不定,只是目前一切都是个迷,无法欲知。”
秦尤尤回家一看,天哪,人不见了,她一下没有主章,但是细细一想,就想到玉卿一定是没喝药,去医院了。当她赶到医院时,只见玉卿和玉均都疯疯癫癫,六神无主,她问过医生后,万念俱灰地把他们带回家。
Panlinla本来想着云之行有多么的想往,去过之后也就是那样,丽江小桥流水,古城丽人,玉龙雪山除能同时看到雪山,泉水和牧场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大理的茶好喝,可惜她不爱喝茶,所以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小姚的家里令她感触最多,她们家里三个小孩,小姚最大,是女孩;下面两个都是弟弟,家里穷得是叮当响,他大弟已经不上学了去做一点零工补贴家用,小弟和小姚在Panlinla的资助下还免强在上学,可是随着学费的见长和家里花费的增大,小姚说她大概也只能上完高中了,她想上完高中就出来打开,让Panlinla给她帮忙找个工作,有吃有住能挣点钱就可以,她说她什么都能干的,她不怕吃苦。Panlinla想起她说这话时的表情,都要流出泪来了。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人吃鱼翅,有人吃泡菜;有人专门去海边晒太阳,有人却天天在地里被太阳晒。
回到东河,她除了感慨之外,也没有什么能做的。除了日常的生活用品,她提不起什么兴趣和朋友们再去shopping,那个邓彬有一哒没一哒地过来‘寻事’,Panlinla也懒得理他,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正在办公室里发呆,楼管员突然跑进来说:“五分钟后停电,大家该关电脑的关电脑,该关空调的关空调,免得呆会儿烧坏。”Panlinla木木地关了自己的电脑,一看前面的电脑还开着,“跑这么急,见鬼去了吧,噢巴桑!”说着去关邓彬的电脑,果然文档还开着,保存了一下关了文档,一看下面还有网页,她点开一看:流浪的狼,怎么会这么巧同名呢?再仔细一看,他的资料:男,28岁,天海市,已婚,推销员。。。“砰”一下停电了,Panlinla眼前一黑,几乎跌倒。她扶着桌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竟然敢耍我,我毙了你!来电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博客上的“流浪的狼”拉进黑名单。她一天都盯着前面看,前面的人却不知道大大咧咧地颠前颠后。
晚上,Panlinla特意留下来加班,做完自己的事后,她开始翻出博客里的日记,和来人评论,留言等细细地看,看完后,她觉得“流浪的狼”并不认识她,说的话也驴头不对马嘴的,真他妈的猪头,都想什么呢。她又把“流浪的狼”从黑名单中拉出来,她觉得现在岂不是更好玩。
自从Panlinla把“流浪的狼”从黑名单中拉出来以后,她觉得太好玩了,就有意无意地挑逗他,说些不沾边的话,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他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一点也不上劲,还叫Panlinla注意自己的形像。Panlinla时常抬头看着前面,不禁一阵哑笑。只是再以后的日记中,她不再写自己的事,只是写一些乱七八糟、不沾边的闲事。
又快到年底了,应筹也越来越多,Panlinla都有些厌烦了,今天晚上的晏会去不去她来没决定呢。下午,她接了一个电话,是玉均打来的,说:“Panlinla你能来看看玉卿吗,她很不好。”挂了电话,Panlinla心里很不爽,想想这些年来,她虽然时常想起玉均和玉卿,但总是没有去打电话,她以为玉均结婚了,玉卿应该过得还不错吧,有玉均、夏伯母和她嫂子,一想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总之,她现在很不爽,经理又来问她晚上去不去,她想都没想:“去就去啦,问什么?”经理莫明其妙地走了。
晚上,Panlinla莫名的烦躁,拿着酒杯不放下,有人敬她酒,她一个字不说就喝,还拿着酒瓶上下地敬各位客户,经理都奇怪地看着她。她终于把自己灌醉,跑到外面的沙发上去晕去了,迷迷乎乎地Panlinla感觉有人给她东西,她接过来就喝了,一喝是苦的:“你TMD神经啊,给我喝药。”Panlinla晕晕乎乎地看了那人一眼,好像是邓彬,好像又不是,她不管那么多,发泄似的骂了一通:“你TMD给我滚,姑奶奶我要喝酒,给我酒,再惹我,姑奶奶我把了你。。。。。。”Panlinla自己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不记得。
Panlinla怎么回的家,她不知道。第二天醒来都下午了,仍然有点头晕,但是意识清醒。她来到办公室上班,小陈说:“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来了。”Panlinla一想肯定是经理,要不就是他。她对小陈大声说:“哦,是啊,我现在是来请长假的,有重要的事要办。”我TMD神经啊,说给谁听呢!Panlinla说完后后悔到。
五、惜玉
展东朋以为自己很幸福,三年多来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人生乐事不过如此。然而,物极必反,乐极生非,老天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不尽人情。史蓓蓓突然查出胃癌晚期,还剩半年的光景;展东朋一下子就蹋了,他知道蓓蓓本来就有胃疼的毛病,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到今天的情形。不是岳父、岳母和自己父母的支持和提携,他跟本站不起来,他突然觉得夏玉卿和夏玉均好坚强,对了,提到玉卿,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或者她已经上班了吧。
展东朋,把儿子交给他外婆和外公,自己在医院里一直陪着史蓓蓓,他要在剩下的半年里给史蓓蓓最好的,一心一意地伺候她,给她洗漱,陪她上厕所,陪她做化疗,他只想让她知道有人陪着她一起战斗,既然不能留,那么要走就让她舒舒服服,安安心心地走。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病床上一天天消瘦,一天天憔悴,展东朋感到自己的心也一块块掉了下来,不知随着什么东西在空中化飞。离别痛,离别痛,人生最痛的莫过于生离死别;史蓓蓓经常自己在被窝里哭得甘肠寸断,也不让丈夫和儿子看到。
玉卿回到家里,过了几天她整理整理思路以后,她还是不太相信医生说的,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忘记东西呢,除非她受了什么重大撞击或刺激影响到什么神经。所以她并没在意。依然的食食宿宿,进进出出,但是事实是她提着水壶去浇花,才发现土是湿的;她经常看到自己桌上摆着两张或更多相同的画;进了洗手间竟然有人不冲厕所,开始她会大叫:“谁这么没记性,上了厕所也不冲!”后来,她发现每次她上完厕所后,秦尤尤都跑进去冲水。玉卿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她拼命地打展东朋的手机,可是不是关机,就是转到了语音信箱,怎么连她都不肯来见我了吗,玉卿更是心气凝结,郁郁寡欢。
这几天玉卿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让人进去,哥哥他们叫她吃饭,她自己乖乖跑出来吃,去给她送东西,她出来接。玉均很担心,真是祸不单行,秦尤尤的母亲也病了,她不得不回去照顾她母亲,他每天两头跑,真是身心疲惫,快要不堪重负了。玉卿出去浇花了,玉均乘机推开她的房间门,一下就傻了,里面全都挂满了各势各样的纸条,写着各势各样的字:我爱展东朋;玉均是我哥哥;玉妍是我妹妹,我不能忘记她;我有一个好朋友叫Panlinla;陆平是我朋友;上完厕所后要冲水;早上七点、晚上六点要吃药。。。。。。玉均站在那儿,伤心地闭上眼,已泪流满面,玉卿进来了说:“哥,你别难过,我就是不想忘记你们,不想忘让东朋,不想忘记玉妍和妈妈,我什么都不想忘记,所以我只有用这种幼稚的办法;你别难过了,我没事的。”
医生说可能能够让她受刺激的人,会令她留下点什么。玉均本来想去找展东朋的,可是眼下展东朋的状况,他不能去;所以他打了个电话给Panlinla。
再见夏玉均,是在夏家,这个她始终没走进的地方;Panlinla一进门就看见玉均销然锁骨,神色暗淡,没个人样,再看看夏家,乱七八槽,一塌糊涂,鞋子、衣服扔